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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选择

 

午饭时间,某人叫住了正准备倒掉瞎子餐盘里的饭菜的三人组。

其中的“头儿”对他说:“劝你少管闲事。以前有他罩着你,我们不敢动你。结果独眼一出事你他妈跑得比兔子还快,现在是良心发现了?”

那人讨好的笑道:“我哪敢啊,您听我说——”

没有瞎眼的折磨,我的身体几乎痊愈了,没了那些淤青和吻痕,看起来干净很多。只是偶尔空虚无人发泄欲望,我会回到“小房”偷偷自渎,这里让我回忆起曾经的被瞎眼粗鲁性事和第一次开苞,这些记忆并不美好,所以我想用新的记忆冲淡这些不美好。

这天我又来到“小房”,可是这里多了个人,他坐在我昨天自渎时坐过椅子上背对着我,我想起我昨天把精液都射在椅子上了,虽然擦干净了,但说不定还有味道。他的头顶一根线悬挂着简易的灯泡,泛着淡黄色昏暗的灯光——这是屋里唯一的光源。

那颗老旧灯泡忽明忽暗的闪烁,整个屋子里也都因它一明一暗。我感觉不太对劲,转身想跑却一头栽到一堵人墙。

压迫感从头顶袭来,我不可置信的缓缓抬头。

“放开我!!”

屋里的黑暗又走出来3、4个人,尽管我怎么努力挣扎依旧寡不敌众。

人群如同赶不走的苍蝇,即使踹开了,又会义无反顾的朝我扑过来。在他们眼里我是腐烂的鸭子,尸体散发的恶臭对他们来说是致命诱惑。

它们在我身上“产卵”,希望我的营养能孕育他们的后代,就像在梦里我被植物根茎吞噬后沦为养分的结局。

一根又一根肉刃试图劈开我的后穴,我痛苦的呻吟是他们的调情剂。

“吱呀”一声,“小房”的门被人打开了,此时我的嘴里还含着肉棒,管他来的是谁,我挣开朝他大喊:“救我!快救救我!”

当我看清来人是谁时,已经被刚刚塞鸡巴在我嘴里的男人拖了回去。

徐弘毅大笑:“喂喂不是吧,独眼你怎么来了,难道也想加入他们?”独眼沉默,他笑得更大声了,继续道,“不会是为了救他才来的?你都听到了对吧,中午吃饭的时候——”

“你们是不是忘了独眼胯下有个女人?”

“你的意思是”

“我在他身边呆了这么久,以前他最宝贝那只小鸭子,如果侵犯了他最爱的鸭子,这没有比倒掉他的饭菜,切断他的尾指更让他难过的了。”

徐弘毅坐在椅子上,瞎眼站在门口,明明徐弘毅的位置是下位,可他摆足了上位者的气势。

他起身向他走过去:“这样吧,看在以前你罩我的份上,我让新认的几个大哥把杜江借给你操十分钟怎么样?”他拍拍瞎眼肩膀上的“灰尘”,故意把“借”字加重。

对他耳边轻声,“如果你执意要救他,那你最好趁现在,但我不保证等你带狱警赶过来的时候这张桌子上会不会只剩下被我们灌饱精液的杜江。”

瞎眼笑了。我很难形容那种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咯咯”声。那是烈日曝晒到干枯的树枝被风吹得互相撞击发出的异响。

阴森冷冽。

我猜到徐弘毅一定对他说了什么,心脏猛烈跳动几下,爬出人堆朝他呐喊:“不!求你救救我,我错了,独眼,我知道错了。你说过我会后悔,我现在后悔了,求你救救我吧。”

他耳朵动了动,走近我。在正前方的位置停了下来。

“独,独眼?”我满怀希望的看着他。

接着我听到徐弘毅捧腹大笑,刺耳的笑声似乎下一秒便能冲破的我鼓膜。

因为此时瞎眼褪下裤子把梆硬的鸡巴怼进我的嘴里,喉咙里又发出森冷如枯木的笑声。

其他人也大笑,刚才还在操我的男人更加剧烈的抽插起来,他们看着我痛苦的流泪更兴奋了。

“妈的,穴是真的紧啊,难怪独眼这么喜欢他。”

