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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宿黎穿红衣上镜合适,宿妈妈站在旁边给他加油。宿黎所饰演的这个角色是《夜尽》中一个妖怪种族的少主,因为受到人类无情的屠戮,不得已带着仅剩的族人出逃,最后为了保护族人死在女主角的面前。

少主?家园被毁灭?

宿黎不禁想起以前在神山,惊鹤曾屡次教导他作为神山的主人,他应该有主人的姿态,而非閒散如山间野妖,一点也没有体现凤凰该有的高傲姿态。

您身为凤凰,无论何时都不能低下头颅。

您是神山的尊严,我们都以你为荣。

「这幕戏要突显愤怒,后边是你的家园,你已经无家可归了。」导演给小朋友讲了接下来这段戏要拍什么,讲完之后拍了下自己脑袋:「哎我跟你说太多你也不知道,接下来这段你只要带着几个人从里边跑出来就行。”

宿黎:“?”

他补了句:“我听得懂。”

“好好好,我们黎黎很聪明。”导演笑了笑:“你要表现出隐忍的愤怒,就像是弟弟抢走玩具,但你不能说。所以一会看镜头不能笑,知道吗?”

编剧笑道:“您这比喻也太马虎了。”

导演说:“得让小孩子理解生气愤怒的感觉,接下来第二条的时候才容易继续讲。”

棚内是无实物表演,其他几个群演已经准备好。宿黎走到场内,想到刚刚导演的话以及妈妈在棚内的表演,导演喊了开始,他还站在原地思虑什么。

工作人员正欲提醒小朋友,导演却伸手阻止,目光停在监视器的画面上。只见画面里穿着红衣的宿黎微微抬起头,他并没有动,看向远处的目光也平淡如水,但正因为这长时间的沉默以及目光中漠视,他骤然察觉到这长长的沉默,是作为少主不屈的自尊,以及无声的愤怒。

人类与妖族相比,前者弱小如蝼蚁,可是这样的蝼蚁摧毁了他的家园。

若是普通人面对此情此景,或许愤怒与激动才是该有的表现,但正因为小孩的身份是少主,他需要表现出一份远超于族人的强大,才能在逃亡中安抚族人的心。他必定是愤怒的,但他的愤怒不该形于表面,而应该是这种平静中的愤怒。

群演说出了台词:“少主,我们快走吧。”

「我再看一眼。」站在人群前方的孩子郑重地看了远处的家园,而后才转身看向族人。

他目光坚毅,认真地说:“我们走。”

“卡片——”

导演激动地喊了卡,他原本想拍一张试试,没想到这场戏直接一镜到底。旁边的编剧已经文思泉涌地做着笔记,激动道:“我知道原先的剧本少了什么,我一直把少主当做孩子去写,这实际上是个严重的误区,这个情节可以再深刻一些。”

宿妈妈赶紧跑过去把孩子抱起来,揉了揉他的头髮:“崽崽累了吗?演得比妈妈还棒。崽崽演的时候在想什么啊?”

「没想什么。」宿黎说:「以前我们山里有一族狐妖,他们原先是住在东边山头的,后来他们家被毁了,那狐妖带着她的孩子从恶妖底下逃出来,路上被我救了。”

惊鹤以前一直说他不懂人情世故,他那时候什么都不懂,只是那狐妖回头看家园时的眼神震撼到他,他才明白什么叫家破人亡。

宿妈妈第一次听孩子给他讲以前的事,声音不禁柔下来,问道:“那狐妖后来怎样了?”

宿黎道:“她带着孩子在我的山里住下了,她大儿子很厉害,后来还亲自去把那妖杀了报仇雪恨。”

宿妈妈揉了揉孩子的头,她知道宿黎的学习能力很强,但刚刚看到他眼睛的时候也被吓到了,她知道孩子以前一定经历过很多很多,她道:“崽崽以后多跟妈妈说以前的事可以吗?妈妈还不知道以前的崽崽是怎样的。”

宿黎微顿:“好。”

宿妈妈问:“崽崽以前有爸爸妈妈?”

