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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壹觊觎】07花语

 

这是梦吗?

当慕归言看到眼前这张倾世无双的面容时,一度怀疑自己还在梦中。

他漆黑亮堂的眸子里有情绪翻涌,既如三月yan春般温柔,又如七月盛夏般热烈。

最终,在听到她说“相思树”后,他反应过来,眸子迅速恢复平静,仿佛一切都未曾发生。

“为何称之为相思树?”

问这句话的时候,他依旧看着她,她却抬眸看向那满树盛开的合欢花,眸光潋滟。

“因为,树上开着的是合欢花,它的花语是,相思无尽。”

“很美的花语。”他呢喃一声,继而又问:“这里的花,都是你种的?”

这里从荒地变成花圃,定是被人jg心打理过。直觉告诉他,那人便是她。

“闲来无事时打理的,所幸都活了。”

她云淡风轻地一句带过,随后走向墙角,拿起一把钉耙便开始在花圃的空地上清理杂草,整细土壤,丝毫不在意自己的衣裙被泥土弄脏。

慕归言见了,连忙拿起另一把钉耙,学着她的动作,帮她一起g活。“我帮你。”

她并未拒绝,只是撇头看向他。“你会吗?”

“莫要小瞧我,从小到大,无论什么东西,我一学便会。”

音落,他爽朗一笑,嘴边那两个深邃迷人的酒窝里不仅漾着笑意,还盛满了yan光,美好得让人移不开眼。

她手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随即又低头继续g活。

就这样,两人一起合作,不消片刻便将一块空地清理好。

接着,她从身上掏出一袋花籽递给他。

“可以播种了,一边倒退一边洒。”

接过袋子时,他的指尖不经意间触碰到她的手心,有温热柔软的触感从指腹传来,带起丝丝su麻之意。

但他还未来得及在心里回味,又听她道:“洒均匀些。”

于是,两人又开始在空地上播种,不论是倒退的动作,还是洒花籽的动作,都如出一辙。

最后,她拿起喷壶往土地里洒水,他则在一旁好奇发问:“方才播种的是什么花?”

“向日葵。”顿了顿,她又补充一句:“两个月后,它们便会向yan而开。”

“它的花语是甚?”

“沉默的ai。”

她清冽好听的嗓音伴随着温柔清风一同融入他的耳中,他顿觉心旷神怡,同时也在明白它的花语后,心头一漾。

“今日谢谢你。”

面对她真挚的道谢,他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原本,他是为了躲避她才无意中来到此处,未曾想最后还是遇到了她。这感觉,实在有些微妙。

“我叫南无。”

突然,她开始自我介绍。

“我叫……”

他清了清嗓子,正准备说出自己的名字,谁知下一秒,竟从她嘴里听到那三个字:

“慕归言。”

有那么一瞬间,他感觉身边所有的声音都消失了,只剩下她的声音在耳边悠扬回荡。

强烈的日光下,他漆黑的瞳孔微不可见地扩大,脑海里闪过无数个旖旎念头,但最终,都被她接下来的这句话打回原形:

“我听息顾提起过你。”

息顾,是慕寒染的表字。

她如此称呼他,可见关系之亲密。

“原来如此。”

他不知道自己是以何种表情回她的,兴许是失落,兴许是故作淡定。

他只知道,那份潜伏在心底深处的悸动,刚准备发起攻势,便偃旗息鼓了。

“昨晚事发突然,没来得及好好跟你打招呼。”

说着,她走到他面前停下,抬头看向他的眼神温柔如水。

此时,恰好一阵微风拂过,扬起她的发丝飞舞,她便这样静静站在耀眼的yan光下,有种说不出的明yan动人。

他低头对上她的视线,薄唇轻启,话还未来得及说出口,又听她道:

“不过,在这之前,我们好像见过。”

他承认自己的情绪在不知不觉中被她深深牵引住,有些无法自拔了。

只因,在听见她这句话后,他心底原本偃旗息鼓的悸动,又有复苏迹象。

她认出自己就是两年前被她救过的那个人了吗?

