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谁教你这样几乎光着身子趴在一个男人身上?
当思乔拖着一只笨重的白色行李箱从江市美院的校门出来时,一辆黑色迈巴赫适时停在她面前。
车门打开,高大挺拔的男人弯腰走出来。
一张脸凌厉端正,眉宇间透着狠劲,深邃冰冷的眼在看见她时,眸色温和了几分。
私人订制的灰色西装裁剪得当,贴合身形,宽肩窄臀,长腿一迈,快步走到思乔左侧拿过行李轻松放进后备箱。
修长的手指调整蓝牙耳机,低沉浑厚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没有商量余地,同安集团的要求我一个都不会答应。”
思乔早就见惯他谈工作时说一不二的严厉样子,抿着唇要开车门,被霍铠毅先一步打开,抬手护着车门处怕她不小心磕到。
确认思乔坐上副驾,才关上门。
声音被车窗隔掉一半,思乔听得断断续续。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做不到就趁早卷铺盖滚。”
电话在启程时挂断,她终于有机会开口。
“我已经成年了,哥哥抽不开身其实不用特意来接我的。”
一如既往的乖巧语气,试探也占一点。
她偷偷观察后视镜里哥哥的脸色。
“没可能的事情,从你改志愿那天之后,在我这里的信誉彻底为零。”
爸妈离世之后,霍思乔的一切由他打理,包括读哪所学校,交什么朋友,都要在他掌控之内。
放她撒欢胡来的事,他一律做不到。
志愿,志愿,又是这回事儿,一年多了,哥哥还能拿出来揶揄她。
明明最郁闷的该是她才对!
思乔撇了撇嘴,气鼓鼓的说,“哥哥总这样管我,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人家背地里恐怕要笑我。”
“那又如何,由他们去。”
他全然不在意自己在别人嘴里怎么样强势,面不改色将妹妹的方方面面管得一丝不落。
带她去吃过西餐后,霍铠毅没有立即开车回家,而是领着思乔回了公司。
他处理要紧公事,思乔便无聊的在办公室四处闲逛。
他的展示柜没摆什么名贵收藏品,放的是思乔学塑雕那会儿的几样作品。
思乔献宝似的端给他看,他问思乔最得意的那座老鹰是不是雕的一只公鸡,气得思乔足足一周没怎么搭理他。
伸手隔着玻璃面罩摸了摸老鹰的喙,思乔问起之前霍铠毅那个身材火辣的女助理,“怎么没见黎姐姐?”
“她离职了。”回应她的只有简短的一句。
“什么时候的事情,好可惜。”思乔能看出黎香是个有实力的女人。
她还挺喜欢的。
“有段时间了,是她个人原因。”霍铠毅言简意赅。
他承认那是个能力突出且干净利落的女人,做助理诚然不错,可她有了其他心思。
似有若无的引诱,送得勤快的饭盒,不属于她的工作范围。
成年男女心照不宣的暗示。
霍铠毅一点就透,不容许这样的女人待在身边,于是辞掉她,亲自掐灭了不该有的苗头。
浴室里水声漫漫,热气腾腾。
思乔站在镜子前抹身体乳,纤细的手指擦过洁白的颈、单薄的肩,一直到傲然挺立的胸口。
细细打量。
饱满圆润的两团柔软形状完美,是她自己的小手也握不住的尺寸。
随意换上白色丝绸面料的夏季睡裙,思乔走出浴室。
霍铠毅正端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灰色居家服,高挺的鼻梁架上一副黑丝镜框,气场十足。
思乔从果盘里拿起一小串葡萄,捏着一颗不由分说凑到他身边。
“哥哥,张嘴。”她身上的香甜气味扑面而来,霍铠毅顾不上其他,任由思乔将那颗圆滚滚的紫皮葡萄喂进自己嘴里。
应季的水果汁水饱满、鲜甜。
霍铠毅眉头下意识蹙了蹙,听见思乔在旁边呵呵笑。
他不爱吃甜,思乔却偏爱强迫他吃。
从高中开始,思乔发现似乎不管怎么样,自己送到哥哥嘴边的食物,他都不会拒绝,从不让步的哥哥却在这件事上拿她没辙,想想就好笑。
“幼稚。”他没好气的说。
思乔趴到他怀里,小脸凑得极近,白皙水嫩的肌肤渗出淡淡脂粉香,尽数往他鼻腔里钻。
两张脸仅一根手指的距离。
霍铠毅被她突然的‘袭击’搞得措手不及,整个上半身靠着沙发,胸膛上趴个香香软软的女人,眨着黑白分明的眼不满的望着他,“不让我跟男同学聊天超过十句,不让我去别的城市读大学,要比幼稚,似乎哥哥更胜一筹?”
霍铠毅懒得跟她扯这些歪理,想把她从自己身上弄起来,却隔着布料摸到她光滑的背部。
“你没穿内衣?”
思乔眨了眨眼,都来不及解释,就被他硬生生揪起来。
哥哥的脸色突然变得好吓人。
“谁教你这样几乎光着身子趴在一个男人身上的?”
“我哪有光着身子?”思乔委屈得眉头拧紧,明明穿了睡衣,至于内衣,是因为忘记拿要换的去浴室,所以干脆才没穿。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挑,她极细的肩带滑至手臂,雪白的左胸裸露大半,好在蕾丝遮住最重要的那一小点。
霍铠毅在她发怔的那几秒重新拉起吊带,随后将直白的眸光投向她,“这样的衣服,稍微动一动就会走光,还不算光着身子,那怎么才算?”逼问的语气,他的大手握住思乔的腰。
思乔被问得哑口无言。
纤柔的腰间被他轻轻一拍,“起来,去自己房间换衣服。”
深夜。
冷色调的北欧式房间里,沉重急促的粗喘从浴室传出,在房间低低回荡。
健硕宽阔的背部,全身赤裸的男人背对着镜子自渎,右手有规律的快速套弄,水滴顺着湿漉漉的发尖滚到肌肉分明的胸膛,滑至大腿根部。
双腿之间傲然挺立的那根性器尺寸惊人,阴毛茂密蜷曲,粗长的肉棒翘起,五指熟念的撸动。
霍铠毅微微扬起下巴,闭眼回想思乔靠在自己身上胸前的那两团柔软,欲望冲破牢笼,一股热腾腾的精液射出,他冷着眸打开花洒,把身上的污秽冲洗干净。
嘈杂的书店人来人往。
将最后一批新书规整放进书柜,思乔认真贴上分类标签。
一杯圣代朝她递过来,穿着书店工作服的李优对她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啊思乔,最近家里招不到员工,一到假期都忙得不可开交,只好厚着脸皮把你叫过来做苦差。”
“不会啊,我自己在家也很无聊,有事情做感觉充实很多呢。”她自然的接过那杯圣代吃了一小勺。
哥哥忙着公司的事情,家里冷清得要命,那些以前很喜欢的电影碟子也翻来覆去看了很多遍,
明明说好这个暑假去意大利,谁知道计划赶不上变化,害得她只能在家里看看纪录片解解闷,所以李优打电话叫她来帮忙的时候,思乔一口答应了。
两个人坐在书店外的长椅上,有一搭没一搭闲聊。
有段时间没见,聊天也东一句西一句,不过思乔挺喜欢这样的时刻,连吹风都觉得惬意,惬意到忘了跟哥哥约好的结束后回公司一起吃下午饭。
对街的迈巴赫早已经停靠半个钟头,表盘滴答作响,驾驶座的男人却耐心十足。
深沉的目光贪婪的落在思乔身上。
思乔有一头柔软的长发,一直长到腰部,稍微靠近就能闻到她发间的馨香。
有段时间,无端端失眠,霍铠毅买来跟思乔身上一样味道的香氛放在床头,结果意外的改善了很多。
看着思乔开心的样子,他眉宇都舒展。
一只灰色肥猫从巷子里窜出来,温和地蹭了蹭思乔的小腿,思乔垂下头,想去揉它脑袋,那只猫却毫无征兆伸出爪子。
被猫抓得莫名其妙,思乔怔怔地看着那只‘罪魁祸首’溜之大吉,还来不及去找刚刚被叫店里的李优,就看见哥哥出现在面前。
洁白的手腕上一条显而易见的红色抓痕,思乔心虚地想要藏起来,被霍铠毅一把拉住。
动物的攻击往往不知轻重,虽然不至于太严重,但还是破了皮,红得显眼。
思乔几乎是被霍铠毅拽上车的。
他的脸色沉得令人战栗,坐在驾驶座上一言不发,车却开得飞快。
“只是被抓了一下,哥哥不用太紧张。”
“什么时候胆子变得这么大,野猫也敢碰。”他终于开口,却是冷冰冰的责怪语气。
“小优说那只猫很乖的,应该不要紧……”
“应该?”他眯了眯眼睛,迸出危险气息,“霍思乔,我不管它有没有问题,现在最要紧的是跟我去医院打狂犬疫苗。”
连名带姓叫她名字,说明哥哥是真的生气了。
思乔跟个鹌鹑一样缩了缩身子,无言的看向窗外。
医院的走廊静悄悄,为思乔打疫苗的老医生站在门诊外交代忌口和注意事项,思乔打完针浑身都没力气。
倒是霍铠毅听了个七七八八,把她不能吃的东西一样样记下来。
搅拌碗里清淡的蔬菜白粥,思乔没有任何食欲,让一向重口味的她忌辛辣,简直是一大酷刑。
筷子默默伸向粥铺老板多送的一份开胃小菜,被霍铠毅的筷子一把拍回去,他面前的粥跟思乔是同样的清汤寡水。
