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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老婆要亲亲(纯情小狗初吻后j儿梆硬对老婆又亲又T标记领

 

老婆,要亲亲纯情小狗初吻后鸡儿梆硬对老婆又亲又舔标记领地

天气难得放晴,暖融融的大太阳冒出了头。

伦敦私立医院底层建有一座温室花园,移植有不少常绿植物,生机盎然,有不少病人在花园里休闲地享受平静下午。

医生有叮嘱过于朝,最好时不时带安然到楼下的花园散散步,走动走动,有利于小腿康复。

一轮散步结束后,于朝推着累到靠进轮椅里呼呼喘气的安然,乘电梯返回住院部六楼的病房。

走廊上碰到认识他们的拉丁裔护士,很是热情地同他们打招呼,“下午好,r安,r于。”

安然依然蒙着眼,辨认了下声音的方向,扬起笑脸回应,“下午好。”

刚进病房门,安然突然被于朝从轮椅上抱起来,抵着压在门板上。

一双不属于安然自己的、动作不安分的手掌从他蓝白病号服下摆空隙中钻进去,握住腰肢,滚烫的掌心紧紧贴附在青年温热的、黏着细汗的皮肉上。

车祸骨折后,安然的腿还有些软绵无力,大部分时间需要于朝辅助支撑才能保持长时间站立。

“外面……外面还有人……”

隔着病房门,其他人走动时的脚步声与阵阵闲聊讨论声隐隐约约地传递过来,震颤着安然紧张的心脏。

于朝抽空反锁房门,“别担心,现在不会有人进来的。”

“安安刚才一直在和爷爷奶奶们开心聊天,还把我给你的糖果送给了刚才的那个女护士!”

于朝不满地表示出强烈谴责,“正牌男友辛辛苦苦每天给你按摩小腿,连个奖励都没有……”

他一边说着,一边手掌理直气壮地越摸越往上。

“那,阿于想要什么奖励呢?”

安然眼睛看不见,费力地在空中摸索,又害怕指甲划伤恋人,小心翼翼地缩着指尖慢慢挪动。

“我在这。”

见此,于朝顾不上偷吃豆腐,从衣服里抽出来去抓安然僵在空中的手,引导着放在自己胸前,还很心机地鼓了鼓结实的胸肌。

他坚持锻炼这么多年,就是为的今天!

感受到手掌下的触感,安然面颊微红,手不适应地缩了缩,想抽回来。

于朝不肯放开,腆着脸追问,“要不要捏一捏?很好玩的。”

安然拗不过他,快速地捏了下,指缝里填满了又软又弹的肉。

脸变得更红了,嘴唇抿着,中间细系小小的一条缝隙里挤出湿淋淋的水光。

于朝盯得呼吸变沉,下腹不禁有了感觉,更用力地压着安然,两人下体严丝无缝地贴在一起。

他突然问,“安安,我可以叫你老婆吗?”

声音里压抑着某种可怖沸腾的冲动,好像只要安然一同意,就要张开血盆大口将青年拆吞入腹去。

安然没说话,下巴轻微地点了点。

于朝喜出望外,要是后面有条狗尾巴,肯定已经高高扬起、激动地晃来晃去了。

低下头凑近青年泛粉的耳边,黏黏糊糊地喊着,“老婆,老婆,你好漂亮……我好喜欢你……”

“老婆,可不可以要一个亲亲作为奖励?”

安然手捧着于朝的脸,忽然猛地抬头,飞快地在他嘴巴的位置上啄了一下,又飞快地回撤。

没想到母单到现在早已饿狠了的男大速度比他还快,一下就含住了安然的嘴唇,嘬着不肯放。

像口水馋得哗啦啦流,咬着香喷喷的肉就是不松口的坏小狗。

安然被他咬得有些疼,“呜!不,不是这样亲的……”

听到呼痛声,于朝连忙放开,一脸愧疚,“对不起老婆,我咬疼你了吗?”

安然没有继续后退,双手捧着于朝的脸,踮起脚尖主动凑近。

伸出湿乎乎软绵绵的舌头绕着于朝的嘴巴舔了一圈,找到正确的入口后伸了进去,语气含糊不清地教他,“接吻……要伸舌头……缠在一起……”

于朝又紧张又激动,这是他的初吻。

他心跳快得要从胸膛里蹦出来,害怕吓到人,一动不动地站着,乖乖张嘴任由老婆的舌头在他嘴巴里动来动去,两条肉舌湿乎乎地搅在一起。

终究忍不住心痒,压着犬齿轻轻咬了下老婆粉嫩的舌尖。

等老婆吃痛地往回缩,于朝才想起来,自己可不能像个处男一样,表现得这么被动又没经验。

“老婆,别走。”

小狗反客为主,手扣在安然后脑勺上,缠住那想逃走的软舌。

巧劲一推,顺着一同往老婆的嘴里钻去,占山为王。

嘴唇吮着老婆软软的唇珠,于朝的舌头一到里面就开始胡搅蛮缠地开始到处乱舔,或者用力地嘬安然被他亲得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吃得啧啧作响。

分不出你我的唾液顺着两人的嘴角流下,洇出一路涩气十足的水痕。

于朝在亲吻中完全硬起的性器隔着裤子,硬邦邦热烫烫地顶着安然的小腹。

初开荤的处男,简直就是一点火星子溅进山上经年累月的枯叶堆里,嗖的一下噼啪爆燃,野火火势根本停不下来。

“呜,轻点……嘴巴要坏了……”