这样想着,他漆黑幽深的眸子里有光亮闪烁,还带有一丝迫切之se。

“昨日白天在酒楼里,那个扶住我的人,是你吧?”

她浅笑嫣然如是道,他微微一怔,嘴角勉强扯出一丝笑。“是我。”

“如此算来,我欠你两个人情。”

“人情倒算不上,你若实在想感谢,送我一盆花便是。”

“那待我jg心挑选一盆,改日再亲自送给你。”

“如此甚好。”

言罢,两人脸上均笑容洋溢,宛如春风拂面。

知了还在枝头不知疲惫地叫唤着,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

这个盛夏,确实是热烈而又冗长。

不知不觉,落日西沉,晚霞微醺。

夕yan的余晖将半个天空都渲染成橘红se,世间万物亦变得柔和起来。

而那个迎风舞剑的翩翩少年郎,却b任何事物都要美好和耀眼。

只见他身轻如燕,气势如虹,手中长剑时而划破长空,时而撕破天穹,舞动间犹如银se流星飞过,熠熠生辉。

霞光映照在他脸上,令他原本就轮廓分明的五官愈加深刻完美。虽说剑气凌厉,但丝毫无损他清朗若风的气质。

一舞终了,他尚未来得及收剑,耳边却陡然响起一阵掌声。

他闻声望去,一眼便看见那个款款向自己走来的nv子。她明眸皓齿,颜如渥丹,是b晚霞还要温婉美丽的存在。

“早就听闻二公子剑法了得,今日一见,果真名不虚传。”

她悦耳动听的声音继续传入耳,慕归言凝神收剑,谦虚一笑:“哪里的话,让南无姑娘见笑了。”

“我刚在厨房做了些点心,你若不嫌弃的话,不妨尝几块?”

闻言,他这才发现她手中提着一个食盒,当即欣然同意。

只是,她走着走着,左脚突然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

“小心——”

这次,他没来得及扶住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她重重摔倒在地。

“你没事吧?”

他飞快跑到她身边蹲下,神情紧张,想伸手去扶,却又怕男nv授受不亲,最后只能关心询问。

“没事,就是可惜了这些糕点。”

她看向身旁打翻的食盒,惋惜不已。

“我扶你起身可好?”

“嗯。”

在得到她的许可后,他才伸手去扶她。

与她近距离接触时,萦绕在他鼻翼间的香味愈加浓郁,从手心里传来的温软触感愈发强烈。

他低头将她近在咫尺的绝美侧颜尽收眼底,心不可抑制地越跳越快。

将她扶起后,他很快收回手。

手心仍留有她的余温,他不自觉握紧,似是想将它留住。

“你能走路吗?”

“嗯。”

话虽这么说,但她才走一步,便痛得倒x1一口气,身子也歪歪斜斜地往他那边倒。

他忙伸手握住她的肩膀,俊眉微蹙。“想必是扭到骨头了。”

顿了顿,他又道:“我略懂一些医术,可否让我帮你看看?”

“有劳了。”

“那边有坐的地方,你走不了路,我抱你过去。”

说完,他一把抱起她,大步往一旁的石凳走去。

由于他身高八尺,身材健硕,而她柔弱纤细,所以她被他抱在怀中时,犹如小鸟依人,显得格外娇巧。

不一会儿,他把她放在石凳上坐下,继而蹲在她身前,伸手抬起她受伤的左脚。

“冒犯了。”

他小心翼翼地将她左脚的鞋袜褪下,在看见她红肿不堪的脚踝时,眸中立即闪过一丝心疼之se。

接着,他用布满薄茧的手指0了0她受伤处的骨头,得出结论:“需要接骨,可能会有点痛,你忍忍。”

“嗯……”

她红唇紧抿,美眸中似有水汽氤氲,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

为了让她少受点痛,他接骨的动作快且麻利,一气呵成。

末了,他抬头看向她。“现下是否感觉好点?”

她试着动了动脚,喜上眉梢。“好多了,谢谢。”

“你们在做甚?”

