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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护卫抱着小小的襁褓,恭敬的跪在了宋钦隐面前。
宋钦隐扫了一眼那婴儿,眼底的寒光毫不遮掩,“送去勾栏院吧,我要让他打小长在勾栏,被培养成最下贱的妓子。”
护卫打了一个冷颤。
这可是一个刚出生的孩子呀,公子实在是太狠毒了!
护卫不敢露出异样,在心底惋惜了一下,抱着孩子转身离去。
此时正是深夜,大雨倾盆。
持续了一整晚了,槐轻羽才堪堪生下孩子,血水一盆盆换下,整个屋子都弥漫着血腥味儿。
他惨白着脸,疼痛难忍的抓着身下染血的床单。
他气若游丝微喘了一下,看向一旁的小丫鬟,“公、公子还未回来吗?能否、能否请公子为我寻个大夫?”
小丫鬟眼底闪过不忍,公子正在门外,但她却仍是摇了摇头,低眉道,“公子还在当值,我们也找不见他。”
一旁的产婆束手站立,担忧又愧疚的看着疼得冷汗淋漓的槐轻羽,“槐公子,都是老奴不好,让你受苦了!”
面上虽然含着歉意,实际上她心底全是对槐轻羽的轻蔑。
她接生了几十年,怎么会应对不了孕夫难产?
但槐轻羽可是个贱货,肚子里怀得是前夫的种,而非他们公子的子嗣,有什么资格让她接生?
好在她们公子脑子没坏,早就吩咐了她不要给槐轻羽接生。
公子说了,槐轻羽吃得苦头越多,他给她们的奖赏就越重!
门外,宋钦隐吩咐完后,正悠闲的坐在院子喝茶。
深冬露寒,宋钦隐的手冻得通红。
但他却恍若未觉般,自顾自的喝茶。
他在这冰冷的石桌旁坐了好几个小时,也听槐轻羽惨叫了好几个小时。
越听,越觉得越觉得痛快。
听到手下来报,他送至唇边的手顿住,不屑的垂下眸子,讥讽道,“求我请大夫接生?他配吗?”
他说着,喝完了水,嘱咐手下,“你不必理会,隻管让他疼,疼死最好!”
又坐了约莫半个小时,冻得全身都麻木了。
他坐得够了,才“唰”得站起,原本妖艳多姿的美脸上,隐隐浮现出了阴狠与恐怖。
手中的茶杯被他随意的掷在地上,眨眼间变得粉碎。
他径直闯入产房。
里面浓重的血腥味儿,熏得人睁不开眼。
槐轻羽见他进来,苍白的脸上浮现出笑意。
但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孩子,忙问,“钦隐,我的孩儿呢?”
宋钦隐微微后仰,颇为嫌弃的看了他一眼,轻飘飘道,“送去勾栏院了,日后大概会成为一个有名的花魁吧。”
他语气轻松,仿佛在说一件稀疏平常之事,槐轻羽没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