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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花

 

哪有这么夸张,还伤天害理,周郁迦被她的“恶意揣测”整笑了,他说:“我能做出什么事,你忘了?”

“什么我忘了?”闻莱戳着他的手玩,低着头,不显山不露水,能演一分算一分。

周郁迦表现得轻松的样子,“我和他是室友。”

闻莱“哦”了一声,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他的潜台词,只是指出他语句里的错误:“他现在已经不是你的室友了。”

眼前的景物在倒退,他们在前进,周郁迦看了一秒就转过头,字字清晰地说:“可我现在还是把他当朋友的。”

最起码今天还是。

周郁迦还是记着往日情分的,闻莱何尝不懂,他所有的阴暗面,他都会毫不保留地在她面前剖开。

无疑是暴风雨来临之际的平静,她的声音悬在半空:“所以你要做什么?”

那双深邃的眼睛,从容地注视着她,周郁迦看上去很是坦然,闻莱忽然心头一震,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手,本以为又是蜉蝣撼树。

但这次,他如顺从一般松开了,紧接着,周郁迦低下腰,把闻莱抱进了自己的怀里,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

他含情脉脉地吻她,用气音说:“我们不要聊他了,好不好?”

偏执,阴郁,狠戾。

仿佛才是真正的周郁迦。

闻莱的眼眸覆了一层薄薄的水光,这大概是她人生经历过的,最矛盾的时刻了。

直到她点头应允,周郁迦表情明媚地笑了声,搂着她的腰和她接吻,情动时,他会轻轻地喊她姐姐,还会说姐姐好棒好乖。

她闭着眼,整个人带点自暴自弃的意思,他的吻也不再循序渐进,浓重的情欲和占有欲勾着她,牵扯她的心。

无处安放的手无意间滑向某处,下一秒又烫得她飞速缩回,吻毕,闻莱气息急促,眼睛清澈透明,低声说:“你好像硬了……”

不是好像啊,好久没和她做了,从寒假到现在,日日夜夜,叫他如何不想她。

他辗转去亲她小巧的耳垂,压着音说了几个字。

“不行不行。”闻莱的羞耻心一下子就被他吊住了,脸颊浮现几缕红晕,“我才不要。”说完又忍不住掐了他一把。

车内有隔板,周家的司机受过专业的训练,就算她们的对话像火爆一样大声,对方也听不见。

放不开手脚没关系,周郁迦又不是没别的办法了,他眨了眨眼,眼神比她还无辜,“不想在车里,那和我回家好不好?”

她家今晚没人,安晴把葡萄送去了滚滚家,滚滚是一条边牧犬的名字,是葡萄来沂南交到的第一个好朋友。

周郁迦为此感到高兴,也没打算把接它回来,有专业人士精心照顾着,他可以放一百个心。

闻莱晃了晃腿,直接踹了他一下,“我不去。”

明天还要早起上课,他一做起来就没完没了,还会整出一些奇奇怪怪的花样,她肯定招架不住的,抖着腿拒绝。

他料到她会拒绝,等了一两分钟,“我最近养了好多玫瑰花。”周郁迦突然说道。

他抱着她,指尖摩挲着她手腕那根红绳手链,她天天戴着,不曾有一刻摘下。

捏了会她的掌心,片刻后又抬至唇边,低头亲了亲,周郁迦说:“它们快开花了,你不想看看吗?”

不知是不是联觉的效应,闻莱听他说话的时候,竟然嗅到一丝玫瑰花的香味,她喜欢养花种草,自家院子就像座花园,四季常青。

蝴蝶兰的花期已经过了,但玫瑰却开得旺盛,然而它的花语,大多和爱情相关。

他会不会是在和自己说,我爱你呢。

“……想的。”意识朦朦胧胧,闻莱暂时忘掉一切不确定的事情,她贪恋他的味道,微张着唇,将心底隐秘的情愫同他缱绻诉说。

车外簌簌的风速慢了,玻璃窗倒映着一道亲密拥吻的身形,宛如春天里长出的嫩绿新芽。

这辆车会不会驶入最后的终点,当她问他,今天家里是不是来了客人。

听见他给的答案,或许再也没有然后了。

因为他说那个人,

是他妈妈。

——

沂中校园广播day1

《流沙》陶喆:“爱情好像流沙,我不挣扎,随它去吧,我不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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