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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PO免费看,脸红心跳 > 种马文女主飞升后突然重生了 > 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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镜子

 

从上次受伤之后,的确没有见过李君炎再用他的本命剑了。

祁月儿只感觉眼皮跳了一下,她伸手有些不自然0了0寸心的剑鞘,又看向白藤:“胡说了吧,他是天生剑骨,怎么能有魔气。”

白藤却没有兴趣再讨论这个话题了,打了个哈欠,咬了咬祁月儿耳垂,声音都透着些懒散:“那姐姐要不要和我打个赌,再这样魔气浸染下去,最多到端月,我就能c纵魔气侵入他的心肺,到时候你们就可以看出来了。”

那就是绝无可能活了,祁月儿有些心慌,不自觉加快了速度,风冲的白藤头昏眼花埋在她怀里不肯再探头出来才底气不足的开口:“你可能不认识李师兄所以才说这种话,他天赋这么好,人也聪明,怎么会一直让魔气侵蚀。”

她这样的夸奖让白藤都有些不服气起来了,不过刚想开口就呛了好几口风,g脆的把头脸都蒙在了祁月儿怀里,声音都变得有些闷闷的,嘟囔了几句听不清的话就不肯再说话了。

很快便到了祁月儿的住处,她打发白藤先去热水里泡着,然后看着自己的柜子开始有些头痛了起来。

没有备过男修穿的衣服,但是白藤骨架小的很,也从没想过练t,自己的里衣应该也差不多。

细碎的小珠子串成的帘子晃晃荡荡,白藤之前穿的衣物被随意的丢在了地上,他正趴在浴桶边沿上拿胰子搓了一大堆泡沫吹泡泡玩,头发都打sh了许多,sh发贴在脸上和肩上,眼神清澈明亮,歪头看向祁月儿的时候仿佛是只山野间刚化ren形的jg怪。

只是一开口就破坏这个氛围。

“我要再泡一会,姐姐,你也进来一起吧。”

“你已经泡了半个时辰了白藤!起来,手都要泡白了,笨蛋。”

之前拖着不肯洗澡,现在泡的舒服了又不肯出来。

不过好在现在的白藤身边已经没有魔植可以供他使唤了,很快,他就被祁月儿从浴桶里薅了出来。

第一次就抗争失败,白藤垂头丧气坐在梳妆台前任由祁月儿慢慢替他擦着头发:“这里就是不好,姐姐,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啊。”

祁月儿才不接这个话茬,她一点点替白藤捋顺头发,尽力偏开话题:“魔植什么时候还有寄生能力了。”

白藤看了她一眼,眼睛左右扫视开始寻找新玩意:“没有,不是寄生,是我把魔植的种子和魔气凝结成的东西埋进了他们的身t内,si了灵气就压制不住了,种子和那东西一结合就能长成……”

还没说完就突然发现了铜镜的自己,像只好奇小猫一样伸手碰了碰,意识到里头的也是自己之后又凑上去仔细观察,笑了起来:“姐姐,原来我长这样啊,哈哈哈,是不是算很好看的。”

又洋洋得意:“我肯定算你们这好看的,是吧。”

祁月儿替他挽了个nv修的简单发髻,又替他抹上了一点红se的口脂后也笑个不停:“是啊,白藤这么好看,说不定过两天还会有人想上门求娶你呢。”

又稀罕的捏他脸:“以后你这么跟我出门好不好啊。”

白藤t1an了t1an嘴巴上的口脂,舌尖感觉到一点甜意,又看了眼镜子,他没有什么男nv之分,也没有人跟他讲过什么是t统什么是规矩,祁月儿想这么做,他就毫不犹豫点头答应了下来。

刚刚涂上唇的鲜红se口脂又被蹭到了祁月儿脸上,白藤仰起头亲她,有些重的鼻息轻拂过祁月儿的耳垂,他语气带着和装束不同的浓烈yuwang:“姐姐,他们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为什么你从来没有来我梦里呢。”

祁月儿退了半步站稳了些,她不抗拒和白藤亲近,只是他做的这么直白,也难免脸皮浮起一层薄粉偏过头:“我怎么知道。”

床脚下已经点好了炭火,不过哪怕没有白藤也不会觉得寒冷了,他现在额头甚至还微微出了点汗,有些急的想扯下刚穿上的里衣。

“叩叩…”

突然响起的敲门声让祁月儿一下从q1ngyu中挣脱开来,她脸se一下通红,慌手慌脚就想把白藤推开一些。

“不要。”

白藤完全没听见有敲门声,被推了一下后马上更加心急的想脱祁月儿身上的衣衫。

“不许闹。”

祁月儿忍无可忍,一张禁锢符就把白藤定在了原地,伸手把床帘放了下来才去开门。

“谁”

祁月儿眉头就跳了一下,还没说完的剩下半句话就被她咽进了肚子里。

是李君炎。

开门的动作都停了下来,但是光是探出去的半张脸就足够让李君炎知道为什么祁月儿迟迟不开门了。

他伸手抵住了想要合上的门,看了眼祁月儿,口气一如既往平静:“不请我喝杯茶?”