突然,一个凌厉的声音传来,他们同时闻声望去,表情各异。

“我方才走路时不小心扭到脚,二公子在帮我接骨。”

她率先出声,表情坦荡,丝毫不慌。

要知道,他们如今这般亲密的举动,被不知情的人看到,确实很容易误会。

慕归言则是一边站起身来,一边打趣道:“兄长,你这眼神,怎地像是要把我吃掉一般?”

“我可没有,莫要胡言。”

慕寒染的表情不再那么冷峻,脚下步伐加快。

不消片刻,他蹲在她身前,抬起她的左脚仔细查看。

同样的位置,同样的动作,只是人不同了。

站在一旁的慕归言垂眸敛目,下意识地选择不去看他们。

“还疼吗?”

“没那么疼了,幸亏遇到二公子,否则我该变成瘸子了。”

“以后走路小心点。”

“嗯。”

亲密的对话声过后,便是一阵窸窸窣窣的衣物摩擦声。

慕归言再抬眼时,发现慕寒染已将她抱起。

只见她软若无骨地靠在他怀中,耳朵紧贴着的,正是他心口的位置。

接着,慕寒染在跟他说了几句话后,便抱着怀中美人扬长而去。

慕归言站在原地目送他们,依稀能听到他们越来越小的声音。

“我今日特意下厨做了你最ai吃的点心,可惜全撒了。”

“无妨,下次再吃便是。”

“下次我想尝试做桂花糕,你喜欢吃吗?”

“只要是你做的,我都喜欢。”

……

最终,慕归言看了看撒落一地的点心,又看了看自己的手,嘴边不禁浮现一丝苦涩的笑。

慕归言居然在梦中看到了她的玲珑t0ngt。

高耸翘挺的饱满suxi0ng,婀娜纤细的柔软柳腰,玉润圆滑的修长美腿,以及,小腹下倒三角形的细如丝绒的y毛。

就算是在梦里,他也能感受到血脉偾张的刺激感,yu火在身t里熊熊燃烧,肆无忌惮地吞噬每个角落。

他一步步向她走去,她却在他炽热且深情的目光中,毫不犹豫地投向另一个人的怀抱。

那人宽大的手掌在她的丰r翘t间尽情游离,划过每一寸柔neng雪白的肌肤,留下淡粉se的暧昧痕迹,最后伸入无人探索的隐秘花丛,意图搅乱一汪春水。

而她则乖顺地搂住那人的脖颈,努力迎合他的热烈ai抚,美眸迷离,娇靥晕红,嘴里时不时发出动情的sheny1n声。

他顿时心下愤然,想跑过去把她抢过来。

可是,在那人转头看向他的瞬间,他立马杵在原地,伸出去的手几经徘徊还是无力垂下。

然后,梦醒了,他的心也乱了。

他坐起身来,一边手捂心脏位置,一边急促地呼x1着,脑海里仍浮现梦中兄长看向自己的眼神。

那是一种冰冷凛冽,且带有一丝失望的眼神。

紧接着,他又想起昨日那个被温柔晚霞眷恋的nv子,虽然与她只有短暂的身t接触,但香软入怀的感觉记忆犹新。

而且,那时光顾着给她疗伤,没心思去想其它,如今回想起来,那只被握在手中的,白皙细腻、宛若凝脂的yuzu,确实很容易让人心神danyan。

也难怪自己今晚会做如此荒唐的梦了。

倏地,他自嘲一笑,心里百感交集。

随后,他选择遵从身t本能,伸手握住胯间那根昂首挺立的b0然巨物。

不多时,静谧的黑暗中响起一阵沉闷的喘息声,暧昧了迷离的夜。

尽情释放后,他无力地瘫倒在床。

x口还在剧烈起伏着,可他清楚地明白要克制自己。

克制内心蠢蠢yu动的yuwang,以及,无处安放的情感。

否则,再这样继续下去,自己早晚有一天会彻底失控。

他闭眼,努力将她的身影从自己脑海中拂去,最后才得以入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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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归言以为,只要不去在意她,便不会被她牵引情绪,也不会对她产生旖旎的念头。可惜,他终究低估了自己的心魔。

