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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刑官在刑狱之内能起到的作用有限,能得到的情报也不及时,所以我觉得哑女的父亲应该是程勇。”
“哑女在哪?”
……
哑女没想到白子瑜这么突然地又出现在眼前。
魏玠早就确认过哑女并不会武,白子瑜让夏颜汐坐在一把交椅上,说:“老实回答问题,我可以把你父亲提审回京,半路生与死自有我来做主。”
路途遥远,死在半路自然就可以“没了”这个人。
哑女听闻,又看看没有说话的夏颜汐。
夏颜汐皱了眉,她并不认同白子瑜的打算。
因他之过,师荣刚峥嵘一生惨死屈野河,梅城失守千疮百孔,那么多人因他死,这样的人怎么能放!
“死了的人只要不出现在认识的人面前,就如同死了。”白子瑜看向夏颜汐。
“如果要放了他,那么抓他还有何意义?莫不是做了场戏用来愚弄世人,欺辱师家父子?”夏颜汐无法认同。
二人陷入一场突如其来的对峙中,跪在地上的哑女扑闪着眼睛,恳切地看着夏颜汐
回京
“公主说过愿放我父亲生路,如今是言而无信吗?”地上女子变得焦急。
夏颜汐的回答毫不迟疑:“我给他生路的前提是他能把乌恩其带到我面前,以罪人之身与千万英烈赎罪。”
白子瑜本就是哄骗哑女说辞,此时听到夏颜汐异想天开的话心里有些发笑。
程勇知道,只要他走出来,左右都是个死,连走出梅城都不用。
师正阳绝不会让程勇活。
但夏颜汐这话只要哑女相信就行。
“只要留我父亲一命,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可以告诉你们。”
白子瑜坐在另一把交椅上,看着哑女问:“你叫什么名字,边阗人还在朔北何处安排了细作?”
哑女回答:“我叫阿茶。大概是一个多月前,边阗人抓了我和阿妈逼迫父亲与他们合作,父亲开始不允,边阗人就把我阿妈杀了,头砍断了送给父亲,并绞了我一缕头髮威胁父亲。父亲被迫无奈才把大帅的巡防路线图给了他们。我父亲并不是恶人!”
似乎想起母亲汩汩流血的断颈,阿茶眼里的珠子成片的落,她跪行几步,停在白子瑜的跟前。
“放心,我明白他是被逼的,只要你或者你父亲能交代乌恩其在其他地方的细作,我保你们父女团聚。”
夏颜汐听见白子瑜的话,眉头微皱,桌案下的袖子被白子瑜扯了扯。
见阿茶泪目灼灼地看着自己,夏颜汐终于点了点头。
“十几年前,我阿娘和小姨母跟着一些女子来到中原与人私下通婚,然后回到草原生下很像中原人孩子,而我母亲因为与父亲有了真情,这些年和我一直藏在梅城,那些回到草原的孩子则被驯养得十分痛恨中原人,并被送到朔北很多地方暗中蛰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