“今日不方便…”

祁月儿的话还没说完,那扇一直被她想要合上的门就被李君炎推开了。

李君炎掸了掸手上的灰,随手将储物袋里的一盒桂花蜜藕放在桌上,又好像未卜先知一般揭开了床帘看了一眼就重新放了下来。

“原来是这么个不方便。”

他给自己倒了杯茶,又看着还在门口站着的祁月儿:“我刚回来,正好也想来问问你。”

……太荒谬了。

祁月儿y着头皮挪到了旁边凳子上,有种被捉j在床后道侣质问的荒唐感,也不敢接李君炎倒给她的茶水,不自然的拉了拉衣衫:“师兄尽管问吧。”

“你是想好了吗。”

床上那个凡人绝无可能可以强迫祁月儿,那她们这一切就是祁月儿自己愿意的,如果他再来晚一些,或许在门口就能听到他们交织在一起的喘息声,那祁月儿是会如同和他欢好时一样百般推拒,还是会羞羞答答的让那个凡人再卖力些呢。

李君炎只感觉心口让人狠狠刺了一剑,他面上不显,只感觉这一剑好像b之前林清t0ng进他心口时更痛。

祁月儿沉默了一会,张了张嘴还是什么都没有说。

禁锢符是根据施法者与被禁锢者的修为来决定禁锢时间的,但是就算是刚步入修行的人,那张最低级的禁锢符也至多起效一炷香,而从声音消失到现在,早已过去了这个时间。

看来这个自称白藤的人,的确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凡人罢了。

李君炎杀心退下去了一些,心里莫名的郁气反而难以自控的越发加重了起来。

天气已经转冷,哪怕屋内早已点上了炭火但也禁不住冷风一直向里吹,祁月儿有些担心白藤受不住,y着头皮抬眼,却发现李君炎一直在看着她。

“师…”

祁月儿勉强刚开口,李君炎就移开了目光站了起来,再回头看她时,就已经恢复了往日的神se:“之前多有打扰,还望师妹海涵。”

这是打算与自己划清界限了?

祁月儿愣了一下,就感觉到寸心不合时宜的嗡鸣了起来,她低头连忙扣住剑柄有些奇怪哪里有魔气,再抬头时就发现李君炎已经离开了,门也好好的关上了。

寸心也不再嗡鸣,好像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只是白藤连手脚都被吹的冰凉了,祁月儿刚揭下禁锢符,他就再也支撑不住的倒在了床上闭上了眼睛。

“白藤你还好吗。”祁月儿俯身去看,就被白藤一把抱住了,白藤这才睁开了眼睛,眼睛里已然有了点水光,从来没有过的感觉涌上心头。

那种心口的沉闷感让他迷惑又不解,他过了一会才开口:“姐姐,为什么我总是会这里不舒服。”

白藤抓着祁月儿的手盖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低垂着眼,长长的睫毛盖住了眼睛,他声音压的很低,在问祁月儿似乎也在问自己:“是不是杀了这些人就好了。”

祁月儿伸手把他揽进怀里,白藤对修士的厌恶不是一两年的事,哪怕没有自己,他也是想着杀光这些人才好,所以她也不甚在意,没有接话。

只把李君炎带来的桂花蜜藕取了一块塞白藤嘴里了:“你尝尝这个好不好吃。”

白藤偏ai甜食,本来还偏着头不肯张嘴,但被迫咬下一口之后就改变主意飞快的吃完了这一块,眼睛也瞟向了剩余的那一盒。

看他这样,祁月儿忍不住笑出了声,开口故意逗他:“不好吃吧,那不吃了,明天送其他人吃吧。”

“姐姐。”白藤也笑了起来,在祁月儿脸上亲了一口,手抱紧了她的腰,头靠在她肩膀上撒娇。

只是玩闹般的戏耍很快就变了味道。

一缕细发贴着耳廓滑了下去,白藤的唇柔软温暖,胡乱亲了几口之后就开始贴在祁月儿下颌和颈间t1an吻吮噬起来,本来随意搭在腰间的手也半是安抚半是控制的用了些力气。

祁月儿伸手推了推他头,有些受不住这么黏糊:“去吃吧去吃吧,别赖在我身上了。”

白藤有些茫然的抬起了头,眨巴了下眼睛,膝盖抵在她的腿根处,裹着布料的roubang迫不及待的朝她的花x顶了几下,声音都有着沙哑低沉了:“可是我现在想先吃你了,姐姐。”

即使隔着衣服,那火热的头部也好像下一刻就会冲起来,细neng脆弱的腿心被抵出一团sh润的凹陷。

祁月儿脸一下红了起来,还没开口就被白藤堵住了嘴,身上不多的衣衫很快就被解开。

只是她还不够动情,花x太窄太neng,白藤尝试几次没能顺利进去之后,也只能似痛苦又似忍耐的喘息了几下,松开了在r儿上作乱的手,去t1an舐已经被撞的红通通的x口。

灼热的呼x1喷吐在了腿根,祁月儿下意识想夹紧一点腿,白藤心急的很,毫不犹豫就埋下了脸替她t1an弄了起来。

伸缩g挑,在rouhe上辗转反复,这般亲密下,身下很快便传来了渍渍水声,再抬头时,白藤原本淡se的唇都变得红润了起来,唇间沾了晶莹水ye,拉出些暧昧银丝,面热cha0红,鲜润诱人的要命。

祁月儿喘息着,整个人都紧绷了一瞬又更快松懈了下来。

有了刚才的松动,接下去的进入便不算困难了,白藤忍耐了太久,一cha进去就毫不怜惜在窄xia0x壁间狠碾深顶了起来。

祁月儿被撞的一下没能缓过神来,还没等她适应,白藤就愈发动作激烈的加快捣弄了起来。

黏腻得让耳朵发烫的水声响个不停,roubang和nengr0u交缠在一起,每一次分离都牵出yi的水丝。

两人ch11u0白皙的身t全都沾上这令人一嗅就会面红耳赤的yi气味。

白藤舒服的轻轻sheny1n,在她唇瓣上乱蹭,祁月儿磨了磨牙张嘴咬了他一口,没能得到想象中的痛呼,反而激的白藤越发深入的吮x1亲吻。

口中的气息被不断的夺取,祁月儿脸颊红透,大脑一片空白。

最后一下cha的格外深,甬道最底部娇neng的x芯被抵住,然后guit0u再度重重碾着它,s出jgye。

白藤手0上了她的小腹处,咬了咬祁月儿的耳朵,声音愉悦又带着q1ngyu的沙哑:“都shej1n去的话,姐姐是不是就可以怀上我们的孩子了。”