“好好吃饭,这个太重口,现在还不能吃。”声音保持一贯的凌人语气,让人不自觉想服从。
这几天,思乔吃什么都由他敲定,餐桌上荤腥很少见,思乔吃什么他跟着吃什么,半点不挑食。
思乔悻悻地收回筷子,无聊就算了,还被强制忌口,她觉得自己快变成一头只会吃草的羊了。
埋头心不在焉喝粥,思乔想起小时候。
其实她对哥哥的印象,从小学才渐渐开始清晰。
父母还没出去世之前,思乔被家里宠得娇贵。
妈妈顶着高龄产妇的危险生下的她,导致思乔五岁之前体弱多病,家里人都默认她偶尔的横行霸道。
再加上小女孩脸蛋整日红扑扑,月牙似的眼睛时常弯着,遗传爸妈良好基因,漂亮得像个洋娃娃。机灵可爱的小模样人见人爱,笑起来露出一口小白牙,嘴甜又懂礼貌,灿烂得像小太阳,个个为她的软言软语埋单,要什么给什么。
霍铠毅不吃这套,霍思乔的出生夺去家里人大多关注度,虽然他并不需要那些,但妈妈因为这个妹妹受了不少苦,他那时还对突如其来的小生命喜欢不起来。
小屁孩的撒娇卖萌甚至没有数学算式吸引他,于是自动忽视这个比自己小十二岁的妹妹,整天把自己锁进房间,除了吃饭时间,思乔很少见到那个帅帅的、但是看起来又凶凶的哥哥。
让思乔彻底害怕霍铠毅,是爸妈回外婆家的一个周末,妈妈出门前千叮咛万嘱咐要照顾好妹妹,记得喂感冒的她吃药。
霍铠毅虽然不太愿意花时间跟幼稚鬼单独待上几个小时,但鉴于她还太小,没什么安全意识,还是臭着脸坐在沙发上陪小小的思乔看动画片。
这也是他法,最后,那局棋,白子胜。
思乔回到家时,客厅只亮着微弱的氛围灯,哥哥的西装外套随意搭在沙发边沿。
阳台的落地窗外,熟悉的身影坐在椅子上背对着她,竟让她瞧出一种落寞的感觉。
轻声走近,思乔看见玻璃桌面静置一瓶玛瑙红的扁圆形酒瓶,高脚杯里的透明液体水波微荡。
她瘪瘪嘴,“一个人偷偷喝闷酒,哥哥也学坏了。”
霍铠毅不理会某人的调侃,抬眸淡然看她。
墨色的眼睛,好看得无法用语言描述,醉意浅浅,柔和他的眉眼。
“咦,哥哥喝的白地兰,这么高度数的酒,明早起来会头疼吧…”她拿起酒瓶开始研究,啧啧暗叹。
真是的,平时滴酒不沾的人,背地里居然偷偷喝烈性酒。
霍铠毅发现她惊讶的样子挺有意思。
清秀的眉紧紧皱起,圆润的眼睛里写满震惊,明明都已经十八岁的人了,还总是一惊一乍的。
端起高脚杯,想喝完杯里剩下的那一小半,被一只大手拦下。
霍铠毅借着她端酒杯的姿势将杯沿送到自己的唇边,仰头饮尽。
思乔其实是碰不得酒的,小时候一喝酒就脸红,又红又烫,还喜欢说糊涂话,只是这事她自己大概忘记了。
霍铠毅还记得。
“小气鬼。”她闷闷不乐的吐槽。
不过几秒,黑白分明的眼珠闪过一抹灵巧的光,眼疾手快拿起酒瓶往嘴里灌了一口。
“咳咳…”喝太急被呛得面红耳赤,生理性眼泪都流出来,“好难喝,”什么一醉解千愁完全是骗人的嘛,喝完之后更愁了。
水润的眼珠清潭似的透澈,自然淡粉的唇瓣微抿着,不悦的情绪尽数摆在脸上。
饶是霍铠毅酒量再好,此刻看思乔的眼神也恍惚了几分。
酒精劲上头,思乔脸色红透,她难受的拧起眉头,“哥哥,我的脸好烫。”
“自己去房间拿外套,我带你去医院。”霍铠毅要起身,却被她拽住手腕。
她蹲在他面前,拉起霍铠毅的手贴上自己的右脸,下巴磕在他的膝盖上,亮晶晶的眼眨了眨,认真的仰头看着他,“这样就好很多了。”
霍铠毅的掌心冰凉,贴上思乔滚烫的肌肤,她舒服很多。
坐立难安的换成他。
隐忍住某种难以言喻的感觉,他哑着嗓音开口,“霍思乔,松手。”
“我不。”
她紧紧握住他的手,将脸凑得更近,望着他固执的轻轻摇头。
指腹温柔的摩挲她娇嫩的脸颊,他低低的说,
“不该这样的,霍思乔。”
不该引诱他,不该留住他。
毫无征兆的,霍铠毅大手用力抬起她的下巴,俯身吻住她的唇瓣。
比想象中更柔软,弥漫微微酒气。
轻而易举撬开她的唇齿,舌尖轻碰,她笨拙的乱动舌头,气息杂乱无章。
两个人的体温一致上升。
突破血缘关系的吻,在道德败坏的底线边缘试探,深夜里无声无息,喘息声交杂、暧昧。
消失殆尽的不止防线,还有他苦心建设的心理壁垒,在她面前轰然倒塌。
不过三言两语,他就溃不成军。
思乔头晕脑胀从床上坐起身,不等她缓过神,昨晚那个荒唐的吻先一步进入脑海。
错乱的呼吸,温柔的触摸,每一帧画面,她历历在目。
和哥哥接吻了。
这个意识惹得耳边嗡嗡作响,脑子也乱糟糟。
如果失忆就好了,她头一次恨自己记得那么清楚。
胡乱收拾好行李,她轻手轻脚提着行李箱下楼梯,准备跑路,刚摸上门把手,就听见霍铠毅的声音,“准备去哪?”
他一面打领结一面下楼,身型高大挺拔,三十出头,那张脸却显得如此意气风发,棱角分明,冷峻帅气。
思乔好眼神的看见他的唇瓣上留下一个小小的伤口,这样的伤口并不破相,反而让他的脸更增禁欲。
思乔记得那伤口,是接吻时,她不小心咬破的。
“学校有点急事,要提前回去。”思乔握紧拉杆,不敢看他。
霍铠毅看着她,若有所思挑挑眉,轻笑了一声。
“是么,怎么不叫我送你?”
重新对上视线,他的目光深邃、不可捉摸,和那样的一双眼睛对视,思乔撒谎的底气都减少一半。
思乔莫名觉得他肯定不相信,她的理由如此蹩脚,漏洞百出,但还是硬着头皮点点头,“嗯,我也是早上才收到通知的……”
显眼的黑色豪车停在美院门口。
司机从后备箱拿出行李之后,才绕到后座给思乔开门。
思乔弯腰跟坐在后座的霍铠毅道再见。
“哥哥,我回宿舍了。”她依旧笑眼盈盈的。
仿佛昨晚那个吻、只是一场离奇而又不可能的梦,等到梦醒,两人都自然而然忘记。
霍铠毅全当昨晚是个意外,“嗯,到了宿舍发消息,搬出来住的事情你再好好想想。”
霍思乔住校,他一开始就保持不赞成的态度。
她性子软、又不太会拒绝人,不能常回家,指不定给人欺负成什么样。
志愿是她要改的,学校离家远到没边,她是故意的,为的就是远离他这个哥哥。
最开始知道的时候,他是极气的,气到太阳穴都发疼,恨不得把她绑在家里,最好十天半个月哪都不许去,让她好好反省反省。
思乔抿抿唇没说话,她并不想搞特殊,但她明白,跟哥哥争论并不会好到哪去,只轻轻点点头,“知道了,那我进去了。”
目送霍思乔进学校后,车内的男人抬腕看了一眼时间,薄唇轻启吩咐司机,“去西苑。”
西苑、是距离霍思乔学校最近的别墅区,他在那为思乔买下一套房产。
她说喜欢江市,毕业后想留在这,霍铠毅准许她的一切任性,但决不允许她将自己推离她的世界之外。
怎么留、留在哪,全都得由他说了算。
美院历史悠久,相对应的,宿舍条件也很一般。
霍思乔提着行李箱爬了六层楼后,开始埋怨自己,还不如装傻充愣,就当没有接吻这件事,好歹能在家继续快活到月底。
宿舍四个人,估计就她马不停蹄赶回来了,思乔一边想着一边低头在包里翻宿舍钥匙。
“你在干嘛。”身后传来一道疑惑的声音。
林兮手里端一碗泡面,看着霍思乔差点因为找不到钥匙把包全部腾空。
“兮兮,你怎么比我还早回学校,我以为宿舍没人呢。”霍思乔比她更惊讶。
放假前,林兮在宿舍可是天天嚷嚷着要回家。
“我在附近找了个兼职,一周前就回来了,不是在宿舍群里发过消息了么,哦,忘了你不看群…”林兮絮絮叨叨说着,熟练的腾出只手开门,“住学校比较方便点,你都不知道甲方多变态,一个面膜包装的初稿改了几十遍还说不满意,”说到激动处,还指了指自己的头发,无语至极,“你看,三天没洗了。”
思乔推着行李进门,还不忘替她吐槽几句,“这么挑剔,他找的到底是美工还是超人?”
林兮耸耸肩,“谁知道,可能就喜欢剥削涉世未深的廉价劳动力吧,对了,思乔,明天有空吗,没安排的话,帮我去一趟c大,找我表姐拿个东西好不好,她过几天就下乡支教了,我最近实在抽不开身过去,明晚回来请你吃饭。”
c大,出了名的艺术学院,跟美院不相上下,霍思乔早就想去看看。
艳阳高照,霍思乔顶着大太阳在c大绕圈子,找了半个多小时,她都没看见女宿d栋。
本想打个电话问问,刚拿出手机就被人拍拍肩。
“思乔,好久不见。”清朗的声音如泉水叮咚,站在她身后的男生染着亚麻色的头发,阳光帅气,白色卫衣,浅色工装裤搭出肆意的风格,他的眼睛很好看。
“不认识我了?”男生挑挑眉,捉弄的看着她。
“傅…从深?”思乔不太确定的看着他,低低说出心里那个名字。
傅从深开起玩笑,“喂,霍思乔,我不过出个国,你就把我这个朋友忘得这么干净了,太不够意思了。”
“不、是你真的变了好多,有点认不出来了。”霍思乔忍不住看他。
发型变了,身高也变了,现在的他很高,她才到他肩膀处。
变化大得她快要不敢认。
“我听爸爸说你考到美院了,怎么跑这来了?”
“帮朋友拿个东西,对了,你知道女宿舍d栋在哪吗?”
