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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叫五殿下的贵女,嘟着唇皱眉:“凭什么你能去,我就不能?”
问完了话,回过头来。
过来的“小郎君”着曲领宽袖,销金花样幞头配耳边一朵扎眼的红花,活脱脱的一副上流败家子弟样。
小五更气了,“人生得漂亮就算了,还要戴花儿,这不是平白的来羞辱人吗?”
宋伯元伸出手指随意的拨了一下腰前的金鱼袋,很是不好意思的开口:“我妹妹不喜花,要不,明日叫我妹妹来陪殿下?”
小五立刻转过身子瞪她:“我也就这两天在外头逍遥的日子,你就别给我找事了。就宋佰叶那个大筛子,不出当日,小姑姑一定会知道我来过景明坊的。”
宋伯元跟着看了一眼那璀璨的樊楼,可惜的“啧”了两声,“勾栏瓦子皆是寻个新鲜,又无那等男盗女娼之事,平常女子都能去得,殿下又如何去不得?”
小五上上下下的看宋伯元,直看到宋伯元开始检讨自己有什么不对劲儿的时候,她才摇了摇头:“那也不可,吾是当朝公主,自当作万民表率,如何耽于享乐?”
宋伯元敷衍的跟着干笑了两声。
小五倏然转过身去问宋伯元:“你说这楼里的姑娘,什么新鲜玩意儿没见过?什么山珍海味没吃过?她们过得快活吗?”
宋伯元顿了顿,才机灵的回话:“总有想从那里出去的姑娘,也总有想进去混口饭吃的,这世上哪有那么多的如意?”
小五意外的看了她一眼,随后落寞的应了声:“哦,那倒是和那九重宫銮差不离了。”
宋伯元看着娃娃脸的小公主一脸同为鱼肉的寂寥表情,隻兜起手来含笑不语。
提着灯的小侍女在主子身后偷偷瞧了一眼这年轻貌美的国舅爷,即使知道她纨绔冥顽,却依然还是被那不经意的笑给荡了心神。
汴京城有传言:金儿玉女迎新朝,天下大盛福如招。万民安康财源旺,和谐祥瑞福满堂。这“金儿”说的可就是鼎鼎大名的国舅爷,虽说娘胎里带了不能生育的病,但坊间传说,国舅爷还是有几番“功夫”在身上的,不然草包一个又如何入得了顶级花魁初兰的香闺。
大梁国开朝十五年,虽不似前朝酷吏苛政遍行,但尚武轻文又淡礼,再加上愈演愈烈的权贵至上令民间百姓愈发的不满。
刚过亥时,就有刻着金漆宋字的小舟靠过来。
两船相碰之际,小舟上踏过来一个小厮,恭恭敬敬的请人:“永庆公主千福,老夫人睡前令奴过来传话,天儿暗,殿下和公子该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