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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PO免费看,脸红心跳 > 【闲泽】书闲穿剧后被二皇子钓成翘嘴 > 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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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燕小乙扶着李云睿起身,路过时一把收回剑,免免身躯颤抖几下,终究是闭上了眼睛。

“你的时间不多了,明日午时太子登基,如果横生枝节,我保证你母妃是第一个死的。”

“免免……”

眼泪啪嗒啪嗒,尽数砸在免免身上。

可是免免再也不会像之前那样,蹭着他手背撒娇了。

“殿下!”

谢必安被人刻意引开,回来就看见自家殿下浑身是血、涕泗横流的模样。

他慌忙跑进来扶李承泽,李承泽却是失了力,抱着免免的尸体,无声哭泣。

其实李承泽也不知道自己在哭什么,他连人命都不在乎,怎么就受不了一只猫的死呢?

他到底是在为免免的死而哭泣,还是哭自己这作为棋子的身不由己,亦或是听李云睿说范闲死了而后怕不已呢?

他也说不清楚。

“必安,好生安葬了。”

“是。”

谢必安觑着他的脸色,双手捧着免免的尸体,在院子里那树山茶花下挖了坑,仔细给埋葬好。

谢必安葬好免免回来,李承泽已经换了衣服,正打算出门。

“殿下要去哪儿?”

“监察院。”

李承泽连背影都透着疲惫,谢必安来不及备马车,李承泽就这么走在深夜的街道上。

本是和范闲约好要浪迹天涯的,现在看来,连离开都成了奢望。

“这远方,我怕是去不了了。”

谢必安是习武之人,耳聪目明,李承泽的话自然一字不落进了他的耳朵。

他想,如果殿下愿意,那他拼了这条命,也能带他离开京都。

殿下大抵是不愿意的,他担负了太多人的生死,早就脱不了身了。

陈萍萍似乎早就料到他会来,见了他不觉意外,反倒邀他坐下品茶。

“陈院长,如今京中局势……”

“范闲定是不愿看到你出事的。”

李承泽惊愕,居然连陈萍萍也知道了?

“那小子压根就没打算藏着掖着,我要是看不出来,才有鬼呢。”

陈萍萍笑得慈祥,李承泽心里那点不自在也随之烟消云散。

“我有两千黑骑,就安插在京中,明日,若你想坐那个位置……”

李承泽果断摇头:“京都无趣,如果可以,我想到江南去。”

陈萍萍笑着点头:“也行,江南风景秀丽,比京都养人。”

“那明日……”

“放心吧,这天啊,塌不下来。”

陈萍萍老谋深算,李承泽知道他必然留有后手,况且他还有两千黑骑,既然他说这天塌不下来,那李承泽也没什么好慌张的了。

庆帝已死的消息,有了李云睿的授意,一夜之间就席卷了京都的大街小巷。

朝臣们为着哪位皇子登基,在朝堂上吵得不可开交。

李承儒的东夷血统注定他与皇位无缘,李承平年岁尚小,难当大任。

剩下的人选,也就太子和李承泽。

太子迟迟没有露面,已经有朝臣按耐不住,高呼让李承泽登基。

李承泽面无表情,冷眼旁观这场闹剧。

这场闹剧持续上演着,就在李承泽忍不住要开口安抚朝臣之时,大殿外突然有人高喊一声:“陛下到!”

“陛下?”

所有人皆是一惊,惶恐地跪在地上。

刚刚还吵得热火朝天的殿堂,霎时间静的落针可闻。

李承泽大着胆子抬眼打量,心里登时生出一股被戏耍的愤怒来。

从殿外走进来的,分明是一袭龙袍的李承乾。

李云睿噙着笑,亲自送李承乾坐上龙椅。

“都平身吧。”

诸位朝臣依言起身,在看清龙椅上那张脸时,殿内瞬间又炸开了锅。

“诸位,先帝驾崩,国不可一日无君,本宫奉太后懿旨,扶持太子登基,如有异议……”

李云睿抿唇浅笑,一支箭破空而来,钉在朱红圆柱上,威胁意味十足。

“我有异议!”

“小范大人?”

“小范大人回来了!”

范闲风尘仆仆,跨过门槛入殿。

朝臣们像是终于找到了主心骨,一股脑朝他涌去。

范闲穿过人群,坚定地站到李承泽旁边。

见范闲全须全尾地回来,李承泽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是落到实处。

“想不到你还能活着回来,不过,你有什么异议?我的人前天夜里,拦下了一辆往儋州去的马车。”

李云睿仍是言笑晏晏,一副胜券在握的模样。

“承泽,看来你还是没有把姑姑的话放在心上,唉,那姑姑只能去请你母妃来劝劝你了。”

“殿下,到处都找遍了,没有找到……”

一个内侍神色慌张,附耳在李云睿耳旁。

李云睿云淡风轻的表情终于不见了,但她也只是慌了一瞬:“候公公,你不是说淑贵妃抱病,在宫中静养吗?”

