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不需要了
在这里干什么?
他眨着无辜的眼,“和我做。”
沉知许气急反笑,“你疯了?”
他摸着佛珠,微笑着不再说话。
沉知许从以前就很不爽他这副做派,将人的一颗心掀起无数波澜,却又转头摇摆着尾翼,消失在漩涡里。
可她并不是置身事外的。
她也是这个漩涡里的一尾游鱼。
和旧人独处的坏处就在于此。眼睛稍微对视就如同摁下记忆开关,连呼吸都感觉在碰撞,伸出一只隐形的手将人往过去的丛林里拽去。
沉知许是干过这样的事的。
在这个院子里,修长的手指和冰冷的钢笔,她到现在还记得。
“我想拯救你。”
这种话,只有少年时代能够说得出口。
而听的人,也只有年少时才敢相信。
沉知许一直都相信谢司晨是她的恩赐,因为他曾像神明一样在她的世界里降临。
如果一定要怪的话,他们之间只能怪时间,和她太爱自己的观念。
可是时间没有问题,她的观念也没有不妥。
错的是他们都太计较爱恨。
不愿意再挖掘出更多情感上的想法,沉知许起身告辞。
窈窕的身影才消失在那扇门后不久,老师便拿着抹布回来了。
可她没有先擦桌子,而是气不打一处来的地将东西扔到谢司晨身上。
“我让你和她聊聊,你就是这样聊的?”
什么也不说,光转着手里的佛珠。
老师冷笑:“怎么,你还想让佛祖托梦给她?还是在心里做法?”
谢司晨也不恼,拍拍自己的衣服,将桌子上的水擦干净。
他的表情很平静,语气也没有起伏,却让老师剩余的指责咽进喉咙里。
“如果许愿有用的话,我不用等到今天。”
婚礼办得很热闹,一是老师桃李满天下,二是月城圈子小,许多人都抱着回来见见老同学的心态到场。
在外面混得好的和在本地发展不错的两类人首当其冲,成为大家争相讨论和巴结的对象。
沉知许无意周旋在这些饭局当中,吃过午饭,又喝了会茶便起身告辞。
老师没有留她。
只是临走前给了她一份伴手礼,说只是盒子漂亮,里面的东西是她以前遗忘下来的,现在要物归原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