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到了派出所?,秦简才亮名身份。
得?知?秦简竟然是浦江市市局的刑警,众人才恍然,为何?秦简会如此生猛。
她?如今这个打扮,估计是在执行什么特殊任务吧!
众人一副脑补过度的模样,秦简也不想解释。
做完笔录,换了车票,她?便要接着返程了。
秦简路上遇到的这个插曲,虽然耽误一些时间,不过她?还是比罗昊几人早到了几个小时。
她?在火车上休息得?不错,因此也不是特别累,回家洗了个澡,换了身衣服,便去局里?报道?了。
高建业看见她?还挺诧异的,“昨天电话里?不是说得?今天下午才到吗?诶,怎么就你自己,他们呢?”
秦简笑了笑,“我师父说他们今天下午才到吗?那就说明还是我快喽,我是坐火车回来?的,我师父特批的。”
“呦,不得?了了,你师父是舍不得?你太辛苦吧,出去这几天,的确是瘦了不少,多吃点?养回来?吧!”
秦简连连点?头,“嗯,我一定多吃。”
“行啦,那就快去吃吧,这会食堂应该已经有饭了,吃了饭,回家歇一会,睡一觉,等?你师父回来?了我给你打电话。”
秦简道?了谢便真的撤了,反正现在也没她?什么事,让她?休息她?就休息呗,她?听?话。
吃饱了饭,回家往沙发上一瘫,不知?不觉秦简便睡着了。
被电话吵醒的时候,秦简看了一眼时间,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给她?电话的是方宇。
方宇告诉她?,罗昊准备今天晚上便审问杨仲良。
讯问室,不变的配置,罗昊和?王文光负责审问杨仲良,秦简负责笔录。
王文光开门见山,“从你的家里?,我们搜到了两个心脏,算上你新带回来?的葛芊芊的心脏,你一共已经杀了三个人,对吗?”
秦简一脸震惊地看向王文光,原来?在黑山村的那个晚上,他们竟然还搜到了这些。
杨仲良桀桀怪笑,“原来?她?叫葛芊芊呀!”
王文光一砸桌子,“回答问题。”
杨仲良瞥了王文光一眼,“不错,是三个。”
“除了在浦江市和?临渠市,你还在哪里?作?案了,什么时间作?的案,怎么作?的案?”
杨仲良啃着自己的手?皮,态度傲慢,“你们不会去查吗?问我做什么?”
“好,好,好,不肯说是吧,可以,那说说你为什么要杀这三个人,你们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明明连她?们的名字都?不知?道?,你,为什么要杀她?们?”
杨仲良啃下了一块手?皮,在嘴里?轻轻地嚼着,他的笑容似乎更变态了一些,“我杀了她?们,让她?们做我哥哥的妻子,那是她?们的荣幸呀,她?们穿着红色的裙子,就像嫁衣一样,她?们就是想嫁人的呀,嫁给谁不是嫁呢,给我哥哥配冥婚岂不是正好。”
“村里?算命的婆子说了,我哥哥在四十?岁之前能娶五个老婆呢,但82年,他滚沟的那年,他才24岁呀,都?还没处过对象呢!”
“我这个做弟弟的,怎么着不得?让他娶上老婆么,嘿嘿!”
王文光咬牙切齿道?:“所?以,你就83年杀一个,85年杀一个,88年又杀一个,是不是如果这次又让你逃了,你还要再杀两个才能罢手?。”
杨仲良倏然抬眸,瞪着王文光,“那是当然了,你不知?道?,那个算命的婆子很准哒!”
“疯子!”
王文光恨不得?掐死?这个疯子。
然而杨仲良闻言,竟然狂笑出声,“是啊,我是疯子,不疯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啊,呵呵,不如去死?。”
提篮中的碎尸(十四)
“你哥当年是因为什么滚沟的?”罗昊眯着眼睛, 突然问道。
杨仲良明显浑身一凛,他的双手瞬间捏紧,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响声, 他抬眸,那狠戾的眼神仿佛要把罗昊吃掉。
“你家里摆着你哥的排位, 供果虽然已经烂了, 但应该是你两个前离家时摆的吧,地上的蒲团, 有深深的跪出来的痕迹, 不年不节的, 你经常叩拜亡灵, 为什么?”说到这里, 罗昊的声音陡然增大, “是忏悔?还是赎罪?”
杨仲良一侧的嘴角勾起,笑容诡异, 他的身体突然就放松了下来, 哼了一声,道:“果然好眼力啊,呵,告诉你们也无妨, 不错, 是我给他推下山的, 那又怎么?样,是谁规定老大就能得到家里的一切, 小时候, 衣服鞋子书包文具,我从来都是捡他剩的, 他听话,学习又好,父母老师喜欢他,村里人也都夸他,我算什么?呀,我连个名字都不配提,他弟,杨伯善他弟,他的跟屁虫吗?”
“家里没钱供我们两个都读初中?,他大我两岁,先上学,就一直读了下去,那我呢,哼,我就只能辍学在?家里种?地吗?父母出意外那年,他考中?专也刚好落榜了,便只能回家跟我一起种?地。”
“本?来能一直这样生活下去就很好,兄弟相依为命,都在?土里刨食,不好吗,偏偏他这个人却不甘心,村里镇里,折腾了好几年,突然告诉我,他要结婚了,去镇里。”
“呵呵,去镇里,抛家舍业地去镇里结婚,不是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又是什么?,我们老杨家可丢不起这个人。”
王文光怒道:“所以你就杀了你的亲哥哥,你还真是从?小就是个疯子啊!”
“对,我是疯子,我亲手把他推下了山,当然我也吓坏了,我记得,那天下着雨,我屁滚尿流地跑回村,摔了一身的泥,我告诉村里人,我哥滚沟了,村里人竟然就傻乎乎地信了。”
杨仲良的眼神?逐渐变得空洞,陷入了回忆,“自从?那天之后,每个雨夜我都会?接连不停地做噩梦,赶上梅雨季,那种?难熬的滋味”
杨仲良抓了抓头发,表情苦痛,“于是,我就找上了村里算命的婆子,我当然不可能告诉她,是我自己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哥哥,我只说常梦见他,夜里总被惊醒,婆子告诉我,那肯定是死?者?有什么?心愿未了。”
“我哥死?前念着的是什么??不就是娶媳妇吗?我把媳妇送给他不就得了。”
“我费了一些?功夫才打听到我哥的结婚对象,一天晚上,我悄悄把她掳了回来,在?家里给我哥设了灵堂,堵了那姑娘的嘴,割腕放血,让她去陪我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