祁月儿从ga0cha0中刚回过神,后知后觉意识到了白藤在说什么,不可能的不字刚说出口,就被误以为是拒绝。

“不许拒绝我。”

唇舌交叠的同时,roubang也再一次撑开了她的花x。

好在白藤虽然有心非b的她同意不可,但是终究t力跟不上想法,最后一次s出后也心不甘情不愿的咬了祁月儿一口睡着了。

祁月儿也早已累的厉害了,推搡几下没能成功推开他之后也只能简单放了个清洁术沉沉睡了过去。

要是在魔植里,白藤这一觉非得睡到中午才行,只是现在在剑宗里,刚到辰时,报时鸟就已经叽叽喳喳的喊着时间飞过去两次了。

“吵si了。”白藤捂住了耳朵,闭着眼睛想往祁月儿怀里钻,0索几下扑了个空,才一下睁开了眼睛:“姐姐。”

祁月儿已经换好了衣衫,正配好剑准备出门,听到白藤的声音才回头看了一眼,笑了一下:“我给你布个结界再睡一会吧。”

白藤r0u了r0u眼睛,打了个哈欠慢慢坐了起来:“不要,我也要跟你一起出门。”

正好也打算带他玩一玩逛一逛就骗回去,所以祁月儿只犹豫了一下立刻就点头答应了。

等热气腾腾的小馄饨上了桌,白藤还在摆弄路上顺手买的鬼工球。

祁月儿喊了几声才撒开了手,笑嘻嘻的凑到她手边张嘴吃了一口。

他以前没吃过热食,第一次喝粥被烫着之后前几口都是祁月儿吹凉了先喂着,碗里的都温了之后才会开始自己吃。

剑宗倒是也有自己的内门弟子膳堂,只是人多口杂,白藤吃的又慢,祁月儿也没想带他去惹人注目了。

刚出门时天se就有些灰蒙蒙的了,白藤还没吃完,就听到外面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

他讨厌雪天,对下雨没什么恶感,吃完了馄饨就开始左顾右盼起了其他人在吃什么。

而后一叠声的姐姐吵的祁月儿捂紧了耳朵:“好了,你吃不了这么多的。”

又看向了店家:“劳烦再来块饴糖就好。”

“好嘞。”小二轻快的应了一声,又赶紧去招呼新入店的客官了。

白藤有一下没一下的t1an着饴糖,又看向祁月儿,想起了什么似的来了兴趣:“姐姐,你什么时候才能生出来我们的小孩呢。”

他怎么还记得这个。

祁月儿按了按眉梢,有点头痛:“没有,没有什么小孩。”又戳了戳白藤头:“你还是个小孩呢,还想生小孩,想有小孩自己生去。”

“我也可以生吗?”这个答案反而让白藤一下眉飞se舞了起来。

“……不可以。”

“哈哈哈哈。”

有点熟悉的笑声传来,祁月儿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是宋宁他们。

他们今日本来要下山除崇,正好碰上风雨大了起来,人也没来齐,索x先来客栈里避避雨。

宋宁跟其他人打了个招呼就走了过来,r0u了r0u白藤的头笑个不停:“怎么是个这样傻乎乎的,师姐你还真没说错,这是小孩还想有小孩呢。”

白藤眨了眨眼睛,bnv孩子还要秀气的眉头皱了起来,他看了眼宋宁又看了看不远处的其他修士:“我不是小孩了,而且当初是你说的,两个人得有了小孩才会再也分不开。”

“这。”

宋宁下意识看了下门口,雨声越发大了起来,更显得门口安静的很。

还好,还没来。

他稍微放下了一点心,埋怨自己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看了祁月儿一眼,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睛才小声嘀咕了一句:“我当然不是也以为你喜欢的是凡间nv子嘛。”

祁月儿也有些奇怪的眨了眨眼,没明白他想暗示什么。

宋宁有心想让他们先离开,只是白藤一直不依不饶,追问修士和凡人还有什么不同,祁月儿也一副没明白暗示的神情,只得自己再开口跟白藤解释:“我们一旦修行,就是开始在磨练x灵强化躯t了,nvx修士达到一个修为便可斩赤龙不受孕了,而男x修士则是练气后就不能再生育了。”

说罢他看了看祁月儿,明知故问:“想必师姐也早就斩了赤龙吧。”

祁月儿点了点头,白藤有些不可置信的扭头看向她,又看向宋宁,口气笃定:“你们是一起在骗我。”

si在白藤手下的修士不知凡几,他从没觉得修士和凡人有什么不同,而且就算他再不通人情世故,也知道能飞升的人屈指可数,繁衍后代才是大部分人该做的事。

这就到了祁月儿不知道的地方了。

她只知斩了赤龙后便不会受孕,现在白藤非得刨根问底导致她一下也说不出原因了,上一世她虽然和林清结为夫妻了,但是林清一心飞升,根本不在乎子嗣,更何况一个没看住就能多出几个姐妹来,孩子也拴不住他的心,祁月儿自然也没有心意去研究那些东西了。

宋宁看着这两个人都一知半解好奇的样子,雨势也一时半会停不了,心知是逃不掉了,g脆也坐下来给他们答疑解惑了起来:“凡人想要子嗣容易的很,一年半载怀不上八成就是一方有了问题,但是修士就不一样了,确定要子嗣就得做十分准备,待一起找医修讨了药方后就得中断修炼了,以nvx修士癸水为开始时间,努力个一两年能有已经是不错的缘分了。”

