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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研把画抢回来,在手里来回卷着玩儿。庄洁看他,“袅袅没恶意,她就是孩子性儿,觉得好玩。”
“她老偷翻我东西。”
“明天我给你买个带密码的柜子,专门放你的画。”庄洁揉他肩头,“你不喜欢直接说就行,冷不防地发脾气……”
“说了也没用。”
庄洁把剩下的画整理好,回自己房间拎了一个密码箱给他,“都是你自己一笔一笔画的,烧了不可惜?为点别人的错,毁掉自己东西的人最笨。”
庄研看着烧毁的画纸,也不作声。
庄洁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给他,“这是袅袅写的。”
“她聪慧又敏感,什么事情心里都清楚。自从元旦你带她玩了几天,她天天把哥哥挂在嘴边,出去朝同学介绍就是我哥学画画的,他将来会是一个画家。小孩子最能从细节分辨出真心,她感受到你的爱护,她心里完全接纳了你是哥哥。”
“她是有点小性子,偶尔也会恃宠而骄,但妹妹有点无伤大雅的骄纵也正常,因为我们是哥哥姐姐。”
庄研看着信也不作声。
庄洁揉揉他头,也没再说。
没多久寥涛在楼下喊,说何袅袅蹲在大门口哭,拉都拉不回来。庄研下楼,推开门出了屋。
寥涛很生气,“你们还没一百?跟一个小孩计较什么?让她大冷天蹲在门口哭。”
“一点小事儿。”庄洁搪塞了句。
“庄研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就看着她在门口哭?”寥涛说她。
庄洁剥着个蜜桔出了院,也不搭她的腔。
庄研站门口扯何袅袅衣服,何袅袅甩开他,挪挪位置继续哭。也不知庄研说了什么,何袅袅哭得更委屈了,边哭边试图往外走。庄研拉着她手道歉,她挣他的时候太用力,鼻子吹了个鼻涕泡出来。庄研笑她,何袅袅抓住他袖子把鼻涕抿上去,庄研说她鼻涕虫,从兜里掏出纸给她擦。
庄洁站门口看和好打闹的俩人,“快回来吧,冻死你们。”
何袅袅先跑回来,“姐,我要跟你睡。”庄洁往她嘴里塞了掰橘子。
庄研也跑过来,“姐,我也要跟你睡。”
“你还没一百?”庄洁看他。
“就是,你还没一百。”何袅袅朝他做鬼脸。
滑雪场整顿了三天就开业了,暂时关闭了高级滑道。庄洁说疫情势头紧,今年就先不出去了,等明年五一再领他们出去玩。
庄研领着何袅袅去滑雪,庄洁说人流密集,要他们戴上口罩。寥涛不让她神气,说镇上还有很多人都没听过武汉疫情。
“那是他们不关注新闻,消息封闭。”庄洁也不同她争辩,去了快递点取货。当她看到整整两大箱口罩,有点吓到了,当下就打电话给王西夏。
王西夏说:“我朋友做一次性耗材的,我直接就让她多发点。”
“这也太多了。”庄洁说。
“回头用不了返回去就行。”王西夏说:“呼吸机已经缺了,口罩已经不再过销售的手,公司直接调到武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