啧啧的水声在病房内回响,鼻息交错,间或夹杂着几声破碎含糊的泣音,小猫爪子似的挠得心痒痒。

若是门外的人能听到,大概率会引起一些桃粉色遐想,不由好奇被吻住的宝贝该是多么迷人,才会被人压在门上亲得这么狠。

于朝一点就通,唇舌交缠中亲吻技巧越来越熟练,将原本还是主动地位的安然亲得丢盔卸甲、开城投降。

他呼吸急促,鼻头通红,推着于朝胸膛,“唔,停,阿于、于朝……亲够、够了……要喘不过气了……”

压在安然身上的大男孩万般不舍地抽离开,炙热的情欲爱意化作呼吸的白气从他们未闭合的口腔中热腾腾冒起。

安然被他吃得嫣红湿润的娇小舌尖耷在唇外,一抖一抖的,还缀着粘稠又拉丝的半透明津液——被于朝反反复复含出来的。

某个肉食系盯得眼眶都红了,胸膛几次起伏,终究忍不住心底的变态欲念,低头啊呜地舔掉老婆吞咽不及、从嘴角和舌头处流下的口水。

“老婆的味道,好甜啊……”

于朝像头发情的小狼犬,竖着鸡巴,紧紧抱着可爱诱人的伴侣动作黏糊糊地乱蹭,恨不得将青年露出的每一寸肌肤都涂上自己的性气味,隔绝其他雄性同类。

勃起滚烫的臭鸡巴更是直接隔着裤子和衣服开始色情地顶肏安然柔软的肚子,还委屈巴巴地哼唧撒娇起来,“老婆,老婆,我好难受的……”

猴急又小心地将老婆的病服领口往下扯了扯,剥出片白到晃眼、香到扑鼻的漂亮身体。

鸡巴猛地跳了一下,更硬了,马眼里挤出一波又一波的腺液。

“老婆。”于朝声音变哑,还在装可怜,“怎么办,下面变得硬硬的、胀胀的,好想顶着老婆一辈子……救救我吧,我的好老婆……”

他老婆软的、硬的都吃,但于朝哪里舍得老婆委屈。他一个男子汉撒撒娇、卖卖软怎么了,他就要老婆疼他爱他。

不久前还暗自立志要隐藏自己处男身份的于朝,此刻却满脑子想的都是和老婆贴贴一万年,再也没能升起要保持矜持冷静的念头。

那些或淫乱或撒娇话语撩得安然心脏砰砰狂跳,红着脸,还是动作很乖地将肌肤露出来给恋人。

结巴颤抖的声线里才透出些小兔子一样的害羞,“这是……给阿于的……奖励,阿于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的……”

于朝眼睛一亮,“真的吗?”

“真的,骗人的是小狗。”

于朝乐开了花。

他老婆真好,他老婆全世界赛高。

“最爱老婆了。”

年轻男大怀抱鲜活滚烫,贴在一起的肌肤源源不断地散发出阳光与甜橙柔和的气味,极为霸道地朝安然网下。

于朝埋在安然颈窝里兴奋地嗅闻、粗喘,高热鼻息喷烫着安然敏感的耳畔,将那弯玉白轮廓染上羞怯淡粉。

……好白,好香,好漂亮,好可爱。

于朝磨了磨犬牙,嘴巴开开合合,按捺不住地压在安然毫无保留地向他露出的那截白净的勃颈上啵唧啵唧地亲起来。

“老婆,呜,不够、不够……还想要……”

牙齿轻轻地咬着嘬着,印下一圈圈小太阳标记,怕咬得老婆疼了,还用湿漉漉的大舌头舔舔。

“嗯啊,别,别舔那里……好痒……”

安然在大男孩怀里一颤一颤地打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被欺负到太敏感,蒙着眼睛的黑布上都晕开两抹水渍来。

从耳后、到脖子、再到锁骨、胸膛的一片,全是于朝留下的暧昧痕迹,吻痕、牙印、口水,密密麻麻。

活像领地意识极强的小狗在奋力地标记自己的领地、宣示所有权,对每一个觊觎的人瞪眼咧嘴虎视眈眈。

安然也被他弄出野火来,藏在内裤里的小肉茎偷偷摸摸地吐着清水,怕被发现,只能夹紧双腿藏着掖着。

性器在裤子里闷得难受,于朝从裤裆里掏出他的粗大,“老婆身体还没好,不可以做,老婆给我用腿蹭蹭好不好?”

原来不做啊……

安然有些小失望。

他揪着于朝衣服下摆的手指紧了紧,想说自己可以,但又不忍心拂掉恋人的好心,更怕自己的饥渴会给恋人不好的印象。

“好吧……”

于朝给他换了个姿势,让安然背对着他,手臂撑在门上,而自己则腾出半只手搂住青年的腰身,防止滑下去。

蓝白条纹的布料贴着青年曼妙的身体曲线起伏,勾勒出向他雌伏下凹的诱人后脊线,臀部高高翘起,裤子布料下装得满满当当。

一双大手沿着腰身一路往下握,直到右手尾指勾住挂在细瘦后腰边缘的裤带皮筋,像孩童满怀期待激动地拆开心意已久的机器人礼物,虔诚又迫不及待地连同里面的内裤一把往下拽。

老婆那只又白又胖的馒头屁股晃动着蹦进他的视线里。

肌如凝脂,入手绵软、肤感顺滑,一只手抓不住地从指缝里蜂拥挤出。

这样的屁股没有人能忍住不打一下。

巴掌轻轻揍一下,啪的一声,跟果冻似的会晃来晃去,荡出肉波。

……骚死了。

心跳加速,喉结上下,咽了咽口水。

咕噜。

——他于朝,是真的会被色死在老婆身上的。

他是卑鄙的即便是遗体,我也要带他回家

院内,保洁人员刚消杀清洁过一轮的走廊上,次氯酸钠味略显刺鼻。于是,窗户被护士打开通风,风呼呼地往里灌。

于朝找到安然的主治医生,对方刚查完房,恰好有空,两人在背风处单独交流。

医生收起听诊器,操着一口英式口音告知他:“安先生身体恢复情况相当良好,我想,大概一个半月后就可以出院了。”