傅从深见她一个人大概也找不到地方,便主动走到思乔旁边,“走吧,我带你一起去。”
思乔没拒绝。
从前是青梅竹马,到底还是有共同话题,两个人都不觉尴尬,断断续续聊了许多。
傅从深送她到宿舍楼下就走了,离开之前,两个人加了联系方式,傅从深说以前那个号码不怎么用了。
“记得打给我。”他笑着说,阳光下,他的少年气变得赤裸而直白。
思乔勾勾唇,说了句好。
看着他的背影,思乔想、时间真是个好东西,就连傅从深也变了这么多。
答应思乔的那顿饭,林兮那晚最终也没腾出时间,后面半个月几乎是一晃而过。
赵怡和沈菁是一起回宿舍的,两个人有说有笑的进来时,思乔正在化妆镜前不太熟练地涂口红。
是林兮送的。林兮爱美,送人礼物都是口红、香水那一挂,思乔自己倒是不怎么在这些东西上花时间。
霍思乔盯着镜子里的自己,感觉现在的自己怎么看怎么别扭,正准备擦掉就被沈菁拦住了,“擦什么,我觉得很好看啊,只是,”
她的目光落在思乔长长的黑发上,“只是黑长直太清纯了,我带你去理发店改改发型。”
“还是算了吧,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哎呀,今晚菁菁生日,不是说好了去酒吧吗,偶尔换个造型也许会有桃花也说不定,思乔,你看你,平时在宿舍也不怎么出去,桃花都快要被你吓跑了。”
思乔话都没来得及说完就被两个人拉出宿舍。
“你放心,肯定会跟你平时很不一样的。”进理发店前,沈菁向她保证。
思乔无奈地笑笑,谁叫沈菁今天是寿星,只好跟着她们进了理发店。
曜酒酒吧。
五光十色的彩灯来回映射,晃得人眼花缭乱,大厅的位置早已经拥满了人,桌上酒杯重叠起来,昂贵的香槟足足摆了五层,看起来豪气十足。
“小傅总,恭喜你俱乐部顺利开张,到时候我们去都得打折啊!”
傅从深被围在人群中,挨个地接受敬酒,他穿着白衬衫、黑西裤,帅气的长相已经足够吸睛,再加上身边来来回回要巴结他的人,路过的女人都不自觉多瞟几眼。
“当然,大家谁来都打折。”傅从深端着酒杯勾起一抹笑。
哄闹声盖过摇滚音乐,傅从深面不改色喝完一整杯香槟。
“小傅总,今晚有女伴吗?要不要单独喝一杯?”娇媚地声音柔得令人起鸡皮疙瘩,一双纤纤玉手缠上傅从深的胳膊,穿着超短裙的美女巧笑倩兮,一双妩媚的眼朝他送秋波。
此刻,酒吧门口出现四个靓丽的女生。
尽管打扮得很成熟,但一看就是涉世未深的学生模样,青春洋溢。
其中一个穿着红色吊带裙的女生完全吸引了他的注意力,清纯的杏眼,长长翘翘的睫毛涂得浓密,烈焰红唇,却盖不住身上的清纯。
是霍思乔。
她还将原本笔直柔顺的头发卷成了大波浪,这样的她,即使在酒吧,也是不一样的存在。
傅从深不着痕迹抽出手臂,对那个千方百计想靠近他的女人礼貌的说了句,“不好意思,我有点事情要处理,失陪一下。”
看着傅从深就这样走向人群外,女人站在原地,觉得自己面子都丢尽了,手指狠狠捏着酒杯,指尖发颤。
酒吧灯光暗,思乔亦步亦趋跟着沈菁她们,高跟鞋是细跟,她还不是很习惯。
这种设计对本来就不常穿高跟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刑具,脚后跟磨得生痛,她疼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摔倒,被一只手紧紧握住肩膀。
抬头才发现居然是傅从深。
“思乔,好久不见。”
明灭交替的灯光下,他在笑。
“谢谢。”她不太自在地抽出手。
“哇,思乔,你什么时候认识的这个帅哥,嘴这么严,亏我们还整天担心你脱不了单。”赵怡咋咋咧咧打趣。
沈菁和林兮也一脸八卦看着她。
思乔不得不解释,“他叫傅从深,是我的发小,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赵怡眨眨眼,看着思乔,笑得特暧昧,“哦,我知道了,是暧昧发展期对吧,啊,真羡慕你,哥哥长得帅就算了,青梅竹马也这么不错。”
傅从深被赵怡的直白可爱到了,不由自主勾了勾唇。
见霍思乔被为难得不知如何是好,他主动解围,“今晚你们随意玩,消费我报销,算是见面礼,思乔脸皮薄,就不要开她的玩笑了。”
几个女生交换眼神,不约而同笑起来。
从酒吧出来已经是深夜,入秋的夜晚温差大。
尽管早有心理准备,思乔还是被风吹得打了个冷颤。
她站在台阶上,突然挪不动脚步了,她怀疑自己是喝醉了,否则怎么会看见远在千里之外的哥哥。
可路灯下,穿着烟灰色风衣的男人英挺高大,分明就是霍铠毅。
他双手插兜,凌厉的目光冷冷看向她。
“思乔,你哥哥来找你了啊,那我们先走了哦。”沈菁最先注意到霍铠毅。
思乔点点头,木纳地走向他。
霍铠毅站在原地,纹丝不动等着她走到自己面前。
“哥哥…”她喃喃开口,眼中还有醉意。
“霍思乔,你真是长大了,还敢来这种地方。”语气中怒气难掩,他咬牙说道。
思乔不想听,却又不能去堵他的嘴,被酒精麻痹的脑子一热,居然大着胆子抱住了他。
右脸贴着哥哥的胸膛,霍思乔双臂紧紧缠在他的腰间,“哥哥。”
她又叫他,轻轻柔柔地、像一片羽毛划过耳畔。
她的呼吸声牵制着霍铠毅的心跳,霍思乔听见哥哥胸膛传来的咚咚声。
“好吵。”她没头没脑说了句。
“不接电话,不回消息,霍思乔,你眼里还有我这个哥哥吗?”他质问的语气太过严厉,思乔愣愣地看着他,似乎在思考他什么意思,越想脑子却越乱。
霍铠毅意识到自己正在跟一个酒鬼发脾气,耐着性子将霍思乔打横抱起来。
她乖乖地依偎在他怀里,双臂挂在他的脖颈,闻到霍铠毅身上有一股淡淡地檀香味。
她眨了眨眼,贴得更近,鼻尖凑到他的喉结处,她低低呢喃,“哥哥,你好香。”
性感的喉结滚动一下,霍铠毅深邃的眸中闪过一丝错愕。
看着怀里毛茸茸的那颗脑袋。
他真是…拿她没有一点办法。
思乔被霍铠毅扔进副驾驶,她缩在座椅上,整个人靠着车门,霍铠毅替她系好安全带才上车。
车内的温度刚刚好,霍铠毅没开车,只是侧头看着她。
有哥哥的味道在,思乔就算闭着眼小憩也很自觉地踢掉高跟鞋,清瘦白皙的脚后跟被磨得渗出血。
大手抓过她的脚丫,霍思乔的脚又小又柔,被他握住小腿肚贴创可贴,她不适地拧拧眉,嘶了一声。
“活该。”
想到自己还在生气,他又没好气地把她的脚松开。
霍铠毅带着她去了西苑那套别墅。
思乔一进门就摇摇晃晃倒在沙发上,说什么也不肯进房间,霍铠毅只好由着她。
她睡觉,他守在旁边办公。
霍铠毅是临时决定要来江市的,公司的事情统统堆到一起,邮箱里的未读文件一封接一封。
听着身边呼吸声浅浅,他反倒心平气和下来。
自从她回学校后,这段时间,霍思乔像是故意在躲他。
主动打来的电话没几次,她的理由也不外乎那几个。
学校有事、忙着处理人际关系、亦或是别的。
大概是因为那个晚上的意外。
霍铠毅清楚她的秉性,一遇到大事就会试着躲避,她不擅长处理太棘手的事情,所以才束手无措。
他都懂。
但她千不该万不该把他晾在一边。
天边泛白的时候,思乔醒来,她一睁眼就看见霍铠毅,得体的黑西装,正式的暗红色领结微松,睡觉时双手环胸,眉宇之间凌厉的气质消减些许,他背靠沙发,睡姿也端正。
胸膛起伏节奏轻缓有序,思乔静静看着他,耳根不自觉发热。
她鬼使神差靠近,小心翼翼的盯着他的唇瓣,带着自然健康的浅红色,唇形弧度完美。
那张嘴,她亲过,带着淡淡酒精味,她知道是怎样一种令人难以忘怀的感觉。
冰凉的、柔软的,唇瓣相依时,他的呼吸却是炙热滚烫,思乔抿着唇,不断回忆那个场景,那天晚上,他们是如此的缠绵悱恻,她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心不受控制地飞快跳动。
可思乔也清楚的记得,他们是兄妹……
对自己的哥哥动心,这是不道德的。
除了躲,她还能干什么呢?
早餐吃的是吞拿鱼三明治,霍铠毅亲手做的,他的西餐做得不错,思乔之前还揶揄过他,说大有去米其林当主厨的潜质。
此刻,两个人隔着餐桌,气氛却异常尴尬。
思乔味同嚼蜡吃着三明治,目光落在霍铠毅抹牛油果酱的手上,他拿着餐具刀的手骨节分明,腕上戴着一支银色的百达翡丽。
他是个时间观念很重的人,迟到在霍铠毅这里是不可取的。
思乔从前不是,做事由着性子,被他收拾了几次,也变得老实了。
“前段时间我见到傅从深了,他变了好多。”思乔主动挑起话题。
霍铠毅就着面包片咬了一口,慢条斯理嚼几口咽下,淡淡问道,“是吗,他最近如何?”
“看起来挺好的,听说还开了一个俱乐部,昨天在酒吧也看见他了,不过只聊了几句。”
“之前我见过傅叔叔,他说从深回国了,让你们多联系,好像有意要撮合你和从深。”
思乔拿着三明治的手微微一抖,她垂下眼,不再去看他,“我对他,没有那种感觉。”
“什么感觉?年轻人多试一试未必是坏处。”他反倒像是特满意傅从深,目光深深的落在她头顶。
“感情这种东西怎么能试?”思乔不知道哪来的怒气,突然站起身咬着唇,倔强的看他,似乎还带着一丝委屈。
霍铠毅却是眉眼含笑的,唇角微微弯起,深黑色的眼看着她,像是早就猜到她会这样。
他无端端逼近,大手捧着思乔的脸强势吻下去,轻咬她柔软香甜的唇瓣,她惊得杏眼圆瞪,双手抵在他胸前,甚至忘了推开。
没多久,他便主动结束了,却还是靠得很近,指腹温柔地摩挲她的脸颊,他的气息好烫、好烫。
烫得她心跳紊乱。
“那这样呢,会有感觉吗?”
