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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个月的比试之期,也恰好到了。
莫西桐不得打起精神,迎接比试。
早上穿衣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胸前后背,起了不少小疹子,十分瘙痒。
怕是床铺潮湿造成的,等比试完了,要将被子多晒晒。
莫西桐没有在意,挠了几下,穿上衣服便赶到了比试现场。
比试现场热闹非凡。
几乎所有人, 都是来看槐轻羽的笑话的。
槐轻羽隻读了半年书,便碾压了那些读了好几年书的人,还是童生试的案首, 说其中没有猫腻,谁会相信?
扰乱科举公正虽然是大祸, 但秦首辅手眼通天,童生试又不是乡试会试, 想方设法给槐轻羽弄个案首, 也是有可能的。
相对的,莫西桐的家世和经历,就很清晰明了了。
家贫, 还是个柔弱的哥儿,三岁开蒙, 十三岁第一次参加童生试,就被个走后门的槐轻羽压在头上, 隻堪堪得了第二。
无人不同情他、讚美他,期待他今日好好打槐轻羽的脸。
不少学子组团来为莫西桐鼓舞喝彩,还举了写着莫西桐名字的木板,满脸兴奋。
此刻的莫西桐,在他们眼里,就是反抗槐轻羽这个强权的代表。
莫西桐望着台下的人群,禁不住扬起自傲的笑容。
他面上虽然挂着谦卑, 但眼底的狂傲和势在必得,怎么也掩饰不住。
虽然他这一个月, 没怎么看书, 连书法都退步了几分。
他从未见槐轻羽写过字,怕是大字不识一个, 连握笔都不熟练吧。
他今日哪怕隻用一分力,也能轻松战胜槐轻羽。
吴山枉见他满脸自得,胸有成竹,也高兴得不得了。
他背着手,踱步至准备笔墨的槐轻羽面前,真实面目再也藏不住了。
他朝槐轻羽恶意笑道,“槐轻羽,你等下就要死得很惨了!这一个月来,我为你端茶倒水、侍笔研磨、温言细语,你以为我是因为喜欢你?呵呵,我那是在故意麻痹你、纵容你,想让你更加堕落!这一个月里从来没有学习过,胸无点墨,你现在心里肯定很慌吧?”
槐轻羽说,“不慌,就是有点激动罢了。”
等下要用实力打所有人的脸,他岂能不激动?
吴山枉满意的笑眯了眼,捻着胡子道,“激动不就是心臟乱跳?心臟乱跳不就是慌乱?莫要嘴硬,你不如趁现在直接认输,免得等下到台上丢人!”
槐轻羽坚持道,“我不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