但是,于朝并不想安然那么早出院。

“按时服药、保持心情愉悦,他的视力便会慢慢恢复。但是据我了解,脑部受创后记忆丢失,在相关治疗上花费近十年仍不见效的患者不在少数。不过鉴于您方才所言,既然安先生偶尔能自行回忆起过往的一些零碎片段,那么,记忆全部找回的概率还是相当大的。”

于朝心中一沉,垂眸不言。

医生只当他在犹豫担心,转而说,“我可以给你们推荐一位私人医生,在脑内科方面、尤其是关于海马体的研究上,他比我们医院更为专业。”

于朝扯出个笑容,“非常感谢,我很需要,您真是帮了我一个大忙。”

“给,这是亚伯拉罕医生的名片。”

于朝接过名片,贴身收好,告别医生后,又在楼道自动贩卖机处投币买了罐热咖啡。

但当他回到病房,却对床上迷糊睡醒的当事人隐瞒不提他与医生间的谈话。

面对安然好奇的询问,于朝笑称是自己口渴,刚才出去买罐饮料。

冬季,正值肺炎、心脑血管等等病症的高峰期。即便是下午,医院内仍然人声嚷嚷。

前厅中,不少人朝医院前台处站在的男人投去好奇目光,原因无他,那位的存在感实在太出众。

身边跟着助理,身上隐隐散发出的上位者的气场,全身从下到上鞋、表、衣服俱是价值不菲的高端品牌,将他的身形修得挺拔。

男人五官冷峻、样貌出众,下巴短茬冒青,头发微微凌乱,又在其清冷高贵的形象上增添出一份不羁与狂野。

若去掉眼底的一片青黑,帅气得完全能够直接登上杂志封面、或站上镜头云集的时装秀场。

“您好,我是六天前因车祸过世的舒安家属,我想认领一下……”

男人顿了顿,眉头紧皱,眼底似乎在克制着什么喷薄欲发的情绪。

几秒后,他略显痛苦的神情回归到如掀不起波澜的死水湖面般的平静中,那对形状单薄、尽显冷情寡意的唇瓣干燥皲裂,此时正一开一合:

“他的遗体。”

话音刚落,夕阳落山,斜落的阴影宛如在无声呐喊的深深悲恸,笼罩在他的身上。

伤患者死亡两周时间内,应由医院方代为保存在太平间,等待家属前来认领;偌规定时间内无人认领,再交由殡仪馆进行处置。

唐瑜想着,舒安在12月31日去世,到今天是杀死他最爱之人的幕后凶手

郊区,某栋别墅,隔音性极强的地下室内响起一声声凄厉的惨叫。

唐瑜慢条斯理地擦掉溅到他脸上的血迹,往下一个刑具走去。

三周前唐瑜查到,撞向舒安的那辆超载货车的司机,事发前有大笔资金进入以其儿子名义开设的银行卡。

试图逃去他省的肇事司机被唐瑜抓回此处,现在满口鲜血、吓得浑身发抖,裤子湿了一块又腥又骚,求饶着大喊,“我说,我都说……”

“是谁指示你的?”

“是,是一个中年人让我这么做的……没有告诉我名字……大概一米八,五六十岁,梳的背头,有白头发……哦,对了,还喷有香水……”

唐瑜思考了会,从手机里翻出张照片,给司机看,“是不是这个人?”

司机激动地大喊,“是,是他!就是他!他给了我一张大头照,让我在那附近盯梢,见到照片上的人就开车撞,生死不论……我,我那天实在害怕,还给打了120……求求您了,冤有头债有主,求您看在我帮那人打了120的份上,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

得到想要的消息,唐瑜毫不犹豫地转向墙上挂着的、更恐怖的刑具。

静谧书房。

从地下室出来、洗净身上大片大片的鲜血后,唐瑜陷入深深的自责。

舒安的存在还是没能瞒过唐璐诗那个恶毒的女人。

在他与安漾被狗仔拍到一同出现在咖啡馆有亲密举动、传出订婚消息的怎么这么粘人?背着众人偷情抱腿肏穴捂嘴不敢出声/受视角

大学球场旁,一间废弃的旧仓库内,灰扑扑蒙尘的体育器材间斑驳着一道道从顶部天窗斜入的昏暗阳光。

柔嫩雪白的耳垂被人含在嘴里色情十足地逗弄着,腰身更是被一只结实有力的手臂牢牢拥在运动后变得高热滚烫的胸膛间。

“嗯,阿瑜……耳朵好痒……”

被逆光而看不清面容的高大身影舔吻着耳朵,安然软了身,浑身过电似的酥酥麻麻。

年轻欲涨的两具肉体紧紧相贴,隔着衣料传递出在这方寂静空间内被无限放大的砰砰心跳,空气里弥漫着初恋口味的酸甜气。

虚掩的仓库门外是炎炎夏日,男生们鞋底摩擦着刷上坪漆的地面发出刺耳的滋滋声,篮球哐啷一声,正中篮筐获得三分。

远处的骤然高涨的欢呼声伴随仓库旁小树林悠长恼人的吱吱蝉鸣一同传来,而安然却躲着所有人与他的恋人在无人问津的仓库里偷情。

一声低哑的轻笑穿插钻进安然的耳蜗里,惹得他耳膜一阵酥麻发颤,面颊的温度同即将沸腾的水一样冒着小气泡在升高。

“她们给我递水,你吃醋了?”

