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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轶薇扭头去看郎若孤,神色冷淡:“你为何要将草藏起?”她本就是想诈一番,可郎若孤知晓她的本事,听她猜出,半点不敢隐瞒,低头抱拳道:“晚辈当时不知前辈有心相助,担心此物遗失,便先收好了,还望前辈见谅。”他说的是事实,若他是虎族人,恐怕虎轶薇还要讚他一句小心谨慎,顾全大局,可当下被人隐瞒实在高兴不起来,冷哼一声:“什么前辈晚辈,你跟我一般大。”话里话外均是嫌弃郎若孤没本事。
虎轶薇这般说,郎若孤只能将头埋得更低,郎雯虽认为郎若孤做得不错,却也不敢替他说话。狐铃谣慢悠悠地开口:“她若不想帮你,想要害你,需要绕那么大弯子?留错了心眼。”原本虎轶薇以为狐铃谣会替他求情,不想却替她出言责备,心里好受一些,又叹那蠢狼还不如小狐狸聪明。
颡魈虽然没听明白她们说的话,当下在虎轶薇的肩头蹦跶得像隻鹦鹉:“蠢货!蠢货!”
虎轶薇自也不再说什么,抬脚往里头走去,狐铃谣摇摆着她的腰肢跟在身侧,郎雯拍了拍郎若孤,两人也跟了上去。
洞穴里头并没有什么稀奇的东西,隻地上散落着一些动物尸体的碎屑,该是那些妖兽的食物,这洞穴更像是关着它们的牢笼,而外来者只会成为它们腹中食物,是故这里无人看守,也不适合有人看守。
这洞穴越走越窄,到后头仅容一人走过,那些妖兽是通不过的。再走一段路便到了尽头,郎若孤此时走在最前头,他在附近摸索,寻得机关,打开一道石门,众人走出洞穴已到了山的另一头。
几人下了山,先在一处林子里歇脚。
虎轶薇坐在树底下,转着扳指,看向一旁的狐铃谣:“你情人受了伤,怎不去照料?”
狐铃谣坐在虎轶薇身侧,没有要起身的意思:“这点伤,他自己能用法术治愈,有什么好照料的。”虎轶薇又看了看前头,郎雯正将水递给郎若孤,两人在说些什么,而狐铃谣正和颡魈大眼瞪小眼,根本无暇顾及那边。
过了一会儿,郎雯烤了肉拿过来给虎轶薇狐铃谣,这肉是存放在储物袋里的,尽管储物袋能保持东西如先前那般,可到底不如现杀的新鲜,虎轶薇闻了又闻,但当下再去找新鲜的也有些晚了,那些野兽虽然没有开智,可求生的本领不弱,一早就感知到了这里危险的气息,能躲的都躲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