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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第七街道(上)

 

“是啊,好香啊,真不知是哪家在卖酒。”

两人去到隔间,悉悉索索的布料声后,响起哗啦哗啦的水声,他们在讨论不知哪飘来的酒香,明明这附近没有酒铺,但不知为什么,这几天街上总是似有若无地飘着那么一阵诱人的味道,霍明海平时不沾酒,对他们的话题也不怎么关心,洗完手就出去了,餐桌那只剩楚干将在研究报纸,见他回来,将报纸迭好,招呼他离开。

“结账。”霍明海招呼服务生。

服务生笑笑:“先生,你的朋友已经付钱了。”

霍明海看向楚干将。

楚干将从兜里掏出几张票子,那是杜佳骏结账后找回的零钱,终于有零花钱的剑灵毫不吝啬,一出手就花了个精光,看着满满一袋子的豆浆,霍明海觉得脑仁有点疼,他走向报刊亭,决定先解决另一件更头疼的事情。

“金沙大道第七街道?唔,这条街啊……”老人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地看向霍明海。

“没有吗?”霍明海心一沉,问过好些街坊,要么不知道,要么说没有,报刊亭几乎是最后的希望了。

老人见霍明海紧张兮兮的样子,咧嘴一笑:“小伙子,别紧张,俺在这住了十几年,哪条街不知道?有这条街,你问对人啰,不过嘛,这条街不太好找哎!”

记下路线,道了谢,霍明海骑上车子路过一家花店,没想到又遇上卖报纸的小男孩,小男孩垂头丧气地坐在花店旁,见霍明海路过,眸子马上亮了起来。

“大哥哥!”

“……”霍明海远目。

小男孩望着飘然而过的车子,扁着嘴,像是要哭出来。

霍明海仰天长叹,停下车子,他这个人就是硬不下心肠,瞧瞧,小男孩又举着报纸,眼里亮晶晶地看着他。

“娱乐快报……”

“一块钱一份。”霍明海拿出娱乐快报朝小男孩晃晃。

“再买一份嘛。”小男孩的大眼睛眨巴眨巴,扯扯霍明海的衣角,糯糯地嚷道,“大哥哥,我还差一块钱……”

“差一块钱?”霍明海迷糊。

“嗯,花要四块钱一支,还差一块钱呐。”

“买花?”霍明海觉得好笑,“送女朋友么?”

“不是啦,今天外公生日……”

霍明海想起了报刊亭里的老人,这个小男孩当时去拿报纸,不正是那个报刊亭嘛,难不成是老人的孙子?霍明海给了他一枚硬币,收下了第二份娱乐快报,看着小男孩开开心心地进了花店,霍明海忍不住露出一抹笑意。

“多乖的小男孩。”楚干将支着下巴,“就像小时候的我。”

霍明海开始脑补一把剑从短变长,从细变粗……

楚干将:“靠,你在想什么呢?某东西从短变长,从细变粗是不是?”

说完,楚干将突然想到了某种东西,同是男人的霍明海也想到了。

霍明海点头:“被你一说,还真有点像。”

楚干将:“……你够了。”

微风带来阵阵酒香,随着车子前进,酒香越来越浓,霍明海光是闻着都快要醉了,但一路上没见到酒铺,不知是哪家店在卖,按着老人给的路线,穿过一条街,拐进巷子左转,绕过一面围墙,耳边传来热热闹闹的吵杂声,像是集市般,街道两边摆满各种私人摊档,有卖糕点有卖茶叶,店主们招呼吆喝,与客人讨价还价,再看路牌,印着“金沙大道第七街道”几个大字。

霍明海没想到金沙大道里居然有那么一处繁华的市场,酒香越来越浓,一处摊位前围满了人,老板从大缸子里舀出酒灌进小泥缸里,一个个小泥缸封着泥盖摆在地上,红纸上写着“自家酿造,百年老酒”,标价不多不少,正好一千。

老板娘正在给围观的群众派发试饮,顺手递给霍明海一个小杯,霍明海渴了,一口气喝下,不知是什么酒,入口火辣,流入喉间却是清凉甘醇,回味过来,还有一丝淡淡的甜香。

“好酒!”霍明海忍不住赞道。

“嘿,这是桂花酒哦!在地里埋了好几百年呢!”老板娘趁机推销,“要来一缸吗?”