“难怪刚才听到我喊你你也不理,只闷头一股脑往前走。”对方略显粗糙的指腹抚过安然咬出枚浅浅牙印的绵软下唇,轻轻地左右搓动那牙印、揉弄那充血嫣红的软肉,“吃醋也好可爱。”

“我、我……”被戳穿心思,安然的小脸腾地一下红到熟透,声音越来越小、越来越心虚,“我那是没听见……”

过长的刘海被眼前的人用手背撩起,露出长期遮盖在其下的漂亮面庞。

紧接着,那副厚重粗框眼镜也被挪开,更炙热的唇吻霸道地落在安然染上薄红与水光的眼尾。

这是只有他一个人发现的、藏掩在厚硬蚌壳间最独一无二、最美丽的珍珠。

那人的呼吸变得粗重,“你知不知道,你眼睛红红的时候很好看?”

泪水被温热的舌尖贪婪地舔掉,安然忍不住敏感地轻哼,“不知道,别……别欺负我了……”

白藕般的手臂搂上对方的后颈,仰首眼巴巴地将嘴唇送上去求饶,“阿瑜,你亲亲这里……”

“不行。”那人的指尖压在安然微启的唇缝间,语气像是在训斥被宠坏的小狗,“今天没有吻。”

安然不解地歪头,“为什么?”

“因为,你没有认识到你和她们在我心中是不一样的。”

言外之意是不必为此感到吃醋。

“哦。”安然心里像吃了蜜一样甜,他踮起脚,软软的唇肉在恋人干燥的嘴巴上蹭来蹭去,还伸出舌头沿着对方的唇形舔了舔,“可是,真的不亲吗?我真的很想和你接吻的。如果我真的和她们不同,那你可不可以亲一亲我?”

“……”

空气里安静了一会。

下一秒,雄厚且急切的雄性气息粗暴地侵入进安然的口腔,大舌缠住方才作威作福的舌尖啧啧吸吮。

“这是你自己招惹的。”

裤子被脱下,安然的臀肉被一只滚烫的大掌握在手中肆意揉捏,面团似的被挤出不同的形状,又在雪白的肌肤上掐弄出一个个情色的红指印。

巴掌轻轻地扇下,啪的闷响,淫荡的雪白臀浪波波颤抖。

“嗯嗯……!”

安然被吻住的唇从缝隙里泄出一声呻吟,猛然从被打的屁股陡生出一波酥麻的快感。

臀缝被掰着分开,幽谷里钻进两根修长的手指,一路寻到安然在亲吻中已然变得稍有湿润的柔软穴口,试探地触碰,随后扩张着侵入进湿软的肠道。

“哈啊——”

“嘘,小声点,外面有很多人。”

恋人的话激得安然紧张得夹紧了后穴,甬道跟张小嘴似的嘬嘬地嗦着恋人的两根手指,绵软红腻的肠肉碰撞在硬邦邦的节骨上,仿佛被鸡巴操了一样开始敏感地痉挛。

看不见面容的高大恋人松开了安然被亲湿的双唇,在问,“里面高潮了,嗯?”

安然卷着藏起他被吸得肿痛的舌尖,两眼泪汪汪,一手捂住嘴巴,乖乖地点点头。

那人笑了一声,胸膛微震,“小穴好骚。”

安然被近在咫尺的荤话羞红了耳廓,鸵鸟一样埋头进恋人的怀里自闭起来,不肯再听。

后穴被仔细的扩张着,逐渐加到换心给晨勃小狗含鸡巴口交深喉吞精拉丝

翌日清晨,安然被戳进臀缝中的铁棍顶醒。

他侧身背躺,更早醒来的于朝则在后面抱住他,下身性器晨勃,粗硬而滚烫。

难以忽视卡在自己臀瓣里动来动去的巨物,安然脸变得有些红,有些艰难地转回头,小声提醒,“阿于,你、你顶到我了……”

做坏事被发现的于朝窘迫地往后退,“抱歉,我这就下去。”

“我不是这个意思。”安然及时拉住他从自己腰间撤走的手臂,吞吞吐吐:“换个姿势,我……我可以帮你弄的……”

于朝眼睛一亮,身后尾巴飒飒地摇起来。

“你先抱我起来。”

于朝积极点头,想起安然视力还没回复,开口道了声“好”。他盘腿坐在床上,托着安然的屁股将人抱起,令其分开双腿,跨坐在自己腿间,又搂着腰把人扶稳。

他迫不及待地问,“这样可以吗?”

