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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同妻是阁下又该如何应对

 

没有祁琨的生活简直是轻松又愉悦。

凌琅每天晚上都会给祁琨打视频电话,你侬我侬让人犯恶心,可惜的是凌琅完全不知道手机这边实际上是一团黑影在呈现着幻觉,他脸上挂着满足的笑,轻声细语安慰祁琨好好休息。

要不是烛涯抵抗力强,在妲殃过来汇报的时候早就恶心得早饭都要吐出来。

妲殃正是代替祁琨和凌琅视频的那个黑影,

他面露嫌弃与恶心,“主上,这样的男性简直是污了您的眼睛。人类最近上贡的祭品里边调教好的比比皆是,何必受气呢?实在不行属下也可以满足您,为什么一定要配合男人?”

烛涯摊开手道:“我假期被拉过来强行工作。”

妲殃沉默:……

两个打工人面面相觑,妲殃叹了好重的一口气,转身拿着祁琨的手机继续和对面那个油嘴滑舌的凌琅撒娇。

这对于他来说,能算工伤的吧?

毕竟和这么个天天嘴上讲着“宝贝儿我想你的批了”这种话的男人聊天,他每天都沉浸在窒息的痛苦之中,忍着反胃的感觉在屏幕面前扬起娇羞的笑意,一关掉手机就开始搓手臂,全都是鸡皮疙瘩。

……

烛涯用过早餐之后,在院子里的藤椅上晃晃悠悠晒着太阳。

系统十万火急赶到她耳边:“宿主!宿主!出事了!你还记不记得祁琨说的那个体育生舍友苏河?他来找他了!!!”

烛涯觉得困惑:……?

“找谁?”

系统气喘吁吁,满是慌张:“找凌琅啊!他知道了自己家落败是因为凌琅在后面动手,然后找上门来了!但是这个剧情本来应该是后面才触发的,是苏河找凌琅要说法,然后凌琅强制责罚让苏河堕落,然后苏河变成后宫一员……”

烛涯言简意赅:“简直是耸人听闻。”

系统哭唧唧:“可是凌琅不在家,剧情要走不下去了啊?”

烛涯好奇:“走什么剧情?”

系统吞了吞口水:“按理来说是苏河站在别墅区外边被保安拦住,然后他怒火中烧大骂凌琅王八蛋,凌琅把人关进了地下室折磨,苏河在囚禁过程中被凌琅操出了性瘾,然后堕落了。”

“现在的剧情是,苏河别墅门前闹事。”

“……”烛涯冷淡地看着它,“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宿主,您,您就当大人有大量,帮助一下这个可怜无辜的小孩吧……这个苏河,他、他其实也挺无辜的不是吗?”系统支支吾吾,看着她,“毕竟也是祁琨自己说被室友性骚扰的,其实苏河根本就没在意他……这不是无妄之灾吗?”

“我要的是真实原因。”

“……”

系统干巴巴地望眼欲穿:“那我说了,宿主不能打死我。”

烛涯挑眉:“先说,说完我考虑一下。”

系统瑟缩着开口:“那个,苏河被人顶号了。”

烛涯:?

系统的声音越来越小:“这是别的世界的任务者,走剧情,带系统,我刚才听他的任务……他、他的计划是被凌琅当成鸡巴套子猛操,系统的特殊能力是让操他的人染上性瘾……看上去是苏河堕落,实际上是凌琅离不开他。宿主,他是这个世界的变数,变数太多,这个世界容易崩溃的。”

烛涯都给气笑了。

这么报复人?

她撑着头懒懒散散地看着外边,“你的意思是,叫我来应付这个苏河?”

系统小心翼翼瞅着,唯唯诺诺点头。

“这算是意外状况吧?不加积分吗?”

“……宿主,关于积分补偿这件事情,我马上去和上级反馈!”

系统在心慌之余还真有些感动,她还愿意讲条件,这说明宿主十有八九是要答应了,“宿主你真好,苏河就拜托了!”

什么黑皮体育生自动变成鸡巴套子……

烛涯穿着家居服站在别墅区门口,看着这个一米七五的体育生,两个人面面相觑了许久。

苏河额头上青筋爆出:“我找凌琅,让他出来!!!”

