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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冤家路窄

 

循着路扬名片上的地址,王书薇来到了一座漂亮的五层楼建筑前。不同於一般商业大楼的冰冷,这栋建筑物被轻透的玻璃包覆着,yan光下透着清爽的湖水绿se调,搭配上侧板的白se毛玻璃装饰,整栋楼呈现简约的时尚氛围。加上侧边大面幅海报,气势十足。

王书薇走进大厅,来来往往的人都打扮十分有型,「这就是时尚产业的态度?!」,王书薇心里默默赞叹着。

「请问……」她走到大厅里的柜台,发现连柜台的小姐也美的惊人,「我想要找这个人。」王书薇把路扬的名片递上,「可以帮我连络他吗?」

「请问有预约吗?」柜台小姐的表情十分的甜美可人,连声音都十分好听。

「咦?需要预约吗?」王书薇有点不知所措的回答,「不好意思,我没有跟他预约?」

「请问您怎麽称呼?要找young什麽事。」柜台小姐专业架式十足的填写访客申请。

这个问题让王书薇愣了一下,「我叫王书薇,是路扬的nv朋友,是他叫我来找他的。」,她直率的回答着问题,却发现当答案说出口时,柜台小姐的眼神变得有点不一样。

「那请您到那边的沙发区稍坐,我会帮您联络他。」柜台小姐的笑依然甜美,但声音里多了一丝冰冷,「但容我提醒您,这个月已经有十二个人用同样的理由要求见他,但没有一个是他所想见的客人。」

这样惊人的数字,让王书薇心里十分惊讶,「这是什麽样受欢迎的状态?」,想到这王书薇不但不生气,反而因为觉得有趣而露出微笑,「那还是麻烦您帮我连络他吧!」她安安份份的坐到沙发区,等待路扬。虽然手上拿着手机,但她还不打算拨电话给路扬,其实偶尔当个平凡的迷妹也蛮好的。

就在等待的时候,她看见有一、两的nv孩,也用同样的方式,想找到路扬。王书薇这才更能理解柜台小姐看她的表情。尤其是她穿着工作服就来了,看起来的确像发疯的疯狂粉丝。

「你……怎麽会在这?」一个冰冷冷的nv声从旁边传来,王书薇转头看,是言均!?今天的她yan光四s,站在girlpower的大厅里,站在这麽多人中间,依然难掩她的美丽。

「我来找路扬。」王书薇试着对她释放善意的微笑,但言均仍是冷冰冰的表情,这样的她,倒是跟以前的路扬好像。

「你g嘛不直接上去找他!」言均看了她一眼,好像这样的等待挺蠢的,「他今天有棚拍的工作,你如果要等他工作完毕可能要等到晚上了。」

听见言均这麽说,王书薇庆幸她没有打电话给路扬,要不然就打扰他工作了。「我已经请柜台小姐帮我通知他了。」王书微笑着看了一眼柜台小姐的方向。

听见王书薇这麽说,言均翻了一个不符形象的大白眼,「啧,你等着等到下个世纪吧!」,言均用看见蠢蛋的眼神看着王书薇,「我带你上去。」

「什麽?」王书薇露出惊讶的表情,她没想到言均竟然要帮她。

「动作快点,我等等也有拍摄工作。」言均急x子的把她从沙发上拉起来,还顺手帮她背上随身背包,「你的小短腿给我走快一点,要是害我迟到你就si定了。」

就这样,王书薇被言均连拉带拖的通过门禁,然後进电梯。在电梯里,王书薇用充满趣味的眼神看着言均,这让言均很不好意思的用手遮住她得眼睛。

「你就算再看一百遍,也不会跟我一样漂亮。你省省吧。」用嘴y遮掩不好意思的情绪,这家伙根本就是nv版路扬。

王书薇笑着拿开她的手,「我不看就是了。」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言均真实的x情,其实蛮可ai的。她突然觉得欣慰,路扬一定也是受了言均的x格x1引,而非只看外表的好se之徒,当然,言均的外表示不容挑剔的。想到这王书薇露出满意的笑容。

「别再蠢笑了。摄影棚到了。」电梯停在三楼,言均把王书薇拉出电梯,跨着大步通过走廊,走到最底才停下来。

王书薇跟着言均走进摄影棚,路扬果然认真的工作着。今天拍摄的对象是…吴若婉?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她,这表示,还有可能看见吴若婉的男朋友,也就是她本人的前男友!

「我要先去弄妆发了。这是路扬的朋友,帮我照顾她一下好吗?」言均细心的交代了她的助理,「有任何事,就打我手机。我在隔壁棚。知道了吗?」确定助理了解情况後,言均才离开。

身为一个现任nv友,王书薇非常感谢言均为她做的,她一定要找时间好好谢谢她。「谢谢你。」王书薇诚恳的道谢,只换来言均挥挥手的背影。

人家都说,一个好的摄影师要懂得跟被拍摄者有眼神和心灵的交流,带领着被拍摄者达到摄影师的目的,这样才能拍出带有感情的好照片。拍摄过程中,路扬用带有磁x的声音引导着吴若婉,还有电力无限的眼神,大方的放送着。王书薇都可以看见吴若婉眼神中的ai心四s,在这样的环境下,怎麽可能不ai上路扬。王书薇气鼓鼓着脸看着路扬和吴若婉的互动,不论是肢t或眼神,她好像有点吃醋了。纵使知道是工作,仍让人觉得不畅快。

不知道是不是王书薇的表情太过於纠结,言均的助理走近她,「在一下子,这部分拍摄就结束了。请您再等等。要来杯咖啡吗?」

对於被看穿心中的浮躁,王书薇觉得不好意思。她连忙笑着跟助理小姐摇摇手,「没关系,谢谢你。」

好不容易拍摄结束了。吴若婉走向路扬,似乎想攀谈几句,但路扬的眼神瞬间降温,只是敷衍似的跟她握个手,就转身离开了。就在路扬转过身,跟王书薇的眼神正对到的瞬间,王书薇看见路扬露出超大的温暖笑容,路扬快步的走向她。