因为位置的不同,两人此刻一高一低。

“可以的。”

安然低头去亲他,于朝欣喜地感叹“老婆好热情”,一边张开嘴任由对方略显笨拙的舌头滑进自己的口腔舔来舔去。

划过囊囊鼓鼓的胸肌与腹肌,安然摸索着拉开于朝的睡裤,手伸进去,一把握住对方的粗大掏出来。

于朝喉结滚动,被柔软似棉花糖的掌心握住性器的那一秒,受不住地喘了声,胯间的性器在青年手中不由涨得更大更粗,光是看到分身被安然碰到都能兴奋到精囊收紧。

勃起的阴茎很是沉甸甸,不用扶都是笔挺的昂扬粗硕,狰狞肉头怒张着肉眼腾腾冒出热气,流出的粘液滑湿,整根不住地在安然手中兴奋地弹动跃动着。

安然一边同他接吻,一边帮于朝抚慰起来,指甲刮着柱头下敏感冠状沟,肉眼里激动地溢出的黏糊性液,沾染上他的掌心,在上下撸动摩擦时总是带起叽咕叽咕的浓稠水声。

老婆弄得他上下都好舒服……

于朝瘾君子似的用力吮吸住安然的小舌头,反复吃着那根又软又嫩又滑的甜肉,只觉得怎么吃都吃不够、吃不腻。

被对方反扑到过于激烈的一吻结束,安然喘了几口气,待胸膛平复,挪着屁股从于朝腿上退开位置,匍匐着身贴在床铺,头压向于朝的胯间,正准备含住那根热情的巨龙。

于朝吓得捂住自己的小弟弟阻止,瘪着嘴一脸惨兮兮的,“老婆,那里脏,别吃……用手帮就很满足了。”

安然呼吸所闻到的都是于朝下身干净清爽的气味,嘴唇亲在他手背上,安抚道:“不脏的。”

于朝感动至极,他老婆对他真好。

趁小狗不注意,安然一把拂开挡住肉棒的手掌,脑袋深埋,啊呜张嘴将肉棒含进口中。

唔,好粗、好大。

嘴角几乎要开裂,狭窄的内腔完全被粗大占据,安然眼角溢出生理性的泪水,浓郁的雄性荷尔蒙气味从他舌面的味蕾扩散至大脑。

再往底下吞,龟头重重地顶开安然娇嫩的扁桃体,操到他咽喉深处里去。

柔软韧性的肉壁紧紧裹在于朝的分身上。

感受到外物的入侵,喉穴不适应地干呕收缩,分泌出更多的津液来润滑,给于朝一种正在被榨精的错觉。

“老婆,嗯,轻点……”

感觉到嘴中肉茎正激动地跃动,似乎即将高潮,安然仿佛受到鼓舞,更加卖力口交起来。

“哈啊……”

他一会深喉,一会一上一下地吞吐着,嘴巴套子一样开始嗦在龟头马眼上,吸得啵叽啵叽响,舌头还配合着舔弄柱身,将那根鸡巴含得湿漉漉、水淋淋。

“嗯——老婆,我要射了,你先吐出来……”

口了将近二十来分钟,于朝后腰绷紧,马眼抖动,安然做完最后一个深喉,让于朝的鸡巴一股股地射进他胃里。

随后,安然慢慢地将射精后疲软下来的性器从自己喉咙穴里抽出来,分离时两者间勾扯出几缕黏腻拉丝的白精。

于朝连忙抽几张抽纸给安然擦干净,再扶安然进卫生间刷牙。

之前的牙膏用完了,于朝新买了一只回来,拆封打开一看,是玫瑰荔枝味的。

他挤好在牙刷上递给安然,“试试这个牙膏,应该很好用。”

“好。”

安然刷完牙,顺着盲人扶手自己慢慢腾腾地挪出来。

外面的于朝已经叠好被褥、开窗通风,又打开电视放新闻节目。

见状,他好奇地凑上来,鼻头耸动,在安然唇边小狗巡视领地似的嗅了嗅,肯定地点头,“新牙膏果然好香。”

闻着闻着,于朝又开始朝安然撒娇、讨要亲亲,“老婆,我也想试试荔枝味的吻。”

安然严词拒绝,“不行,今天已经亲够了。”

他前天便给于朝定好了规矩,比如一日内最多接吻一次、在外人面前不能光明正大喊老婆等等,周末再视本周内的具体表现给予一些额外的嘉奖。

“老婆~”超级黏人的大型犬抱着安然不放,柔软卷毛蹭在他颈侧肌肤上,痒痒的,“一次怎么可能够嘛。最后一个,再亲最后一个……老婆你最好了,求求老婆了……”

最后,刚做完口交的安然被精力过于旺盛的年下恋人扣着腰肢亲得整条舌头都木了,嘴巴也使用过度的嫣红肿起,像极了熟透的红石榴肉。

今日早餐吃的是于朝在医院附近一家口碑不错的中餐厅订的营养米粥,店员送来时香气扑鼻。

安然刚吃进无套也可以

安然对电视新闻所播放着的内容并无过多反应,单纯只将其当做与自己毫无干系的背景音。

是了。

虽然眼睛上的遮光布条已经拆下来,但目前安然的眼睛依旧是看不见的,他并没有直接看到唐瑜的照片。

于朝自心底感到如释重负,安然没有对“唐瑜”这个名词有反应真是太好了。

这意味着,他的谎言还能继续维持下去。

可即便如此,唐瑜这个人的存在就宛如一把达摩克利斯之剑,高高悬挂在于朝奋力编出的梦境之上。一旦这把利剑落下,足以在安然面前深深地将他刺穿,剖出他卑劣的自我。

于朝害怕着那一刻的到来,害怕着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尽数化为乌有。

然而于朝最害怕的,是安然不再爱他。甚至,那双眼里会充满了对他的憎恨与厌恶。

看来,他得找时间去拜访一下名片上那位亚伯拉罕医生了。

再抬头,安然已然将碗中的早餐吃净,于朝熟练地抽出抽纸帮他擦嘴。

饭后,于朝手机响起,看了眼来电人后询问,“安安,我可以在这里接个视频电话吗,我二哥的。”

安然点头,回他“可以”。

他的确不介意,反倒对于朝因自己的缘故无法回家过年感到愧疚。

于岚的身影出现在手机屏幕里,背景则是他在于宅的房间,窗外挂着暖橘色的夕阳余晖。

“阿朝,晚上好。咦,你那边现在是早上吗?”