“霍思乔。”
视线交错,此刻连呼吸都变得暧昧,霍思乔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漂亮的瞳眸里倒映出霍铠毅的模样,他温柔地又碰了碰思乔的唇瓣,像是在试探什么,霍思乔没说话,睫毛却颤抖得厉害。
霍铠毅再想吻下去时被她推开了。
她走到玄关处手忙脚乱换鞋,胡乱擦擦唇瓣,紧张的看了他一眼,“我、我该走了。”
扔下这句话,思乔就急急忙忙跑出去了。
霍铠毅站在餐桌旁,浓眉轻拧,半晌,又笑了一下,拿起桌上她没吃完的那半份三明治咬了一口。
脑海中是她刚刚被吻过后的模样。
杏眼清亮圆润,脸颊红红的,嘴唇被他亲得微肿,她看着他,只是那样看着,霍铠毅就想再一次吻上去。
可她不干了,着急忙慌的逃走,估计是和自己的道德去做斗争了。
高跟鞋也没穿好,不知道会不会踩滑摔跤。
她总是毛毛躁躁的。
霍思乔失魂落魄地回到宿舍,沈菁和赵怡正在聊联谊会的事情。
是几个艺术学院的学生自发的聚会,交友为主,这样的场合,脱单的机会多。
两个人都单着,这会儿正聊得水深火热。
“听说是在城西一家日料店,味道是不错的啦,不过人均挺贵的,估计去了这次下半个月就要省着点花生活费了。”赵怡已经开始计划穿哪条裙子了。
她性格活泼,是这种聚餐里的常客,沈菁在犹豫要不要去,看见霍思乔刚回来就顺口问了一句。
“思乔,周六的联谊会你去吗?”
“我不知道。”
她自己也拿不准主意,聚会这样的场合太吵,她不是爱凑热闹的人,平时能推的也就推掉了,导致身边都没什么异性。
“肯定要去的啦,思乔,我告诉你啊,我已经打听过了,这次联谊会可是有很多帅哥的,平时好难见到,就算去饱饱眼福也好。”赵怡拉着她的手臂坐到椅子上,叽里呱啦的说一大堆好处。
思乔被她说动了。
她或许确实需要交个男朋友了。
冷峻的脸在脑海一闪而过,唇瓣似乎还残留他的温度。
霍思乔抿抿唇,轻轻说了句,“我去。”
无论如何,她跟他……都不能再继续那样下去。
他是她的哥哥,也只能是哥哥。
联谊晚会那天,沈菁突然有急事去不了了,霍思乔和赵怡打车到日料店。
被带到一间包房,里面空间挺大的,已经有十几号人到了,男男女女都有。
二十出头的年纪,总是好的,大家有说不完的话题,梦想仿佛触手可及,赵怡是社交达人,一进门就端着一杯酒说自己和思乔是美院来的,路上堵车来迟了。
大家七嘴八舌说没事,让她们自己找位置坐下。
赵怡看着人群中被围住的重点男生,她说自己一见钟情了,打算主动出击,问思乔自己一个人行不行。
“嗯,你去吧,我就坐靠边的位置,没关系的。”思乔对她笑笑。
选了个不太起眼的位置,思乔刚坐下,就发现旁边的人正看着自己。
是个戴眼镜的男生,样子很斯文,穿着黑色毛衣,坐姿端正,肤色很白,稍稍带着书卷气息。
霍思乔也不太确定他是不是认识自己,但出于礼貌,还是主动开口了,“你…为什么盯着我看,我们认识吗?”
她说话的声音不算大,轻柔缓慢,漂亮的眼睛认真的看着他。
男生笑了笑,并没有因为霍思乔不记得自己而不高兴。
“半年前、在自闭症儿童之家,我们见过的,我是秦榄,记起来了吗?”
所有的关键词在脑海里一一连贯,最后霍思乔找回一点模糊的记忆,突然惊讶的啊了一声,“是那个做饼干的志愿者师兄?”
秦榄弯唇浅笑,那样子清携干净,“是我。”
霍思乔那次自闭症儿童的志愿科普教育,霍思乔是为了学分报名的,去的地方位置偏僻,环境极差,遍地杂草,她偷偷瞒着霍铠毅去的。
现在想起来,倒觉得很神奇,她和秦榄似乎也没说过几句话,还因为水土不服手臂过敏提前回校了,联系方式都没加,他居然还记得自己。
都不怎么喜欢热闹的两个人反而聊得很愉快,秦榄对霍思乔抛来的话题都处理得很有分寸,跟他聊天并不会让人有任何反感。
席间,霍思乔的手机响了两下,是霍铠毅发来消息,让她一会儿去西苑,
看见那条消息的瞬间,思乔右手徒然一抖,酒杯里的清酒无预兆倒在牛仔裤上,她吓得差点站起来,秦榄顺势递过来几张纸巾,问她怎么了。
“没什么,是我没拿稳。”霍思乔摇摇头,心不在焉的对他笑了一下,“谢谢你。”
秦榄没再问下去,只是让她尝尝刚上来的那道甜品,思乔吃了一口说还不错,于是话题不知道怎么又折回半年前。
“我记得秦师兄做的饼干也很好吃,当时还想问问做法,可惜因为过敏错过了。”
秦榄说现在问也不迟,于是真的开始仔细的跟她讨论怎么才能把饼干做得好吃。
看着她很认真的一条条记下自己的话,秦榄想到半年前的那个晴天,他见到霍思乔的第一眼,是她带着小朋友蹲在地上看蛐蛐的样子。
少女的长发绑成马尾,阳光下,她笑得纯真可爱,摊开手心小心翼翼盯着一只蛐蛐,认真的样子让秦榄驻足了很久,后来她被人叫走,再想认识的时候却不见她的踪影。
说实话,他觉得自己实在幸运,朋友非拉着他来,偏偏就遇见她了。
饭局过后,大家提议转场ktv,霍思乔和秦榄都没打算去。
秦榄想送她回学校,还没来得及开口,思乔的电话就响起来。
哥哥打来的,她一直没回消息,霍铠毅索性直接打来电话。
“喂…”思乔忐忑的接起来。
“在哪?”他一语中的问道。
“长明街,学校的联谊会定在这边一家日料店,我刚刚吃完饭,正准备回学校。”
“我在附近,位置发过来,我接你。”思乔握紧手机,他那边在同一时间响起引擎声,见她不回答,霍铠毅沉声提醒,“思乔,你知道我并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
思乔咬咬牙,还是把地址发过去了。
“在隔壁的咖啡店待一会儿,我十分钟左右就到。”他看了一眼位置,将电话挂断了。
思乔很不好意思的跟秦榄简单解释,他说没关系,然后上了一辆计程车。
看着街边的霓虹璀璨,思乔心情很低落,她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哥哥,特别是在这种情况下,但还是听话的去咖啡店里等他。
10
这个点的咖啡店顾客并不多,思乔要了一杯卡布奇诺坐在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旁。
她一边看窗外一边出神的想,自己现在要是溜走,被他抓到的几率有多大。
他大概会直接找去她的学校,动用一点关系,她就又会乖乖回到他身边。
总是这样,他们之间,霍铠毅才是那个主导者,他想怎样便怎样。
咖啡快见底的时候,窗外多了一辆眼熟的车,可惜,视线太暗,思乔看不清车内人的表情。
嘟嘟。
手机适时响起来,新发来的消息只有两个字。
-过来
不需要任何赘述,仅仅这样,思乔就已经能想到霍铠毅那张冰冷的脸。
简直压迫感十足。
他现在心情肯定不怎么好。
做了一会儿心理建设,思乔跟赴死似的坐上车,她这回连副驾驶都不敢坐了,毫不犹豫往后座钻。
车内有淡淡尼古丁的味道,他吸烟了。
他其实是很少吸烟的,在思乔面前更不会轻易碰。
她如坐针毡靠着车门,看着他的侧脸,呼吸都不敢太用力。
薄唇抿直,他无话可说,车内保持着诡异的沉默,思乔紧张得手心都出汗。
上一次他摆出这副样子还是在看见她的通知书后,她光着身子,被他用皮带绑住双手,他的大掌落在她臀部,他从不曾那么大力的打过她。
分明只是个志愿而已,哥哥却那样生气,痛得她整整几天都不愿意理他,躲在被子里流泪,他连句安慰也没有。
倒是每晚会来看她。
有一夜,他回来时已经很晚,但他还是进了她的房间。
“听说你今晚有没吃饭。”
思乔咬着牙,恨死他了,“哥哥很坏,做错事还理直气壮,屁股疼得根本没法吃东西!”
