证据
贺知延低头抱着她,呼吸也沉了下去。他最近常常在书房忙到深夜,或许是这样,看起来格外疲惫。
芜茵没吭声,听他均匀沉下去的呼吸声,等了半晌才开口:“你最近忙的事情是不是和亭抒有关?”
贺知延没有回答,额头仍抵在她的颈窝。男士香水的味道舒缓清新,自从他发现盛临津身上的香水味以后,自己也将香水换成了类似的系列。茶的苦香钻到鼻尖,她轻轻嗅了嗅,垂在身侧的手不知该抱他还是推开。
“你累的话,每天早点睡。”
芜茵声音轻了一下,手掌在他腰间悬着停了几秒,最终还是落了下去。
腰上蓦然多了她的手,贺知延不禁抬起了头。
他像是有些难以置信,抬着头略微打量她几秒,继而低身将她抱得更紧。芜茵身高还不到他的肩,被他紧紧抱住的时候总是有种要被勒死的错觉。她轻咳了一声,左右看了一眼:“有人来了。”
走廊上传来护士的脚步声,贺知延置若罔闻,抱着她靠在了墙边。
“早点睡?你又不欢迎我上你的床,我怎么早点睡,”他扶在她腰间的手不轻不重地掐了一下,声音短暂地停顿几秒,“茵茵,我敢上你的床吗?”
这话说的有一点没道理了,反正不管她是拒绝还是同意,他都会半夜爬上床把她弄起来抱到自己怀里。不过这点小事和之前他半夜非要把她叫醒去东湖散步相比也不算什么了,乔裕那天说贺知延有意要在院子里再挖一个人工湖——还要按比例仿照东湖建设。
“你要上床睡就上床睡,我还要邀请你吗?”芜茵叹了口气,“反正你半夜也会再回来——”
芜茵讲道理的时候神情总是很认真,他低头看着她的眼睛,随即挑了挑眉。不过大多数时候芜茵用这样的神情和他说话时他很难全部听懂,因为只想亲她的嘴巴。
芜茵又会急一下——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看着有点生气,但又说不出几句骂人的话。
不过涉及到纪珩的事情,她的巴掌就有用了。
他抬手捏了捏她的脸,低头快速在她唇上轻啄一下。芜茵仰着头,正想说还是不要再花钱把别墅搞出一个人工湖来,唇上蓦然落下一个轻柔的吻。她原先的话霎时被堵了回去,抿着唇看向他,憋了几秒,声音也一抖:“你……你别总是这样。”
他点头:“哪样?”
芜茵不再理他,手臂撑在他身前:“后天就是亭抒的生日了,我想送一件礼物给她,还没想好送什么。不过最近我觉得她好像有点不对劲……我说不出来是什么,你们是兄妹,你感觉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