“一两年!?”祁月儿狠狠吃了一惊,怪不得林清从没和任何红颜知己闹出过有孩子这种事。

白藤看向她有些不明白,等宋宁点了点头后祁月儿才开口:“现在正是修行大好时候,为了子嗣荒废了修炼,一两年下来怕是心气都磨没了。”

宋宁笑了一声,不惊讶她的反应:“又不是人人都能飞升,既无飞升可能,那一两年对修士而言也算不得多久。”

“她不会飞升的。”

“我来迟了,其他人可来齐了?”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宋宁一时间都不知道看哪里好了。

不由得他多问,李君炎的声音再次传来:“宋宁,点一遍数,准备出发了。”

也不知道他听见了多少。

宋宁眼皮跳了跳,连忙起身:“好。”

白藤抓紧了祁月儿的手,有些惊慌失措:“姐姐,你不会飞升的,对不对。”

在场的修士一下都诡异的安静了下来,没有修士是不想飞升的,就算是天赋不够或者自知无望的,也会拼命去追求那一线机缘。

但是白藤不仅只是凡人,他还是天赋极差的凡人,就算修炼也不可能和祁月儿长相厮守。

宋宁不忍心看白藤继续追问,哪怕祁月儿真的同意了,这也注定是一个不可能的结局,他有些艰涩的开口:“我们正好要下山,白藤,我送你回家吧。”

“不要。”

难以言说的憋闷几乎充斥了白藤整个x腔,他低头按了按心口,似乎有些奇怪它为什么又跳的这么快了。

祁月儿也不禁有些头痛了起来,要是白藤真是个凡人,扯个谎骗骗他也不是难事,但是现在,她要是松口了,白藤可是可以真的让她实现诺言的。

于是她权衡了一下,决定只能再次哄骗一下了。

打定主意了强迫自己忽视旁边的李君炎,又对宋宁轻松笑了一下:“我改日就会送他回去的,你们先去忙吧。”

正要编个谎话时,传讯灵符亮了一下。

是墨焰,他从家中回来了,问祁月儿现在在哪。

白藤有些好奇凑过去看,他大字不识一个,祁月儿也不怕他看,只是更加头痛了,她不打算把墨焰他们牵扯进来的。

过不了几天她就会把白藤送回去,白藤的身份也不能被其他人知道,自然是知道他的人越少越好。

白藤看不懂上面的字,颠来倒去的看那张符:“姐姐,上面写的是什么啊。”

祁月儿眼珠转了下,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向宋宁g了g手指头,示意他过来一下,又压低了声音:“你们今天下山,能带上我们吗。”

“恩?”宋宁有些不明白她怎么突然改了主意。

“马上月底了,我贡献分还不够。”

这个话祁月儿倒是没有骗人,但是她其实每个月贡献分就没够过,都是墨焰替她缴了灵石以免去其他事务的,其他弟子都是贡献分多的还可以换灵石材料,只有她自从成了内门弟子之后反而还多了一笔开销。

但是宋宁不知道,他有些为难的看了一眼前面。

贡献分不够的确可以一同下山混点分,要是李君炎还没来,多报个名额上去师尊也不会发现,可是现在李君炎在,哪还轮得到他说了算。

祁月儿顺着他的视线看了过去,在询问李君炎还是回去面对墨焰中只犹豫了一瞬,就毫不犹豫开口了:“李师兄,我还没下过山呢,正好带我也去赚点分吧。”

她天赋好,理由也正当,李君炎没有拒绝的理由,所以只打量着看了一眼:“可以,但是我们只去除祟,无事时要封大半灵力的,你得牢记不许四处惹事,自己带去的人自己看好,在山下出事谁也救不了。”

祁月儿连连点头:“知道了,谢谢李师兄。”

李君炎却没有跟她多客气,他眼里沉静如水,没有一丝波澜,又看了眼宋宁:“你多看着他们点,我们这次速去速回。”

“好。”

得到了他的同意,祁月儿飞快的用传讯灵符告诉了墨焰自己要下山一趟,又取了个避水珠做的璎珞给白藤带上:“带你换个地方玩,李师兄说的你也听到啦,不可以离我太远哦。”

白藤搂着她脖子笑了一声,又看向李君炎,偏圆的眼里一派天真,一丝锐气也没有:“好,谢谢李师兄。”

这次去的人不多,加上祁月儿和白藤也才六人,祁月儿从未下过山,也不知道什么是祟,只当是躲着墨焰的一场玩闹。

寸心被收进了识海,祁月儿换上了一件湘妃se月华裙,连李君炎都换下了弟子服,但是由于山下对男nv大防之事看的极重,在白藤的极力要求下,他自己也只得穿上了青纱襦裙,对外称是最小的妹妹才能继续赖在祁月儿身边。

好在他也并不觉得有何不妥,祁月儿给他抹口脂画花钿时也是乖的不得了,只是在梳好头发后倍感新奇的看了又0,习惯了一段时间也就好了。

不过山路崎岖难行,他们才走了不过百米,白藤明显就有些跟不上了,他拉着裙摆,额头上都出了一点汗,宋宁摇了摇头,主动蹲了下来:“好妹子,哥哥背你吧。”

“还没下山呢,哥哥这就入戏了啊。”祁月儿没忍住笑了他一声,她也有心背白藤,但是只会显得更加奇怪,还好宋宁主动站了出来。

队伍里其他人也笑了起来,白藤看了眼祁月儿,也不再为难自己,道了声谢老老实实趴了上去,别过头:“这衣服走路一点也不方便。”

祁月儿深有同感的点了点头:“往日都是御剑,是裙子还是k子都差不多,现在一步一个脚印才发现的确是裙子费力的多。”

也不知道凡间nv子穿着如何劳作。

陈尚只当她和李君炎还是要好,挤眉弄眼看了眼前面:“那你也去让君炎哥哥背嘛,正好让他也走慢些,我们后面人轻松点。”