于朝将手机镜头转向窗外,给于岚看那片蓝天,“是早上。”

“哦,那就早上好!呃,我该怎么称呼,喊弟媳吗?”

安然闻言,连忙摆手,“二哥不用,叫我‘安安’就好了。”

“那可不行。”于朝不满撇嘴,率先反对,“‘安安’是我喊的。”

于岚那家伙没有自己的老婆吗,凭什么要那么亲密地喊他老婆。

“哟”,于岚在视频里打趣,“臭小子这么快就醋上了?”

于朝瞪了他一眼,“他叫安然,哥你喊他全名就可以了。对了,爸妈和大哥怎么不在?”

于朝现在总算是有点理解为何他家大哥总喜欢暗搓搓炫耀大嫂了,他现在也很想向他的家人介绍、炫耀自己的老婆。

然而,于家人除二哥外都不知道安然的存在,更不知道小儿子的性向发生大转弯,还对于岚口中“于朝去英国交换进修了”的说法信以为真。

所以,于岚才在除夕夜躲进自己房间里偷偷摸摸给于朝打去电话。

于岚先是无声地念出“在楼下”三个字,又做个噤声的手势示意于朝要避开他们,接着又比了个出去谈的手势。

他嘴里另一番话则是讲给看不到他们兄弟间互动的安然听,“哦,他们都去埃及旅游了,下次有机会再见吧。我还有事,先挂了。”

安然:“好的,二哥再见。”

于朝找了个借口离开病房,到楼下的花园,重新拨去电话,“二哥,有什么事吗?”

于岚开门见山地问他,“安然和唐瑜认识?上个月,唐瑜找人找到明仁医院里来了。不过,他打听完遗体的去处后就走了,没有过多纠缠。我想,伪造安然旧身份死亡的事情应该没有暴露。”

“是。”面对兄长,于朝大方承认,“他是安安的男朋友。”

末了想想,他又补充上“曾经”两字。

于岚惊得倒吸一口凉气,一不小心呛到咳嗽。

他是知道弟弟苦于暗恋的人不喜欢他而偷天换日不假,但他根本没想到弟弟暗恋之人的男友是唐家那位啊!

“咳咳,你……你……怎么偏偏喜欢上唐瑜身边的……”

于朝不在意,“那又怎样?唐瑜都同安家订婚了,肯定不是真心喜欢安安……”

于岚打断于朝,“唐瑜与安家的婚事取消了,是他自己主动提出的。虽然不知道具体原因是什么,但很可能和安然的消失脱不开关系。”

于朝剩下的话卡在嘴里,神色几度变化。

最后,于朝拳头紧了紧,一脸认真地对他二哥说,“事已至此,我不会放手的。哥,我这辈子非他不可。”

“你不帮我,我就告诉大哥是你弄丢了他与大嫂的定情信物。”

“卧槽!你个臭小子!”

于岚疲惫地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太阳穴,他弟这倔模样简直是跟他们爷爷在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

“虽然唐瑜现在陷进故意伤人案件中抽不开身,但保险起见,你和安然暂时先不要回国了……安然学籍的事情,我来搞定。你那部分你自己同爸妈和大哥他们讲,就说你毕业后要留在英国的分公司上班,帮我分担压力。”

“好,谢谢二哥。下次回国,我给你带豪华英国特产。”

“滚,我不吃炸鱼薯条。”

时间飞逝,三月初,安然康复出院。

一辆出租车开到一栋欧风二层小洋房门前,停下。

终于换下蓝白病服、穿上正常衣物的安然打开车门,迈腿下车,于朝抱着一个大纸箱紧随其后。

安然住院的这三个月里,于朝时不时往病房里买来一些新奇的小玩意逗他开心,有一串串的贝壳风铃、有一个每个时辰会放出不同歌声的旋转八音盒、一只可以睡觉时抱进怀里的毛茸茸泰迪犬玩偶等等。

办理完出院手续后,安然舍不得丢弃于朝送给他的东西,装了满满一大箱带到新家。

是的,他和于朝的新家。

一想到这个,安然嘴角的弧度怎么也抑制不住,胸膛之下的心脏撑得满满涨涨的。

他隐约记得,似乎在很久以前——也就是失忆之前,他便期待着能够与他最爱的人组建一个新的家庭,相伴余生。

安然曾对他们的家有过很多美好的畅想、写下一段又一段的装修与布置的灵感,可惜他现在都忘光了。

出租车刚驶离,安然身边骤然刮起一阵风,风里留下于朝火急火燎的一句“安安,你先等等,我去放下箱子再回来接你!”

安然的眼睛还没好完,目前只能勉强察觉到外部光与亮的变化。不过,医生说他脑中的淤血已经吸收的差不多了,很快就能重新视物。

于朝放下箱子,步履匆匆地推开客厅通往庭院的玻璃门,又似一缕抓不住的风,转身出门,大步跃过前院的块块石板,奔向乖乖站在小洋房外等他的恋人。

“我好了。”于朝气吁吁地站定,掌心贴在裤缝边擦拭干净,小心翼翼地牵起安然的手,笑容灿烂,“安安,我们走吧。”

他引导着安然的手去推开吱吖作响的木门,“这是前庭的木门,房东说它有十年历史了!”