宿黎闻着妈妈身上那股清凉的味道,低声道:“没,这是我第一次有爸爸妈妈。”

导演那边已经编剧商量起来,宿爸爸过来看情况的时候才知道孩子刚刚演戏颇得导演的青睐。导演第一次见这么有天赋的孩子,不由激动地跟两个家长交代道:「这孩子眼里有光,特别适合这行业。真的,宿老师,你们要好好考虑孩子培养的问题,正好假期,要不留在我剧组这多看看戏?”

宿爸爸听到讚扬有点自豪:“之前也有个徐老师找上家里,说是孩子有弹钢琴的天赋,硬是让我送孩子去跟他学钢琴。”

导演:“那他现在是假期在学钢琴吗?”

“没,徐老师那边我给拒了。”宿爸爸道:“钢琴只是业务爱好,他现在比较喜欢数理化。”

导演跟编剧:「????」——

宿黎接下来两天都跟在宿妈妈身边拍戏,离玄听抱着书在旁边看着,连着宿明也穿了戏服在里边混了个小角色。宿爸爸跟风妖征得导演的同意后,一直在旁边拍小朋友的拍戏的模样,还跟剧组场务小姑娘要了联繫方式,说是有多余的花絮一定要发给他们。

“黎黎,你在这等姐姐。”小林拿着水壶,说完就准备出去:“我先去片场看看,一会回来,其他人开门不要给开哦。”

这里是宿妈妈的独立化妆间,有暖气也舒服,宿黎刚把戏份全部拍完,拿着导演发的杀青小红包在后台等宿妈妈,小林离开没多久,他便听到走廊里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他走过去微微推开门。

休息出来走廊灯昨天坏了,这会昏暗一片,但宿黎视力极佳,走廊里的状况被他尽数看在眼里。

他看到走廊里一个女孩抱膝坐在地上,有个男人站在她旁边,一直拉着她的衣服,似乎要往另一边拖。

「你放开我。」女孩的声音细弱,快要哭了。

男人切了一声,“这里监控死角,你以为这地方还有其他人来?识相点就闭嘴,你觉得把人喊来,你觉得他们信你还是信我?”

监控死角?

宿黎余光瞥到走廊左上角位置,原来那监控拍不到吗?监控这种东西在家里都被宿黎玩烂了,扫了几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他悄悄放出灵力改变了监视器的方向,对着那两人所在的位置拍。

“什么人?”冯子石看到最里面化妆间的门开了,不情不愿地鬆开手,对着女生道:“识相点就闭嘴。”

宿黎干脆把门推开,房间里的光洒在走廊上。冯子石说完重新整理了仪态,把坐在地上的女生拉起来,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

走廊里视线不太明朗,冯子石只看到有个小孩站在前方,鬆了口气,见宿黎还站在门边,语气恶劣道:「小孩,你什么都没看见知道吗?敢说出去我就让人把你踢了。”

他说完瞪了眼宿黎,扭头就往其他的方向走去。

宿黎:“?”

这人这么嚣张的吗?

他看着不远处坐在地上的女孩,以及越走越远的男人。

坐在地上的女孩是剧组里的一个工作人员,前几天因为不小心弄丢了冯子石的东西被他为难,今天冯子石更是对她动手动脚,她被他拖到走廊里,内心十分害怕。

忽然有一隻小手来到她的面前,女孩抬头。

还穿着戏服的小孩拿着一包休息室的抽纸给她,声音稚嫩:“他走了,你别哭。”

女孩愣愣地看了眼小孩,冯子石还屡次以她弄丢东西的事威胁她,说是把这件事说出去就要她赔偿,要把她赶出剧组,她担惊受怕了好几天,在收到孩子纸巾时抑制不住,今天终于崩溃大哭。

「我没偷他东西,可是我拿不出证据。」她抓着小孩的手不停地抽泣着,不知道哭了多久,忽然有个声音在她耳边响起。

“哭完了嘛?”孩子声音稚嫩,但在此时此刻却如同一针镇定剂:“哭完了我们就去找导演。”

女孩愣着:“不能跟导演说。”

为什么不能跟导演说?

宿黎疑惑,这几天在剧组里,他的家长特意交代过在剧组里遇到什么事就找导演,“为什么不说,他不是欺负你吗?”

女孩欲言又止:“我……说了也没用,我没证据,说了只会让我更难过,说不定工作都没了。我好不容易找到一份喜欢的工作……”

“为什么没有证据?”宿黎疑惑,他指着上边支架有点扭曲的监视器镜头:“我拍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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