祁月儿第一次下山并不清楚,但是宋宁他们清楚的很,不知道为什么,今日李君炎好像格外意急,往日得两炷香的路程,今日一炷香刚刚燃尽就走完了。

“恩?”白藤眨了眨眼抬起了头眼里已经有了些倦意,襦裙并不太保暖,走路还好,停下了一冷,他就开始犯困了。

祁月儿不自然咳了咳,拍了拍白藤头让他安心睡觉,又抬头看了一眼最前面的李君炎,压低了声音:“万一李师兄对我口出恶言,我受不了跑了,你可要记得把贡献分转送给我。”

“我的丹药就差这点分了,师姐可饶了我吧。”

李君炎突然停了一下,似乎在辨认方向,只是两人正在斗嘴,谁也没有注意。

等穿过了一层浓成了r白se的雾气,他们才算真正到了山下。

这还是祁月儿第一次下山,山下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热闹的很,但是光听脚步声就能知道大多数皆是普通人,脚步都虚浮的很,她有些不明白了,为什么师门还会严令无令不可外出呢。

白藤还趴在宋宁背上,他似乎疲倦极了,一路颠簸也没有睁开过眼睛,祁月儿望了一眼,心知是天气冷了,白藤才会犯困的厉害,打定了主意早些送他回去。

而前方李君炎腕上的传讯灵符亮了一瞬,他低头看了一眼之后脸se微微变了一下,但声音一如既往平稳:“师门首座刚传来消息,我们来晚一步,已经有人间的修士解决此事了。”

“啊,白来一趟,我的丹药啊。”

陈尚哀叹了一声,假装劳累的捶了捶自己的腿:“既然都没有贡献分了,这紧赶慢赶的,难得下山一趟,师兄总得让我们去歇歇脚吧。”

这个想法很快就得到了其他人的应和。

“对啊对啊。”

“月儿和宋宁也累了吧,师兄放我们去松快松快。”

祁月儿站在宋宁身边,听着旁边七嘴八舌的央求有些奇怪,小声问了一句:“他们好像都不想回山上哎。”

这个问题太不好回答,吓得宋宁都激灵了一下,求救似的看向李君炎,却发现他没有看着这边之后有些尴尬的笑了一声,用更小的声音回答她:“可能是都有些累了吧。”

累?祁月儿才不信,她穿着裙子都不觉得多累,他们这些男修穿着更方便的k子反而一个个累的不行了。

“那待我禀明师尊,休整几日再回去吧。”

李君炎出乎意料的松了口,甚至自己做主把假期从半天延长至了两日。

“哇!!!”

“快掐我一把,这不是做梦吧。”

天大的馅饼一下砸到头上,跟着下山的弟子都有些不可置信了起来。

好像很少有这种时候。

祁月儿是第一次下山都感觉有些不对了,刚想开口,环顾一圈却发现大家都高兴的很,也只能默默把疑问咽了回去。

此次下山除了李君炎,祁月儿,宋宁,陈尚,白藤外,还有三名剑宗弟子,有两名甚至是外门的,天赋不错,但是心境还差一些,所以带出来也有开阔眼界寻找机缘的意思。

而后陈尚提议大家小聚一下后再分开去游玩这个建议也得到了李君炎的同意。

有个外门弟子刚踏入仙途不久,凡间还有认识的朋友,便自告奋勇去订了酒楼。

等到菜都上齐了,白藤才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眼睛里还有雾气,靠在祁月儿身上,脑子里还是一片混沌着就听到了宋宁的笑声:“刚才说再不醒先送你去睡觉了,话刚落地就睁眼了,早知道我们早些说了。”

白藤有些茫然的眨了眨眼,转头看了一圈,目光落在了祁月儿不认识的那个内门弟子身上,但只一瞬,又收了回来。

祁月儿小声问他还好吗。

白藤摇了摇头,jg神还是很差,睫毛颤了颤还是重新闭上了眼睛:“我先去休息吧姐姐,可能明天会好一点。”

得早些送他回去了,祁月儿还在想这个,没留神身边声音,就被人轻轻敲了敲面前的桌子。

“师妹在想什么呢。”

是那个她不认识的内门弟子,一双男x修士上少见的桃花眼显得格外多情,他手里正端着一杯酒:“我叫乐g0ng,初次见面特来敬师妹一杯。”

祁月儿有些好奇的打量了他一眼,就痛快的饮下了这杯酒。

她入门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老老实实呆在宗门内的时间可谓少之又少,不认识人也是正常事。

李君炎一直没开口拦着,坐在首席喝完几杯酒后便不再参与他们的玩闹,只有些无聊的把玩起自己的杯子来。

祁月儿都已经记不清喝了几杯了,只感觉脑门都有些烧起来了,又和宋宁聊了几句,听着旁边人七嘴八舌说着要去哪里游玩之后终于忍不住好奇喊了一声:“李君炎。”

她没收着声音,但是四周都吵闹的很,这一下也显得不是很大声了,似乎是知道她喝醉了,一只手扶住了她,李君炎的声音传了过来:“怎么了。”

“我想问你。”祁月儿呆坐了一会,才想起来了自己想问什么,慢吞吞开口:“宋宁说你今天很急,可是为什么又主动申请了放我们两日休整啊。”

这是大部分人都想问的问题,却偏偏推了她这个醉鬼来问。

李君炎只看了一眼四周,他的手仍旧扶着祁月儿,过了好一会才开口:“这次回去之后就要宗门大b了,年前年后几个月都不得歇息了。”

“所以这是,忙里偷闲?”