“我想操他很久了,今天可算如愿以偿,死而无憾。”

“哈哈哈,我操得你爽吗宝贝儿?我们这几个五大三粗的硬汉够不够满足你啊?穴里面一抽一抽的,吸得我快射了。”

“那你倒是快射啊,下一个该我了。”

“咯咯咯咯咯咯。”

杀死他的那一刻我无不在后悔,但我不得不这么做,他是家里的害虫,不应该出现在我们的家庭,即使他是赋予我生命的男人。

法槌敲响,法院宣布最终审判结果,当我被押走时,母亲捂着嘴巴哭得泣不成声,说凭什么我杀了一个畜生却要被惩戒。

当时我分尸的响动惊扰了熟睡的邻居,警察赶到正好撞见我穿着黑色雨衣切割他头颅的一幕,整个家里铺满黑色塑料袋,任谁看了都知道这绝对是蓄意为之。一个18岁男士在成年生日当天杀了这个一生都在对家庭施暴的人——我的父亲。

第一次离家这么远,路上转了一次又一次车,我应该跨越大半个地球了。上渡轮前我最后看了一眼这个世界,因为我即将去往另个一地狱。

狱警催促着用警棍怼我的后背。

没想到会把我分发到这里——海中央北岛第一监狱。

当脚底踏上岛,我冒出的第一个想法便是,别想着逃跑,等待你的要么是淹死,要么是乱飞的子弹崩死。

我跟他们不一样,我是好人。

等我出去会带母亲到一个小地方,开家农家乐,在那里养一条中华田园犬。门口的荷塘里养一窝莲花,而母亲坐在门前喝热茶,看着我每天不厌其烦的赶走偷咬我莲子的它。

“你叫何稻子?”

狱警的话打断了我的幻想,我缓过神,点点头:“是的。”

他抬眼扫了我一眼,用笔头点了点手中的资料,写了什么:“10120818w17,这是你的编号,按这个可以找到你的房间、队伍、工位。在这里你没有名字,明白了吗,w17。”

“明白。”

这是我人生中第二个赋予我名字的人,我很快接受了这个不太好听的名字——w17。

是自由活动时间,狱警让新人自己熟悉一下这里。去往牢房的走廊上,2、3成群的老囚犯都从一间房里走出来,我依照囚服上的编号牌对比牢房门口挂的编号按图索骥。

编号很好记,1012是进来的年份,0818是月日,w17是这批新人的第17个。

“d13的技术真是越来越好了,这么多人操他洞还能这么紧。一出来我又想回去操他了,真是欲罢不能啊!”

“我不是说过吗,他是天生的骚种,来海中央绝对是他做过的最棒的决定。”

听他们的谈话我神游了一会儿,门上的编号越来越近,我的预感越来越强。

10120818w15。

10120818w16。

10120818w17,w17——啊找到了。

刚才那两个老囚犯正是从这里走出来的。

我轻轻的拉开门,一个肤若凝脂的男人全身赤裸背对我跪坐在粗汉的两腿之间,吞吐他发烫的阳具。下体灌满的精液往外冒,地上全是骚味儿。

他左右握着两和护法的鸡巴快速撸动。

坐在我床上的男人双手抓着他的头两侧往下按,舒爽的轻叹一声,射进他的嘴里。

“让开。爽够了该我了。”

左护法一屁股坐到床上,正好和我对视,他叫出声,被吓了一跳,屋里的所有人都齐刷刷看向门口。

“你是怎么回事?”他走过来,将我囚服上的编号拉到眼前,“新来的?”