“殿下,奴才……额……”

候公公辩解的话未出口,就被燕小乙一箭封喉。

“姑姑,你已经败了,别再滥杀无辜了。”

“呵,不急,秦家马上就……”

“叶家已经派兵去平叛,秦家必死,你安插在京中的兵马,也被黑骑和大皇子斩杀殆尽,至于燕小乙,就请他先去黄泉帮你探探路。”

范闲话音一落,五竹手持铁钎从天而降,燕小乙猝不及防,被五竹的铁钎穿胸而过。

九品箭手,就这么轻而易举死在五竹手上。

“姑姑,大势已去,你投降吧。”

“哈哈哈哈。”

李云睿狂笑不止,颤颤巍巍走下高台。

范闲扯过李承泽挡在身后,可是李云睿却只是似笑非笑看李承泽一眼,自顾自走出大殿。

“承乾不对劲。”

李承泽挣开范闲的手,三步并作两步跑上高台。

“承乾?”

“啪嗒!”

李承泽的手还未碰到李承乾,李承乾就头一低,直直栽到地上。

范闲两指并拢放在李承乾颈侧,刚放上去,就惊得瞪大眼睛,一把扯开李承泽。

“怎么了?”

“没有脉搏。”

李承乾的尸体,都已经僵硬了。

“怎么会?承乾……噗!”

李承泽毫无征兆吐出一口鲜血,一头扎在范闲怀里失了意识。

“承泽!”

范闲大吼一声,手忙脚乱抓着他手给他把脉。

关心则乱,范闲心中惊慌,一时竟是摸不到脉。

“传太医!传太医!”

范闲打横抱起李承泽,磕磕绊绊往外跑。

“放宽心,费老说有希望,就一定能治好他。”

已经半个月了,李承泽毫无醒转的迹象,即便所有人都在宽慰他,范闲仍是心痛难忍。

“就算是习武之人,也承受不住这么重的内伤,更何况他本就体弱。”

范闲拉过李承泽的手抚在自己脸上,眼泪夺眶而出,一滴滴落在李承泽身上。

李承儒觉得他们之间有些不对劲,却又说不上来哪里奇怪。

“谢必安说,那天他被人引走了,回来的时候只见姑姑和燕小乙从府里出去。”

李承儒拍拍范闲的肩,他是个带兵打仗的粗人,不擅长安慰人。

“真是便宜了燕小乙,早知道就活捉了他,扒皮抽筋、千刀万剐才好。”

范闲咬牙切齿,恨不得跑去乱葬岗挖出燕小乙的尸体狠狠鞭笞。

费介合整个监察院三处之力,历时半个多月,总算是研制出了医治李承泽内伤的药。

范闲亲口喂李承泽服了药,静待李承泽醒来。

“范闲,免免没了。”

范闲设想了许多李承泽醒来的场景,却是没料到李承泽醒来第一句话,会是免免。

“有我在,一定让你无灾、无难、无忧。”

范闲把头埋到李承泽胸前,心中苦涩尽数化作眼泪,打湿了李承泽的前襟。

免灾、免难、免忧,一直是李承泽所期盼的,免免没了,他的幻想也随之被打碎。

范闲知他心中难过,又不知该从何安慰他。

“你小子抱得够久了,该换我来抱自己弟弟了吧?”

李承儒见不得他这腻腻歪歪的样子,直接上手扯开他,自己上前抱住李承泽。

“大哥,你要闷死我吗?”

李承泽艰难地探出头,眨巴着眼对着范闲求救。

“醒了就好,没事就好!”

李承儒感慨地拍拍他的肩膀,终于大发慈悲放开他。

李承泽被燕小乙一掌打出内伤,昏睡了将近二十天才幽幽转醒,等他醒来,一切都尘埃落定。

李承乾被李云睿下了毒,死后七天尸体不僵,看起来与常人无异,于是才有了那天大殿之上,李承乾一副傀儡,任李云睿摆弄的模样。

李承乾死了,李承泽昏迷不醒,李承儒无缘皇位,朝臣们以国家社稷为重,抬了李承平出来登基为帝。

李云睿疯癫了数日,最终在太平别院服毒自尽。

“姑姑怕是一早就知道自己会输,所以设计毒杀承乾、重伤我,她这是死也要拉我和承乾垫背。”

“不如说她一开始就没想过要赢,她不是真的想那老东西死,她是想帮那老东西铲除异己。”

“便宜李承平这小屁孩了。”

范闲扶着李承泽下车,两人遥望着京都方向,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爱人如养花,整个庆国最悲壮的这朵山茶花,终究还是被他范闲给养成了生命力顽强的月季。

自此,京都再也困不住李承泽,他的殿下可以去到任何想要去的地方。

承天之佑,温润而泽!

