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不如惜取眼前人。(H)
她长长地喘息一声,有流泪的冲动。
他怎么可以这么过分。
荒唐至极的话,让他说得好像天地至理……分明知道她没办法拒绝。
“我想要你。”他重复道,撑起来,直视她的眼睛。
她飞快地转开视线,又被他捏着下巴转回来。
她吸了一口气,勉道:“马上有客人来……”
他扬了一下唇角:“那客人走了以后呢?”
她又不吭声了。
没等到回复,他也不失落了,打定主意便宜要自己讨。
他把自己撑起来,一路往下,把腿弯的牛仔裤扒开。她穿的是没任何款式可言的无痕内裤,裆的部分已经被洇透了,边沿处漏出几根濡湿的毛发,等她把腿夹住,被掩了个一干二净。
“我想要你。”
他再次重复了一句,低低的,而后褪下那块布料,将脸埋进她的腿间。
灵巧的舌头一遍遍舔过阴蒂,她攥紧床单,很快就抖着大腿泄出来,膝盖内扣夹住他的头。他不肯放过她,手臂卡在她腿根和盆骨的交界处,毫不留情地继续刺激着柔软敏感的器官。
快感来得太多太剧烈,她呜咽着做徒劳的挣扎,床单皱成一团:“不要、不要了……”
他轻轻一吮,听见她发出一声细细的尖叫,兴奋得手都在颤。她没想到他还没有结束的意思,求饶的字句越来越露骨,到后来意识都被多次的高潮冲得有些模糊。
&ot;呜、不要舔了……又要到了、要坏了……”
“哐哐。”
敲门声响,她被惊得猛地弓起身子,下一刻极致的快慰从身下蔓延到四肢百骸,她恍惚中用力咬住嘴唇,感受到下身一阵阵的温热,眼前白光频闪。
要命。
他迎着一道道热流,愣住了。
“妈妈,平平他们到了。”
身体剧烈地颤抖着,她无声地流泪,握住他的发根,微微用力。
“妈妈?”
他反应过来,调整了一下嗓音:“马上就来!”
宁瓅听见这么一声,不知道是不是猜到什么,什么也没说就离开了。
她坐起来,看见身下一片湿痕,飞快地移开目光,一声不吭地穿鞋起身。没想到刚走出一步,差点扑到地上,他连忙上前抱住她:“腿软了?”
她都不敢看他,稳了稳,推开他进浴室收拾。他看着一片狼藉的床单,捏了捏鼻梁,把窗户开到最大,再把被子掩上去。
确实是……有点荒唐了。
“你这是刚哭过啊?”陈承平打量她几眼,“还是生病了,眼睛看着有点红。”
宁昭同只能说昨晚没睡好,然后看了闺女一眼,意思是别拆穿她。
宁瓅当然很懂事,把橘团团塞进猫咪烘干机里,转了话题:“在大门口的时候橘团团从猫包里跳出来了,我和妈妈费了好大功夫才抓回来,当时雨已经下起来了,橘团团脚上全是泥……”
这么一解释三个人就明白了,怪不得大清早的给猫洗澡。
喻蓝江看了一眼怀里的arancia,又看看橘团团和聂郁怀里的酥酥:“怎么全是橘的。”
“妈妈喜欢橘猫,”宁瓅嘿嘿一声,接过宁昭同手里的果盘,“你们怎么一起休假了,还不带舅舅。”
“舅舅?”喻蓝江没懂。
陈承平乐:“傅东君。”
喻蓝江恍然:“哦,他让黄老头抓壮丁了,而且聂哥走了老姜就走不了,他肯定愿意陪着男朋友。”
聂郁点头笑了笑,但没有出声。
他觉得气氛实在有点奇怪。
队长不说,小喻也跟着来了的话……那个梦,应该不止自己一个人做了。
宁昭同看着精神不是太好,他们扔话头她倒也认真答,只是神态一直恹恹的。崔乔悄无声息地钻进厨房,帮着宁瓅做午饭,不多时陈承平也进来了,瞥了崔乔一眼:“你贵姓啊?”
“免贵姓崔,崔乔,大小乔的乔,”崔乔面对外人的时候一向装得妥帖,笑容温雅,“我是同同的哥哥。”
宁瓅心说这话你可别在婷婷面前说,递来一把菜心让崔乔择,给崔乔介绍:“这是平平,妈妈的好朋友,平平是个很厉害的军人。”
有赖崔大使的工作悉心,崔乔其实勉强能把三个人对上号,但宁瓅这介绍方式实在有点太放肆了,不由失笑:“平平?”
陈承平已经不会为这个称呼尴尬了,爽朗一笑:“陈承平,承担的承,平安的平。你这名字有意思,大小乔的乔,一听就是大美人。”
大美人?