我点点头:“这里是我的牢房。”

我比他高一些,他只能稍稍仰头看我,他捏着我的脸颊扭过去扭过来。

“长得倒是不错,你是要在这里看着呢,还是出去等着呢?”他理了理我的领子,“或者加入我们。”

我吞了唾沫,与他对视,这时突然有人开口说:“h10别为难新人了,也许是异性恋,对男人硬不起来。”

我猜h10应该就是这个问我要不要加入的男人。

我和他同时看向床那边,那个跪坐地上的男人随手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走了过来。

“都走吧,去你的牢房继续。”他对h10说。

擦过我肩膀的时候,我闻到一股从他身上散发出淡淡的花香。我看清了他的样子,很美。

我后来思考了很久才想起这个味道像什么——睡莲。

他给我一种处处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错觉,他和我是同类的人。

这里是属于他的国度,而他是这里的统治者,即使和男人再多的水乳之交也玷污不了他分毫,就好像生活在淤泥地里的睡莲。

那种幽幽的清香是发自骨髓的。

其余人都听话的离开了,最后走的h10留下一句“你很走运,小鸭子挺满意你的,小心被他盯上,然后啃得骨头都不剩。”

我在原地愣了很久,直到下体被内裤挤到发痛我才缓过神。

怎么会这样。

我明明——

“小鸭子”这是监狱里唯一除了编号以外的名字。

老囚犯说,以前监狱里都是互相取绰号代替本名,后来上任了新的典狱长调整了规定,给每个人编上新名字,但他们依旧叫他“鸭子”。

他来海中央6年了,这是一个被群体特殊对待的人。

“你住在3区?”

我说是的,他接着说:“那你有福咯。小鸭子也住3区,你长得这么漂亮,过不了多久会被他宠爱的。他不会放过每一个美丽健壮的男人。”

我有些尴尬的笑了笑:“那他可能要对我失望了。”

老囚犯猜到什么,惊讶的指着我:“难不成你是——”

“是的,我性无能。而且是个处。”

老囚犯砸吧嘴,啧啧称奇,惋惜我年纪轻轻怎么就性无能了呢。

一个披头散发,浑身散发发酵几十年垃圾的恶臭的疯男人跑过来夺走了老囚犯的汤,老囚犯愤怒的骂他没教养,便任他端着他的汤缩到角落舔光了汤碗。

大家似乎习以为常,脾气好一点的,再去打一碗。脾气差的对他拳打脚踢,出了气才离开。而他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傻乎乎的乐呵。

“记得给我们编编号的前任典狱长吗?嘿,他可是个出了名的老流氓了。”

我将我的热汤推给他:“怎么说?”

“欧耶”他开心得像个孩子欢呼,一股脑灌下肚才开口:“刚上任看上了小鸭子,但他肥头大耳的,小鸭子完全不搭理他,典狱长就来硬的。大家都知道他家中还有妻儿,想不到居然是同性恋,为了传宗接代这才结的婚。”他摇摇头,“我觉得那天的他一定是疯了,精虫上脑。”

“发生了什么?”

老囚犯抿了口烟,远处某个人立马站起身警告他:“食堂不准抽烟,a47又是你!给我掐了!”

他不服气的嘀咕,但还是听话的扔地上踩灭了它。笑嘻嘻的对我开玩笑:“别理他,a39那家伙属狗的,上次我刚把烟盒子掏出来他都能闻着味儿。就因为我的火星子给他的囚服烫了俩窟窿,小气鬼。”他又说,“对了,我说哪儿了?”

“典狱长他精虫上脑。”我提醒道。

“对对,想起来了。”他说,“除狱警外,那天他把我们都紧急集合到空地,我当啥事呢。你猜怎么着——他命令队伍里的小鸭子出列,让他脱光了在我们所有人面前干了他整整2个小时。”

他在我面前拿手指比二字,我问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a47叹了口气:“还能为什么。”他用鼻子哼了一声,“占有欲。他想霸占小鸭子,监狱里的囚犯和小鸭子呆的时间比他长太多,觊觎他屁眼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就算那样他也不能——”

a47劫了我的话:“不能冒险做这种明目张胆的事是吧?”他直视我的双眼,然后别过头看向还在抢别人桌上汤碗的疯男人,“可他就是这么做了。你现在也许尚不能理解,如果你能尝尝他的味道,你会明白的。只可惜啊——”