“来一缸!”旁边有人叫。

“两缸!”

“十缸!”

爽快得都不带讨价还价的。

霍明海默默骑车离开,他只是个打工仔,一千块钱的酒对于他来说实在有点贵了。

今天的包裹都是寄给这条街的摊主的,拿到包裹的摊主将货物摆在摊位上出售,标价一个比一个贵,但买的人却很多,货物几乎一摆出,不管是饰品还是零食,都很快被一扫而空。霍明海一路派送,来到一家包子铺,包子铺的店主是一个老大爷,白须百眉,虽然年迈却神采奕奕,包裹是货到付款,里面是一袋子豆沙,老大爷沾了豆沙尝了口才付钱签收,他给的是五张百元大钞,而货物是四百零一块钱。

“大爷……没零钞么?”霍明海翻遍身上的兜,只掏出可怜兮兮的一些零钱和硬币。

老大爷掏出钞票码成扇形,清一色全是百元大钞。

霍明海想着,一块钱也就算了,于是还了一张钞票回去,正要走,老大爷喊住他,用纸袋给他装了个热腾腾的包子。

“就当是买了个包子吧。”老大爷笑。

包子白白胖胖,捏成个桃子的形状,满满的豆沙馅,霍明海觉得味道不错,送完最后一份包裹,想着多买几个给杜佳骏尝尝,结果找回去,老大爷已经收摊了。

“卖完啰。”老大爷摊手。

“那么快?”

“一共才蒸了两笼子哎。”

蒸笼只有两个,都空了,老大爷整理好摊位,拄着拐杖,驮着蒸笼和豆沙离开了。

霍明海汗呀,这老人家做生意可真够洒脱啊。

前方停着一辆货车,一箱箱五粮液从车子上搬下,老板拆开箱子,把酒摆在摊位上出售,标价五六千,买的人特别多。

推着车子的霍明海忽然停下了脚步,往那个方向看去。

司机擦着汗,正在跟老板娘核对货物单据。

络腮胡子,额头上有个小疤痕。

霍明海总觉得好像在哪见过他。

“嗨,小兄弟,来看个相么?”

旁边的算命摊,一个围着黑色纱巾的老阿婆正朝他阴森森地笑,见霍明海没有看相的意思,老阿婆又说:“小兄弟,你的命太轻,身边有鬼,容易出意外哦。”

霍明海下意识地看向楚干将,楚干将无奈了,人家堂堂剑灵,什么时候沦为鬼了?

老阿婆掂起一个玉佩,黑红色的玉石雕刻成锁头的形状,霍明海是第一次见这玩意,不由得多看了几眼,老阿婆解释道:“这是昆仑血玉,常年埋在雪山底,又称血寒玉,有护身功效,雕刻成锁头,寓意锁命,要来一个吗?给你打个九折哦。”

原来是推销的!霍明海扭头就走,老阿婆的声音又不甘寂寞地响起。

“小兄弟,不信你看看掌心,有生命线么?”

霍明海心里一惊,握着车把的手偷偷紧了紧。

正常的掌心应该有三条主线,形成个“小”字,而老阿婆不知是瞎猜的还是真有本事,居然给她说中了,霍明海的掌心上少了一条线,准确说,他是有生命线的,但生命线太短,才冒出个头,就像断了似的,再也没有了。

小时候他不懂,掌纹的事情被小朋友发现,一对比,霍明海才知道自己少了一条,问母亲,母亲说这是正常现象,有些人的掌纹还开岔的,多一根少一根当然不奇怪,她一直要求儿子佩戴各种东西,有佛珠,有黑曜石,有符纸,无一例外全是辟邪保平安。

霍明海一直相信着,但随着成长,他总觉得母亲好像有什么瞒着自己。

老阿婆眯着眼,咧开嘴笑着,嘶哑的声音像是带刺的藤蔓,一字一句扎进霍明海心里。

“小兄弟,是命逃不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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