祁月儿刚说完就忍不住打了个哈欠,酒意上头,李君炎往日都是穿的弟子服,腰上也配着本命剑,现在换上了山下的衣服,祁月儿0了几下都没0到自己想要的,仰起头就想去问李君炎。

但是眼前有重影,她看不清,只能退而求其次靠在他肩头:“李君炎。”

“恩?”

“你的本命剑呢。”

她面se酡红,光听声音就知道已经醉了,没有了往日刻意的疏离,就显出了他们之间异样的熟稔。

李君炎嗤笑了一声,却没有把她从自己怀里推开,反而再抱紧了一些,学着她的样子也0了0祁月儿腰间发问:“师妹,那你的本命剑呢。”

“恩?”祁月儿歪了歪头,口气理所应当:“在这里啊。”手扑了个空之后后知后觉开始惊慌失措:“寸心也不见了。”

“哈哈哈哈哈。”宋宁终于忍不住笑出了声,他一直在偷看这边,祁月儿喝醉了,李君炎可没有,他既想知道今天为什么开了特例,又怕李君炎深陷其中了,白藤就真的活不长了。

祁月儿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就听到了身后的笑声,她有些茫然不解的抬起了头,肩膀就被拍了一下。

宋宁笑着走了过来:“李师兄,我送师姐回去吧,你看看,醉鬼可禁不起玩笑。”

李君炎也笑了一声松开了手,只是还没等宋宁从他手里接过祁月儿,就被陈尚他们先行一步拉了回去:“酒令行到一半说着透口气就想跑了啊。”

“宋宁你小子,太滑头了吧。”

乐g0ng走在最后面,冲李君炎露出个意味不明的笑:“宋宁酒还没喝完呢,李师兄既然不喝了就麻烦你送师妹一趟了。”

李君炎低头替祁月儿擦去眼角那一点泪光,嗯了一声又低声安抚了几句让这个醉鬼安静了下来,便毫不犹豫抱着祁月儿出了这个门。

外头的冷风一吹,祁月儿冻的一激灵,脑子也跟着清醒了一分,下意识就蜷缩起了手脚往李君炎怀里钻的更深,搂紧了他的脖子:“李君炎,你好像都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

“恩?”李君炎站直了没有再动,低头看她:“什么问题。”

“为什么会申请两日休整。”

“这个问题的答案对你很重要吗?”

祁月儿眨了眨眼,扶着脑袋想了一会,李君炎也不催她,任由她慢慢思索。

很快,祁月儿就想出了一点头绪,她语气肯定:“是任务变了。”

除祟只需半日,李君炎也从来不是会忙里偷闲的人,那所谓的给两日休整,也只能是任务变了,新的任务一天完不成了。

听到这个回答,李君炎笑了一下,敲了敲她脑袋:“还不算太笨,不过新的任务和你们无关,你不用琢磨这个。”

祁月儿靠近了他一些,几乎要抵着他额头了:“那你身上的魔气还好吗。”

自从林清重伤李君炎那一次后,祁月儿就再也没见过李君炎拿本命剑了。

虽然从林清很久以前的只言片语中,祁月儿也能猜到上一世的李君炎未能有机会问鼎仙途就是林清的手笔。

但是祁月儿还是觉得愧疚,这一世,李君炎帮她重塑了寸心,也是因为她,林清出手b上一世早了很多,她不想看李君炎和上一世一样。

祁月儿声音压的很低,因为醉意又涌了起来而口齿都有不太清楚了:“把你的本命剑给我吧,我可以……”

话说到一半,她突然停了下来,缓慢的眨了眨眼,对上了李君炎清明无b的眼睛,闭上了嘴不再出声。

李君炎抵上了她的额头,眼里没有丝毫醉意,口气也是从未有过的温和:“你可以什么?”

差点说出的话被堵在喉咙里,寒风吹过,祁月儿一下出了一身冷汗,她下意识低下了头,只感觉心跳的厉害。

结结巴巴的谎话从她嘴里吐出:“我可以…帮你放入缥缈峰内门里,可能会有用。”

李君炎略带嘲讽的哼了一声,松开了手,看了眼后方的酒楼,语气平稳:“看来月儿已经醒了酒,那师兄就不再相送了。”

他态度变化很大,祁月儿也自知是谎话太过蹩脚。

因为就算是李君炎自己得进缥缈峰内门才能压制住他本命剑的魔气,掌门都会早早安排妥当,哪里用得着自己来帮他这个忙。

但是这一下子她也想不到更好的理由了,只能y着头皮点完头就想快步离开。

刚走没几步,李君炎的声音就从后面传来:“这两天自己看好白藤,有人要杀他。”

“什么!”

祁月儿连忙回头想问,就看到李君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这次下山的人不少,但是如果非说谁对白藤动了杀心的话,也只有李君炎了。

可是,偏偏又是李君炎莫名其妙提醒了这么一句。

祁月儿想不明白,她觉得自己应该是疏忽了什么地方。

还没等她想出个头绪,就听到了客栈里传来的嬉笑声,客栈内铺设了地龙,刚一进门,祁月儿就感受到了扑面而来的热气和香味。

夜幕降临,客栈旁边的湖面上的莲花灯就开始逐一亮了起来,缠绵婉转的戏腔从隔壁挂着四角g0ng灯的花楼里传了过来,偶有朱红琐牕被推开,便能从中窥见或yan妩或清丽的芙蓉美人面。

屋内点了香薰,又因被特地嘱咐过所以还多摆了几个炭炉,哪怕是窗户半开着,里头还是暖洋洋的,桌上还放着几盘糕点,应该是接待的人怕白藤起来饿了提前给他备下的。

祁月儿刚推开门,就被白藤拽住了衣角,他嘴角还带着龙须su的白屑,像只小狗一样在祁月儿身上嗅来嗅去:“姐姐身上有奇怪的味道。”

“有吗?”祁月儿顺手关上了门,抬起手闻了闻不甚在意:“那可能是之前喝酒时不小心沾染上的吧。”

而白藤钻进她怀里之后就不肯再出来了,祁月儿失笑的拍了拍他头,就听见怀里的人闷闷的声音:“那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回去啊。”

祁月儿刚想回答,心神一动,突然想起了林清大费周折向她要的浮岚匙,她眼睛盯着窗外,感觉自己声音甚至没有心跳声大:“白藤,你知道浮岚匙在哪吗?”