崔乔觉得这话应该不是在夸他,顿了顿,也笑:“那可惜了,我们都欠缺了一点。瓅瓅爸爸既是平平,又是美人。”
沉在扬州的时候就有个“沉美人”的绰号,说是美人乡英雄冢,折在他手里的好汉太多了。
宁瓅闭嘴了。
陈承平也有点异样地看他一眼,手上动作倒还利落,很快就有接管厨房的意思:“挺巧,我们几个前几天才看了你跟她演那片子。”
陈承平其实没什么挑衅的意思。
虽然那老东西的话他信了大半,但聂郁喻蓝江就不说了,自己亲手扒拉出来的苗子,好兄弟,做不出来那因为女人反目的事儿;而这个陌生的小白脸儿,肌肉不够,攻击性就强不了,实在是让他升不起来戒心。
只是,他不想挑衅,这小白脸儿态度却有点微妙。
几个意思,她嫁给沉平莛,他们都是局外人,不想着齐心协力先让她离婚,竟然准备内讧?
没人会这么说话的。
崔乔也觉得自己有点失态,调整了一下情绪,努力让笑容真诚了几分:“让您见笑了。”
“不啊,拍得挺好的,”陈承平评价很厚道,但说完嘀咕了一句,“感觉没让你少占到便宜。”
他声音很小,宁瓅都没听清楚,但崔乔是出了名的耳朵灵,听见这么一句,笑意略深,倒是没有多搭话。
午饭是闺女老陈和崔乔做的,那洗碗就轮到聂郁和喻蓝江了。
宁昭同泡了一壶茶端上来,问陈承平:“来北京是什么打算,像以前那样,带孩子出去玩两天?”
带孩子。
这话不加定语,听着有几分暧昧,陈承平心头一动,看向宁瓅:“要跟我出去玩儿吗?”
宁瓅飞快摇头:“我跟男朋友正是恋奸情热,才不想往外跑。”
崔乔差点一口茶喷出来:“恋——瓅瓅,你有男朋友了?”
宁昭同轻笑:“家里警卫队的队长,不太合规,别往外说。”
一句话说得陈承平和崔乔都有了点家里人的感觉,陈承平乐,调侃宁瓅:“兔子还不吃窝边草呢,你这丫头是真不讲究。”
“你懂什么,”宁瓅轻哼一声,“不如惜取眼前人。”
惜取眼前人。
崔乔告诉自己,自己都一把岁数了,不要像个初恋的愣头青一样,看到什么都把自己往里面代。但宁瓅这话确实有点搔到痒处,他看着宁昭同的手,心说当年酒店里自己怎么就没想起来这么一句诗呢。
宁昭同这主人也是真心大,时候到了就告别几人进房间睡午觉了。几人坐在沙发上,似有若无地对视了一会儿,但最后是宁瓅第一个开了腔:“你们不太对劲。”
你们。
聂郁看了陈承平一眼,陈承平瞅着崔乔,崔乔对上喻蓝江的目光。
喻蓝江四处看看,最后啧了一声,握着宁瓅的肩膀,挑破窗户纸:“你要谁当爹,给个准数。”
其余三人齐齐看过来。
虽然有预感,宁瓅还是忍不住惊讶:“你——等等,我得问清楚,你们是知道了什么,还是人过来了?”
另外三个人都是莲蓬似的心,心眼子多,没说话。喻蓝江觉得有点难受,磨了下屁股,把arancia抱过来:“先一致对外,没问题吧?”
一致对外。
聂郁顿了顿,说了第一句话,问的宁瓅:“瓅瓅,你是怎么想的?”
宁瓅盘腿上沙发:“要我说实话?”
“对,你有什么意见吗?”
“你们长辈的事,我能有什么意见,”宁瓅摇头,“但我说实话哦郁郁,现在的症结不在婷婷身上,是妈妈不一定能接受你们。”
陈承平拧了一下眉毛:“凭啥,以前能接受现在不能接受?”
喻蓝江更是不觉得是个事儿,他可期待开始自己的色诱了:“你妈不像这种人啊。”
崔乔没忍住笑了一声,聂郁看了他一眼,让宁瓅再说清楚一些:“同同是有什么顾虑吗?”
“可以理解,端水太累了,”宁瓅撑着脸叹气,“而且我看妈妈挺享受跟婷婷琴瑟和鸣的。”
琴,瑟,和,鸣。
另外几个人脸色都有点难看,喻蓝江没听懂,但也同样不太舒服。他实在不会处理那么复杂的情况,挼了猫两把,又哧了一声:“那你到底要谁给你当爹?”
“我不需要爹!”宁瓅瞪他。
“什么需要不需要的,你以为谁乐意给你当爹?”喻蓝江莫名其妙,“不是想着当了你爹,慢慢的不就是你妈老公了吗?”
“……togal,你好天真好可爱,”宁瓅努力微笑,“妈妈早就跟我说了,缺爹我自己认,别想着卖母求荣。”
卖母求荣?
崔乔扑哧一声。
喻蓝江还挺尴尬的,挠了一下头:“你怎么知道我小名是togal?”
“真要我回答吗?”
“不用,我随口一说,”喻蓝江不是认真的,“那你是什么想法,你也不盼着我们回来?”
这话算是说到点子上了,几人都看过来。
宁瓅一一对上那些目光:“虽然这话让我说出来可能不太好,但我还是想问——你们回去另外找个老婆很难吗?”
陈承平讪讪的:“有点儿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