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划清界限(h)

 

“洗头房。”

宋昱在这生活了几年,闭着眼睛也能找对地方,七拐八拐之后,带着江忆然钻进了角落里的单元门。

脚步声唤醒了声控灯,昏黄的灯光照不亮苍老的走廊,经贸大学家属楼的年龄可能比他俩还要大,沉积的岁月痕迹实体化为拐角的菜缸、堆积的废纸箱和老旧的自行车。

江忆然不知道这是家属楼,初见的印象只有阴暗和老旧,仿佛真的通向不知名的洗头房,手不自觉握紧了宋昱的胳膊。

宋昱在一扇门前停了下来,从对门邻居家的菜缸下摸出了一把钥匙。洞开的房门黑漆漆,像深渊巨口,宋昱却没有开灯的打算,只是看着麦麦示意她进去。

宋昱的脸在灯光下不怒自威,仿佛一位要杀人越货的劫匪,有着江湖游走的果决与狠戾,让江忆然不敢轻易前往。

声控灯因为两人的沉默暗了下来,黑暗中江忆然彻底看不到宋昱的脸色,想不明白这究竟是请她做客还是请君入瓮。

夜色中一只大手把她推进门里,无可拒绝也无路可退。锁眼咬紧的声音响起,声控灯再次点亮,江忆然却只在猫眼里看到个模糊的光影,就再度失去光明。

她被按在门上,身后是冰冷的门板,身前是炙热的肉体,那人像只采阴补阳的妖精,吮吸走她的精气。狂烈的吻似某夜的暴雨,宣泄着对她的不满。她被托起,双腿盘到对方腰上,让他的身体成为她唯一的支点,不得不紧紧攀附。

像是在装满棉花的房间里丢进一颗火星,无声的大火迅速蔓延,目之所及尽是燎原。

她只能看见黑暗,黑暗便是这火的颜色。

如不能扑灭大火,不如一起燃烧。

江忆然从来不会坐以待毙,热烈的迎合着宋昱的攻势接力反击,唇齿交锋,舌尖在彼此的口腔里攻城略地,空气里是口水合流的啧啧声。

鼻尖热气喷涌,仿佛火焰喷枪,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天然的助燃剂,把这堆火烧得更旺。

舌根被吮吸得酸痛,双腿箍紧在宋昱腰上,时间长了有些疲惫,可这场厮杀仍未结束。身后的门板被提问烘烤得滚烫,烫得人心发慌,江忆然双臂挂在宋昱脖子上,用力拉紧两人之间的距离,直到两人之间没有一丝缝隙。

宋昱解放了双手,托着麦麦绷紧的屁股肉揉捏,粗粝的牛仔裤手感并不美妙,可一想到这下面藏着怎样美味的肉体,他的欲望就跟着窜了一窜。

宋昱抱着麦麦,摸着黑在房间里走动,这是他的私人领地,每一个物品的布局都由他亲自把握,即便不开灯也能精准找到。

江忆然被放到桌子高度的物体上,臀部有了支撑,双腿便放松了下来。唇齿间的交战转向和缓,有一下没一下的撩拨。双唇短暂的分开,只是为了让衣服离开身体,肌肤更紧密的贴合。

在身上点火的手拨乱了心跳,她把自己交付给欲望,依靠本能攫取被爱的感觉。清醒的沉沦,坠入性的温床,她抓住名为宋昱的浮木,却不知要飘向何方。

这是这场艰难博弈中,她要了解这几位少年,与他们朝夕相伴,为他们事业忧愁,却要关牢自己的心,同时关牢他们的欲望却赶跑少年的真心。

宋昱很难讲现在的行为有没有泄愤的情绪存在。

他的人生经历中,被拒绝的次数屈指可数,还在示好阶段就被拒绝更是头一次发生。既然她想要保持距离,那他也就如她所愿,一切公事公办,不掺杂私人情绪。

手指摸到脖子上的创可贴,被他撕了下来,在原位置咬了上去,覆盖了荆硕留下的吻痕。

江忆然吃痛,不能理解宋昱的攀比行为,“你幼不幼稚啊?”

“幼不幼稚你不清楚?”宋昱提胯在麦麦腿心顶了一下,高高撑起的欲望存在感明显。

单从这里来看,确实难说幼稚。

房间的灯被打开,乍亮的灯光让江忆然捂住眼睛适应了两秒,而后才观察起这间宋昱的私人领地。

经贸大学的家属楼都是上世纪的老房子,这间屋子的格局也是同样,简单的两室一厅。进门左手边就是餐厅,也是她坐的地方,再往左是两间卧室,黑着灯看不清情况。进门正对着客厅和阳台,宋昱走过去拉上了窗帘,挡住了外面深邃的夜,右手边有个关起的小门看不出功能,厨房也在这一边。

风格倒是和别墅那边很像,中性的色调,符合单身男性不常居住的画像,沙发旁靠着一个吉他盒子,桌子上还有没收起来的乐谱纸。

她扫视完一圈,刚好宋昱拉好窗帘回来,双臂撑在她两侧,低头看着她胸前的红痕。

“这还有两个。”在商场时他就看到了,一个在左胸的正上方,一个在乳沟的夹缝里。他戳了戳,被海绵胸托撑起的乳肉软滑有弹性,他戳了两下就改指为掌,将其整个包裹住,像是得到新玩具一样在掌心玩弄。

似乎是觉得不过瘾,有似乎觉得乳沟处的那个吻痕他覆盖不到,麦麦上半身仅存的衣服也被他脱下,随手扔到了一边。

两颗草莓被再次点亮,由快要褪去的粉红变成了深红,江忆然默默翻了个白眼,都是一个团的兄弟怎么攀比心这么重。

——

宋昱私人领地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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