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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结婚吧

 

十五岁。

大人们都说这是毫无忧伤的年纪,我却没有感觉。

堆积的考卷放在桌面,纸张很轻,却重重压在肩上,上头的分数是束缚,绑着我不能远走。

老师惊讶这样的年纪居然也会失眠,而我又何止失眠?脑袋里堆积了好多东西,头痛yu裂。

但这些都不是能轻易地被人们看到的病症,所以有些人总是可以轻易地质疑我,在我感觉到脑里如被无数尖刺狠狠戳着的时候。

慢慢地发现自己越来越奇怪,离身旁的这些朋友越来越远,我也越来越小。

偶尔悲伤的浪拍打在岸边,我就站在海里,冷到极致时会变得温暖,而我便能沉沉睡去。

什麽叫生不如si,大概就是明明在呼x1却感到窒息,感觉随时被狠狠掐着脖子,肌肤里所有的毛细孔都被堵塞住。

十八岁,大人们仍然说这是最为青春的年纪,一旦走出校园後就无法再回去了。

我好像喜欢上某个人了,但我对他竟是毫无任何占有的想法,就好像仅仅只是喜欢,不到需要他的喜欢。

他唯一需要做的,便是停留在我脑海,让我能时刻记起。

游泳课的时候,我隔着人群望着他。

这就是暗恋一个人的感觉吧,跟他泡在同个池水,却离他好远好远。

二十二岁,被学校放出来了,这次才是真的再也回不去,我却觉得终於自由了。

没有必须去做的事,也没有一定要达成的事,庸庸碌碌的好像也没什麽。

「想什麽呢?」

眼前男人轻吻我的额际,手掌摩挲着我的发丝。

我没有回答他,只是突然觉得好想被ai,好想让他只能望着我,离不开我。

以往青春里的满腹牢sao都成了过往云烟,如雾化开,消失在空气里,那些不够浓烈的感情也是。

除了r0ut的情慾,我好像对任何事都没有慾望,我不谈感情,也不想要固定的男朋友,没有必要拥有的东西,不需要yb自己去寻觅。

我就这麽流连在好几个男人身下,当他们占有我时,我才感觉到自己活着。

我这样,很糟糕吗?