「言均小姐说这是你的客人。」言均的助理很尽责的把话带到。

路扬点点头,「谢谢你照顾她,把她交给我就可以了。你可以先去忙你的事了。」王书薇也礼貌x的对助理小姐点头,表示感谢之意。

「你怎麽不先跟我说,我就下去接你上来。」路扬搂柱她的肩头,把她整个人拥进怀里,还亲了她的头顶,看起来路扬心情不错。

王书薇就把言均拯救她的过程简单的跟路扬说明,还不忘取笑路扬,「原来,每天有这麽多nv友要见你,难怪柜台小姐都要帮你挡客人了。」

「你少在那里酸我。」路扬捏捏她的脸颊,「你来找我g嘛?」

「看有没有可能可以约你吃中餐。」王书薇直接的邀约,本来想看见路扬开心的回应,但路扬只是板着一张脸。

「就这样?」路扬不满意的又捏住她的醶。

「就这样。」王书薇肯定的说。

「没有其他的目的?」路扬似乎还不满意这个答案。

「还能有什麽其他目的?」王书薇一脸莫名其妙,来找他吃饭这个理由还不够打动他吗?

「你……」路扬又伸手把她搂进怀中,猛r0u她的短发,「就不能说两句甜言蜜语吗?说你很想我,或是很想看到我才来的这种话吗?」

听见路扬傲娇式的撒娇,王书薇忍不住笑出声。这家伙真的是傲娇无极限,在大庭广众下这样撒娇,也太不遮掩了。实在是好可ai。王书薇看着傲娇王子傻笑,正在想要怎麽安抚他的时候。

「书薇?」一个熟悉的男声传来,王书薇抬头就看见修以强跟吴若婉站在身前。

「g嘛?」王书薇还来不及回答,路扬就像母j保护小j一样,把王书薇往身後藏,深怕宝物被抢走一样。

「你们两个……」修以强看见这种情形,路扬和王书薇的关系一目了然,但他还是不si心的想问清楚,「真的在一起?」

「是,我们在一起了。」路扬像是想起上次的新仇旧恨,伸手抓住王书薇的後脑杓,紮紮实实的落下一吻。吻完,他像示威似的露出猖狂的笑容,「你就快点si心吧。」

这麽直接的宣示,让修以强知难而退,修以强挤出笑容,看着路扬和王书薇。即使当不成情人,修以强也不希望是两败俱伤的收场,「那……,祝你幸福。」修以强真挚的给予王书薇祝福,像她这麽好的nv孩,是该拥有幸福的。

一旁的路扬只是撇撇嘴,露出不屑的神情。王书薇用手肘推推路扬,提醒他注意风度,路扬才勉强摆出敷衍的微笑。。

「谢谢你。」王书薇礼貌x的回礼,她眼神诚恳的看着修以强,「我也祝你幸福。」王书薇突然发现,现在的她看见修以强和吴若婉两人亲昵的挽着手时,她的心竟然是毫无波动的平静。不知从什麽时候开始,她已经从情伤的牢笼解脱,可以发自内心的祝福那个曾经的男朋友。

待在工作室忙了一天,王书薇终於开始收尾要参赛的木雕作品。她拿着j毛掸子清除作品表面沾黏的木屑,还用手持x1尘器清理木雕镂空处的灰尘。她一边整理作品,一边构思着着要寄出的作品说明书。

「书薇姐,你心里有没有觉得很感动。」小琳一脸崇拜的看着王书薇,「你的作品好美。我可以帮你拍照放在作品集上。」小琳最近因为路扬的真实职业曝光,於是开始接触单眼相机,想哪天来个不期而遇,有个共通的话题。

一旁的林立文忍不住打岔,「哪轮得到你拍照!要也是路扬拍。你在那班门弄斧什麽。」

「他哪有空帮我这种si老百姓拍照,你帮我拍就好了。」王书薇微笑看着她的工作夥伴,「等等我们来跟作品合影好吗?因为有你们,我才有机会完成这件作品。应该拍照留念一下。」

「当然好。」小琳语气也十分开心,「还是我们把它搬出去,跟店门口的招牌一起合照。到时媒t来采访时,我们可以顺边帮店里作宣传。」

对於这麽热络的讨论,林立文只是冷眼旁观,还顺便放个冷箭,「作品都还没送出去,你们就表现得像是已经得奖似了。小心乐极生悲。」

「也是。我们还是低调一点。」王书薇和小琳相视对看後,默默放弃在门口拍照留念这件事。

「那……,我中午请你们吃饭。庆祝作品完工。」王书薇还是难掩开心的情绪,毕竟辛苦这麽久,还是想慰劳自己一下,「你们至少陪我吃顿饭吧!」

「准!」林立文简洁的圣旨,让王书薇马上拿起手机预约中午的餐厅。因为情绪太过於欢乐,她们中午不到就挂上「休息中」的牌子,然後三人背着包包,开心的走到对街的贵妇百货吃饭。

「你在哪里?」餐厅的椅子都还没有坐热,路扬的电话就打来了。

「我和立文还有小琳一起出来吃中餐。」王书薇老老实实的跟他报告。

「你……b赛的收件日是不是快到了?要不要我去帮你弄作品集。」路扬突然提出的协助,让王书薇吓了一跳,原来路扬也会关心她的b赛进度。

「如果摄影师大人有空协助小的,小的当然是求之不得。」王书薇没骨气的对路扬灌迷汤,「还是我把作品搬过去你那,你就不用走这一趟。」

「我下午刚好有空,我会带着助理去你那。帮我知会老板娘ㄧ声,要借用一下她的场地,帮你的作品拍照。」路扬说得好像是要去巷口便利商店顺便买瓶矿泉水一样的简单。

既然这麽不麻烦,王书薇当然欣然接受。「好,我会跟老板娘说的。谢啦!」

「立文……」王书薇挂上电话後,想跟林立文讨论下午路扬会进店里拍摄的事情。没想倒林立文只是挥挥手,打断她的问句。「就来吧!路扬又不是不认识的人。」事情说得简单,但没想到下午看见路扬带来的工作人员,让见过不少大场面的林立文都惊说不话来。

