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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还流传着不少大蕴要亡朝了的传言。
所幸圣上有条不紊的部署了一切,将战乱很快平息了,一切才回到从前的日常。
槐轻羽站在厅内,望着外面的瓢泼大雨,轻轻叹了口气。
秦家有这么多仆人顶着,尚且能度过去,但那些普通人家,没有预先存多余的食物,没有坚固的房屋,又该怎么度过这个灾难呢?
就算度过了,地里的收成也没了,灾后又怎么生活呢?
忽然,有下人来报,说门前有几个夫郎和孩子求药,说是家中劳力累倒了,性命攸关,想着首辅府家大业大,必定有多余的药材,才会蹚着齐膝深的水,求到这里,几人个个淋得湿透透的,看着都是些可怜人。
秦首辅闻言,摆了摆手,“让他们走,这儿可不是善堂!”
秦漆禾却忍不住动了恻隐之心。
他儒雅的眉眼间满是同情,犹豫再三,还是看向了秦首辅:“父亲,要不……”
秦首辅不悦的扫了他一眼,“禾儿,你有这份仁心我很欣慰,但在这种时候,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糊涂?”
秦漆禾闻言,抿了抿唇,显然,他觉得秦首辅太过冷血。
槐轻羽看见了秦漆禾脸上略有些暗的神色。
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秦漆禾虽然善良正直,但是从小到大从未受过挫折,是个拎不清的性子。
他隻一味的同情那些苦难人,却想不到后果。
怪不得前世,秦漆禾能够毫无心理负担的被判秦首辅,原来秦漆禾心底一直有个秦首辅心狠手辣、铁石心肠的种子。
可是。
秦首辅老谋深算,选择冷眼旁观、明哲保身才是对的。
槐轻羽怕秦漆禾怨恨上秦首辅,他站在秦首辅身旁,对秦漆禾轻声说道:
“大哥,圣上不是派金甲护卫来说了,闭门锁窗,家家户户都不准交流。咱们首辅府有那么多双眼睛,明里暗里盯着,今日帮助了那些孤儿寡母,明日就要被人举报下大狱了。毕竟在这种敏感的时候,谁也不知道那些来求助的人,是细作还是平民。”
秦漆禾一怔,开始细细思索槐轻羽的话。
然后,他眼底的阴影才散去,忍不住讚叹秦首辅的高瞻远瞩。
他抬手摸了摸槐轻羽的脑袋,“小羽说得对,是大哥思虑不周了。”
槐轻羽心里排斥他的靠近,忍不住往旁边移动了两步,强调道:“大哥,我如今已经十六岁了,哥儿的脑袋十六岁就不能给男人摸了。”
秦漆禾温柔的注视着他精致的眉眼,缓缓露出一个笑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