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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她们已经成亲了。至于虎轶薇说的和离一事,她不会同意的。她当下解释再多,不如在之后好好表现,毕竟无论是花心还是笨蛋的形象,她都不想存放在虎轶薇的心里。
做了决定,狐铃谣也不再着急,不再委屈,毅然决然地走回床边,捡起掉在地上的半个匕首,又走回虎轶薇的跟前。虎轶薇看着她握着匕首来势汹汹,也没有丝毫害怕:“你这是无法辩驳以后要杀我灭口?”
狐铃谣没有同她说话,径直拉起她的手在她小指根处划了一道,动作又快又准,似乎已经预演过多遍一般。随后,又在自己的小指上划了一道,握住虎轶薇的手,嘴里念念有词。虎轶薇不知晓她在做什么,隻觉得奇怪,难道她狐族有什么妖术能改变他人的想法?想到这儿,虎轶薇想要抽回自己的手,此刻狐铃谣的力气出奇地大,虎轶薇一时没有抽出来,再要抽时,狐铃谣已经放开她的手了。
虎轶薇抬起手掌看了看,小指根处有一条血痕,细细的,比方才划出的伤口要细了许多,不注意还容易瞧不见。虎轶薇用法术恢復,却发现这道血痕怎么也消除不去。虎轶薇觉得狐铃谣虽然花心了些,笨了些,但不至于会做出什么伤害她的事,也是如此方才才会任由她抓着手化出这道伤口来。
狐铃谣也同样抬着手掌欣赏着自己小指根处的血痕,与虎轶薇满脸疑惑不同,甜蜜已从脸颊的酒窝里洋溢出来。
“你做了什么?”虎轶薇将手掌摊开在狐铃谣面前,确实没见过狐铃谣的做法。
狐铃谣伸出手,轻轻摸了摸虎轶薇的那道血痕:“合契啊。”
合契意味着什么,虎轶薇还是知晓的。虎轶薇大惊失色:“方才我不是说了,过阵子就要和离的,不必合契了。”合契是无法抹除的,除非有一人身死。妖族在合契之后,只能与合契之人进行双修,否则有害于修行,是故妖族对合契是十分慎重的。原本一族之长的婚姻是极其慎重的,轻易不会和离,便都会在仪式上进行合契礼,可大长老考虑到虎轶薇心不甘情不愿的模样,特意询问过,虎轶薇自然是将合契礼给删去了,谁想狐铃谣竟是给她补上了。
“你怕什么,和离后不能与旁人双修,以你的修为,你也不屑双修一事罢,其他又没有妨碍。”狐铃谣说得十分轻巧,合契只是约束了双修,若不双修,单纯欢好是没有任何妨碍的。不过话虽如此说,可谁会愿意身边的人是与旁人进行合契的。
虎轶薇不与她争辩这些,想到此法自己都没有瞧见过,狐铃谣竟是知晓如何施为,不禁又多想起来:“你是怎么会的?”若整件事都是狐铃谣设下的圈套,她只能佩服狐铃谣的手段,得速速和离,哪怕自己再是心动,这般危险的人物不能留在虎族。
狐铃谣一派天真:“我们狐族成亲时都要合契的,你不知晓吗?” 这也确是事实,只不过狐族不轻易成亲罢了。狐族讲究随性,甚至许多成亲时都不回狐岐山,因此狐族很多人都知晓合契礼如何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