「不好意思,借过一下。」路扬的助理,忙着张罗拍摄场景。灯光师也正专注的调节室内光源和柔光板。美术指导正在调整工作架上的摆饰,让背景的图案不抢走作品的焦点。路扬还带着言均的助理帮王书薇弄妆发。

这样的人马调度,让小小的工作室塞满工作人员,这应该是开店以来,最热闹的一次。

「你会不会太夸张了。」林立文整个人被挤到工作室门外,她忍不住对门边正在调整镜头的路扬抱怨,「不就是拍照,你派这麽多人来。你是怕别人不知道你们杂志社的人都没事g,竟然可以全放下手边的工作来拍这块木头。」

「那是大师的杰作,不只是块木头。」路扬头都没抬,语气十分理直气壮,「再加上我的加持,这个作品就无敌了。」

「我以前觉得你酷酷的很帅,没想到谈起恋ai,根本是有求必应的奴隶。」林立文不可置信的看着路扬,他正趴在地上取拍摄角度。和之前高高在上的冷酷模样,差了十万八千里。

一群人吵吵闹闹了一个下午,才把照片弄好。送走工作人员後,路扬还替王书薇整理作品集,还有包装成品。确认保护泡棉都包覆完整,路扬才叫来物流人员,小心翼翼的把作品送上专车。

「剩下的,就只有等待九月份才会出来的评选结果。」王书薇擦着汗,也一边帮身旁的路扬擦擦汗。

路扬看了看手表,已经晚上八点了。「我先回办公室把剩下工作处理完,你今天就好好放松一下。等九月的好消息,我们再一起庆祝。」路扬轻轻的吻了她的额头,「先走了。掰掰。」

「嗯。掰掰。」王书薇向他挥挥手,目送他到巷口。

评选结果前,能做的只有等待,让人煎熬的也是等待。王书薇每天最期待的就是,上班前把柜台旁的月历撕掉前一天的日期,这代表又往开奖的日子往前移了一步。

「欸,晚餐一起吃。」这一天路扬七早八早的就打电话过来,王书薇看了一眼墙上的时钟,才早上十一点。

「我连中餐都还没吃,你的晚餐之约会不会太早约。」王书薇打了一个大哈欠。

「总之,晚上我已经跟你约吃饭了。一定要把时间留给我。」路扬的声音里有着急切,一直b迫着王书薇给他确定的答案。这实在不太符合路扬的x格,一定有什麽事。

「你怪怪的喔!晚上有什麽事吗?」王书薇丢出直球试探他。

「没g嘛。就吃晚餐而已。」路扬一副顾左右而言他的闪避语气,更让王书薇起疑。

「你要跟我求婚吗?」王书薇开玩笑的说,没想到却让电话那一头路扬沉默。

「……。」路扬突然地安静下来。

「咦?」这样的静默反到让王书薇心慌起来,「我破梗了吗?」电话那头的路扬还是沉默不语。

「唉呦,你不要这样。」王书薇慌张的想挽救情势,「要不然当我刚刚没有问。你把餐厅地址传给我,我晚上一定会准时到餐厅的。」她极尽讨好的放低姿态,希望路扬不要因为她的少一根筋而大发怒。

「晚上七点半。」路扬丢下简洁的一句话就挂上电话了。

「惨了,路扬一定很生气。」王书薇苦恼的走出工作室找林立文和小琳求救。

「路扬要跟你求婚?」小琳一听见这个消息,惊讶的拉高音调,「天啊!太突然了吧!你觉得我伴娘服要穿什麽颜se?」

「你划错重点了。」林立文瞪了小琳一眼,「你要不要等这个破梗的求婚记成功後,再来烦恼伴娘服这件事。」

「唉呦,反正不论有没有破梗,王书薇姐都一定会答应路扬。」小琳撇撇嘴,「毕竟,像路扬这种极品,谁不想嫁。」

「谁知道心高气傲的路扬,会不会因为被破梗,就悔婚。」林立文火上加油的恐吓王书薇。

「你们两个扯太远了啦!而且,连婚都还没求,哪里来的悔婚。」看眼前这两个家伙,只是幸灾乐祸的你一言我一语的讨论,根本无法提供有建设x的答案。王书薇只能苦笑。

不过,林立文有一部分讲对了。以路扬的个x,一定会因为恼羞成怒,乾脆对人不对事。王书薇现在对於晚上的约会情况,完全无法掌控也没有把握,她唯一能确定的事,就是她不可能有平静的晚餐时光了。

在小琳和林立文的坚持下,王书薇提早下班,先回家梳洗一下,才赶往餐厅赴约。进餐厅前,王书薇偷偷在窗外张望观察,「这间义式餐馆看起来没有什麽可疑之处,餐厅内的客人也看起来很正常。」她默默下了结论。

她再偷偷看着坐在窗边的路扬,「嗯!还是一如往常的帅气b人。」,王书薇忍不住又多看两眼,还是没发现不寻常,她这才走进餐厅。

「你很慢欸!」路扬一看见王书薇坐下,就不客气的抱怨。

「对不起嘛!」王书薇挤出笑容想讨好他,「等等我请客。」

「你是应该请客。」路扬看起来余怒未消,王书薇只好陪着笑。

整个晚上下来,路扬只有一开始摆了臭脸。後来王书薇聊到工作上的趣事,路扬倒也很自然的跟着捧腹大笑,这是正常到不能再正常的晚餐约会。

一直到餐後甜点上桌,路扬都还没提到求婚的事,这样的情势发展让王书薇的心情十分复杂。如果路扬求婚了,她还没想到要怎麽回答,毕竟才交往快两个月,马上就走进婚姻,是有点c之过急。要是,路扬不求婚,王书薇也会气恼自己的破梗让路扬打退堂鼓,要让这家伙低姿态求婚,毕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苦恼着,王书薇整个脸都纠结在一起。