保安面无表情不讲情理:“先生,拜访需要户主同意才能放行,您给凌先生打个电话,我们让您进去。”

苏河的脸上沁着汗珠,黑红的肤色然他看起来很是凶猛不好惹,肌肉在短袖下看得分明,要不是保安是特聘的退伍特种兵,她都要怀疑这个体育生能一拳打死保安。

“他逼死了我的爸妈,这个刽子手——!!”

“放他进来吧。”

烛涯看着外边的人,叹了口气。

凌琅的手段不必多说,能手刃亲戚的人,对着这个苏河的父母也就更不可能手下留情了,天凉苏破的霸道总裁,虽然说直接杀人倒是不至于,但是逼得做生意的小两口自杀还是没问题的。

苏河似乎是没想到里面的人会这么说,他狐疑地打量着面前的女人,“你……”

保安:“凌夫人,他是来找麻烦的,恐怕……”

烛涯淡淡道:“我是凌琅的妻子。凌总前几天出差还未回来,我作为他的妻子,有什么事情和我说也是一样的。”她看了一眼门口站着的人,微微笑了笑,“站在门口也不妥,进来说话吧。”

苏河问自己的系统:“这个女人,是沈娇?”

系统:“嗯嗯。宿主你要做的事情是:为苏河惨死的父母报仇;得到沈娇的认可和帮助;让凌琅离不开你。在任务期间,宿主的身体自动切换为发情模式,会散发出信息素让凌琅完全离不开你。”

苏河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想要得到沈娇的认可这件事情,他还要多观察观察,毕竟这个女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特别好说话的人。

烛涯把他请到了客厅,管家上了果盘和坚果便离开了,偌大的客厅只剩下两个人,苏河头一次来到这样金碧辉煌的客厅里,只觉得哪哪都很是拘谨,双腿并拢,从茶几上端着的茶杯一直捏在手心,低头看着擦得光亮如新的茶几。

“你找凌琅,所为何事?”

“……”

这文绉绉的用词让苏河顿了顿,他看向这个凌琅名义上的妻子,眼中略带怜悯,语气却是难掩眼底的怒意,道:“凌琅逼死了我的父母。”

烛涯挑了挑眉。笑了一下,道:“演技不过关。”

苏河诧异地睁大了眼睛。

这句话的信息量很大,但是……太过模糊了。

他谨慎地抉择着有用的信息,最后看向对面这个神色平静得像是公务人员的女人,露出一个勉强的笑:“……不过关?”

不错,还会用一些话术。

勾引对方继续说话的最好方式,就是重复对方的话尾,期待对方解释。

烛涯道:“你并非苏河,我知道。”她笑着站起身子,活动活动筋骨,“剧情怎么描写的?沈娇是个没脑子的窝囊废,前期不知道凌琅喜欢和男人厮混,后期知道了也忍气吞声……堪称不折不扣的废物。”

她凝视着面前面色微僵硬的人,笑:“你喜欢上凌琅的鸡巴了?”

苏河被她的话弄得里外不是人,却有不得不暗中思索着她的话语,对她的身份有个模模糊糊的猜测,却也不急着说,只是摇了摇头:“我不可能喜欢一个这样的人……哪怕我性取向如此,但是我不会喜欢他这种欺骗女性的人渣。”

“那你打算如何完成剧情任务?”

“……”

直到听到任务二字,他才真正确定面前的人和自己是一样的身份,深吸一口气,看着她:“我本来打算认认真真走剧情的,不然触发了系统的触发,我也受不住……这是我的的事情。

她现在已经在祁琨心里种下了怀疑的种子。

之后怎么生根发芽,野蛮生长,就与她无关了。

……

妲殃把勉强洗干净的祁琨拖了出来,说实在的他也算是有些怨气在身上,这些天他代替这个男的和凌琅这个变态打视频电话,搔首弄姿到他快要呕吐出来,奈何自家的大人乐在其中,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假装对凌琅爱到无法自拔。

