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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节

 

——所以那位崇尚暴力的表姑父害怕这首歌。

接下来祁究需要想方设法召唤可以对付男纸人的灵体,看来可以尝试以《不存在的朋友》这首歌为切入口。

待祁究和祁小年随许太太回到饭桌后,原本男纸人落座的位置空了出来,纸人何思也不见了。

许太太只用余光看了眼三楼的尽头,叹气说:“何成威那狗畜生终于走了,只是可怜了思思,我们暂时没办法帮她…”

原来那个杀死何想的男纸人父亲名叫何成威。

秦瑞兰不语,她端坐在桌前,将自己碗里的饺子吃得干干净净,而后起身取来放在电视柜旁的剪刀。

众玩家看她拿剪刀的动作,纷纷吓得往后闪开,生怕昨晚剪刀扎眼球的血腥一幕发生在自己身上。

谁知秦瑞兰持着剪刀坐回餐桌,一派心平气和,然后将礼物袋里的衣服胡乱扯了出来。

在场玩家看得清清楚楚,刚才纸人何成威送长辈的新年礼物,竟然是一黑一白两套丧服!

“这……”

许太太面色沉冷,立刻啐了口:“大过年的真晦气!这狗玩意果然不会让我们舒坦。”

秦瑞兰依旧一言不发,她好像早料到会出现这个结果一样,操起剪刀朝丧服胡乱剪去,虽然面色平静,但手上力道一下比一下狠,不到五分钟,两套簇新的丧服就被她剪成稀稀落落的雪花碎片。

最后,秦瑞兰从走廊上取来簸箕扫帚,躬下身仔仔细细清扫满地碎布:“姐,别怕,清理干净就什么都没有了…没有了…”

“我来负责清理,交给我,清理是活儿就交给我,都别怕,姐姐别怕,墨墨也别怕,我会清理干净的……”

祁究默不作声看着秦瑞兰清扫的动作,她执迷又僵硬的样子仿佛是在重复生前的动作。

先前何思说她们原本住在306,后来换到了外婆的屋子307,想必是秦墨在杀了家暴的丈夫后,是作为母亲的秦瑞兰帮忙清理现场。

因为全家一起隐瞒何成威被杀的真相,所以许太太极其家人才对何成威的事绝口不提,在何成威变成纸人回家后,许太太也才露出警惕又恐惧的表情。

待秦瑞兰打扫干净,许太太重新招呼众客落座:“抱歉啊,今晚实在是打扰大家吃饭了,希望大家不要介意。”

“等吃好饭,我还有个事需要劳烦大家。”许太太一边翻搅盆里的饺子,目光一边骨碌碌转向众人。

玩家们一听这话,就知道不会有什么好事了。

许太太慢悠悠道:“我外孙女思思可怜,被何成威带走了,我们瑞兰因为各种原因,不方便把他从何成威那里带走,所以只能麻烦各位客人了。”

林沛澜立刻皱起眉头:“许太太,您的意思是需要我们把何思从307带出来吗?”

许太太皮笑肉不笑:“是呢,作为客人,我想你们一定是最有办法的,对吗?”

“有些事我们家里人不方便,外人就反而更好动手了。”

林沛澜唇角抽了抽,作为客人她有什么权力拒接主人发布的任务呢?

“可是,许太太,今天老黄历上还提到了不允许串门,我们作为客人如果把思思从307带出来,是不是不太合适…”有玩家不甘心,小声抗议说。

许太太微笑:“那就是你们的事了。”

这个405的玩家还想为自己争取什么,林沛澜就拍了拍对方的肩膀,示意不要做无谓的挣扎,许太太是不会因为玩家的好恶更改任务的,破坏了许太太的好感度对玩家而言更加不利。

“我们明白了,会想办法的。”林沛澜回答说,即使不情愿,也要做出一副心平气和接受的样子。

许太太依旧笑得让人不安:“那我就等你们的好消息了。”

“407那两玩家可好,变成家人后直接和我们撇清关系,任务也不用接了。”有玩家在旁小声抱怨。

林沛澜朝多嘴的队友瞪了眼,对方立刻讪讪收了声。

祁究故意小心翼翼道:“对了,奶奶,我和多乐今天下午练习唱歌的时候,怎么都找不到之前的感觉,怕是几天没练生疏了,所以想翻看之前比赛时的录像找感觉,也想顺带通过回顾之前的舞台表演找到可以改进的地方,但我们的房间里没有dv机,所以……”

“大过年的,怎么还惦记着表演的事呢?”许太太啧了啧,语气里不乏宠溺,“一定是又想找借口去爸妈房间睡了,是吧?”

祁究眼睛转了转,立刻顺着许太太的话,很合时宜的表现出几分尴尬,强行圆场道:“没有没有,真的只是为了找到练习的感觉,才想着回顾以前表演的录像…”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非常符合一个小朋友的真实目的被拆穿后的羞怯和小心翼翼。

从刚才许太太的回答中,祁究获得了一个非常有用的信息:许民新夫妇的房间里有dv播放机。

这样就更方便了,既然现在自己是许多喜的身份,那去爸妈屋里就不算是串门,可以完美规避到大年初一的禁忌。

许太太:“只要不打扰你爸妈看贺岁片,我当然没什么问题。”

“没关系,多喜多乐过来吧,我们一家四口也很久没有一起待了,以前多喜多乐还喜欢放烟火呢,可惜现在不允许了。”许民新夫人很快答应了祁究的请求,毕竟有许多喜这层身份在,他行事要比寻常玩家方便了不止一点半点。

晚饭后,别的玩家留下来帮忙洗碗的同时,正伤脑筋如何在不违反规则的情况下完成许太太交给他们的任务。

而祁究和祁小年则轻轻松松拿上一箱子录像带,朝许民新所住的202房走去。

“对了,妈,我和多乐床头柜上那张蜡笔画…”

祁究本只是试探性问一句,没想到他话还没说完,许民新夫人的脚步立刻顿住:“蜡笔画…那幅蜡笔画怎么还挂在你们房间里呢?我还以为你们奶奶在大扫除的时候给收起来了,挂那不好…多不好啊…明天天亮我就给你们撤了!”

夫人神经兮兮念叨着,从她的紧张程度看,显然是在恐惧这幅画。

祁究立刻留了个心眼:“妈,你怎么又在叨叨这些,不就是一幅画吗?”

许民新夫人将手指压在嘴唇上,用一种纸人不该有的警惕眼神看向他:“多喜,你年纪小不知道,有些东西邪门得很。”

祁究来了兴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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