「在想什麽?」路扬伸手抚上她的脸颊,顺着脸颊滑下,路扬用手指轻r0u着她的耳垂。

「没什麽。」王书薇摇摇头,眼神却不自主的闪避路扬的注视。

路扬忍不住轻笑出声,「你……,该不会在等求婚的戏码吧?」听见路扬这麽说,王书薇紧张的猛摇头,标准的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反应。

「我……」路扬顿了顿,露出招牌的狡猾笑容,「今晚是不会跟你求婚的。」坚定的宣告,让王书薇一时不知该如何反应。

「但是……」王书薇还是觉得有问题,但就是讲不出个所以然。看着路扬盯着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不像只是想耍弄她的样子。

「你今天为什麽要这麽急切的跟我敲定时间吃晚餐。」王书薇使出拿手的直球,就开门见山的抛出问题,这才符合她的x格。

「就只是想跟你吃个晚餐。」路扬耸耸肩,对於王书薇的b问,不为所动。

「那为什麽我提到求婚的时候,你的反应这麽奇怪。」王书薇忍不住发自己脾气,她这样一直追问求婚的事,ga0得自己身价很低的在跟路扬b婚似的。早知道就不这麽冲动的b问他。

「我哪有奇怪。」路扬摇头否认。

「有阿!你就一句话都不讲,ga0得我很尴尬。」王书薇好想把路扬抓起来摇一摇,怎麽自己就是斗不过这只狐狸,最後情绪爆炸的总是她。

「就震惊的没话可说。」路扬露出嘲笑她的眼神,「虽然我被nv孩子倒追的经验很多。但是今天竟然被b婚,算是我感情路上的新里程碑。原来我也到了这个年纪了啊!」

「好啦!是我自作多情ga0错了。」王书薇瞪他一眼,「当我没跟你提过。」

「所以,这件事你得到你要的答案了吗?」路扬笑着看他。

「有啦!」王书薇只想赶快结束这个令人尴尬的场面。

路扬清清喉咙,「那我有正经事要跟你说。」

王书薇疑惑的看着他,「就说有事吧!」,王书薇心中不甘心的碎念,但有了刚才的尴尬经验,她把这句话憋在心里,没打算说出口。

路扬拿出一张表格,是关於个人资料。「你把打g的部分填一填,我天中午会去跟你拿。」

王书薇对他抛向一个「咦?」的眼神。

「填好就是了。明天你就会知道为什麽。」路扬伸出食指戳了戳她的前额,「虽然不是你期待中的结婚申请表,但没坏处的。」

「你还提。」王书薇伸手接过表格,还附带白了他一眼。

这顿晚餐就在平静的气氛下结束。没有鲜花,没有钻戒。王书薇只带着一个装了个人资料表的l型文件夹回家。她松了一口气,不需要烦恼过於繁复的情况和问题,先好好的把日子过好吧。

隔天,王书薇才踏进店里,就被冲上前的小琳紧抱住。「怎麽啦!」王书薇还0不着头绪,只能被动的被小琳抱着。」

「b赛结果出来了!」小琳连忙把手上的报纸塞进王书薇手里。听见小琳这麽说,王书薇急急忙忙的翻开手上的报纸,在艺文版的右下角列着一串姓名。她一眼就看见自己的名字在第三列。

「我拿到第三名了?」王书薇不敢置信的看了一遍又一遍,第三名的後面确确实实是印着自己的名字。「会不会是同名同姓。」王书薇抬头问着伙伴们。

「这种做作的名字不多吧!」林立文维持一如往常的冷静和冷酷,「而且人家信都送来了!你快拆开看吧!」她指着柜台桌面上的信封。

王书薇连忙走向柜台,急急拆了信封。「是真的!」她开心的想抱林立文,却被林立文冷酷的推开。

「什麽事这麽开心?」路扬这时竟然推门走进来,就在王书薇想打电话给路扬分享时,他人就出现了。这是怎麽样的好运,王书薇开心的笑得眼睛呈现弯月形状,看起来十分满足。

「我得了第三名。」王书薇像拿到成绩单的小学生,拿着通知函到路扬前面献宝。

「真bang。」路扬00她的头,「那我昨天给你的资料填完了吗?」

「喔,填完了。」对於路扬只关心个人资料表,王书薇有点失落,但还是乖乖的从包包中拿出资料交给路扬。

「很好。」路扬再次00她的头,然後很专注的确认资料内容。约莫五分钟,他把资料看完後,他转向王书薇,「下个星期一,我们杂志社要开会决定下一期的封面,我想身为新一代的nv雕塑家,你很适合我们杂志的诉求,girlpower。」

「蛤?」这样的神展开,不只是让王书薇张大嘴,也让林立文和小琳惊讶得说不出话。

「这算什麽巧合?」林立文率先发问。

「如果选上,我可以去看热闹吗?」小琳第二个发问,还是很务实的问了一个切身相关的问题。

「你……」王书薇还是处於震惊状态,不知道要问什麽。

「我昨天就知道b赛的结果,但还没公布,我也不方便先透露。」路扬笑着回答,「但抢封面这件事当然要愈快愈好,所以我昨天才急着叫你赶快把资料填给我。」

「难怪你这麽怪,话都不说清楚。」王书薇这才恍然大悟。

「好啦!我先回办公室去送文件,等确定後我再跟你说。」路扬宠溺的拍拍王书薇的头,拿着文件又匆匆离开了。

就在路扬的推波助澜下,王书薇成功抢下十月份的封面人物宝座。路扬亲自掌镜下,成功打造出雕塑正妹的封号,让王书薇还接了几个访谈节目,也让林立文的小店打开了知名度,连王书薇的工作室都成了观光景点。