他引导着安然走过凹凸不平的石板,“入户前的台阶共有6块,安安你慢一点,昨天刚下雨了,小心滑。”

“右边是爬藤的单人秋千架,等哪天出太阳,我推着你玩;左边是一排动物地灯,有狐狸、有天鹅,都很可爱的,不过你要是不喜欢,我再给你换掉。”

“这里是玄关,靠墙有一张换鞋凳。”

“这里是客厅,沙发很大,可以睡两个人!”

安然鼻头微动,闻到穿堂而过的微风带来阵浓郁花香,语带惊喜,“阿于,是花园吗?”

“是。”于朝带着安然跨过玻璃门,来到小洋房后的庭院中,“这里是我们家的花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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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朝激动得反复确认,得到肯定的回复后,抱起安然,噔噔噔跑上二楼,推开卧室门,走进去,小心翼翼地把人放在卧室的床上,“我们现在在卧室了。”

那股子冲动劲缓过去后,于朝又变得紧张拘促起来,舌头打结,“我们,现、现在就脱衣服吗?外面,还、还没天黑……”

“拉上窗帘就好了啊。”安然先钻进被子里,蛄蛹着一番捣鼓,最后露出一双眼睛,“阿于,快点。”

“好!”

于朝打了鸡血,听话蹭地起身,拉上卧室窗帘。

室内陷入一片昏暗中。

于朝往回走的时候不小心变成同手同脚,凭空都能绊到自己,膝盖一软跪在床边,差点虔诚匍匐的四肢着地。

幸好,安然看不到他此刻的狼狈捉急。

于朝连忙扶着床爬起来,“拉好了。”

安然听到声响,掀开被窝,“那你进来。”

于朝定睛一看,隐约瞧见被子里恋人全裸的轮廓,霎时间脸都烧红了,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真的要做了!!

他的偷来的爱人小狗开苞破处操穴内射

接连滴在安然身上的是于朝的鼻血。

可怜于朝,还不知道安然的眼睛看得见了,只顾狼狈仰头,一边用右手捂住正往下滴血的红鼻子,一边张开嘴巴悄悄换气,不敢叫安然听见。

毕竟,在做爱时像个处男一样激动到流鼻血,实在是太丢脸了。

安然环顾四周,在床头柜处发现一包开封的湿巾,抽了张递给他,“怎么突然流鼻血,身体有没有觉得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谢谢老婆。”

于朝自然而然地接过湿巾,先是给安然擦去胸膛的血迹,再用来擦自己的鼻子,说话时带鼻音,闷闷嗡嗡的,“我没事的,不用去医院。”

鼻头流出的血量不多,于朝三两下擦掉,投篮一样抬手一丢,正中垃圾桶,露出满是得意的神情,扭过头,迟钝地恍然反应过来。

“你,你……老婆你都看见了?!”

糟糕,他这幅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老婆会不会看穿他还是处男啊?

他连忙磕磕绊绊地解释,“我、我只是最近吃得太上火!老婆,你别误会了,我很行的。”

虽然是是老婆的气味

日历翻进四月,满目的绿意同乌云雨水一同降临伦大校园。

台上的教授在下课铃声响起的一瞬终止讲课,ppt切换到新布置下去的作业上,底下的学生们纷纷发出惨叫。

安然记下新作业的要求,默默合上课本,收拾文具。

按录取文书,他本该在今年九月到心理学及语言学学院报道,成为心理系的研一新生,校方体谅他的情况特殊,允许他提前入学,同大三的学生一起上课,以助他重新拾起车祸后遗忘掉的专业知识。

好在,有于朝特意让人从国内寄来的本本笔记帮助,安然学习进度飞快,教科书浏览过一两遍便能熟记于心。

入学半个月,安然基本适应了在伦敦大学上课的日子,课程进度不但丝毫没落下,还因扎实突出的学术底子引起不少教授的关注。

“嘿,斯蒂芬教授,下周三前每人提交一篇六千字的论文——天啊,您一定是在开玩笑吧!”

他听到身后的同学压低声音嘀咕,“shit,早知道当初就不选魔鬼芬的课了……”

“教授,我们上次的小组项目还没完成呢。”

“我可没有同你们一起过愚人节的好习惯。”教授无奈摊手,“学校规定,期中成绩必须由三项不同形势的作业构成。我猜,你们一定不会喜欢赶deadle,提前布置下去,对你、我都好。”

“那么,祝同学们周末愉快……喔,参加派对可不要喝太多的酒,以免把作业要求忘光。”

说完,白胡子教授腋下夹着自己的公文包,脚下抹油匆匆离去,留下郎爽笑声在阶梯教室内回荡。

众人渐散,教学楼走廊上,安然低头看于朝发给他的消息。

国内大学的毕业答辩季将近,于朝导师实在放心不下老友于国良托付他门下的学生,每天中午准时夺命连环call,催在英漂到乐不思蜀的浪子上交论文进度,生怕日后在答辩上被败坏辛苦积累的名誉。

于朝每天沉迷和老婆贴贴,在导师的循循教诲中才幡然醒悟他的论文还没开始写,吓得日夜连肝,一边写得抓狂、一边装可怜赖进安然怀中撒娇,一周过去硬是连题目都没决定。

几天前,导师再忍不下于朝的拖沓低效,在视讯里将他骂得狗血淋头,勒令他立刻、马上飞回国准备初审,否则周日就告到他爷爷那里去,反正于国良那坏老头子总来他家里蹭他珍藏已久的茶叶喝。

