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节
见到了临溪假装说些家常,然后趁机才让她们看一看岑云初在不在屋里。
看到床上空空的,两个丫环顿时吓坏了。
好在紫菱她们及时稳住了,告诉她们先别声张,等徐春君等人的消息。
不用说,庙里的这些人一定是被收买了。
只是还不知道幕后的指使人到底是谁?
徐春君把那个婆子和赶车的堵了嘴捆得很结实,塞进车里,不让他们和庙里的人碰面,免得串供。
又给岑云初披上自己的披风,遮住头脸和她一同进庙里去。
庙里的这些尼姑们以为是哪家的贵女来烧香,也不敢乱问,毕竟她们不敢得罪霍恬。
随后岑家的人也赶了来,岑云初的父亲岑同和她的叔叔岑冉带了几个子侄辈和众多的家丁都到了。
进了庙之后,便将那些尼姑并杂役全部都拘到一处,一个也不许走脱。
岑云初的父亲岑同岑二老爷,四旬年纪,倜傥儒雅。
徐春君见了他便不奇怪他会有岑云初这样的女儿。
岑同和岑冉又详细了解了事情经过。
岑同道:“我的阿初受苦了,爹爹一定给你主持公道。”
又向徐春君和姜暖道谢:“实在多谢二位小姐并众位义仆,若非诸位出手相助,小女今日不知要遭遇什么不测!此等恩德,岑某没齿难忘!”
“是啊,这不仅关乎着我侄女的安危和名声,更关乎我们一家人。”岑冉也连声道谢。
他们说的是实情,这些人显然没打好主意。
就算岑云初到最后并没有真正遭到毒手,可是好端端地突然失踪,传出谣言来也够她受的。
先前人们非议她,也不过是说她命格不好。
如今要再添上这么一档子事,岑云初就彻底被打入地狱了。
众人在庵堂坐好,先不叫岑云初露面。徐春君和姜暖陪着她坐在屏风后边。
把今早接待岑云初的两个老尼姑云空、云白,和两个小尼姑妙真、妙相都叫了过来。
药王寺的住持智凡师太正病着,已经数月不理事了,由云空、云白二人主事。
岑同直截了当地问道:“我女儿好好地来上香,怎么不见了?”
两个老尼姑见岑家来了这么多人边了,已经觉着不好了。
早将知情的人都嘱咐了一遍,让她们管严了嘴,一概不许应承。
只要她们把牙关守住,料岑家也奈何不得。
咬死不说
云空是云白的师姐,她向岑同说道:“岑老爷,令嫒不是在后禅房休息吗?如何会不见的?贫尼并未守在那里,对此毫不知情,别是有什么误会了吧?”
岑冉冷笑道:“出家人不打诳语,你谎话张口就来,不怕下拔舌地狱?”
“贫尼说的是实话,不信可叫你家丫头请云初姑娘起来相见。”云空装得很像。
“你们要明白,我绝不可能放过这件事。早说比晚说好,真要受一番皮肉之苦,连最后的一点体面也没了。”岑同本是儒雅温和的性情,但此事涉及到岑云初,他便杀人放火的心都有了。
那两个小尼姑果然瑟缩,岑冉便喝令把这两个小的拉上前问话。
“我知道你们只是从犯,多有身不由己的苦衷,乖乖说了,保证从轻发落。”岑同道。
两个小尼姑战战兢兢地跪下,说道:“我们真的没害你家小姐,两位师父只是让我们在一旁添添灯油。”
岑冉朝一旁的家丁使了个眼色,家丁上去甩了两个小尼姑几个嘴巴,二人胆子都要唬破了,哭道:“只是中间云空师父出去了一趟,我恍惚听她跟人说小心别惊动了旁人,还说事成分银子的话。”
“去搜她们的屋子,看看里头有没有书信和贼赃!”岑冉怒道,“敬酒不吃吃罚酒的下贱胚子!”
果然从云空屋里搜出三千两的银票,云白屋里一千两,只是没有书信。
“这钱你怎么解释?”岑冉问她。
云空不以为意:“是我攒的,贫尼出家也有四十年了,每日偷留些香火银子,积少成多。”
她宁肯说自己贪昧了香火钱也不肯说自己害人,这显然在避重就轻。
云白也是一样说法。
岑冉大怒,喝令家丁打这两个老尼姑。
这二人的嘴巴都被打流血了也不肯改口。
岑同止道:“实话跟你们说了吧!我们已经把那辆车截下了,那个婆子和赶车的,谁也没跑了。”
果然这话一出,两个老尼姑明显有些慌了。
“你不信么?”岑同冷笑,“阿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