殿下,今后我要你永远志得意满,永远意气风发,永远活的随心所欲。

“我们先去边境接回贵妃和我爹他们,送他们回儋州之后,我们去北齐看看范思辙,再去东夷看望大哥。”

李承泽谨慎惯了,做事总要留后手,那天送范若若出城之时,他就算准了会被人盯上。

于是他叮嘱范若若,出城之后想办法北上,南庆和北齐边境的桃李村,是他养的私兵驻扎地,到那儿去,比在庆国境内安全。

果不其然,李云睿的人劫了往儋州去的那辆车,虎卫拼死反抗,范闲的人赶到时,已是尸横遍野。

范闲喋喋不休说着要带李承泽去哪些地方,吃什么美食,李承泽歪在马车上,笑着听他絮絮叨叨。

那天中了燕小乙一掌,五脏六腑像是移了位一样疼,本以为自己会撑不住,无缘于远方,没想到还会被人救回来。

挺好,答应范闲的浪迹天涯,没有食言。

“殿下,你可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去哪儿都好,和你一起就行!”

春意绵延,山河万里,和爱人游历人间烟火,远比待在京都有趣的多。

范闲想要个名分。

李承泽听了他的话,不甚在意地翻个白眼:“你又不是女子,要什么名分?”

“我若是个女子,殿下就给我名分吗?”

“行啊,你若是个女子,我就许你王妃之位。”

“殿下可不许食言啊!”

范闲迅速在李承泽脸上亲一口,在他动怒之前跳着跑开。

李承泽满脸无奈擦去脸上残留的口水,冲着范闲的背影翻个白眼。

这段时间翻的白眼比他前半辈子加起来都多,眼皮都要抽筋了。

“你说什么?要到户部去把你户籍上的性别改为女子?”

范建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都不曾怀疑范闲现在是真的想改性别。

看见范闲坚定地点头,范建悬着的心才终于死了。

他两眼一闭,只觉得范家的未来漆黑一片。

“闲儿,你这又在胡闹什么啊?”

柳姨娘也是一头雾水,觉得这孩子真是想一出是一出。

“我想嫁给李承泽。”

“啊?”

范建两眼一翻,刚死的心彻底成了灰。

“还真是胡闹。”

柳姨娘一跺脚,搀扶着范建坐在椅子上,赶紧倒杯茶给他喝下压压惊。

这件事最终还是以范建不同意给暂时压下了。

但范闲并不死心,一本完整版《红楼》,再加两本新默的诗集,成功讨得了婆婆淑贵妃的欢心。

“知子莫如母,承泽常跟我夸你,他虽不说,我也看得出来,他心里有你。”

淑贵妃聪慧,那天从宫里出来上了范家的马车,她就明白,范闲和自己儿子关系匪浅。

李承泽心思深,从不与人一见如故,能让她儿子主动开口夸赞的人更是少之又少,遑论他那么信任范家,让自己跟着范家人走。

“我看你也不是一时兴起,你们的事,你们自己商量着办,我不反对。”

“谢贵妃娘娘,不对,谢谢娘!”

范闲脸都要笑烂了,当即跪在地上给婆婆行个大礼。

“只是有一点,承泽以前过得苦,我这为娘的没用,帮不上他,以后,就劳烦你多费点心,别委屈了他。”

“您放心,往后承泽再不用谨小慎微,等待他的会是万丈坦途,我一定让他活得无拘无束!”

顺利过了淑贵妃这一关,范闲再也按捺不住脱缰的心,快马加鞭赶回京都,威逼利诱李承平给他赐婚。

“你与二哥皆是男子,况且整个庆国都知道你是先帝的儿子,算下来,你和我们还是亲兄弟,你要我给你和二哥赐婚,是不是于礼不合?”

李承平一张苦瓜脸上写满了生无可恋,只觉得手中的笔有千斤重。

“你是皇帝,圣旨一颁布,谁敢有异议?”