“这种感觉就像是,女性为了照顾男性的尊严假装自己高潮爽到爆,只能说是非常的刻意。”妲殃评价。

所以见到这个正主的时候,他心底的恶心和反胃简直是油然而生,自然而然的,祁琨在浴室里惨遭二次折磨,热水烫得小逼又红又肿,看起来快要坏了。

烛涯从楼上下来的时候,祁琨还趴在地摊上宛若一条死狗,躺的位置好死不死正好是苏河被操的时候躺的地方,她记得那一块只是潦草清理了一下……还挺脏的。

无所谓了,反正祁琨也没多干净。

“凌琅明天回来。”烛涯嘴角噙着一抹笑意,站在楼梯上居高临下地审视着他,“小金丝雀,好好享受你蒙在鼓里的人生吧。”

烛涯对着妲殃扬了扬下巴,示意他把这个瘫软的小金丝雀给拖上楼,妲殃心领神会,揪着湿漉漉的狗绳,把人一路硬生生拖上了楼梯。

祁琨和苏河还需要交流,以苏河的经历让祁琨意识到,他父母的死,完全有可能是凌琅一手操作的。

至于那个被安排的车祸肇事者,她会叫人好好“照顾”他的亲属。

以一种柔软的手段,让她们移情别恋,组建新的家庭……杀人在牢狱里也要蹲个二十几年,时过境迁,哪有那么多的真爱永恒。

他劳心劳力,不惜付出自己的时间换来妻子和儿女的幸福生活,但,如果出来之后变得一无所有呢?

会愤怒吗?

会怨恨吗?

被背叛的人类,不可能会轻描淡写地放过一切吧?尤其是荒废的时光,痛苦而孤寂的牢狱生活里,唯一的盼头,却狠狠地将自己的光掐灭。

被利刃反过来捅一刀,嘛……以凌琅这种性格,大概会怒不可遏吧?

做出些什么不该做的事情,那可就糟糕了。

凌琅回到别墅的第一眼,看到的就是这个带着柔和笑意迎上来的女人。

她拿过他的衣服,很是贴心地挂上衣帽架,询问道:“老公,生意谈的还算顺利吗?”

……什么东西。

凌琅忍着恶心看了她一眼,对于这种娇滴滴的女人简直心头万马奔腾,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绷着嘴角冷冷看了她一眼,什么都没说直接上楼了。

烛涯面带微笑目视他上了楼,祁琨刚从房间里面走出来,逼被操的发痛,腿都合不拢,他走的一瘸一拐,看得凌琅满是心疼。

“祁琨?你怎么了?”

“表哥……”

祁琨欲说还休,目光触及到下面似笑非笑的烛涯,瑟缩了一下,小声,“我不小心扭了脚踝,疼。”

凌琅拧眉:“扭了脚踝?你好好的在别墅里怎么会扭到?”他想起刚才祁琨那不自然的动作,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声音低沉怒意横生:“是不是她对你做了什么?!”

“不是的,表哥——”

祁琨连忙阻挡,心底却是乐开了花儿,他低声道:“不关嫂子的事,是我、是我自己不小心……”

瞧瞧这小心翼翼的语气,瞧瞧这以退为进的计策。

凌琅猛然看向下面一脸茫然的沈娇,快步走到她面前,扬手就是一个耳光。

力度打得她偏过头去,巴掌印立刻浮现在白皙的面颊上,女人不敢置信地望着他,眼中聚集了一汪泪水:“为什么……?”

“我说了让你好好照顾祁琨!你照顾他就是让他摔了腿?”凌琅怒不可遏,盯着她几乎是咬牙切齿,“沈娇,你别以为嫁给我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相比起祁琨,你显然只是一个外人!还欺负到他头上来,胆子大了?”

女人哭诉:“我根本没有对他做什么!他摔了腿也要算到我头上吗?!”

祁琨站在二楼,心底看得一阵爽快:这个女人,还有今天啊。

对于她这种推卸责任的态度,凌琅更是怒火中烧,他一把将人推倒在地,也没管她头磕在了茶几的边缘,冷冷看着地上哭得泣不成声的女人:“离祁琨远一点,连照顾人都照顾不好的废物!要你有什么用?!要不是我回来了,你还想瞒天过海多久?!”