少女就算是生气,说话时也是娇滴滴的,倒像在撒娇、埋怨。
他凌厉的眸色变得温柔,手指将挡住她脸颊的发丝撩开,他坐在床边,垂眸看着她,像在看怎么也逃不出掌心的珍物。
“思思,惩罚你并不是我本意,只是要你清楚,无论怎样你都不可以逃出我视线范围内半步。”
男人的声音低沉动听,无形中却像一条蛇,在黑夜里不动声色缠绕着霍思乔。
也是那晚,她才明白,并不是所有时候,哥哥都是理智的。
几乎是被霍铠毅摔到床上的,从电梯里被他一路拽着手腕拉近屋里。
他发了狠,拽得她的手腕好痛,像是要捏碎她的骨头。
大床用的棉被异常柔软,她跌在上面,整个人都被小弧度弹起来一刻,随即又深深落到原处。
整颗心仿佛也被人用手紧紧攥住,捏得她快要窒息。
“哥哥…”她双手用力后撑,借力想站起来,又被他狠狠按回去。
霍铠毅是气极了,墨色的眸子越发漆黑,他单手解开皮带,动作快速迅速。
将皮带随手一扔,大手顺着她的上衣探进去。
“不要、哥哥、求你…”她无助的摇摇头,纤瘦的手抓着他,却阻挡不了任何。
“你乖一点,思乔,别再惹我生气了。”他不顾她的无措,继续任由自己的欲望无尽释放。
手背的筋络清晰、分明,温暖的触感带着某种决绝且孤注一掷的势头,往后摸索,顺着她光滑细腻的后背猛然解开她的内衣扣。
咔擦-
心尖微颤,霍思乔瞳眸一震,仿佛被定住了一般。
11
上衣被撩起,露出淡粉色文胸内若隐若现的乳肉,她的祈求在此刻统统不管用了,双手被领带结结实实绑住,霍铠毅单用一只手就扣住她,埋下头,微凉的唇瓣含住乳尖那一点饱满的红,湿滑的舌头轻轻扫过,一遍遍打转,贴着乳尖吮吸,牙齿轻咬奶头,微小的刺痛带来一阵阵酥麻,思乔抑制不住的发出呻吟,“唔,哼…”
他仰身跪在床上,结实健硕的臂膀不急不缓撸动起胯间那根硕大性器,逆着光挡在思乔身前,他看见思乔那双水亮的眼睛已经被泪水浸湿,浓密乌黑的睫毛沾着泪珠。
她连装可怜,也都能轻易波动他的心绪。
他去脱她的裤子、上衣、文胸、紧接着到内裤,一切都是那么容易,手指在碰到她身上最后一点遮挡的时候,思乔哭了出来,泪水划过白皙的脸庞,落在枕边,她不解的看着他,眉头拧紧,像是质问又像是失望至顶,声音轻缓却坚定,“为什么、哥哥,你想谈恋爱可以跟任何人,为什么非要是我,我们是亲兄妹啊…”
霍铠毅根本听不进去任何,只觉得她的泪水好多,在她被泪水模糊的视线里,霍铠毅脱下她的内裤。
大腿架在他的宽肩上,霍铠毅看清她的耻丘,阴毛很少,掰开两瓣阴唇之间藏着粉嫩的阴蒂,指腹轻柔的按揉,小穴流出一点淫水,亮晶晶的液体被他用手指涂抹在阴蒂上,按揉的速度比刚刚快了很多。
思乔咬紧牙根,爽感却还是细细碎碎的从齿间发出,那种满足到极致的娇喘声类似低泣,被他这样揉着,思乔几乎要晕厥过去,奇异的爽感一股股迎来,双腿之间热潮不断涌出,淫水流淌而下,全都顺着股缝滴落在身下,湿答答的一片。
已经硬挺的性器抵在小穴口,胀到紫红的硕大龟头看起来尺寸吓人,她的穴口太小,龟头没办法直接插入,霍铠毅扶着肉棒在穴口打磨,初才进入一点,撑开穴口又撤出来,滚烫粗壮的肉棒撑开穴口,尺寸大得撑到思乔的穴口周围紧到发白,她倒吸一口气,疼到拧紧眉头,“好痛…”
霍思乔的脑袋内一片混沌,脚趾不自觉蜷缩起来,手指紧紧攥住床单,她咬着牙轻颤,努力适应着正试图插入她下体的肉棒。
扶腰直入,霍铠毅索性一插到底,带着青筋的性器挤开湿湿嗒嗒的软肉,直戳花心。
“啊嗯!”思乔瞬间感觉被填满,撕裂般的酸胀感隐隐而来,霍铠毅握着她的大腿缓慢的开始抽插起来,紫红的鸡巴上有少女的淫水,带着极少的血丝,空气里仿佛啊弥漫开来少女的腥甜味。
她的小穴又湿又紧,紧紧吸住霍铠毅的肉棒,他下颚紧绷,到底还是怕弄疼她,只敢小幅度的抽动,思乔闭着眼,被他操得眼前发白,猫似地喘息着,额前发丝凌乱微湿,乳肉被撞击得一颤一颤,那两点鲜艳的红晃人的漂亮。
“哥哥…好深”
她无意识的低吟,叫得霍铠毅差点射出来,抿紧薄唇,他在紧要关头撤出来了。
肉棒在体外磨蹭一番,霍铠毅垂眸看着浓精射出,滚烫的精液喷到她的小腹上,霍思乔被灼得浑身一颤,双眼迷朦地看着他。
她还没缓过神,霍铠毅随意用纸巾擦了擦,俯身在她的额头落下一个吻。
“先别睡,我带你去洗澡。”他低声说。
分享过最亲密的时刻,霍铠毅眉宇舒展,俊颜依旧,甚至说话时柔情得自己都没发觉。
12
思乔醒来时,窗外雾气还未消散,身后的人呼吸均匀,被他圈在怀里,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就这样赤身裸体躺在他怀里,是她从未想过的。
想拿开他搭在自己腰间的右手,却被搂得更紧,他低头看她。
“醒了,饿不饿,想吃点什么。”
思乔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她的情绪并不高,霍铠毅能感觉到,但他并不后悔昨晚的事。
“你在生我的气吗?”
思乔自嘲的勾勾嘴角,语气里不免比平时多了些揶揄的味道,“哥哥做的事情,从来都是对的,我有什么理由生气?”
“够了,霍思乔,”他及时打断她,眉心紧蹙,“你怨我,我理解,但你不能这样,把对我的情绪转化成伤害自己的由头,况且昨晚……”
像是触碰了她的逆鳞,思乔咬紧了唇瓣,赌着气看他要说什么。
霍铠毅突然怔住,话卡在喉咙,被她的眼神刺痛了。
“你要说什么,昨晚?我们在乱伦不是吗,哥哥,你看,你自己明明也很清楚的,为什么非要让我们到这个地步?上了自己的亲妹妹,会让你很满足吗?假使我以后结婚,你让我怎么面对自己的丈夫?”
霍思乔的眼神很复杂,哀怨交叠痛苦,就那样静静地凝视他,就已经能让他心痛。
她说结婚,仅仅只是一个词语就足够让他抓狂。
“思乔,我不会让你结婚的。”
他突然吻下来,肆虐的亲她的唇瓣,手指的力气好大,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身体。
仿佛越是这样,思乔就越无法离开他。
她快要承受不住,双手抵在他的胸口,拼命的拍打,“唔唔……”
可是,他还是轻而易举撬开她的牙齿,舌头强势有力的钻入,侵占着她的最后一片城池。
思乔被吻得快缺氧,她一边哭一边试图推开他。
无济于事。
终于,她的手停止了挣扎,房间内,只剩下交织着的呼吸声。
她无声无息的接受,甚至还笨拙的学着他主动伸舌头去与他的舌尖纠缠。
他这才舍得睁开眼,发现她的眼泪正绝望的滑过脸颊,红着眼眶空洞地看着他。
“哥哥,现在、你满意了吗?”她平静地问他,那样的平静太过于诡异。
相比这样没有任何事情能牵动她情绪,霍铠毅更希望她还是那个会哭会闹,偶尔还会撒娇的思乔。
“别这样…”他的话被不合时宜的电话铃声打断,是秘书打来的,预备要接听的时候,霍思乔突然抱着衣服赤脚朝门口跑。
被他拦了下来,思乔被他拽回床上扣住。
电话又打来了,霍铠毅一面接听一面盯着她的动作,思乔这会儿倒是学乖了,连挣扎也没有。
“什么事。”
“我在西苑,会议大约推迟半个小时…那是你应该解决的事情。”
他面色不太好的挂了电话。
紧接着用皮带绑住思乔的双手,他要桎梏她简直再方便不过。
“你是要囚禁我吗?”思乔轻飘飘问了一句。
连哥哥也不叫了。
她在怨他,他明白。
“是,我不放心你就这样回学校,我要去趟公司,大约七点回来,冰箱里有食物,你不会烧饭,别开煤气,用微波炉就好,其余的事情,晚上再说好吗?”
他甚至没等她回答,不过几分钟就西装革履离开了。
思乔挣开皮带已经是半个小时后,连鞋子都来不及穿,她跑去玄关处开门,却发现被反锁在这了。
13
当霍铠毅终于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回到家时,已经精疲力尽。
推开房间,漆黑一片,只有浴室里的光是开着的,暖黄色的光线从门缝里钻出来。
啪-
心底涌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打开头顶的灯,明晃晃照亮整个卧室,乱糟糟的地上,是霍思乔的衣物,他大步走进浴室,看见洁白的浴缸里赫然躺着早已经冷到昏迷的霍思乔。
她什么都没穿,脸色苍白,嘴唇冻到发紫,泡在水里,闭紧双眼。
霍铠毅毫不犹豫从浴缸里打横抱起她。
怀中的人像是睡死了,一动不动的被他抱在怀里,身上还滴着水,浑身的温度低得不像话。
他把她放在床上穿好衣服,又打电话给私人医生。
这期间,霍铠毅寸步不离的站在床边看着她。
她绝对是故意的,用这样极端的方法想让他认输。
看着躺在床上气息微弱的女人,霍铠毅握紧拳头,气得咬紧牙根却又没办法做任何事,他来回渡步,第一次觉得自己像个废物。
私人医生替霍思乔测了体温,说是发高烧,开了退烧药,让他在霍思乔醒来后看着她吃下去。
“霍小姐身体本来就虚弱,最好一个月之内都不要再让她受凉,否则就不是发烧这么简单了。”
霍铠毅坐在床边轻轻嗯了一声,眼神从未离开过床上的人。
一整夜,他都守在霍思乔的身旁,听她梦呓一般地说好冷,霍铠毅又往床上添了一床被子。
后半夜,她的烧退了,脸色好很多,他还是不肯睡,熬得眼尾通红,不时抬手揉揉鼻梁,困意不断席卷,他只好走到窗边吸烟。
霍思乔醒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一幕。
高大挺拔的男人站在窗边,指尖夹着一根细烟,不断地猛吸,吐气的声音清晰可闻。
像在叹息。
整个人都失去了往常那种游刃有余的感觉,只剩下浓浓的颓败。
他侧身掐灭烟,烟灰缸里已经堆了很多烟蒂,思乔看见他领口未干的水渍,衬衫衣领凌乱,整个人狼狈不堪。
她攥紧床单,依然静静的看着他。
电话铃声刺耳的响起来,霍铠毅立马挂断,下意识看向床边,发现霍思乔已经醒来。
终于,像是松口气,他的肩膀沉下来。
“有没有不舒服的地方?”霍铠毅把药递给她,又倒了杯温水,“先吃药。”
霍思乔摇摇头,沉默着按照他的要求吃了药。
“非要把自己折磨到这种程度吗?”他的火气早就消磨殆尽,问出口时只剩不解。
霍思乔垂下睫毛,声音虚弱柔缓,却又无比的坚定,“是,我无法接受跟自己的亲哥哥乱伦,如果你还想让我活下去,就别再逼我。”
她要的不过是最正常的生活而已,温馨的小家、互相理解的爱人,如果可以,再养一只宠物,可是,那个人绝对不会是霍铠毅。
“如果我不同意呢。”他被她的话刺痛得眉宇紧蹙,俊朗的脸上阴沉下来,“思乔,从始至终,我想要的,只有你。”
这是第一次,他以这样卑微的姿态在她面前低头。
却是这种时候,思乔忍住鼻酸,别过头不去看他。
“我会去死,割腕、跳楼、撞墙,只要我找到机会,我绝对不会再让你碰我!”她的眼神已经明显带着恨意。
将那些寻死的招数一一说出,飞蛾扑火般决绝。
沉默,无声蔓延,他张张嘴,不知道说什么。
良久,霍铠毅看着她,只红着眼眶点点头,一连说出几个‘好’字,“我放你走。”
14
思乔离开得没有半点犹豫,她害怕自己多待下去就会心软。
她必须在现在隔出一条两人都无法越界的线,时时刻刻提醒他们不要再错下去。
右手搭上把手的瞬间,心情却沉重得无法言喻。
犹豫、纠缠,全都在脑海里叫嚣着让她不要走。
她知道,踏出那道门的那一刻有些关系就变了,但她不得不这样,为了让自己清醒一点,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哥哥可以在跟她做完那种事情后做到若无其事,或许还会继续爱上别人,可她不一样,她从未想过乱伦,不能也不允许。
思乔下定决心压下把手,拿着外套脚步匆匆的离开了。
阳台上,高大孤寂的身影落寞的站在栏杆前,深邃的目光随着行色匆匆的那一点移动,霍铠毅看着思乔上了车,他闭上眼,修长的手指握紧栏杆,眼睑处,不知何时,已经有了湿润的迹象。
回到学校后,思乔没再接到过霍铠毅的任何一条消息,银行卡里每个月的余额却都在不断增长。
那些钱,她一分都没动。
学校的课程并不算太忙,闲暇时间,思乔为自己找了一份兼职,校外的甜品店,她负责收银和导购,一起兼职的还有一位跟她年纪相仿的女生,大家都叫她西子。
西子人很好,她的兼职时间比思乔要长一点,需要守到关店门才回家,所以每每有前一天卖不出去的面包,都会留一份给思乔。
平安夜的早上,西子照例拿出一份可颂递给思乔,“圣诞快乐。”
“谢谢,你也是。”思乔朝她笑笑,发现西子今天化妆了,“你今天好漂亮,晚上是要去约会吗?”