由于同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他不可避免地会见到她,有时见她独自一人,有时见她与兄长一起。

虽然他努力抑制内心冲动,但目光总是不经意地追随她。

看到她笑时,他会跟着一起笑。看到她弹琴时,他会静静欣赏她的美丽。看到她关心兄长时,他会觉得格外刺眼。

自出生以来,他第一次对nv人感兴趣,可那个nv人却不是他所能染指的。

他就这样不停在yuwang与理x之间挣扎,整个人临近崩溃边缘。

“我说慕归言,你才回来半月,怎地整个人像被ch0ug了jg气神一般?莫不是水土不服?”

时隔半月,当萧旋锦再次见到慕归言时,不由地发自肺腑感叹一番。只因他jg神萎靡,看上去心事重重,与之前意气风发的模样形成鲜明对b。

不过,慕归言并未理会甚,只是默默吞下一杯酒,而后又继续满上。

不消片刻,酒壶已然见底。

就在他想喊店小二再上一壶酒时,萧旋锦连忙阻止他,一脸认真道:

“与其借酒消愁,不若我带你去兰香楼逛逛?我保证,待你左拥右抱gxia0一夜,定能马上恢复如初。”

兰香楼乃是城内最大的青楼,里面莺歌燕舞,美人如云,好不快活。

原本,萧旋锦见他一言不发,只是想调侃他一下来着,毕竟以他的x格,是万万不会踏足烟花之所。

而且,萧旋锦以前也没少说要带他去逛青楼,但每次都被他无情拒绝,所以想必这次应当也不例外。

谁知,下一秒,他竟破天荒地回了句:“好。”

此言一出,萧旋锦顿时目瞪口呆,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

他想,慕归言定是脑子出问题了,亦或是吃错药了,否则怎会做出如此反常之事?

紧接着,还未待萧旋锦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慕归言又猛地一下起身,留下一句话后便扬长而去。

他说:“现在就去。”

直到慕归言的身影消失在门口,萧旋锦才反应过来发生了甚,继而赶紧起身追上去,嘴里还语无l次地喊着:

“归言,等……等等我啊……”

还未到夜晚,兰香楼便人来人往,门庭若市。

这会,一名气宇轩昂的男子正要踏入青楼大门,却被另一名风流倜傥的男子慌忙拉住。

“嗳——等等——等等——”

萧旋锦费了好大力气,才将义无反顾往里走的慕归言拉至一旁,再次语重心长地跟他确认:“归言,这里是青楼,你可想清楚了,当真要进去?”

慕归言当即回过去一个疑惑的眼神。“不是你说要带我去的吗?”

萧旋锦瞬间被他问得哑口无言,随后眼珠子一转,连忙找补:

“话虽如此,但你得答应我一件事。以后,若知虞妹妹问起你,你定要说是自愿来的,而并非被我怂恿,行否?”

“行。”

得到他斩钉截铁的承诺,萧旋锦这才松开他的手,态度立马大转变。

“走~今儿个就让本大爷带你进去好好长长见识~”

说完,萧旋锦便搭着他的肩膀,大摇大摆地走进青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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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旋锦不愧是青楼常客,走在青楼里那闲庭信步的模样,简直就像在逛自家后花园一般。

是以,他一进门,青楼老鸨便热情似火地迎上去接待。

“哎哟,萧世子,您又来啦~”

那老鸨浓妆yan抹,身上有gu浓郁的脂粉味,慕归言闻到后,不由地俊眉微蹙。

这时,老鸨也注意到他,立即用一种充满兴趣的眼神上下打量着他,双眼放光。

“咦,这位公子甚是面生,想必是第一次来吧?”

“他可是贵客,若能伺候好,必有重赏。”

萧旋锦把话撂下,老鸨一听,欣喜之余故意往慕归言身上靠,嘴里套着近乎:“不知公子该如何称呼?”

