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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张大了嘴巴,佝偻的身形宛如一块长歪的老树,立在当场,久久不能回神。
他的心中不住呐喊:
百两黄金!
这么多银子,都能把他们整个村子的地都买下来了!
平叔的心中满是震撼,急切的盯着梁夫子,顾不上身份有别,一把抓住了梁夫子的衣袖,“那、那、梁夫子,卿宝为什么没有成为芙蓉才子啊?”
梁夫子缓缓道:“因为墨学子终选根本没去。他连去也不去,自然是当不了芙蓉才子了。”
平叔闻言,一颗心被吊得七上八下。
他一想到墨卿欢痛失那比状元还重要的“芙蓉才子”称号,又没得到百两黄金,整个人顿时心疼得快要喘不过气来。
平叔片刻也等不得,便急急的看向墨卿欢,“卿宝,你说说你,为什么不去参加终选呢?你当时在做什么?”
“……”墨卿欢仍旧紧握住拳,不想说话。
梁夫子在一旁,冷笑了一声道:“墨学子,那一天那般重要,你究竟是在做什么?你这般难以启齿,该不会是当日去做什么违法犯罪之事了吧?家父年逾古稀,都要爬起来去参加终选,你却缺席了……这……你一直不说话,很难让人不怀疑你啊!”
“我什么都没做。”墨卿欢深深的蹙着眉,“梁夫子,你别污蔑我。”
梁夫子停止了脊梁,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言之凿凿道:“我并非是污蔑你,我是香山书居的学子,有义务过问学子的道德问题。”
平叔也认同梁夫子的话。
依他朴素的认知看来,夫子就是有资格过往学子人品。
平叔不自觉沉下了脸,直直的望着墨卿欢,那张满是沟壑的老脸上,难得的严肃起来:
“卿宝,你快告诉梁夫子,你那日去做什么了,可千万别去干坏事啊!”
“……”墨卿欢偏过脸去,仍旧沉默。
平叔见状,眼睛死死的盯着他。
他本来信任墨卿欢的人品,但墨卿欢宁愿舍弃那么重要的终选,也要去做某件事,如今问他他又不说话……这副情态,很难让人不怀疑他去作奸犯科了。
平叔抿了抿干枯的嘴,又严肃的问了一遍,“卿宝,快说!我虽不是你叔叔伯伯,但也能算你的长辈,你连我也不说实话?”
墨卿欢不敢直视平叔的眼睛。
平叔待他如亲儿子,他也早就将平叔当成了亲爹。
但这件事……他不悔。
为了他的阿水,他不去参加终选,也毫无怨言。
墨卿欢狼狈的低下头,手指死死的捏着衣角,哑着嗓子道:“平叔,我、我真的没做什么,你相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