「欸,这都是在你意料之中的吗?」王书薇有一天忍不住问路扬,怎麽可以这麽神准的规划出这一切。

「当然。」路扬露出神秘的笑容,「我不是答应过你,要让你上一次时尚杂志封面。我从那个时候就开始计画了。」

听见路扬这麽说,王书薇瞪大眼,「要是我b赛没得名,你的计画不就毁了。」

路扬嘿嘿一笑,「我还有b计画。」

「什麽b计画?」王书薇好奇的问。

「就强迫杂志社帮我做个人专访,再介绍你是我的nv朋友。」路扬耸耸肩,「巧立名目是时尚工作者的强项。但没想到……」路扬伸手搂住王书薇的肩头,「你这麽争气,拿个第三名回家。我现在只能屈就於雕塑正妹的男友这种称号了。」

看着路扬,王书薇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在感情的路上,王书薇一直都是以工具人的形象默默耕耘,沿路碰撞受伤时,还得自t1an伤口。这样的她,竟然能独占路扬的ai护。她一定是ch0u到工具人的闪卡,才能有幸得到这样的好男人来守护她。想到这,王书薇忍不住伸手紧搂住路扬,她绝对会对他si缠烂打一辈子。

全文完

这一天,王书薇一如往常的窝在自己的小工作室里和手工艺品奋斗,从早到晚,一直到店面打烊前,她除了上厕所外,其余的时间都待在工作室里面。

「老板娘,你说书薇姐是不是有点怪怪的?」工读生小琳偷偷的从工作室门口偷看,看见王书薇一脸严肃的盯着桌上的木雕看,看似在思考作灵感,但是双眼的焦距似乎又没有聚焦於眼前的物品上。「那不过是隔壁街的儿童t适能补习班请托的木制足球奖杯,需要她花这麽大半天的时间琢磨作品吗?」

「我看怪的不只有她。」林立文也在门外站了一会儿,最後决定走回店面吹冷气。一见老板娘走开,小琳连忙小碎步跟上,跟着走回店面。

「你刚刚说的是什麽意思?我听不懂。」小琳一脸疑惑的看着老板娘。

「那个每天必定找理由翘班的大摄影师,今天竟然没有出现在店里,你说奇不奇怪?」林立文淡淡的说,边说还边帮自己和小琳倒了一杯咖啡。接近打烊时分的店面,已经不太会有客人光临,林立文乾脆坐到一旁的摇椅上,摆出放松闲适的姿势,一边跟小琳讨论八卦。

「好像是欸!」小琳惊呼,听林立文这麽提醒,小琳才发现整天都没看见路扬的身影。要是平常,这个时候路扬早就跑来店面,坐在王书薇专属的单人沙发上,等待她下班。有时候,路扬甚至会找理由午休翘班,帮王书薇带来好吃的烤r0u便当和手摇茶,一脸幸福的看着自己的nv友用餐的样子,把手工艺品店当无人之境放闪无极限。今天竟然没看见那个招人注目的美男子,难怪小琳老觉得自己今天的眼睛有点不舒服,原来是还未受到美好事物的滋养。

「说不定,路扬又出国工作了。」小琳猜测。

「大摄影师即使出国也是y魂不散,你忘了上次他去埃及工作一个月,竟然叫蒋欣和言均轮流来送便当,你说可不可恶。」林立文想到那时就忍不住笑出声。两个超模,每天轮流提着廉价塑胶袋装着的便当还有饮料来找木工师傅,简直违和感爆表。

「也对!路扬这个nv友至上的男人,简直把书薇姊当nv王在侍候,今天竟然缺席,果然是不寻常。」小琳点点头,认同林立文的推论,似乎真的有些不寻常的事情发生。

「要不然,你去问她。」林立文看了小琳一眼。

「我才不要。」小琳摇摇头,她虽然是路扬的忠实粉丝,但是,自从路扬跟王书薇交往後,忠实粉丝决定要给偶像一点空间,不应该过度探问偶像的私人生活。「书薇姊想说的时候,应该自己就会说了。」

「说什麽?」王书薇不知何时从後面的工作室走到前方店面,她突然的出现,让原本要聊八卦的两个人支支吾吾,一边思考要怎麽转移话题。

「没什麽。」小琳尴尬的乾笑两声。

「没什麽吗?」王书薇疑惑的看看小琳,接着又转头看向老板娘,两个人看起来都很可疑,王书薇思考着要先从哪个人下手拷问。

当三个人正尴尬的互相打量时,林立文叹了一口气,突然地打破沉默。「小琳她说有话要问你。」

「嘎!」突然地被出卖,小琳瞪了老板娘一眼,只换得林立文恶作剧的微笑。

「你要问我什麽?」王书薇边说边换下身上的工作围裙,看来工作室里的工作应该收工,王书薇已经摆出聊天的态势。

小琳看见这种情形,也只能y着头皮问:「你跟路扬还好吗?你们是不是吵架了?」

「我……。」听见小琳说出那个人的名字,王书薇瞬间沉下脸,这让了小琳连忙对王书薇摆手。

「其实,你不想说也没关系。」看见王书薇突然脸se大变,眼眶中来隐隐带着泪光,这让看惯王书薇y汉形象的小琳吓了一跳,不敢再探究下去。

「其实,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吵架。」王书薇叹一口气,「我想,我可能还是不适合这种光芒耀眼的男人。」

「你被路扬那家伙欺负了吗?」林立文追问。

「欺负吗?」王书薇想了一回儿,才接着说:「好像也不是。只是路扬的惯x,有时让我觉得很受伤,我不理解他到底为什麽要和我这种普通人交往,这让我很没有安全感。」

「书薇姐。」小琳打断王书薇,「你可以再说具t一点吗?我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麽?」

