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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时白静静地抱着小姑娘,等夏遥舟发泄完,情绪逐渐平复,偶尔打几个哭嗝后,她才轻拍着夏遥舟的肩膀问话。
小姑娘刚开始闭口不言,小半张脸都埋在夏时白的肩膀里,又是泪水,又哭出汗来,格外狼狈脆弱。
夏时白又抱了好一会儿,等夏遥舟跟自己说清楚哭的原因。
又过了好一会儿,夏遥舟才不好意思地自己擦擦眼泪,从夏时白的怀里面探出脑袋,起身的时候看到夏时白肩膀处的衣服被自己弄湿,伸着小手就去轻轻擦拭,认真得像是在做什么极具技术含金量的事。
“现在可以告诉我怎么了吗?”夏时白抽了张纸巾帮小花猫擦脸。
夏遥舟配合地左右转脸,让纸巾吸走脸上的泪水,哼哼两声抱紧夏时白的颈项,“不想成为大坏蛋,因因因为那样,妈妈就会不见……没有朋友,要要捡垃圾吃……”
“不要变成大坏蛋。”
“什么?”夏时白跟不上思路,“什么坏蛋要流落街头啊?妈妈不会走的啊,先前不是跟舟舟说过吗?我已经进入休假状态,之后都会在家里面陪舟舟啊。”
夏时白以为是林姨曾经恐吓夏时白的话,心里面对被羁押的人更是厌恶,这种人到底是怎么能出来做住家保姆的?
先前将林姨介绍过来的公司,夏时白打算过段时间一起起诉收拾掉。什么玩意,做这一行竟然还不好好做背调,这都是招的什么人放别人家里面当保姆?拿了那么多中介费,一点实事不干。
夏遥舟抱着夏时白的肩膀,手示好地戳戳她的肩膀,声音又细又小,“不是……我讨厌林姨,想要她消失。”
夏遥舟眉头紧蹙,“可是这样子想,就是坏人,因为只有坏人才会让自己不喜欢的人消失!如果我是坏人,就就再也看不到妈妈……”
“就是可怜的一个小孩。”
夏时白看着夏遥舟无比认真的眼眸,一时间失语。
她不知道这种创伤要在夏遥舟的心里、身体里残留多久,也不确定自己到底能不能将这种极端的情况掰正过来,但她清楚,如果一直这样下去,没有任何正确措施的干预,那么她来到这个时间节点将没有任何意义。
夏遥舟还是会走上原来的老路。
夏遥舟将自己看到的东西、学到的东西,推向最悲观的揣测,把自己代入其中,这样获得的答案,永远充满担忧和负面。她始终跟正常的孩子有所区别。
夏时白久久无言,小遥舟不由地担心害怕起来。
或许她天生就是坏孩子,是不被期待的孩子。要不然她为什么那么坏,是孤零零的一个人?
当夏遥舟局促不安地想着自己之后会在哪条大街上流浪,捡垃圾过日子时,夏时白抱着她走到沙发旁边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