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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录音结束了。

刘副叹了一口气:“可惜音频被处理过了。你们那位嫌疑人,现在还不肯招啊?”

单瀮点了点头:“满嘴疯话,要见律师。不过,她嘴再硬也没关系,我们的证据只会越来越多。”

“我觉得吧,这对话里的另一个人就是朱琳琳——他们在讨论如何破坏宏彬投标的那一场产品展示。在朱琳琳被我们扣住之前,他们原定的‘渗透目标’也不是王工。王工是谢军自己找的关系,也就是他自己的pnb。”

“朱琳琳之前打死不肯承认,大约还是心怀侥幸,但她怎么都不会想到,谢军直接自杀认罪了,她也失去了威胁对方的筹码。”

林鹤知垂下眼:“你的意思,按他们原本的计划,是打算栽赃李庭玉?”

“对。”

之前在处理郝娟一案的时候,单瀮有仔细查过李庭玉的背景。李庭玉与李墨华算是一辈人,他们共享一个太爷爷。李庭玉父亲年轻时,与家人发生矛盾,远走海外,少有往来,而李庭玉这次回国,主要靠五叔打点,也就是现任董事长的五弟。

“五叔与李墨华一直在科技领域竞争,谁先成功杀进去,谁就会成为李氏在这个领域的负责人。”单瀮总算把这些人错综复杂的关系给理清楚了,“可是五叔手下没人,因此,特别看重海外归来的,在ai领域又有能力的李庭玉。”

“所以说……”林鹤知恍然,“李庭玉住进朱琳琳的房子,并不是偶然。”

“没错。李庭玉和我们说,他在宁港的住宿就是他五叔给安排的。后来,我们刑侦人员又联系上了五叔,听说朱琳琳一直对李庭玉挺感兴趣,原本想让孩子免费住。五叔一方面不想驳了朱女士面子,但也不想欠这个人情,就走民宿官网租房了。”

林鹤知一挑眉:“上回她和我们说,她并不知道租客是谁。”

单瀮冷笑:“这女人嘴里没有半个标点能信。”

“李墨华这边,我们也联系了。宏彬闹出这么大的安全漏洞,他作为大股东也着实是损失惨重。李墨华证实了谢军遗书中,朱琳琳与宏彬投资发生龃龉一事为真,在那以后,朱琳琳就卖掉了自己手上所有的宏彬股票,自然也是躲过了这次大跌。”

单瀮得出结论:“其实我觉得,案情已经很明朗了,你还有什么怀疑的?”

林鹤知缓缓开口:“我不喜欢……”

毫无由来的,他又想到了段重明的那个案子。

警方最后查到了犯罪嫌疑人家里,可是段队进门后,就发生了爆炸。段队没有救回来,但根据通讯频道里最后的记录,屋子里的犯罪嫌疑人已经畏罪自杀了,身边摆满了他就是施暴者的证据,即便如此,凶手还以如此卑劣的方式,拉着警察同归于尽。

“我只是不喜欢——”林鹤知板起脸,“凶手把证据都清清楚楚摆在你面前的那种感觉。”

与此同时,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径自走进三楼刑侦支队办公室。段夏看到他就瞬间如临大敌:“你来做什么?”

楚弈锋眼神凉凉地扫了她一眼:“我当然是来工作的,你们单副支队呢?”

段夏一愣:“你不会是——”

她的目光落在对方手里的文件上,就看到了“委托人:朱琳琳”几个字。

“我靠,”段夏瞪着眼前衣冠楚楚、人模狗样的男人,忍不住骂了一句,“你这人还有没有良心啊?怎么天天的就给杀人凶手打官司!”

“说多少次了,小姑娘,法院判决之前她都只是犯罪嫌疑人,而且,哪怕是杀人凶手,也有给自己请辩护律师的权利。”

“再者,我工作是为了良心吗?”他用那张看守所的见面申请敲了敲段夏脑袋,“只要有钱,谁都可以是我的委托人。单瀮呢?我要他签字。”

段夏瞪了他一眼,接过文件。

楚弈锋却顺势凑近,露出一个吊儿郎当的笑容:“很好,你换香水了。”

段夏像是躲瘟神一样地躲开一臂距离。

楚弈锋再三强调,律师与委托人见面,警方只能拍摄但不可以录音,以至于单瀮盯着摄像头,差点没在屏幕上烧出两个窟窿。

“队长,我们真的不能——啊——”叶飞也心里痒痒,恨不得直接装一个窃听器进去。

单瀮下意识地握着拳,指甲差点没插进掌心里,从齿缝里蹦出一句:“不、行。”

“只是不能当成合法证据罢了,”林鹤知不屑,“干嘛要这么遵守规矩?你守规矩你高贵呗?”

单瀮冷冷扫了他一眼,林鹤知又闭嘴了。

不过,奇怪的是,也不知道楚弈锋和女人说了什么,两人见完面,朱琳琳态度配合了很多,直接认了罪。

“说实话,我想不明白,”单瀮隔着玻璃,盯着看守所里的女人,“楚弈锋到底和你说了什么,让你突然转了性?之前什么都死不承认,现在又改了主意?”

“我说什么您都不信,怎么,”女人一撩头发,咯咯笑了起来,“我认罪您也不敢信?”

“朱女士,你说的每一句话都会被记录,希望你能端正态度。”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感受到了古曼童的指引。”

“当我发现张子枫试图用愚蠢的把戏,以古曼童为噱头给自己增加流量的时候,我听到了孩子的声音,告诉我他该死!当我帮郝娟那个又蠢又坏的女人拍摄跳楼视频的时候,我听到了孩子的声音,告诉我她该死!”

“冥冥之中,所有的相遇都有因果。”

“我能听到,我的孩子在与我说话。”朱琳琳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奇怪的笑容,混杂着虔诚与狂热,像是信徒终于见到了自己的上帝。

“我的孩子——”她又重复了一遍,“是我的孩子,让我坦白一切。”

单瀮知道,朱琳琳一旦开始说这种神不神鬼不鬼的话,接下来不会产生任何有意义的对话。

“她有孩子吗?”段夏一出门,就忍不住问单瀮,“我怎么记得她刚嫁过去没多久老公就死了?”

“她没有孩子。她说的孩子是古曼吧。”

“你说她这是真疯还是假疯啊?”

“当然是假疯,真疯能设计出这样的案子?也不知道她律师团队是什么打算。”单瀮摇了摇头,“我看下一步就是以她满嘴胡话为由,申请精神疾病评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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