「对啊!」林立文眯着眼,哪起咖啡杯喝了一口,才再度开口:「你要不要乾脆把整段故事说完,我们可以客观的帮你评估评估。」

「整段故事吗?」王书薇犹豫了一下,「其实,是很j毛蒜皮的小事,我怕你们没兴趣听。」

「哪个情侣吵架不是为了j毛蒜皮的小事。」小琳在一旁cha嘴。

「无脑小琳这次说得非常中肯。」一旁的林立文用眼神肯定小琳的意见。

「我哪有无脑?」小琳出声抗议。

「那不重要。」林立文啧了一声,打算完全忽视小琳的抗议。「小琳说到一个重点,情侣间常常会为了一些小事吵架,但是那些说不定是彼此能不能度过磨合期的关键。」

「没错!没错!」小琳旁拼命点头,「就像我跟阿翔,上次为了情人节的餐厅安排,吵得不可开交,我们第一个情人节差点泡汤。」

听见小琳这麽说,林立文和王书薇同时转头看向她,王书薇先开口:「你们两个什麽时候开始的,我怎麽不知道?」

「你这个整天窝在山洞里的山顶洞人,哪有机会知道。」林立文冷哼一声,接着说:「我就觉得奇怪,你最近老是往隔壁跑。若是去修东西,隔壁店面早就被拆了,看来是趁机翘班跑去隔壁谈恋ai0鱼?」

「哎唷,我知道错了。」小琳摆出讨好的表情,「老板娘对不起。不过今天重点是帮书薇姊解决恋ai问题,我的事改天再处罚我吧!」

「也对。」林立文瞪了小琳一眼,接着把目光转回王书薇身上,「你说说看,到底发生什麽事吧!」

王书薇点点头,这才缓缓开口,准备说出她的烦恼。

故事是这样的……

上个星期,王书薇特别请了特休,去蒋欣介绍的发廊整理一头乱发。她打电话询问蒋欣时,蒋欣信誓旦旦的保证,她介绍的发型设计师绝对能让王书为彻底改头换面,焕然一新。让nv人味零的木工师傅变成nv神,就是因为蒋欣的保证,王书薇才决定大手笔的改造自己。

王书薇还记得蒋欣在电话里问,她为什麽这麽想改头换面,蒋欣觉得王书薇原本朴实真诚的样子很不错,实在没有必要追求nv神造型。纵使蒋欣再怎麽b问,王书薇只是顾左右而言他,最後蒋欣也放弃追究王心薇心底的答案,挂上电话前,蒋欣诚挚的祝福王书薇能够改造成功。

一直到坐在发型工作室的那一刻,王书薇身着剪发用的长袍,她坐在座位上瞪着镜中的自己,问自己许多遍,到底是发了什麽疯,才会踏进这家消费金额万元起跳的发型工作室。发型师拿着厚厚的一本发型目录到她身边,王书薇只是望着眼花撩乱的发型照片发呆。当发型师询问她想剪什麽样的发型时,王书薇只是呐呐的问:「你觉得,花美男型的男生会喜欢什麽发型?」

听见王书薇的问句,发型师先是愣了一下,接着轻轻笑出声。发型师拍拍王书薇的肩膀,用了然於心的表情看着镜中的王书薇,温柔的说:「是为了喜欢的男生吗?就让姊姊帮你,让你告白一举成功。」听见发型师这麽说,王书薇知道发型师误会她准备去决一si战的告白,但是她也没打算多作解释,只是对着发型师面露尴尬微笑。

或许正因为这个误会,发型师似乎是火力全开的帮她设计发型,从一开始的初步剪短、染发、清洗和最後的细部修剪,发型师专注的神情中冒着熊熊斗志,甚至到最後还帮王书薇打了友情折扣,让王书薇花不超过一万元,就走出这家号称全市最高级的发廊。

顶着一头亚麻se的短发走在回家的路上,王书薇可以感觉到路人频频回头,这让她更觉得不自在,尤其是站在公车站牌前等车时,她都可以感受到旁边有人窃窃私语,王书薇只好拿出手机,假装看社群网站的讯息,强迫自己转移注意力,不要多想他人带给自己的影响。

当王书薇滑开手机时,收到小琳传来的讯息。

小琳:「新发型怎麽样?你满意吗?」

书薇:「普普通通。」

小琳:「拍张照片来看看。」

书薇:「等等。」

王书薇把手机转成自拍模式,快速拍完照片,然後传给小琳。没多久就收到小琳传来的讯息。

小琳:「好看。路扬喜欢吗?」

书薇:「还不知道,等等回家才会知道他的反应。」

小琳:「他会被你迷si的。」

书薇:「希望如此。」

小琳:「祝好运,晚安。」

书薇:「晚安。」

传完讯息,王书薇把手机收到背包中,此时公车也刚好到站,她匆匆跳上公车,随便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望着窗外,王书薇陷入自己的思绪,她其实知道自己为什麽想改变,只是背後的原因实在不容易说出口。总不能说出,是因为她新交往的男友总是毒舌评论自己的外表,这让原本就没自信的自己,并没有因为跟白马王子在一起而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反而没自信的觉得,两个人在一起会不会只是路扬一时无聊的恶作剧。

想到这,王书薇轻轻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回到两人住处时,路扬会给予她什麽评语。

回到公寓,王书薇刚推开公寓门就听见笑声,当她走进门时,才发现客厅里坐了许多人,其中几个人是路扬的同事,之前在酒吧喝酒时认识的girlpower杂志的编辑ta,还有模特儿sa。