同为nvx,要是被知道了,我应该会被挞伐吧。

毕竟这就是社会一直以来的固定剧情,跟x扯上关系的nv人,大多数都难以被接受。

我拥抱住a,吻上他的嘴唇,舌头主动伸进去,感觉到他粗糙微凉的手托在我脑後,另一手摩挲在背上肌肤,使我贴近他。

昨晚我jg心打扮,脸上也不必化妆了,反正到时候都要被t1an掉的,穿上x感单薄的情趣内衣,外头用大衣紧紧包裹住,等待a开车来接我。

在车上时他的手就伸进我的大衣里,感觉到一路毫无阻碍,用赞赏的眼光瞧了我一眼,我让他转回去仔细开车。

他单手控制着转盘,另一手伸过来被大衣遮挡。

一进到他的房间,我便立即被他压在墙上,a托起我,我将双腿缠上他的腰。

他似乎很喜欢这麽做,无论地点在哪。

也或许是这种悬空的感受,让我不得不更用力地拥抱他、贴近他,jiaohe处紧密相连,同时能激烈地拥吻。

不管做了多少次,我还是离不开它带给我的快感与喜悦,跟a熟悉後,他也常说我不像一般nv生,我没有感情的波动,也不ai买东西,家里空荡荡的。

我只是轻描淡写地告诉他,我想要的,远b这个世界能给我的更多,我很贪心的。

而此刻,我更希望他能把自己给我,丰富我苍白si寂的生命。

无论是平常相处还是za的时候,a都很温柔,同时也带着疏离,我和他的差别,也就仅仅是他b我更会伪装,而我懒得伪装而已。

如果连真实的、这样的我都不喜欢,那无论怎麽装都不会喜欢的。

但他告诉我,他的人生是生不由己的,让我继续保持,别被他影响了。

他不想看到我被囚禁的样子,此时自由任x的我就很好。

有时候我会敏感地以为,他是不是动心了,但我却问不出口。

一旦揭起表面上的保护se,也像是揭起正在癒合的痂,撕开就会冒出无数鲜红的血,而伤口永远不会再阖上。

何必呢,不管出於什麽原因,这些都是没有必要的。

只要单纯的za就好,填满我就好,让我迎接春天,让我在你面前绽放。

a使我忘情地呼喊,他常说看见我动情的模样,让他很有成就感。

假如我此时睁开双眼,就能看到a看我的眼神,里头带着怎样的情绪。

他又将我带到沙发上,明明清楚後续清理多费功夫,但我们还是走不回卧房。

两人结束後,我被他拥在怀中。

「你又来了……都说好几次的…」

情cha0散去後的声音仍带着娇柔的媚意,他抱起我翻了个身,使我趴在他身上。

他常常这麽做,就连我问他怀孕了该怎麽办,他只是淡淡地回答我,“那就结婚吧”。

在唯一的光照下,他的眼睛就像琥珀se的,像想要占领地盘的猫,充满掠夺。

我说不出话,只能跟着用双眼盯着他。

我们之间的距离,好像越来越靠近的星球,在星球的重叠之下,我们之间是被压在yan光下的秘密。

突然,我向他靠近,移动我的嘴唇靠向他,他微微眯起眼,回覆我一连串攻击x的吻。

甚至在他离开我一段距离时,我看见一丝黏腻的口水拉开、拉开,在光照下微微闪着光,多麽暧昧啊。

「为什麽要g引我?」

…我没有。

「怎麽会没有…」他靠近我的耳朵,近乎吹气的说:「你的身t对我一直是种g引。」

我紧闭眼,暗暗有点期待又害怕接下来可能发生的事情。

天,他总是知道怎样能让我更崩溃。

第一次是高中时,更正,是第一次相遇。

充满相互矛盾的特质,看似清爽开朗,却又常常不苟言笑。

明明只大我两岁,眼神却深沉的多,像宇宙中的黑洞,当想起来时已经再也移不开。

我看见的他是真的他吗?

我从来都不知道。

如果他不愿意接近我,我大概也就是像当年在窗台边看着楼下的他那样,一直遥远的看着。

爸妈说过的话,在耳边遥远回荡着。

“他是我们的学生,是高材生哦!”

“如果把你托付给他,我们很放心。”

“你放心,他不是坏人。”

不是坏人吗

ch0u离思绪的我被他惩罚,身t瞬间充满无法言语的麻。

明明就,坏透了

最後的记忆是我哭着求饶,脑袋还隐约想起初次见面时,他衣冠楚楚的样子。

找男朋友,就该找他那样的。

一次与朋友在咖啡厅聊天,她看到我手机里的他,那张照片还是我趁他不注意时偷拍的,後来想想他根本知道我在拍吧?

朋友问我是谁,我淡淡一笑道,喜欢但不敢追的人。

呃,哈哈…他看不上我吧…

为什麽?你又不差。

但我,又有多好?

暗恋总是让人感到自卑,永远觉得自己不够好,因为在心里的他,实在太好。

那天下午三点的光微微照透玻璃杯的褐seyet,映在桌面上,反s出形似七彩棱花镜的样子。

当三点过後,就不再拥有的光,跟他一样。

那个,爸、妈,我觉得我最近功课不需要辅导了,可以叫老师不用再来了。

将心思放在心底反覆琢磨後,石头仍是石头,不会因为努力而成为钻石。

再继续下去,那些心思终会有在心底爆炸的一天,而我终将溃堤。

自那之後,再也没见过他。

如果不是那些曾留在纸张上的笔迹,大概会以为是场梦吧。

除了那些笔迹,什麽都没有留下,本来有写日记习惯的,怕被发现也不敢写了,反正写或不写都记得。

他的模样一直那麽美好,像下午三点照映玻璃的温柔光线,他好像明白自己的光芒,所以一直隐藏。

如果只是外表好看就好了,那样好像也不会记那麽久,偏偏他不是。

那种由里而外散发的气场,变成再也无法挥发的有毒气t,被身t每个角落记着。

如果设法忘记,我也会消失吗。

填大学志愿时,满脑子都回荡着他在的学校,明明知道不一定考得上,就算考得上他也不一定还在那,可是再多的原因,都无法阻止鬼使神差的手。

甚至连其他志愿,都在那个有他的城市。

一方面觉得自己窝囊,更多的是,说不定呢?

说不定就真的遇到了?

感觉离上次见面已经很久,也或许我根本不想知道确切有多久,那会提醒我已经伤心多久。

爸妈知道我的大学志愿後非常开心,开心到我好心虚,因为心底深知的原因。

如果我问的话,就能知道他还在不在那,他那麽近;但我问不出口,没有勇气踏出的那一步,距离竟是这麽远。

第一次见到他,只看到了背影。

因为羞怯所以躲起来了,直到离开才敢注视窗外的他。

爸妈很开心的上楼说着他答应辅导的事情。

从此每个假日的下午三点,母亲会准备好点心到书房。

天气好的时候,yan光会洒在玻璃杯上,反s在木制桌子上。

在他来之前,我总是会旋转着玻璃杯,杯中的yet融合光线,在桌上变成不同的样子。

什麽时候开始暗恋的也不知道,但渐渐会期待假日,会注视白纸上他写下的每个字,闭上眼睛会描摹他每个样子。

也许是太常见面的原因,又或许是在那样的年纪,出现了这样一个截然不同的人。

决定终止的时候,内心也明白快结束了。

与其被动的结束,还不如提早结束,拖越久反而越无法专心。

被朋友知道後都不能理解,读书能有他重要?

如果我的家庭背景不是那样,也许会不重要吧。

背负着其他人的期待,被许多双眼睛注目,一旦失败,就会牵扯我重要的人。

假如成功的话,也许就能放手一搏了呢?

终於又来到他在的地方,期待他出现,又害怕他出现,感觉每个转角过後都那样胆颤心惊。

想过多少次见面,却没想过会在课堂上见面。

又是下午三点,没有玻璃杯,迟来的教授出现了,内心像打翻无数个玻璃杯。

「同学,能帮我个忙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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