明明视频电话里面祁琨看着还是好好的。

是不是他不回来,这个女人就要一直欺负祁琨不让他说出真相!!!

凌琅厉声:“沈娇,你再这样就给老子滚出去!”

女人抽噎着,很是怨愤地瞪了一眼楼上的祁琨,这个眼神无疑是坐实了她欺负的事实,凌琅怒不可遏,扬手就开始掌掴,全然不顾沈家和凌家的情谊,抽得女人脸颊迅速肿胀起来。

他怎么可能容忍这样的女人欺负自己的爱人?

女人被打得浑身瘫软,最后不堪其辱,凄厉地哭着跑出去了。

……

系统战战兢兢:“宿主,恭…那、那个…剧情走完了。”

它是在是说不出恭喜两个字。

毕竟宿主故意挑衅,让男主狠狠殴打的事情,是故意的。

烛涯顶着肿胀的脸,面无表情且慢条斯理地走在别墅区,模样要多凄惨有多凄惨,只是在看见拐角行驶而来的车的时候,眨了眨眼睛,马上开始迎风流泪起来。

她低着头,像是不想让别人发现自己的窘境。

凌策坐在车里,微微蹙眉:“停车。”

助理闻言踩下刹车,凌策还没等车停稳,立刻下车快步走到她面前,看她被打得浑身是伤口,倒吸一口气,抿了抿唇。

“……”他叹气,“跟我来。”

“你…你要带我…去哪里?”

沈娇本就面容姣好,被打了只是些微的有碍观瞻,但哭起来还是梨花带雨的好看。

凌策道:“做伤情鉴定,然后冰敷上药,女孩子的脸向来珍惜……这已经算得上是家暴了。”他看着她愣愣的模样欲言又止,不知道为什么平日里精明无比的沈大小姐,一遇到凌琅的事情就完全失去了理智,让他痛心疾首却又无可奈何。

她看上去,爱得很深,对凌琅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能够扭转的。

烛涯倒是没说什么,心安理得地上了车,对于凌策的提议表示了两百分的赞同。

凌琅家暴沈娇在剧情里面一共有三次,一次比一次严重,最后沈娇甚至被他打得骨折,不得不住院休养了,她才真的意识到这个男人或许是不爱她的,可剧情已经发展到了那样一个时候,却是为时已晚。

沈家在沈娇配合下,被凌家蚕食,她再也没有能力和底气来反抗凌琅。

哪怕知道自己的丈夫是gay,她也束手无策了。

真是窝囊。

凌策带着她去做了伤情鉴定,两个人一起走出来。她被凌琅赶出来了,自然是不能回去别墅的,凌策把她接回了家中,在家庭医生的诊室里面,他站在她面前,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终究是叹了口气。

“沈大小姐,凌琅并非良人,更何况他骗婚。”他说,“我知道你或许不爱听这些话,但是他能家暴你一次,往后就会有无数次。出于对自己安全的考虑,你也应该敬而远之啊。”

烛涯还在做冰敷,她抬头看着他。

真是……好有爱心的大伯哥啊。

难不成这凌家把所有美好的品质都生在了凌策身上?

竟是如此吝啬不舍得给凌琅一星半点的善良?

烛涯垂眸遮盖住自己眼底的神色,脑袋里的思绪飞向远方,忽而觉得甚是有趣:自己和这位心地善良的大伯哥厮混在一起,丈夫却又和表弟水乳交融。

真是复杂却又令人感到无比愉悦的关系网啊。

实在是很难想象,祁琨和凌琅把她这个同妻当作py中的一环的时候,如果她邀请大伯哥一起共赴巫山云雨,那场面该有多精彩。

背着自己的紧密关系偷人,向来是禁忌又刺激的。

烛涯只是稍稍思索,随后抬起头,可怜巴巴地望着他:“大伯哥…我…我被赶出来了,最近能不能借住在你这里?我,我不想回家让长辈担心,但是、但是我没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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