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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维过脑子很快,转瞬间,清维就冷静了下来。
他拍着双膝,长长地叹一声,反过来安慰女儿,但他一向不是个会安慰人的,如是说道:“算了,事已至此,只能委屈你了,你就当是肉包子打狗……”??“我的意思是说,你就当是被狗咬了。”
才被家丁引着走到堂屋外的扶玉:?
这个时候我是不是要配合叫一声“汪汪”。
有点般配
◎清瑶把扶玉吃得死死的。◎
扶玉碍于面子,还是没叫出口。
堂屋里的人并没有发现她来了,还在兀自地说着话。
清维神情悲怆,继续安慰:“我清家虽世代清流,但祖祖辈辈还没有哪个尚过公主,你也算河间清氏第一人,一朝得志,满门荣光,为父先恭喜你成为驸马。”
清瑶看向父亲,同样安慰道:“父亲不必伤怀,女儿恭喜你成为陛下亲家。”
清维怅然地摆摆手:“好说好说。”
清瑶亦摆摆手:“过谦过谦。”
带扶玉进来的家丁大约实在看不下去这神伤的场面,做作地咳一声,叉手行礼说:“老爷,姑娘,朝华公主来了。”
然后扶玉就看见嘴上两撇小胡子的中年男子一屁股从圈椅上滑到了地上,像一片里脊滑进了鸳鸯锅。
清瑶倒是一如既往地淡定,闻言只是侧头向门外看了看。
扶玉见师姐看过来,脸上立刻浮起笑来。
清瑶向她招手:“过来。”
扶玉提着裙子踏进堂屋的门槛,来到清瑶面前。
一旁的老父亲还傻在地上,看见女儿如此没大没小地叫公主“过来”,一时间惊奇不已。而公主居然还很听话地就过来了!
他爬起来,拍拍屁股,整整衣衫,挤出上朝时的职业微笑请公主落座。
然后他就看见,公主一看是清瑶身旁的位置,居然没坐,仿佛是……有些不敢坐?
直到自己的女儿发话了,公主才小心翼翼地坐下。
清维沉吟着,心说这是怎么一回事?猫和老鼠掉个儿了?
扶玉坐下后,倾身向清瑶这边,试探性地说:“赐婚的事……我事先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