慕归言未回答,只是甩过去一个犀利无b的眼神,她马上吓得往后退几分。

接着,他开始环顾四周,满目皆是衣着yan丽的x感nv子。

她们或是靠在男子怀中谈笑风生,或是倚在栏杆上风情万种地对男子抛媚眼,或是周旋于不同男子之间。

其他男子见了兴许会被迷得神魂颠倒,但慕归言见了只觉得反感。

他不禁怀疑自己来这,究竟是对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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厢房里,幽香袅袅,罗帐轻垂。

慕归言坐在太师椅上,凝眉看着眼前那几位风姿绰约、千娇百媚的美人,却是面无表情,波澜不惊。

而一旁的萧旋锦恰好相反,只见他左拥右抱,一边享受着怀中美人的投喂,一边享受着身侧美人的按摩,表情甚是愉悦。

末了,萧旋锦见他迟迟未做选择,故试探x问道:“归言,这些nv子中,可有你满意的?”

“没有。”

这两个冰冷的字一吐出,老鸨立即挥手示意屋内美人退下,同时心想这位爷可真挑剔,挑了十几位都未挑到满意的,就连头牌也看不上,再这样下去,可没有什么上等姑娘供他挑了。

很快,又走进来几位美人,其中有一位着一袭白衣,身姿窈窕,与其他几位相b,模样虽稍逊几分,但胜在肤白唇红,清纯柔弱,很容易激起人的保护yu。

她怎么进来了?

老鸨看见她后不由地皱眉,只因她刚被卖入青楼不久,还是个未经教化的雏,根本不懂得如何伺候男人,今日来的可是贵客,断不能被她ga0砸了。

不过,老鸨转念一想,她压根b不上其他人,应当不会被看上。

谁知,老鸨刚放下心来,便看见慕归言毫不犹豫地伸手指向她。

“就她了。”

顿时,老鸨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这位爷的喜好还真是与众不同,y是在千万朵牡丹花中挑选了一朵毫不起眼的喇叭花,真是怕甚来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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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芷看着眼前那位犹如神邸的俊逸男子,心里一阵慌张。

方才,原本要进来的姐姐突然身t不适,自己不过是因为偶然路过,所以才被临时拉进来凑个数,谁知最后竟会被选中。

眼下,屋内没有其他人,自己该做些甚好?

正在她低头不知所措时,一个清冽好听的嗓音忽然传入耳:

“会弹琴吗?”

“略……略懂一些。”

她由于太过紧张,导致说话都有些结巴。

“别紧张,我不吃人。”

“奴家知……知道……”

音落,她的耳边又响起一阵低笑声,像是春风拂过田野,温柔到骨子里。

她不禁抬头望去,首先看到的是他灿若暖yan的笑容,而后才是他盛满星光的眸子。

不过须臾之间,她的心便被他蛊惑了去,激烈地跳动着,毫无节奏。

珠帘后,美人倚琴而坐,一双纤纤玉手在琴弦上轻轻拨弄,清越悠扬的琴声自指下流泻而出,仿若深谷幽山之音,如诉如泣。

由于她一袭白衣,轻纱遮面,只露出一双宛若秋水的眸子,所以远远望去,犹如出水芙蓉般清新脱俗。

而慕归言就坐在不远处,单手撑头,定定地看着她,深邃似海的眸子意味不明。

其实,他之所以答应萧旋锦来这,全因觉得自己最近这般反常是思春所致,兴许释放出来便会恢复如常。

不过,当他看到那群莺莺燕燕站在眼前时,却是提不起一点兴趣。最后好不容易选了一个,还是因为她的眉眼与南无有三分相似,且身形接近,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顿时,他觉得自己有些可笑。

突然,美人不小心弹错一个音,琴声戛然而止。

“抱歉,奴家重新再弹……”

“不必了,过来吧。”

事到如今,他想验证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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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芷卷帘而出时颔首低眉,根本不敢抬头去看眼前人。

最后,她停在他三步开外的地方,双手紧张地绞着手帕,一副局促不安的样子。

“坐过来。”

闻言,她莲步轻移,在他身旁坐下,头越埋越低,内心慌乱如麻。

“我是说,坐我腿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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