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七、回到原点

还是那座希腊式大殿，我们相遇、歷险、追逐和相爱的见证，这穿越的旅程和这里的一切开始之点。

我们双双走进去，身后的门被关上，大殿内，只有我们三人。

长老还是坐在坛的狐毛上，像一个石像，一动不动。

年迈的声音回荡在大殿中：「恭迎火狐大人和雪狐大人。」

「长老客气了。」我们向他鞠躬。

「呵呵……你们本是比老夫高尚的存在，不必客气……」他顿了顿：「想必，两位一定有很多东西想告诉老夫……或者有什么疑问吧……离去之时临近，一切将之揭绕。你们尽管问……」

我咬牙：「长老，我……要回到本来的地方了吗？」

「这个时间不远了……真的感谢你的来到吶……雪狐一定会对你感激不尽……」

小邪也问：「那么我呢？」

「呵呵……忘忧的到来，本就是来寻找火狐，歷万年前雪狐的最后一劫──情劫。雪狐与火狐本是一对，情劫已过，就是修成之时。按火狐与雪狐万年之情，火狐又怎会愿意再次与雪狐分开？」

不知为何，我听到这里，心里隐隐作痛。不是我……而是体内的雪狐，她的不捨，和终成眷属的感概都深深注进我的心里，彷彿我也感受到她万年的情。

我看向小邪，他此时眼神明朗，好像有什么解通了一样：「感谢长老的提点。」

「呵呵……结果之时临近！老夫也完成了当年雪狐的托负……」

「什么？长老…你见过雪狐本人？」

「呵呵……说来话长……当年老夫还是年少，四处闯荡。在一处白花花的山，偶然发现一个发光的大封印，中间坐着一个银发少女……」

我与小邪瞪大眼：「长老莫非……」

「是吶……当初一见到那少女，她便说自己是雪狐。我本不信，可是她诉说了这万年，她都没有轮回，神息四处飘泊寻找火狐，可就是找不到。这个封印……乃他们当初两狐定情的印记。她拜托我……帮她告诉世人，让人们记得神狐的传说……」

「所以你就建立了神狐教！你就是前教主！」小邪惊讶地道

「是呵……我的日记都记载着与神狐有关的资料……可惜，我死后，世人还是如此顽劣……幸好，炎公子能把神狐教扳回正道。」

小邪点头：「长老客气了……原来长老乃当年的前教主。」

「是呵……老夫不放心，雪狐也不让我就这样死去，于是把老夫的灵魂放逐在世上，继续她给的任务……因此老夫便开始隐居的生活，在天狐山建立让狐狸们能够安定生活的地方。吸引更多狐狸来，希望能寻找火狐…岂知，结果是雪狐化为实体，和忘忧来临。」

我不好意思地笑：「那为什么会是我？」

「这个……老夫也不知道……是雪狐所挑选……不过要找一个跟这个世界吻合，和跟雪狐的狐态吻合的灵魂，是需要花时间的……老夫想，应该是忘忧的灵魂符合这些条件吧……」

「哦……」

「好了……你们还有什么问题吗？」

我跟小邪对望：「没有了。」

「呵呵……老夫还会在这里守着天狐山，希望神狐教也能继续保留神狐的传说。一代接一代传下去……神狐相寻万年……现今重聚……这绝对要记录下来……留传万世吶……」

小邪突然拉起我的手：「而且现今重聚，至此生生世世永不分离。我们会在另一个地方，继续相守。」

我扬起一个笑容：「嗯！」

长老欣慰地说：「这就好了……老夫就在这里祝福你们至到天荒地老……这是老夫的小小心意……」

丝丝白雾不知从哪里来，缠上我们的身体。在我的锁骨间，傅来一阵刺痛，我低头一看，是一个白色的小小狐纹印记……我看看小邪，白雾缠在他的手腕，一个红色的狐纹印记也除即出现。

「这是老夫送给你们的礼物……老夫今生有幸，能与两位神狐相处，见证你们的相聚……如今我们缘尽之时，老夫在这里感激两位神狐对老夫的信任……相信两位神狐在你们体内会听到的……」

这时，四处白雾浓烈，遮盖我们的视线。

「好了！去吧……去吧……」长老的声音越来越远，果然，还是不让我们走门啊……

我和小邪在广场上对望，紧握的手未曾放开……

我们必能做到我们对彼此的承诺。

一定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