“嗯,最近有一个正在发展的学长约我看电影,人挺不错的,我打算跟他试试。”西子小声跟她咬耳根,“也不知道店长会不会同意我的请假,哎,都是因为我们太纠结要看哪部电影才只剩下晚一点的片子……”
“没关系,我今天也没什么事情,可以帮你顶班。”思乔一边擦拭收银台一边安慰她。
“谢谢你啦,希望今天不会太堵车。”西子嘟囔着走进后厨。
思乔被她的烦恼惹得笑了一下,思绪莫名其妙飘到别处。
以往这个时候,她已经暗示着要哥哥请自己吃大餐了。
上一年的冬天,思乔就缠着霍铠毅去了一家新开张的法餐店。
名声响当当,味道却差劲得要命,价格还很不可爱,霍铠毅听着她抱怨却没有一丝不耐烦。
两个人还看了午夜的电影,冗杂的内容看得人打瞌睡,她靠在霍铠毅的肩头睡得很安心,出影院的时候,下了场大雪,她孩子般的合拢双手开始许愿,幼稚得可以,说希望每一年都有哥哥陪。
雾气模糊眼睛,十八岁的霍思乔站在雪中抬起头,双手虔诚的合十,黑亮圆润的眼眸看着飘下来的雪花,身上搭着他温暖的大衣,他那时看着她,应该也是笑着的。
那么,现在呢。
那个人,又会在哪里、跟谁,渡过今夜?
15
从甜品店离开时,已经接近凌晨。
入冬的江市,夜晚极冷,霍思乔裹紧围巾走在街边,这个时候,连行人都稀疏,路灯昏暗不明,静的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
身后、像是有人紧跟着她,那脚步声沉稳、不紧不慢。
霍思乔心头一紧,猜想身后可能是个变态。
手指不自觉握紧电话,准备真遇到什么就报警。
这样想着,也不由想回头看看对方长什么样。
紧张的咬咬下唇,她停住脚步,往后看。
空荡的街道,黑色的身影英挺高大,男人的长相冷厉俊朗,目光灼灼的看着她。
所有的声音都消失在耳畔,她喃喃开口,“哥……”
霍铠毅没听清她在说什么,看口型,像是在叫他。
长腿一迈,他走到思乔面前,垂眸问,“深更半夜在外面瞎晃,像话吗,霍思乔。”
两个月不见,他的头发长了点,碎发遮住眉,一双眼目光深沉,如墨般的黑亮,盛气逼人。
“只是兼职,而且就在学校附近,很方便的,不用担心我。”
到底是有些东西不太一样了,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有点不太敢看他。
他轻轻嗯了一声,拿出一串钥匙,“西苑那套房的。”
她听到西苑两个字,脸色都白了一下,低着头急忙说,“我在宿舍住得挺好……”
像是生怕跟他扯上关系。
反应在他预料之中,霍铠毅只是轻轻扯唇,勾出一抹自嘲的神色。
“不用着急躲着我,今晚我就去意大利的分公司了,西苑那套房本来就是为你买的,我不会再去。”
她穿着鹅黄色的棉衣,头发炸成低低的丸子,脖间围一条白色围巾,下巴遮在围巾里,白净的小脸上出现错愕的表情。
有一瞬间,思乔的脑袋几乎是一片空白。
理了理情绪,她认真的问,“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不清楚,那边出了点问题,挺棘手的。”他依旧淡定自若,看她的眼眸却像是蒙了一层雾,“收好钥匙,如果遇到麻烦,给我…”似乎意识到思乔或许根本不会再主动联系他,他又换了种说法,“或者给唐助理打电话,他留在国内,你有任何事情都可以找他。”
“嗯,我知道了。”
话说口的瞬间,语气里居然带点低落。
剑眉紧蹙,某一刻,看着那双沮丧的眼,霍铠毅其实是想抚上去的。
但垂在身侧的拳头只是攥紧几秒就松开了。
“钥匙收好。”
思乔乖乖的接下,话赶话,却说不出一个字。
她的围巾快要掉下来,霍铠毅替她重新围好,冰凉的指尖不小心碰到她的脖颈,思乔睫毛一颤,就听见他说,“回学校吧,太晚了,外面冷,我在这里看着你进去。”
霍思乔握紧手里的钥匙,点点头,最终什么也没说。
饶是再怎么伪装,转过身还是眼眶发热,她吸了吸鼻子。
其实有好多话想说,比如圣诞快乐、一路平安,或者是再客套不过的早点回家,可话到嘴边,自己又成了哑巴。
躲在校门的墙壁后面,偷看他上了车,思乔瞧着那身影消失在光亮处,她隐在黑暗中,终于忍不住捂着眼哭了出来。
16
宽阔的会议室,融洽的交谈声,大屏幕上缓慢滚动着图片。
祝唯音目不转睛看着正跟几个意大利老板侃侃而谈的霍铠毅。
旁人都是随性而坐,偏偏他是一股清流,正襟危坐拿着一份文件,侧脸硬朗帅气,说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语,字正腔圆,富有磁性的嗓音低沉悦耳。
从上学认识他到现在,霍铠毅总给她一种淡定从容却又能把所有事情都能做好的感觉。
这样的男人,对女人的吸引力无疑是很大的。
别人她不知道,可她确实在霍铠毅身上栽了个大跟头。
这几年就没遇到过比他更优秀的。
交谈接近尾声,能看出几人都很满意,顺利签下合同。
互相交换过文件,两人起身告别。
“cipiaceoltoilturaapiaceredilborare”你的方案我们很喜欢,合作愉快
霍铠毅伸手,扬唇浅笑,“piaceredilborare”合作愉快
整个过程,祝唯音只想到一个词,风度翩翩。
霍铠毅甫一坐上车就被人敲了敲车窗。
降下车窗,明艳动人的美女微微弯着身子,笑着朝他商量,“今天没开车,霍总介不介意送我一程?”
祝唯音无疑是美的,明眸皓齿,肤色白皙,波浪卷柔顺慵懒,一颦一笑都勾人的好看。
霍铠毅细细回想了一下,他记得祝唯音应该是开了车来的。
至于为什么要说谎,显而易见。
“抱歉,不太方便。”尽管知道对方的用意,家教也裹挟着他说不出什么让人难堪的话,“如果需要我可以帮你叫辆计程车。”
跟大学的时候一样不解风情,祝唯音倒是没什么尴尬的感觉,扬扬眉回之一笑,“不用了,我自己会解决。”
不过几秒,汽车消失在街道。
祝唯音回到自己的车里,握着方向盘却迟迟不开车。
虽然早有准备,但真被霍铠毅那一刻,落空还是有的。
大学那会儿,祝唯音就看上霍铠毅了,他那时也这样,对谁都不冷不热,一毕业就着急回国,而她没办法去国内发展,本以为这样算是他们最后的结局,却没想到前不久,他又回意大利。
祝唯音深信,这是老天都在帮助自己。
是,纵然他再怎样保持距离,她也要尽力试试。
未战先怯,不是她的风格。
沥青路上,银色汽车不疾不徐缓缓而行。
窗外的好景色一晃而过,霍铠毅认真听着蓝牙耳机里助理正在汇报的季度成果。
不时敲打几句。
“成交率低到创新高的产品下个月全部淘汰。”
“我不看过程,只看结果。”
“忙?大家都很忙,你以为我是来意大利度假?”
“既然这样,我倒想问问设计部那群人,忙到无法吃饭是怎么把产品做成这副鬼样的?全都是刚出来工作的实习生吗?”他揉揉发疼的太阳穴,沉着眸色听助理解释,最后只拧眉厉声启唇,“三个月的时间,让我看到效率。”
他正要挂断,对方突然说了句,“对了,霍总,我刚刚想起,思乔小姐上周找过我。”
听到她的名字,霍铠毅微怔一瞬。
这些天,他靠着工作试图让自己减少一点想起霍思乔的频率,可回到家,疲惫不堪时,一闭上眼就仿佛还能感觉到她在身边。
哪怕离她这么远,她的影响依旧在。
“她怎么了?”霍铠毅哑声问道。
“只是问了你在意大利的具体地址,我以为思乔小姐要来找你,问需不需要替她订张机票。她说不用了,问完地急匆匆址就走了,其他的我也不太清楚。”
“我知道了。”他心烦意乱挂断。
思绪却被霍思乔全打乱了。
要他的地址?
