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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洁骂他,“我让你闻了。”
陈麦冬不管,继续吻她脖子,手还从她薄针织衫摸进去,把她胸衣推上去,手来回揉捏道:“别管我,你继续煮饭。”
……
“在市里累不累?”
“有点。”陈麦冬闭了眼。
庄洁摸摸他脸,紧紧抱住他,“难受就跟我说,不会笑话你。”
“没事儿。”陈麦冬帮她理好衣服,挽着袖口说:“你歇会,我来煮。”
“我来。”庄洁让他站一边。
陈麦冬转身去了院里,他在太阳下干站了会,伸手摸了摸被他尿烧死的无花果树,又折了根枝拿在手上,低着头也不知道想些什么。
庄洁望着他背影,喊他,“陈麦冬?”
陈麦冬回头。
“过来帮我剥个大蒜。”
陈麦冬过来,指头上夹着烟,帮她一掰掰地剥蒜。
庄洁同他小声聊天,聊她砸手上的饮料,都被镇里人帮着买了。聊肉联厂前几天换了老板,这几天正招工。聊准备恢復的旅游,聊已经过去的冬天,即将结束的春天,和马上要来的夏天。
聊到田头的三叶草,庄洁说她见过长了四片叶子的三叶草,陈麦冬说那是四叶草。三叶草是三叶草,四叶草是四叶草,这不是一种草。
庄洁被他绕晕了,管它是几叶草。
陈麦冬说三叶草是爱尔兰的国花。庄洁说应该是国草,不应该叫国花。
陈麦冬笑,“管它呢。”俩人絮絮叨叨地聊了很多鸡零狗碎,慢慢把他拽回了现实。他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了这才是踏实的生活。不似前一阵,整个人像是浮在半空。
庄洁擦擦手,摸出他兜里的眼药水,让他坐院里凳子上。
陈麦冬坐下,仰头让她滴。庄洁把他眼睛里分泌物擦掉,说分泌物会传染,问他有没有单独的毛巾。
“都在新房里。”陈麦冬眨着眼说。
庄洁拿着纸巾沾流出来的眼药水,说:“我从小体质就不好,念书的时候各种常见的传染病我都得过。急性结膜炎,痄腮,水痘,流行性腹泻等等。”
“你为什么从小体质不好?”
“我妈生我的时候耽搁了,我又是脐绕颈,生出来就没气了。医生倒抓住我腿,一直打我屁股,见我不哭就以为我死了。”庄洁说:“全家都以为我死了。我爸把我裹毯子里准备埋后院菜地,准备埋的时候发现我又活了。”
……
“上小学,只要有流行病,班主任就放我假,因为我一准会被传染,我传染后再传染一班。其实我还挺快乐的,因为那些流行病不致命,伙伴们上学,我就在家看动画片。”
……
“你还真是人生坎坷,命运多舛。”陈麦冬说她。
庄洁大笑,顺势坐他腿上,捧着他脸接吻。正相互舔舐着,陈麦冬影见奶奶猫着腰过来,他把庄洁摁怀里,“奶奶你又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