临近飞往华国南城航班的安检时限,于朝争分夺秒地缠着来送机的安然亲热,行李箱晾在一旁,黏糊糊地搂着青年的腰,不顾反抗,啧啧吃着他的舌头。

“够了,够了,这里是公共场合,不要这样。”

“对不起,怪我忍不住。”吧唧吧唧亲最后两口,于朝恋恋不舍,“安安,安安,我走了,你要记得想我。”

在外面,于朝被安然禁止喊出“老婆”两字,只能用亲昵程度不相上下的“安安”代替。

安然拍了拍他紧紧缠在自己腰间的浅麦色手臂,一脸无奈,“又不是不能视频。”

于朝不满,“那不一样。”

英文广播在提示xx航班的旅客请尽快登机,于朝不得不放开安然,拉起行李箱,一步三回头往安检入口走去,每次转头过来,都跟主人上班后独守空房的小狗似的眼巴巴地瞅着安然,“我真的走了。”

安然挥手告别,提了下嘴角,“阿于,一路平安。”

要说心中没有丁点不舍,必然是假。从车祸醒来、失明又失忆地面对全然陌生的一切的那天起,他的恋人便一直守在他身边寸步不离,细心呵护、装怪逗乐,一点点化解安然隐埋心底的不安。

安然早已习惯在他身边有于朝的存在,习惯每天醒来生日礼物用老婆的内裤自慰语音和情色照片撩拨

今天是四月一号愚人节,同时也是于朝离开的,你有这份心意我就很开心了。”

“怎么就大费周章了?”于朝从身后勇手臂环抱住安然腰身,胖墩墩的大熊一般带着人往前挪动,“只要老婆开开心心,我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于朝记得,就在去年安然生日的安安,我回来了屁股坐脸舔穴舌奸高潮喷爱液洗脸/清纯jk皮肤的老婆/败犬孤零零

翻出半打面条、一粒鸡蛋,于朝快速扫一眼手机上的教程,系上围裙挽起袖子开始起锅烧水。

十多分钟后,一碗热腾腾的长寿面新鲜出炉。

于朝端出,放在桌上,擦了把汗,“安安,来尝尝……不过家里没有葱花了。”

安然摇头,“没关系。”

因是三年后再相遇,你身边不是我沙发doi

空荡的房子内无人应答。

打开灯,公寓内物品的摆设与唐瑜离开前别无二致,表面蒙上层薄灰。

客厅花瓶里,鲜花枯萎凋零,一地残尸无人拾掇。

所有的一切都在向唐瑜宣告,这间房子的主人已彻底离开的事实。

心口处泛起密密麻麻的悲恸,那撕裂般的痛在一路扩散开,连唐瑜的指尖都一同麻痹。

在过去的数个沉默的深夜,唐瑜反复承受、品味这些苦痛,现今早已麻木。

不是不痛,而是已然痛到感受不出痛感。

唐瑜给阳台的花草浇水、施肥,丢掉瓶中枯花,避着刺整理乱散的枝条,换成大束且浓烈的玫瑰,拿起扫把和抹布打扫室内卫生,再向附近超市订下一整箱的生鲜配送,填满空荡的冰箱。

他有条不紊地、清除掉那些在赤裸裸地向他昭示舒安他不在家的迹象。

等公寓被他收拾得焕然一新,墙上挂钟指向九点整。玄关有门铃响起,是唐瑜在国内的助理帮他在某评价极高的烘焙店预订的生日蛋糕。

他回头,对房门紧闭的卧室呼喊道,“安安,我订的蛋糕到了。”

开门,用随身携带的钢笔在收货人处签下“舒安”的名字,唐瑜将蛋糕提到只有他一个人的餐厅,用比审视重要文件还仔细的动作缓慢拆开。

烘焙店的裱花师用淡粉色的奶油在蛋糕表面写下唐瑜备注的内容:

——祝我亲爱的安安,

——24岁生日快乐!

看到那两行可爱字体的一瞬就仿佛听到舒安略带惊喜的抽气声,唐瑜嘴角柔和地勾了勾,随后又昙花一现地落下,平直。

因为他的爱人死在了23岁,那人再也不可能看到生日蛋糕上的这行字。

谋杀的始作俑者,唐聪,没有了唐瑜这个心源,现今全靠医疗设备在医院吊着命,没几天可活。

临死前唐瑜去见他,以唐家夫妻面临的刑事诉讼逼问他舒安遗体的下落。

罩着呼吸机的唐聪费劲地挤出个丑陋的怪笑,瞪向他的双目中恶意满满,说他已经把他的小情人的尸体烧成骨灰倒进唐宅的下水沟里,无论如何唐瑜也再也找不到他。

生命警报器响起,唐瑜叫来医生。他不会让唐聪这么轻易的死去,他要把唐聪留下来折磨一辈子。

生日蛋糕插上数字蜡烛,点燃烛火,唐瑜先是问旁边一句“好吃吗”,没等到回答便闭上眼睛,开始默念许愿。

“阿于你问我许了什么愿?”

“不可以说的,说出来愿望就不灵了……不过,阿于你可以在心里面猜猜,是和我们有关的哦。”

唐瑜的嘴巴闭得紧紧的。

再睁开眼,他拿起刀将蛋糕切下小块,叉进嘴里,奶油与湿软的胚体一同在他的舌尖化开,留下甜而不腻的余味。

很好吃,是舒安喜欢的口味。

唐瑜面无表情地一口一口填塞着,不一会便将他从来就不爱吃的甜食全部吃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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