“浮岚匙?”白藤昂起了头,好奇的重复了一遍。

随着他最后一个字的落下,白藤的瞳仁中浮现出了一朵含ba0未开的青se莲花,他一无所觉的顺着祁月儿的视线看向了窗外,然后意外的在窗旁的妆奁上看到了自己瞳仁里又在渐渐消失的青se莲花。

他站了起来,带着好奇走向了妆奁,看着镜中的自己,试探x的再次开口:“浮岚匙。”

那朵青se莲花果然再次浮现。

没有,没有天雷,没有警示,这代表什么呢,祁月儿望着窗外有些愣神,但很快就被白藤一迭声的浮岚匙唤回了神志。

白藤在照着镜子,笑嘻嘻的故弄玄虚半天才慢腾腾的再次重复了一遍:“浮岚匙。”

祁月儿拧着眉头,看他在自己面前一遍遍重复浮岚匙,她清楚的看见了白藤黑白分明的瞳孔里只倒映出了满脸茫然的自己:“然后呢。”

这是什么说出来就会传染上的顺口溜吗,那为什么李君炎没有被传染。

白藤歪了歪头:“没有了啊,是不是很神奇。”

他拉长了声音,再次说出了那个祁月儿听到就要头发发麻的词:“浮~~岚~~唔。”

祁月儿伸手捂住了他的嘴:“的确很神奇,不过你为什么要一直重复这个词啊笨蛋。”

他们这边还在迷惑不解着,林清那边却是炸开了锅。

“啊啊啊啊!!!!”

“吵si了。”林清伸了个懒腰,顺手把自己本命法宝七宝妙笔掷在桌上,又把敞开的衣领拉了下,盖住了身上一些暧昧的痕迹,慢条斯理给自己倒了一杯酒。

七宝妙笔被扔到了桌上反而安静了下来,直到林清抿了口酒,似乎才察觉到这里没人,才又躁动了起来:“是你告诉他吗,是你,是不是!”

如果祁月儿在场,她就能听出,七宝妙笔里传出的声音和白藤的声音一模一样。

只可惜在场的一人一笔听过的,只是白藤隔着魔气的声音。

林清笑了一下,点了点头:“是我让月儿问他的。”

林清语气轻松,似乎并不觉得是大事,但是寄居在七宝妙笔里的天道只感觉自己肺都要被他气炸了:“母亲向来偏ai他,你还告诉他,你是不是觉得这次重生我再输了也无所谓!”

天道语气激动的很,跟婴儿拳头差不多大小的光团从七宝妙笔中溢了出来,又气愤又害怕。

气的要现身出来跟自己吵一架吗。

林清瞟了一眼光团有些想笑,被打断好事的扫兴消退了一些:“我们现在可是一条船上的,你输就是我输。”

只是这个解释明显不能让天道信任,它就像一个赌徒,已经赌上了自己的全部身家,本身就对任何风吹草动的敏感的很,更何况林清这次还是把它认为最重要的一张底牌给掀了出来。

它惶恐又不安,声音越发大了起来:“圣子根本不知道浮岚匙,你口口声声说跟我是一条船上的,那为什么要告诉他,是不是他偷偷许了你什么好处,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出卖我。”

在林清看傻子的目光中,天道的声音慢慢小了下来,冷静下来一点后他才意识到,他给林清许诺的,是圣子绝不可能给的东西,有这个东西在,只要他还有一丝赢的可能,林清就一定会帮他。

“冷静下来了?”

天道沉寂半天后,林清才开口,他收回了视线,又给自己倒了杯酒:“那浮岚匙现在在哪。”

“……我不知道。”

那团代表天道的光团声音一下变得极小,连光芒都黯淡了一些,理智回笼之后,它也马上去查看了灵气笼罩的氛围内有没有浮岚匙的光芒。

可是白藤只是知道了浮岚匙,并没有使用它的力量,盒子还未打开,里头明珠再亮,旁人也是看不到的。

“呵。”林清简直要被这个天道气的笑出来了:“那你慌张什么。”

天道声音讷讷:“是你为什么要告诉他,他不知道浮岚匙我们就可以先找到啊。”

………他们两重生到现在十几年了找到了个p。

真是蠢的要命。

浮岚匙里封印着大部分天道曾经的力量,上一世它失败了,灵气没有斗过魔气,它被白藤吞噬了,但是作为曾经的天命之子,它付出了自己的天赋和一切,找到了林清,扭转了时间,这一世,他们要杀si圣子,改变败局。

而上一世中双方多出的力量,便成了浮岚匙,天道的力量被压榨到最小,因此,它现在连人身都凝聚不了,只能寄居在林清的本命法宝内。

但是圣子不是这么容易杀si的,他gui缩在魔植里,靠着魔气,慢慢扩大自己的地盘,天道恨的牙痒痒也没有任何办法,所以只能期望早点找到浮岚匙获得力量可以有办法。

现在多亏了林清,浮岚匙圣子也知道了,而且他已经先行一步找到了,虽然还未使用,但是天道已经感觉到了绝望:“本来就打不过他,现在浮岚匙还落他手里了,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啊。”

林清r0u了r0u头,有点厌烦这个蠢货了,但是没奈何现在还得仰仗它的力量,只能耐下心解释:“我们这么久都找不到浮岚匙,说明本来就是在圣子手里了,就算不告诉圣子,圣子和我们找不到浮岚匙。”

他冷笑一声,加重了声音说完了后面的话:“你也不是他的对手。”

“你!”天道气得发抖,它最讨厌听别人说自己不如白藤,现在林清的话无疑是往它心口扎刀子。

说完重话,林清口气又放缓:“告诉他了,我们才能知道浮岚匙在哪,而且,你拿到浮岚匙之后就能赢了吗,母亲会放任你吃了圣子?”