“还说呢,这个皇帝是我自己愿意当的吗?还不是没人要了才扔在我头上的。”

范闲轻咳一声,心虚地揉揉鼻子:“哥哥们也是为了你好,你还小,没见过外面的人心险恶,普通人家的兄弟为了争家产还要打个头破血流呢,哥哥们心疼你,直接把这万里江山都让给你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范闲一副语重心长的模样,李承平却并不想领情:“当了皇帝,我连这皇宫都不能自由出入了,衣食住行还要有专人记录,我最爱吃的菜都不能吃第四口,那群言官还总是用食不过三来压我,谁家皇帝做成我这窝囊模样?”

看得出来李承平怨气很大了,同时范闲又暗自庆幸,还好不是李承泽当皇帝,否则自己想当他的皇后,那群言官还不得参他一本又一本?

“当皇帝还不如跟着二表哥经商来得畅快,起码我爱吃的菜能让我吃到撑吧?”

“这样,你给我赐婚,我去跟那群迂腐的老东西商量商量,别老盯着你衣食住行这方面。”

两人一拍即合,李承平下笔如有神,片刻就拟好了圣旨。

之后又在范闲的强烈要求下,大笔一挥在纸上写下“佳偶天成”四个大字。

范闲满意地揣好圣旨,脚底生风出了宫。

范闲遵守承诺,亲自去几位言官家中走了一趟,一番辩论,保住了李承平自由吃饭的权利。

陈萍萍从院长之位上退下来,安心住在太平别院养老。

宁才人搬出皇宫,陪着陈萍萍住在这一方小院里。

年轻时候错过的两个人,历经几十年风雨后,才算是修成正果。

范闲表明来意,陈萍萍乐呵呵地应下:“好,等收到请帖,我一定去喝杯喜酒。”

“那还得请您帮忙劝劝我爹,他不同意我嫁给承泽。”

“咳!”

陈萍萍被刚进口的茶水呛得咳嗽不止:“什么?是你要嫁给李承泽?你们……”

范闲拍着他的背给他顺气:“是,我肖想他的王妃之位已久。”

“那我怕是劝不了你爹,照他那脾气,说不好连我也得挨骂。”

范闲又是一阵软磨硬泡,陈萍萍不堪其扰,动笔给范建手书一封,劝范建尊重范闲的决定。

范闲回到儋州第一件事,就是把带回来的圣旨和信给范建看。

圣旨范建懒得看,拿过陈萍萍的信拆开,纸上赫然写着“儿孙自有儿孙福”。

陈萍萍的意思他明白,可是他就是咽不下这口气,凭什么是他范建的儿子要去嫁给庆帝的儿子?

怎么着也得是李承泽嫁给范闲吧?

这话他无法说出口,不然陈萍萍听见了,肯定要用两个都是庆帝的儿子,谁嫁给谁都没有区别来回怼他。

“走走走,别在这碍眼。”

范建像驱赶苍蝇一样,不耐烦地挥着手赶范闲。

“那您这是同意了?太好了,我这就去告诉承泽!”

范建一梗,在心中暗骂范闲不知矜持,一副倒贴模样。

“安之怕不是记错了?咱们约定的是,你是个女子,我才许你王妃之位。”

“这有何难,到时候我顶着红盖头和你拜堂就是,再说了,我十八岁生日那天,就已经嫁过你一次了。”

李承泽脸色微红,自然知道他指的是哪一次。

“我为了嫁给哥哥,可是连我爹都得罪了,哥哥要是心疼我,就让我今晚留宿吧!”

“依照规矩,成婚前一个月,新人是不能见面的。”

李承泽按住范闲作乱的手,坏笑着把人往外推:“安之既然要嫁给我,那这个月,咱们就不必见面了。”

“李承泽,你的心要是和嘴巴一样软就好了!”

范闲把人推到墙上,强硬地压着他亲吻。

李承泽任他胡作非为,又在紧要关头一巴掌拍开他。

“回家待嫁吧,王妃。”

“李承泽你是做过和尚吗?这么清心寡欲,都到这一步了,你推开我?”

范闲骂骂咧咧,捂着脸一步三回头。

李承泽挑眉,笑着目送他远去。

婚期定在六月四日,范闲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在李承泽生日这天成亲。

李承泽很多年都没有过生日了,他自己都不清楚自己的生日是哪天,范闲无法,上门问了淑贵妃。

范闲有自己的私心,李承泽从小到大都没有热热闹闹地过一次生日,这次两人借着他的生日成婚,以后每年结婚纪念日,都可以随他的生日一起过。

毕竟是过生日加结婚纪念日,到时候李承泽开心了,还不得任自己为所欲为啊!

