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燥得像油炸的猢狲(二更)
言辞态度挑不出错,可明显的不上心。太后没法,腆着脸皮道:“择日不如撞日,哀家今日着人炖了参汤,你晚上帮忙送到太极宫去。”
周蔷惊讶地看向太后,这摆明撮合她和萧度和好。
太后微笑,“夫妻俩有什么矛盾说开就行,最忌讳憋着闷着,你在如璞心里,跟其他人不一样的。”
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个妾,太后提“妻”字捧她,周蔷才不会喝这碗迷魂汤。
她说:“臣妾谨记太后教诲。”
太后点头,又交代几句,叫周蔷退下了。
待人走后,嬷嬷奉上一盏茶,“太后用心良苦,周婕妤定能和陛下和好如初。”
太后呷了口茶,润润嗓子,轻叹,“周蔷这姑娘看着温柔乖巧,骨子里却是个不疼人的。”转念,改口,“不是不疼人,是她心里没有如璞。”
嬷嬷道:“太后多虑,陛下相貌不凡,文韬武略,女儿家怎能不喜欢。”
太后撇嘴,“你看看周蔷,脸色粉里透白,气质恬淡沉静。再瞧瞧如璞,近来燥得跟油炸的猢狲似的,太极宫的茶盏叫他摔烂好几套。”
“刚登基那会儿,政务那么忙,没见他浮躁成这样,跟周蔷生气,什么心火肝火都上来了。”
嬷嬷道:“年轻人,初尝情事,难免的。”
太后叹气,“哀家哪能不知。如璞从小家里娇惯,长大后小娘子们追着他跑,怕是头一回在周蔷这儿吃瘪,容易跟自己较劲。”
她笑了笑,回忆道:“这孩子打小就这样,想要什么得不到,不吭声,一个人生闷气。”
嬷嬷疑道:“照太后这样说,陛下怎么还纳了云才人……”
“当局者迷,看不懂对方的心啊。”太后道,“如璞以己度人,他以为纳了新妃子,周蔷会吃醋、去贴他,结果人根本不在乎,说不准心里更想疏远他。”
“那太后怎么不提点陛下两句?”嬷嬷奇道。
太后摇头感慨,“感情上的事旁人插手没用,得他两个慢慢磨,反正周蔷又不会跑。年轻人,不撞南墙不回头,不跳黄河心不死,随他折腾去。”
“只要如璞到时遵守与哀家的承诺,旁的,哀家睁隻眼、闭隻眼不是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