我知道他又想拿性无能说事儿,只好不好意思的干笑两声。

我们离开食堂前,老囚犯把没吃完的半个馒头扔给疯男人,他在地上连滚带爬的捡起来狂咬,可能是我盯着他的视线太过灼热,他从糟乱的发丝里瞄了我一眼,对我警惕的嘶吼了两声,背过身继续狂啃馒头。

我问身旁的a47:“他是谁,怎么疯的?”

a47不紧不慢的回道:“前任典狱长z01,被小鸭子逼疯的可怜虫。”

z01——前任典狱长,他利用号码编排我们,告诉我们这里没有人权,想得到尊重只有锻炼自己,自身强大才能得到基本人权。到最后他也被自己冠上编号,成为我们中的一员。

这天狱警打了集合铃,因为有新人加入,所以需要重新调整工作,狱警一个个念编号将它分配下去。

我无聊的打哈欠,悄悄四处扫视,观察狱友。很快发现跟我站在同一排队伍里的小鸭子,别人都因起太早睡眠不足而疲惫,但他脸颊通红,肩膀发抖,微微低下头,像病柳摇摇欲坠。

我本来不该多管闲事,但我偏偏不由自主的绕过旁边的人来到他的身边。

“你不舒服吗?”

他颤抖的说了个“我”字,便没有下文。他一定很不舒服,我怕他病坏了,准备向狱警打报告,他拦住了我抬起的手,对我摇头。

他轻轻依偎在我身上,我觉得他此刻很乖很听话,一点都不像会逼疯老典狱长的人。

临走前他在我耳边说了句谢谢。

那天我梦到他钻进我的被子里给我口,我吓坏了,怎么会做这种奇怪的梦。

a47端餐盘在我对面坐下,嘴里叽里呱啦的说一大堆,我都听不进去,我的视线跃过他的肩膀看到正在一群人中间吃饭的小鸭子。某个男人强行挤进他们当中,坐在小鸭子的身边,对他动手动脚的。

小鸭子努力克制不耐烦,但那人越来越过分,手指伸进他的裤子里撸他的鸡巴,他的表情逐渐凝固,我“蹭”的站起身的同时他放声朝那人大喊:“你他妈给我把手拿开!”

男人吓了一跳,骂骂咧咧的端餐盘走了。

食堂所有看向这边的人也把注意力转回自己的饭菜上。

a47拉了拉我的衣角,压低音量说:“你干嘛呢,快坐下。”

我缓缓坐回去。

我明白了。

现在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装出来的,这不是出于本意。

日复一日被男人欺压,任谁都受不了,那是被逼无奈,不是天生骚种。

你很干净——这是我想对他说的。

“他不喜欢那样。”

“啥?你说啥?正常点,别一天天神叨叨的。”a47说,“我刚说到哪儿了,对了,a39当时就冲过来对我吼——”

a47没有跟我说过他吃饭很慢,我们几乎在食堂呆到人走得差不多了才离开,接下来是一个小时的自由活动,很多人都赶着抢洗澡堂,a47说什么都要跟我一起去才行,我问他为什么。

他说:“我想看看你健硕的身材。”我想看看你的鸡巴有多大。

看他表情绝对没这么简单。收拾东西时,我发现我衣服上的编号牌掉了,只好让a47先去,他听后兴致缺缺的走了。

真不懂他一天到晚在想什么。

这时候食堂的人应该走光了才对,但我走到附近听见奇怪的声音。

透过窗户看见了我此生难忘的一幕——小鸭子被刚才在食堂动手动脚的男人压在身下。

“哼嗯,啊啊拔出去,你这个混蛋,啊嗯给我拔出去。”

“你害我很难堪啊,假矜持也得有个度吧。”男人将鸡巴整个拔出,又用尽力气捅进去,“你下面可不是这么说的,屁股扭得这么厉害,好像在对我说:‘快操我,好想被爱液灌满小穴。’你都不知道你吃饭的样子有多骚,我恨不得当着大家的面塞鸡巴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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