李承泽真的是个合格的丈夫,成亲的一众事宜,都要亲自监工,就连请帖,也是他亲笔书写。

范闲还真就听李承泽的话,在家中安心待嫁。

“哥,二皇子请你去试喜服。”

“好嘞!”

范闲一骨碌爬起来,嫌走门慢,竟是直接翻墙进了李承泽的宅子。

来了儋州定居之后,两人的宅子就只有一墙之隔。

范闲轻车熟路,翻墙落地之后径直闯进李承泽的房间。

“好看吗?”

李承泽已经穿好了喜服,见了范闲,大大方方地转个身,任他打量。

“好看死了!”

红色极配李承泽,衬得他面如冠玉、美艳无双。

“来试试你的。”

范闲在李承泽的注视下,换上自己的喜服。

“你长高了。”

范闲这段时间身量见长,不知不觉长得竟比李承泽还要高上一些。

“衣服挺合身,你特意让人做大了些?”

“是啊,总不能让我的王妃穿着不合身的喜服嫁给我吧?”

“我上次的话说错了,你的心果然和你的嘴巴一样软。”

“范闲!”

李承泽抬手就是一巴掌,范闲眼疾手快,按着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身体果然大好了,力气都这么大。”

“毕竟我是王爷,你是王妃。”

“这些虚名,我都不在乎,反正,在里面的是谁,你我都心知肚明。”

李承泽气恼,一脚踹在范闲小腿上。

范闲被踹了也不生气,喜滋滋地翻过墙头回家。

大婚如期而至,李承泽骑着高头大马到范府接亲。

他执意要到范闲房中接人,众人也拦不住他。

男子与男子大张旗鼓成亲已经够惊世骇俗,此时这些不合礼法的规矩,也没人执意要他们遵守。

范闲见李承泽进来,慌忙要拿过一旁的红盖头盖上。

“不要这个。”

李承泽丢开红盖头,把手中的红绸一端塞到他手里。

“你又不是见不得人,何至于蒙着脑袋。”

范闲害羞一笑,抓着红绸和李承泽并肩往外走。

李承泽没有准备花轿,门口是两匹枣红色大马,范闲利落地翻身上马,和李承泽齐头并进。

两人旗鼓相当,连背影上都写着势均力敌四字,任谁见了都要感慨一声般配。

绕了一圈,最终两人进了李承泽的宅子。

淑贵妃和范建、柳姨娘并坐上首,受了这对新人的叩拜。

正堂摆着一副装裱美观的字,上面是当今陛下亲手写的“佳偶天成”。

礼成,两位新人携手在院中接受宾客的祝福。

“你小子,难怪承泽晕倒的时候你失魂落魄,原来如此啊!”

大皇子轻锤范闲肩头,携北齐长公主一起灌他酒。

京都事了,谢必安选择闯荡江湖,此番收到请帖,也是马不停蹄就赶来了。

李承泽拍拍他的肩,真诚地敬他一杯酒。

范无救算是不请自来,他那一走,李承泽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请帖也不知该送往何处,幸而范无救听了他要成婚的消息,主动找上门来讨喜酒喝。

叶灵儿带着林婉儿去了北齐求医,两人赶不回来,贺礼倒是没少送,全是拜托范思辙带回来的。

“不是,我爹就带我回趟老家,你俩怎么就要成亲了?”

酒过三巡,李弘成大着舌头攀着李承泽脖子质问。

靖王不想掺和朝事,不顾李弘成反对,带着李弘成回了西南封地。

两人久不联系,突然收到请帖,真是让他大吃一惊。

他走的时候,正是李承泽谋划刺杀范闲的时候,本以为两人定是要走向不死不休的局面,谁料俩人竟走向了金玉良缘的道路。

“他勾搭的我。”

李承泽一指范闲,把自己撇了个干干净净。

“是,我先动的心。”

范闲醉意上头,拉过李承泽的手放在唇边轻啄一口。

李弘成也醉得不轻,拉过李承泽另一只手,依样学样轻啄一口。

“我靠!”

范闲惊叫一声,一把将李承泽的手扯回来。

“你要是想成亲了,我帮你跟若若说说,你可别动我哥哥啊。”

“他也是我哥啊。”

“我哥。”

“我哥!”

李承泽翻个白眼,一人甩一巴掌,果然两个人都老实了。

范闲抱着李承泽的腰,脑袋轻轻靠在他肩膀上。

真好啊,欢喜大团圆的局面。

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承泽也是我的了。

前世求不得的月光,现在就洒在身上。

他那困于泥潭的月亮,终于是被他亲手打捞上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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