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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电监护,给氧,输液,接下来便是密切观察生命体征了,检查了一下陈母的状态,医生给陈淮宁嘱托了一些事情之后便离开了。
一切正常,陈母应该很快便能醒过来了。
陈淮宁这才彻底松了口气,她瘫坐在床边的椅子上,捂住脸,隻觉得自己此时全然没有了力气。
今天真的是吓到她了,多亏了有白慎言在,可白慎言她……
想到自己方才的失态,陈淮宁揉了揉太阳穴,一头黑发随着低头的动作散落了下来,柔柔的铺开在肩膀之上。
蓦然,她似乎想起了什么似的,心里一惊,赫然起身,不过当她看到躺在病床上还没有醒来的母亲时,顿时又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坐回了椅子上。
咬着唇角,心下不安了起来。
方雨还在幼儿园。
而现在早已经过了放学的时间,可如今母亲还没有醒来,这里也不能离开人。
要说不急是假的,陈淮宁冷静下来,掏出手机翻着通讯录,想找人能不能去接一下方雨,可找了半天却也没有太合适的人选。
江清出任务去了外地,只怕还没有回来,其他关系不错要好的朋友们也都在临市等其他地方,联系是有的,只是不常见面而已。
而其他的像一些同事之类,陈淮宁都并不想联系,毕竟她之前出了事,那些人在背后的闲言碎语已经撕破了往日的情分。
最后陈淮宁的目光犹豫了,停留在了一个人的名字上面,手机屏幕映着亮起的灯光反射出了“白慎言”三个字。
陈淮宁抿起唇角,神色复杂。
到现在她才反应过来,不,是她以前就已经有所察觉而被她强製压下,原来早在不知不觉之间,她已经对这个人有了信任。
也有了,依赖。
只是,不行……
揉了揉眉心,看了眼还未醒来的母亲,陈淮宁沉吟片刻,转身推开病房门出去了,她去了护士站,找护士要了看护的电话号来。
医院里大多都有这种服务,就跟保姆是一个道理。
她去接方雨,想来也用不了多长时间,电话一打过去对方就同意了,不过话说回来,有钱拿她怎么可能会不同意。
没两分钟人就过来了,陈淮宁打量着对方,是个四五十左右的中年妇女,穿着朴素,但面相是老实的,第一印象还可以。
她将人带进了病房。
这是她用了两百块钱租的,看护两三个小时,足够她去接方雨了。
匆匆交代完了事情,又留了电话号,陈淮宁拎着包快步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