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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洁回:别扯淡了。我已经消化的差不多了。
王西夏问她:彻底放下了?
庄洁回:放下放不下都要放。其实我跟他挑明了,他一直对我暧暧暧昧昧的,没给我一个正面的回復。
王西夏惊讶:你主动挑明的?
庄洁站在街头点了支烟,回她了一个:嗯。
庄洁有一个喜欢了三年的男人,对方是她上司。那男人也清楚庄洁喜欢他,但一直都不表态,庄洁今年烦了,索性就挑明了。
庄洁又回了条:我跟他表白了 520 个字,他一个字没回。出国前他给我打了通电话,说随后也安排我出国。可去他妈的吧,老子直接就把他拉黑了。
王西夏回她:也好,你们家世悬殊太大,长痛不如短痛。
庄洁回她:家世不是根本问题,问题是他对我的态度。从始至终他都没有给我一个明确的答覆。
“我是有野心,我也想出国,但绝不是在他的安排下不明不白地出去。但凡他点一下头,我都会不顾一切地随他出去。哪怕他说他的家庭接受不了一个残疾人,我也认了。”
“我能感受得到他喜欢我,也欣赏我。只是这种喜欢还不足以让他接受我的残疾。”
王西夏回她:季仝慎重惯了,没有十足的把握不会作出承诺。接着又回了条:他是典型的利己主义者,太会给自己留后路了。你道行浅,降不住他。
庄洁没回她。
王西夏又回她:我国庆回南坪镇,我堂哥给我介绍了一个对象。
庄洁回她:你不是发誓不回来了?
王西夏回了句:我凭什么不回。
庄洁回她:行,你回来了我们再约。
合了手机准备回家,被一位奶奶拉住问:“你见着我们家冬子了没?
“冬子是谁?”庄洁反问。
奶奶松了手,去拉另一个路人,问见冬子了没?对方是游客,摇头说不认识冬子。旁边一个熟识的街坊接话,“陈奶奶又犯迷糊了,冬子在工作呢,马上就回来了。”说完搀着陈奶奶回家,嘴里还说着,“赶紧煮饭吧,冬子回来就饿了。”
陈麦冬到家的时候已经晚上七点了,下午被邻村请去为一位老爷子入殓。原本是要送到殡仪馆,但这家是喜丧,老爷子差三岁满一百,儿子信风水,说一定要让老爷子在家出殡,还请了两班唢呐和歌舞团要热热闹闹地大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