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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焦瞄了他一眼,大大方方的用下巴衝他扬了扬:“都带了就拿出来呗,扭扭捏捏的不像个兵样子。”
肖赋眯了眯眼,将酒壶从腰上硬拽下来,俯视张焦说道:“你也别太难受,殿下嫁了后,咱们再把那草包弄残了不是一样?反正殿下也只是利用她,残了更听话。”
张焦从肖赋手里抢了酒壶,笑着拔开壶盖喝了一口后才笑着说道:“你还真是木头脑子,殿下是什么样的人?殿下还真能让那脏男人近她的身?”说完,又感叹了一句:“真是好酒。你这草原上驰骋的野狼崽子,也学会在这京城里装模作样的附庸风雅了?”
“屁的附庸风雅。这酒压根儿就没味儿,白开水似的。你们这些汴京人啊真该去尝尝我们漠北的刀子坛,那才叫酒。”
张焦手里握着那酒葫芦,瞥了肖赋一眼后翘了翘嘴角,才悠悠的说道:“等我真开了那传说中的刀子坛,你这野狼崽子也就能回家了。”
肖赋顺手摸了摸自己的右眉角,随后直勾勾的盯着他道:“殿下答应我的,就一定会实现。”
集市里晌午头还传着嘉康王爷的事,到了下午都转过头来开始人心惶惶。
那个大腹便便经常过来给姨娘买东西的张员外,被人发现死在山庙外头了。听说死的可惨烈了,下半身都被野兽啃得七零八落,就剩那又大又圆的脑壳还能辨认出原主是谁。
巡尉官儿已经过去了,但这事最后还是得交到汴京知府李保那儿去。
折腾了几天,最后仵作推测张员外的死亡时辰与嘉康王爷的死亡时辰相重合。
这事儿巧了,又让三人成虎的汴京城闹出了镇戊现世的传说。
小儿们游戏时会唱“镇戊振武,现世除害”的儿歌,也不知道在哪儿学来的词儿,就默默传得开了。连那说书人也紧跟时事,现编了一版故事。说呀,镇戊太子死的冤,现世的第一件事,就是杀了那些欺凌百姓的恶官。
这事说来也是牵强,镇戊要是真的活过来,也要第一个去杀皇宫里那位。可京城最不缺奇闻逸事,百姓们也最是相信那些玄而又玄的东西。
没出几日,这事被添油加醋的传进了宫。
还满墙素缟的慈元宫内,宇文翡单手揉着自己的太阳穴不住的打转儿。
小五心里有愧,在自己殿里偷偷拜了嘉康王爷才敢找上门来。见宇文翡憔悴那样儿,心疼个不行,又自责,只能对她说点儿无关紧要的:“小姑姑,你还记得镇戊吗?”
宇文斐顿了手,转过视线幽幽瞥了她一眼,“外头的人传了也就传了,你也听得进去?”
小五瞥嘴,“我是不信,但是太子信了。整日缩在东宫里,就怕镇戊真去要他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