想到自己两天都没回家,他心下一动,握方向盘的手不自觉捏紧。
是来找他么?
这个念头出来的一瞬,他不禁唾弃自己。
难听的话,她都已经说尽,怎么她一点风吹草动,自己又能联想到这么多。
尽管如此想着,他还是将车开回了居住地。
17
安静的走廊,墙角一侧蹲着一抹熟悉的身影。
乌黑的长发因为她抱膝埋头的动作自然滑在肩上,她似乎已经睡了很久。
霍铠毅走近,蹲在她面前,迟迟不肯伸手,怕这一切都是幻觉,可是听到她浅浅而又真实的呼吸声,他才终于肯相信,霍思乔真的在自己面前。
他轻而易举就抱起她,好像比几个月前还瘦了一点。
霍思乔迷迷糊糊睁开眼,虽然还有点意识混沌,但她清楚的知道自己在霍铠毅怀里。
她抱紧霍铠毅的脖子,什么也没说,自己在他话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
抱着她走近房间,他将她放在床上,语气不免带着指责,“你来做什么,为什么飞机落地之后不知道打个电话给我…”
他的话被她柔软的唇瓣堵住,霍思乔抓住他的领结,霍铠毅不得不俯身迎合她,她主动的吻像是有魔力,而他,是被魔力控制住的人,就这样被她的气息纠缠上。
呼吸声交错,她的舌尖轻轻钻入他的嘴里,她接吻的时候很生涩,可这无法阻挡她热情的攻势,胡乱的脱掉他的衬衫扣子。
霍铠毅想去拽她的手腕却被她死死握住皮带。
“什么都别问,哥哥,跟我做。”
白皙的小脸带着祈求的表情,她的唇瓣还水润晶莹,那双眼仿佛含了一汪清泉,干净得透澈。
她的声音带着无限的吸引,霍铠毅松开手,默认着她解开自己的衣服。
柔软纤细的双臂搭在他的肩上,思乔就那样躺在他身下,张开双腿,温顺的让他插入。
她的喘息,嘤咛,不一会就在房间响起,霍铠毅像是发了狂,将这些天没办法告诉她的想念全都加倍在她身上弥补回来。
细白的脖子,薄瘦的背部,耻丘,小腹,大腿内侧,只要是他的唇能碰到的地方,全都被红痕遍布。
床上到沙发上,两个人越做越清醒,一次比一次猛烈的撞击,他们流着汗忘情的交合。
一夜无眠,天亮了,霍铠毅才抱着她去洗澡。
她还是没困意,坐在沙发上穿着他干净的衬衣看他烤面包。
“吃点东西。”他把早餐拿到她面前。
真的如她所说那样,关于她突然跑来这里,一字不提。
“你今天要去公司吗?”她的声音有点哑掉了。
霍铠毅点点头,“我会让助理给你买回过的票。”
“不,我要等你回来。”思乔十分认真的看着他,右手拉住霍铠毅,让他坐在自己身旁,“你一定很想知道我为什么来是不是?”
他没说话,等待着她的下文。
脑子里却好多猜测。
失恋?心情不好?
总不会是因为想他。
“因为我好像、喜欢你。”她轻缓而坚定的说。
霍铠毅走之后,一切好像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她继续兼职、读书,甚至和秦榄约会。
可是,就在那一次看完电影,秦榄贴心的为她披上外套想亲吻她时,所有的事情都变了。
她下意识的别过头,躲避了他的吻。
那一刻,两个人都很尴尬,霍思乔惊恐的发现,自己想着的居然是霍铠毅。
是她说无论如何也不会喜欢上的亲哥哥,是她逼得他不得不离开的那个人。
环住他的腰间,她轻轻的将脸埋在他肩上说,“可能我现在还没法接受得太快,但你给我点时间,让我接受你,所以,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一瞬间,他将她箍得更紧,她鼻酸得快要落泪,却听见他沉沉的回答。
“好,我等你。”
当思乔拖着一只笨重的白色行李箱从江市美院的校门出来时,一辆黑色迈巴赫适时停在她面前。
车门打开,高大挺拔的男人弯腰走出来。
一张脸凌厉端正,眉宇间透着狠劲,深邃冰冷的眼在看见她时,眸色温和了几分。
私人订制的灰色西装裁剪得当,贴合身形,宽肩窄臀,长腿一迈,快步走到思乔左侧拿过行李轻松放进后备箱。
修长的手指调整蓝牙耳机,低沉浑厚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没有商量余地,同安集团的要求我一个都不会答应。”
思乔早就见惯他谈工作时说一不二的严厉样子,抿着唇要开车门,被霍铠毅先一步打开,抬手护着车门处怕她不小心磕到。
确认思乔坐上副驾,才关上门。
声音被车窗隔掉一半,思乔听得断断续续。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做不到就趁早卷铺盖滚。”
电话在启程时挂断,她终于有机会开口。
“我已经成年了,哥哥抽不开身其实不用特意来接我的。”
一如既往的乖巧语气,试探也占一点。
她偷偷观察后视镜里哥哥的脸色。
“没可能的事情,从你改志愿那天之后,在我这里的信誉彻底为零。”
爸妈离世之后,霍思乔的一切由他打理,包括读哪所学校,交什么朋友,都要在他掌控之内。
放她撒欢胡来的事,他一律做不到。
志愿,志愿,又是这回事儿,一年多了,哥哥还能拿出来揶揄她。
明明最郁闷的该是她才对!
思乔撇了撇嘴,气鼓鼓的说,“哥哥总这样管我,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人家背地里恐怕要笑我。”
“那又如何,由他们去。”
他全然不在意自己在别人嘴里怎么样强势,面不改色将妹妹的方方面面管得一丝不落。
带她去吃过西餐后,霍铠毅没有立即开车回家,而是领着思乔回了公司。
他处理要紧公事,思乔便无聊的在办公室四处闲逛。
他的展示柜没摆什么名贵收藏品,放的是思乔学塑雕那会儿的几样作品。
思乔献宝似的端给他看,他问思乔最得意的那座老鹰是不是雕的一只公鸡,气得思乔足足一周没怎么搭理他。
伸手隔着玻璃面罩摸了摸老鹰的喙,思乔问起之前霍铠毅那个身材火辣的女助理,“怎么没见黎姐姐?”
“她离职了。”回应她的只有简短的一句。
“什么时候的事情,好可惜。”思乔能看出黎香是个有实力的女人。
她还挺喜欢的。
“有段时间了,是她个人原因。”霍铠毅言简意赅。
他承认那是个能力突出且干净利落的女人,做助理诚然不错,可她有了其他心思。
似有若无的引诱,送得勤快的饭盒,不属于她的工作范围。
成年男女心照不宣的暗示。
霍铠毅一点就透,不容许这样的女人待在身边,于是辞掉她,亲自掐灭了不该有的苗头。
浴室里水声漫漫,热气腾腾。
思乔站在镜子前抹身体乳,纤细的手指擦过洁白的颈、单薄的肩,一直到傲然挺立的胸口。
细细打量。
饱满圆润的两团柔软形状完美,是她自己的小手也握不住的尺寸。
随意换上白色丝绸面料的夏季睡裙,思乔走出浴室。
霍铠毅正端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灰色居家服,高挺的鼻梁架上一副黑丝镜框,气场十足。
思乔从果盘里拿起一小串葡萄,捏着一颗不由分说凑到他身边。
“哥哥,张嘴。”她身上的香甜气味扑面而来,霍铠毅顾不上其他,任由思乔将那颗圆滚滚的紫皮葡萄喂进自己嘴里。
应季的水果汁水饱满、鲜甜。
霍铠毅眉头下意识蹙了蹙,听见思乔在旁边呵呵笑。
他不爱吃甜,思乔却偏爱强迫他吃。
从高中开始,思乔发现似乎不管怎么样,自己送到哥哥嘴边的食物,他都不会拒绝,从不让步的哥哥却在这件事上拿她没辙,想想就好笑。
“幼稚。”他没好气的说。
思乔趴到他怀里,小脸凑得极近,白皙水嫩的肌肤渗出淡淡脂粉香,尽数往他鼻腔里钻。
两张脸仅一根手指的距离。
霍铠毅被她突然的‘袭击’搞得措手不及,整个上半身靠着沙发,胸膛上趴个香香软软的女人,眨着黑白分明的眼不满的望着他,“不让我跟男同学聊天超过十句,不让我去别的城市读大学,要比幼稚,似乎哥哥更胜一筹?”
霍铠毅懒得跟她扯这些歪理,想把她从自己身上弄起来,却隔着布料摸到她光滑的背部。
“你没穿内衣?”
思乔眨了眨眼,都来不及解释,就被他硬生生揪起来。
哥哥的脸色突然变得好吓人。
“谁教你这样几乎光着身子趴在一个男人身上的?”