「书薇,你换新发型啦!」先说话的是ta。

「好看。」一向沉默寡言的sa也开口。

「真的吗?」王书薇双颊微微泛红,露出不好意思的微笑。「我还担心这个颜se不适合我。」

「假的。她们只是在跟你说客气话。」路扬此时刚从厨房走出来,手里还拿了两罐啤酒。「木工师傅整天跟电锯、凿子和板手混在一起,你弄成这样子要给谁看。」

「你很烦欸。」王书薇原本扬起的微笑,瞬间从脸上消失,她不客气的给路扬一个大白眼。

「你的发型很蠢欸!」路扬也毫不客气的回敬她。路扬把手上的啤酒放到客厅茶几上,接着走到王书微身边,第一个动作就是伸手拨乱她刚吹整好的发型。「你的脸根本不适合这个颜se和卷度,谁帮你弄的发型?太不专业了。」

「蒋欣介绍给我的设计师,rosal。」王书薇从口袋掏出设计师给她的名片,伸手递到路扬面前,想证明自己可是找了品质保证的高手背书。

「rosal!」一旁不知名的nv孩们听见这个名字都露出惊讶的表情。

「怎麽了吗?」一旁nv孩子们的反应,让王书薇一头雾水。

「她们太惊讶竟然连鼎鼎大名名发型设计师,rosal都救不了你的造型。」路扬一边说还一边用手指拨弄王书薇的前额浏海,似乎正苦恼怎麽弄会更好。「nv力士就乖乖维持朴素的造型,认份一点吧!除非全身整型,要不然你怎麽也不会从男人婆一夕升级成nv神。」

「你……」因为被说中自己想变nv神的心事,王书薇语塞无法反驳,只能愤愤的用眼神瞪视路扬。

「他只是不好意思赞美你。相信我,你这样很可ai。」坐在一旁的sa突然开口。

听见sa这麽说,王书薇对他投向感激的眼神,没想到就在那一瞬间,眼前的视线被路扬以手掌盖住。「g嘛!」王书薇不高兴的推开路扬的遮蔽。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那个睁眼说瞎话的家伙,他只会说出更多不符合现实的谎言。」路扬把王书薇的脸转向自己,接着说:「明天我带你去找rosa洗掉这头诡异的se调和卷度。」

「我才不要。」王书薇挣开路扬的手,「你少管我。」话说完,王书薇就转身走向客厅门边,伸手扭开门把就往外走。路扬在她背後呼喊着她的名字,还有说些话,但是王书薇一句也听不进耳里,她只是紧抿着唇,努力忍耐不要让眼眶里的水珠掉落下来。

王书薇搭了电梯下楼,电梯门一开就碰到大厅的警卫大哥对着她打招呼,她随便点头回应,接着加快脚步走出大厅,脚步没停的一直走一直走,最後走到两条街外的小公园里,她的眼泪才溃堤,泛n整张脸。

听完王书薇叙述,林立文这才恍然大悟的说:「所以,你们正在冷战。难怪有几天没看见路扬。」

「冷战?大概是吧!」王书薇叹一口气,她下意识翻看工作围裙口袋中的手机,没有任何新讯息提醒。自从她上礼拜负气离开路扬的公寓後,路扬在头几天都还会打一两通电话,因为当时正在气头上,所以王书薇也没接通。没想到再过几天,路扬就再也没打电话过来,这反倒让王书薇开始着急,但又不想没骨气的回拨,就造成现在这种不上不下的情形。

「你打算跟路扬冷战到什麽时候?」小琳cha嘴问到。

「我也不知道。」王书薇摇摇头。她现在想想,不过是被嘲笑新发型,似乎没必要闹这麽大,而且她也不是第一天被路扬嘲笑,应该早就习惯路扬的恶毒言语。或许正是因为从没在路扬口中听见好话,王书薇觉得心有些累,她甚至开始怀疑这样的相处模式下,她的自尊心可以支撑多久。

「我看这次一定又是你先低头。」林立文无情的下了判断,「路扬那个王子病患者就是被nv人宠坏掉了,你要等他低头求你,不如换个男朋友还b较快。」

「换男友啊!」王书薇喃喃重复林立文的建议。说实话,王书薇觉得自己被放生掉的机会可能b较大,毕竟她前一晚鼓起勇气回拨电话给路扬,没想到只是进入无限循环的语音信箱,看来她错过上星期的和好h金时期。

「谁要换男友?」蒋欣的声音突然cha入,这让王书薇惊讶的抬头看去,蒋欣不知何时走进店内。

「你怎麽来了?」看见蒋欣的出现,王书薇忍不住对着店外多看几眼,心底有个期望,或许可以见到那个带着傲娇笑容的高大男子,只可惜店外只有零散经过的行人。

「听说你在生路扬的气,我是奉命来探听一下情况。」蒋欣边说,边把手上的纸袋放到柜台。

「哇!是巧克力。」小琳眉开眼笑的拿出纸袋中的礼盒。

「你刚回国吗?」王书薇问。蒋欣和言均从国外走秀回来时,通常都会顺手带份礼物给手工艺品店的朋友。

「嗯。昨天才刚下飞机。」蒋欣边说边伸手捶自己的手臂,「时差都还没调回来,累si了。」

「那个傲娇鬼g嘛不自己来ga0清楚状况,竟然指使一个时差没调整好的名模来当探子。」林立文啧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满。

「上礼拜三他跟着我们飞巴黎,原本预定一起回来,但是当地有一些工作耽搁,所以会晚几天回来。」蒋欣边说,边拿起另一个纸袋递给王书薇。「这是他给你的礼物。他说他不知道你在生什麽气,不过他希望用这个礼物赔罪。」蒋欣顿了顿,接着说:「路扬说如果你消气了,希望你可以回家,他很想你。」

「噢!」听蒋欣的叙述,小琳露出感动的表情,没想到却被一旁的林立文拍了一下後脑勺,痛得小琳疵牙咧嘴的。

「谢谢。」王书薇接过礼物,她并没有当场拆开。此时的她心情有点复杂,路扬果然不清楚她被踩痛的地雷点,她如果坦白说出自己为何生气,一定又会被大肆嘲笑。若是装作若无其事没骨气的搬回去,心里又有点不甘心。