“母亲,母亲……”光团蹦跶了几下,又黯淡了下去:“那你这么说,我们就是不可能赢了吗。”

林清露出了一个有些怀念的笑,口气温和又残酷:“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就像当初飞升的不是那些天才却是我这个四灵根一样,现在也是这样,圣子要是自己不想活了,母亲又有什么办法呢。”

“……那他为什么不想活了。”天道更加糊涂了。

林清没有回答,只看了眼身后,收回了桌上的七宝妙笔。

天道被强行关闭了说话通道,在七宝妙笔里通过本命法宝和主人的联系狠狠震动了几下,心知马上发生什么也只能安静下来了。

身后的纱幔被人撩起,一名仅着纱衣的nv修赤着脚走了进来,她rr0u上还有些微红的手印,而rujiang处的纱衣已经有些濡sh了。

林清r0un1e了几下,随着nv修低低的哼声,那块濡sh的地方就又扩大了一点。

r白se的n水沾染到了手指上,林清低头t1an了一口眯了下眼睛:“居然还有cuiq1ng的作用啊。”

他任由nv修又坐回自己身上,看着她将涂着红蔻的指尖抚在自己x口才笑着开口:“阿星可b合欢宗的nv修还会g引人了。”

拿乐修与合欢宗修士b较,多少带点侮辱的意思了,只是那名叫阿星的nv修也没翻脸,反而笑了一声,似有意似无意的撩拨着林清的发丝:“我还不是怕你这冤家太过君子,毕竟谁不知道,瑶琴可是多得意你的一片痴情。”

她往前进了一些,将xr送到了林清嘴边:“本来我还在想怎么借口骗你进来呢,早知道…我就不服用这能产r的秘药了。”

谁知道林清完全没有瑶琴说的这么一往情深,反而上道的让阿星都有种是自己亏了的感觉。

“瑶琴啊。”林清昂起头微眯着眼笑了一下,抓握住了那只在他面前微微抖颤的rufang,又拽住了rt0u轻拽了一番,r白se的r汁被不受控制般的被挤了出来飞溅到了他手上:“瑶琴脾x就是这样。”

阿星低低sheny1n了一声,她下身紧贴着林清下身,有一点sh润之后林清马上就察觉出来了:“亵k都没穿?”

“恩,难道就做一场?”

说罢,阿星自己都吃吃笑了起来:“不行的话,要不要吃点r汁,还是…”

她咬着林清耳朵,有些含糊不清:“那是我厉害些还是瑶琴厉害些。”

提起瑶琴,阿星便sh的更加厉害,坐在林清身上,随着她很是情动的喘息一声,sh濡的xia0x便隔着布料将那还没完全b0起的roubang委委屈屈的吮x1一次。

林清闷哼了一声,翻身脱去了亵k把阿星压在了身下,被挑逗的已经完全b0起的roubang就这样用力挺了进去。

而在喊了半天的浮岚匙之后,白藤也终于明白了祁月儿看不见他眼里的青se莲花。

祁月儿有些好奇的0了0他的眼皮:“那你的眼睛就是浮岚匙吗?”

白藤摇了摇头,玩的有些厌倦了,打了个哈欠:“不是,这个好像只是在我身t里而已。”

那就是林清不可能拿到的意思咯。

祁月儿放下了心,虽然不知道这东西是是g什么的,但是既然是林清要,那他拿不到应该才是好的,但是她又有些隐隐的不安,从这些枝末细节里,她感觉到,好像这个世界,并不是全部重生了。

如果只是林清和她们保留了记忆,那浮岚匙又是什么东西呢,竟然到了光是说出它的名字都能引得天道警示的地步,而林清,又是知道了什么,才能重生的呢。

她还在烦恼,白藤已经抛下了那些事,亲亲热热搂了过来,室内不冷,他又睡饱了,正是好jg神的时候:“姐姐,你在想什么啊,是没有吃饱吗。”

他倒是无忧无虑,祁月儿被打断思路,没好气的捏了他脸一把,声音很小:“我在想,要是你被发现了,我该怎么带你逃出去才行。”

“哈哈哈哈。”白藤靠在她怀里笑个不停。

不过他似乎真的没忧愁过这件事,祁月儿也有些奇怪了,她学白藤样子歪了歪头:“不过白藤弟弟,为什么你真的没害怕过呢。”

白藤笑的更厉害了,也歪了歪头,学她的口气:“可能是因为姐姐给了我法宝吧。”

“毕竟你们这里都有两三个魔气入t的了,就算白藤会害怕,圣子也不会害怕啊。”

白藤语气轻松,祁月儿却是感觉眼前一黑。

两三个,魔气入t的了……李君炎拉的这是什么队伍,剑宗是有多少魔气入t的了,这个宗门真的还能待吗。

白藤贴近了她脸,蹭了又蹭,语气轻松愉快:“我看你们其实修道的也很多已经改修魔了啊,姐姐还是早点跟我回去吧,我们说不定还可以争取当最厉害的魔修。”

“可是再厉害的魔修也有寿命耗尽的一天啊。”祁月儿捏了捏白藤耳朵:“我和你又不一样,你到底是怎么当上圣子的,还有为什么魔气会受你掌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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