“我哪有光着身子?”思乔委屈得眉头拧紧,明明穿了睡衣,至于内衣,是因为忘记拿要换的去浴室,所以干脆才没穿。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挑,她极细的肩带滑至手臂,雪白的左胸裸露大半,好在蕾丝遮住最重要的那一小点。
霍铠毅在她发怔的那几秒重新拉起吊带,随后将直白的眸光投向她,“这样的衣服,稍微动一动就会走光,还不算光着身子,那怎么才算?”逼问的语气,他的大手握住思乔的腰。
思乔被问得哑口无言。
纤柔的腰间被他轻轻一拍,“起来,去自己房间换衣服。”
深夜。
冷色调的北欧式房间里,沉重急促的粗喘从浴室传出,在房间低低回荡。
健硕宽阔的背部,全身赤裸的男人背对着镜子自渎,右手有规律的快速套弄,水滴顺着湿漉漉的发尖滚到肌肉分明的胸膛,滑至大腿根部。
双腿之间傲然挺立的那根性器尺寸惊人,阴毛茂密蜷曲,粗长的肉棒翘起,五指熟念的撸动。
霍铠毅微微扬起下巴,闭眼回想思乔靠在自己身上胸前的那两团柔软,欲望冲破牢笼,一股热腾腾的精液射出,他冷着眸打开花洒,把身上的污秽冲洗干净。
当思乔拖着一只笨重的白色行李箱从江市美院的校门出来时,一辆黑色迈巴赫适时停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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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人订制的灰色西装裁剪得当,贴合身形,宽肩窄臀,长腿一迈,快步走到思乔左侧拿过行李轻松放进后备箱。
修长的手指调整蓝牙耳机,低沉浑厚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没有商量余地,同安集团的要求我一个都不会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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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认思乔坐上副驾,才关上门。
声音被车窗隔掉一半,思乔听得断断续续。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做不到就趁早卷铺盖滚。”
电话在启程时挂断,她终于有机会开口。
“我已经成年了,哥哥抽不开身其实不用特意来接我的。”
一如既往的乖巧语气,试探也占一点。
她偷偷观察后视镜里哥哥的脸色。
“没可能的事情,从你改志愿那天之后,在我这里的信誉彻底为零。”
爸妈离世之后,霍思乔的一切由他打理,包括读哪所学校,交什么朋友,都要在他掌控之内。
放她撒欢胡来的事,他一律做不到。
志愿,志愿,又是这回事儿,一年多了,哥哥还能拿出来揶揄她。
明明最郁闷的该是她才对!
思乔撇了撇嘴,气鼓鼓的说,“哥哥总这样管我,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人家背地里恐怕要笑我。”
“那又如何,由他们去。”
他全然不在意自己在别人嘴里怎么样强势,面不改色将妹妹的方方面面管得一丝不落。
带她去吃过西餐后,霍铠毅没有立即开车回家,而是领着思乔回了公司。
他处理要紧公事,思乔便无聊的在办公室四处闲逛。
他的展示柜没摆什么名贵收藏品,放的是思乔学塑雕那会儿的几样作品。
思乔献宝似的端给他看,他问思乔最得意的那座老鹰是不是雕的一只公鸡,气得思乔足足一周没怎么搭理他。
伸手隔着玻璃面罩摸了摸老鹰的喙,思乔问起之前霍铠毅那个身材火辣的女助理,“怎么没见黎姐姐?”
“她离职了。”回应她的只有简短的一句。
“什么时候的事情,好可惜。”思乔能看出黎香是个有实力的女人。
她还挺喜欢的。
“有段时间了,是她个人原因。”霍铠毅言简意赅。
他承认那是个能力突出且干净利落的女人,做助理诚然不错,可她有了其他心思。
似有若无的引诱,送得勤快的饭盒,不属于她的工作范围。
成年男女心照不宣的暗示。
霍铠毅一点就透,不容许这样的女人待在身边,于是辞掉她,亲自掐灭了不该有的苗头。
浴室里水声漫漫,热气腾腾。
思乔站在镜子前抹身体乳,纤细的手指擦过洁白的颈、单薄的肩,一直到傲然挺立的胸口。
细细打量。
饱满圆润的两团柔软形状完美,是她自己的小手也握不住的尺寸。
随意换上白色丝绸面料的夏季睡裙,思乔走出浴室。
霍铠毅正端坐在沙发上看财经新闻,灰色居家服,高挺的鼻梁架上一副黑丝镜框,气场十足。
思乔从果盘里拿起一小串葡萄,捏着一颗不由分说凑到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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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季的水果汁水饱满、鲜甜。
霍铠毅眉头下意识蹙了蹙,听见思乔在旁边呵呵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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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稚。”他没好气的说。
思乔趴到他怀里,小脸凑得极近,白皙水嫩的肌肤渗出淡淡脂粉香,尽数往他鼻腔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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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铠毅懒得跟她扯这些歪理,想把她从自己身上弄起来,却隔着布料摸到她光滑的背部。
“你没穿内衣?”
思乔眨了眨眼,都来不及解释,就被他硬生生揪起来。
哥哥的脸色突然变得好吓人。
“谁教你这样几乎光着身子趴在一个男人身上的?”
“我哪有光着身子?”思乔委屈得眉头拧紧,明明穿了睡衣,至于内衣,是因为忘记拿要换的去浴室,所以干脆才没穿。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挑,她极细的肩带滑至手臂,雪白的左胸裸露大半,好在蕾丝遮住最重要的那一小点。
霍铠毅在她发怔的那几秒重新拉起吊带,随后将直白的眸光投向她,“这样的衣服,稍微动一动就会走光,还不算光着身子,那怎么才算?”逼问的语气,他的大手握住思乔的腰。
思乔被问得哑口无言。
纤柔的腰间被他轻轻一拍,“起来,去自己房间换衣服。”
深夜。
冷色调的北欧式房间里,沉重急促的粗喘从浴室传出,在房间低低回荡。
健硕宽阔的背部,全身赤裸的男人背对着镜子自渎,右手有规律的快速套弄,水滴顺着湿漉漉的发尖滚到肌肉分明的胸膛,滑至大腿根部。
双腿之间傲然挺立的那根性器尺寸惊人,阴毛茂密蜷曲,粗长的肉棒翘起,五指熟念的撸动。
霍铠毅微微扬起下巴,闭眼回想思乔靠在自己身上胸前的那两团柔软,欲望冲破牢笼,一股热腾腾的精液射出,他冷着眸打开花洒,把身上的污秽冲洗干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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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门打开,高大挺拔的男人弯腰走出来。
一张脸凌厉端正,眉宇间透着狠劲,深邃冰冷的眼在看见她时,眸色温和了几分。
私人订制的灰色西装裁剪得当,贴合身形,宽肩窄臀,长腿一迈,快步走到思乔左侧拿过行李轻松放进后备箱。
修长的手指调整蓝牙耳机,低沉浑厚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没有商量余地,同安集团的要求我一个都不会答应。”
思乔早就见惯他谈工作时说一不二的严厉样子,抿着唇要开车门,被霍铠毅先一步打开,抬手护着车门处怕她不小心磕到。
确认思乔坐上副驾,才关上门。
声音被车窗隔掉一半,思乔听得断断续续。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做不到就趁早卷铺盖滚。”
电话在启程时挂断,她终于有机会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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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如既往的乖巧语气,试探也占一点。
她偷偷观察后视镜里哥哥的脸色。
“没可能的事情,从你改志愿那天之后,在我这里的信誉彻底为零。”
爸妈离世之后,霍思乔的一切由他打理,包括读哪所学校,交什么朋友,都要在他掌控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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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愿,志愿,又是这回事儿,一年多了,哥哥还能拿出来揶揄她。
明明最郁闷的该是她才对!
思乔撇了撇嘴,气鼓鼓的说,“哥哥总这样管我,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人家背地里恐怕要笑我。”
“那又如何,由他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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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她去吃过西餐后,霍铠毅没有立即开车回家,而是领着思乔回了公司。
他处理要紧公事,思乔便无聊的在办公室四处闲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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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乔献宝似的端给他看,他问思乔最得意的那座老鹰是不是雕的一只公鸡,气得思乔足足一周没怎么搭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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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年男女心照不宣的暗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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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有光着身子?”思乔委屈得眉头拧紧,明明穿了睡衣,至于内衣,是因为忘记拿要换的去浴室,所以干脆才没穿。
修长的手指轻轻一挑,她极细的肩带滑至手臂,雪白的左胸裸露大半,好在蕾丝遮住最重要的那一小点。
霍铠毅在她发怔的那几秒重新拉起吊带,随后将直白的眸光投向她,“这样的衣服,稍微动一动就会走光,还不算光着身子,那怎么才算?”逼问的语气,他的大手握住思乔的腰。
思乔被问得哑口无言。
纤柔的腰间被他轻轻一拍,“起来,去自己房间换衣服。”
深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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健硕宽阔的背部,全身赤裸的男人背对着镜子自渎,右手有规律的快速套弄,水滴顺着湿漉漉的发尖滚到肌肉分明的胸膛,滑至大腿根部。
双腿之间傲然挺立的那根性器尺寸惊人,阴毛茂密蜷曲,粗长的肉棒翘起,五指熟念的撸动。
霍铠毅微微扬起下巴,闭眼回想思乔靠在自己身上胸前的那两团柔软,欲望冲破牢笼,一股热腾腾的精液射出,他冷着眸打开花洒,把身上的污秽冲洗干净。1
当思乔拖着一只笨重的白色行李箱从江市美院的校门出来时,一辆黑色迈巴赫适时停在她面前。
车门打开,高大挺拔的男人弯腰走出来。
一张脸凌厉端正,眉宇间透着狠劲,深邃冰冷的眼在看见她时,眸色温和了几分。
私人订制的灰色西装裁剪得当,贴合身形,宽肩窄臀,长腿一迈,快步走到思乔左侧拿过行李轻松放进后备箱。
修长的手指调整蓝牙耳机,低沉浑厚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没有商量余地,同安集团的要求我一个都不会答应。”
思乔早就见惯他谈工作时说一不二的严厉样子,抿着唇要开车门,被霍铠毅先一步打开,抬手护着车门处怕她不小心磕到。
确认思乔坐上副驾,才关上门。
声音被车窗隔掉一半,思乔听得断断续续。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做不到就趁早卷铺盖滚。”
电话在启程时挂断,她终于有机会开口。
“我已经成年了,哥哥抽不开身其实不用特意来接我的。”
一如既往的乖巧语气,试探也占一点。
她偷偷观察后视镜里哥哥的脸色。
“没可能的事情,从你改志愿那天之后,在我这里的信誉彻底为零。”
爸妈离世之后,霍思乔的一切由他打理,包括读哪所学校,交什么朋友,都要在他掌控之内。
放她撒欢胡来的事,他一律做不到。
志愿,志愿,又是这回事儿,一年多了,哥哥还能拿出来揶揄她。
明明最郁闷的该是她才对!
思乔撇了撇嘴,气鼓鼓的说,“哥哥总这样管我,这也不许那也不许,人家背地里恐怕要笑我。”
“那又如何,由他们去。”
他全然不在意自己在别人嘴里怎么样强势,面不改色将妹妹的方方面面管得一丝不落。
带她去吃过西餐后,霍铠毅没有立即开车回家,而是领着思乔回了公司。
他处理要紧公事,思乔便无聊的在办公室四处闲逛。
他的展示柜没摆什么名贵收藏品,放的是思乔学塑雕那会儿的几样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