当天晚上王书薇挣扎了许久,最後还是没搬回路扬的住处,她选择继续赖在好友庄语倩的公寓。要说她不想念是假的,尤其是收到路扬托蒋欣送来的单钻美戒,王书薇试戴在自己的左手无名指是分毫不差的适合,这样的礼物让王书薇拆开包装时心漏跳一拍。

「这是赔罪礼物还是求婚暗示?」王书薇看着那个礼物好久,她猜不透路扬的意思,由其是她曾经误会路扬要跟自己求婚,这件事被路扬嘲笑了快一个月,她绝对不容许自己再犯同样的失误。

「应该只是一般礼物。」王书薇为这只戒指下了这样的结论,既然没什麽特殊的意义,王书薇又把戒指收回戒盒内。对於一个木工师傅,戴上这样的名贵戒指实在太碍手碍脚,王书薇盘算,等路扬回来再找个时机退还礼物。

没想到隔天上班,小琳对王书薇穷追猛打,b着她赶快搬回路扬的住处。

「路扬都送戒指来了,求婚意图十足,你还不赶快搬回去等他回来後的下一步动作。」小琳表现得b当事人还要着急。

「不准搬回去,再折磨他几天。」林立文冷冷的cha话,「他一向以折磨你为乐,现在该让王子病知道,好好小姐也是有发脾气的时候。」

听林立文这麽说,王书薇无法替路扬反驳。她和路扬认识以来,她的确是一直处於卑躬屈膝的挨打状态,在她脑中不知幻想过几次,一但被她找到机会她一定要好好报复,让王子病患者跪着求她原谅。

「可是路扬的行情那麽好,要是书薇姐弄巧成拙,说不定路扬翻身走人,这样可得不偿失。」小琳持不同的意见。

小琳说的,王书薇不是不懂。她就是对这个镀金的王子太多憧憬,所以才这麽小心翼翼的经营两人之间的感情,毕竟这麽好的对象得来不易,她因此处处容忍希望不要错失这得来不易的感情,只是对方似乎不是以这种心态经营感情。

「哈!如果因为这件事路扬就翻身走人,那最好快一点分手。」无情的评语从林立文口中吐出,王书薇一点都不感到惊讶。毕竟,老板娘从头到尾都不是那麽赞成她们在一起,老板娘总觉得王书薇有一天会因为这个男人受伤。事实证明,王书薇果然常常是受伤的那一个。

「如果书薇姐再多一点耐心,说不定可以感动路扬。路扬就会对书薇姐温柔一点……」小琳还向帮路扬护航,却被林立文无情的打断。

「这只是浪费时间,不如找别的男人。」林立文不客气的说。

「哪有其他男人b得上路扬?」

「应该是哪有其他男人嘴jianb得上路扬。」

「我不觉得……」

「无脑粉丝的话不值得参考……」

小琳和林立文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王书薇背着背包默默走回工作室,打算图个耳根清静,一边思考要怎麽走下一步。

思考了很久,王书薇觉得该让两个人沉淀冷静一下,说不定因此想通一些情绪上的关卡。

隔天,王书薇跟林立文请了一天假,想趁路扬还没回来的时候,回路扬的公寓把东西清空,顺便把钻戒放回路扬的公寓。王书薇特别起个大早,从庄语倩家顺手拿了两个黑se大垃圾袋,为的就是想以最有效率的方式,把自己的痕迹从路扬的公寓抹去。

她走进大厦的大厅,警卫大哥还热情询问她的近况,问她怎麽好久没出现。王书薇只是笑笑带过,没打算多作解释让事情更复杂。经过大厅时,她加快脚步,就怕遇到熟识的邻居,又会被问到相同的问题,她也不知道该怎麽回应。

匆匆进了电梯,还好没遇到什麽熟人,一直到进了路扬的公寓,王书薇才放松下来。当她打开鞋柜想换上室内拖鞋时,却发现自己的室内拖鞋不见了,王书薇狐疑的东翻西找,还打开最上层的收纳鞋柜,却甚麽都没找着。

「算了!」王书薇叹了一口气,她放弃寻找。反正都要清空,有没有那双室内鞋似乎也没那麽重要,她决定赤着脚走进去。

当王书薇经过客厅时,她愣了一下,原本放在客厅的木雕作品,竟然消失。王书薇渐渐感到不对劲,她急急奔向工作室,没想到工作室的门被锁上,门板上还贴着大大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如果你不先还清你欠我的东西,一样东西都不准搬走。

纸条上没有署名,但王书薇心知肚明这是路扬留给她的讯息,只是她不明白,她欠给路扬的事什麽东西?

「是戒指吗?」王书薇突然忆起那个新收到的礼物,她急急从背包拿出戒指,放到工作室门前的地上。「应该不是,毕竟这是新收到的礼物。」

「还是钱呢?」王书薇想到,她从跟路扬同居的第一天开始,她似乎没付过一笔生活开销,或许她应该领一笔钱放在路扬的公寓来表示她的诚意,说不定就可以领回私人物品。

「还有什麽呢?」两人同居後,路扬还帮她装潢了一间工作室,里面的工具一应俱全,就是为了让王书薇可以放心的创作。「是工作室的装潢费用吗?」

王书薇苦恼的坐在地上,她真是人财两失,没了男朋友,连私人物品都拿不回来,天底下哪有这麽衰尾的nv朋友。

「我到底欠路扬什麽?」王书薇苦恼的坐在工作室钱的地板上,一边回想她跟路扬之间的交集,想来想去还真不少。有房租、工作室的装潢费、新收的钻戒和每天送到手工艺品店的营养午餐。

王书薇这才发现,虽然她老是在抱怨路扬的王子病,仔细想想路扬根本就把他当nv王一样的宠ai,从没让她烦恼现实金钱的烦恼,还构筑了一个漂亮的工作室让她可以完全逃离世俗的尽情创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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