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陈亦欢本来是非常生气的但看到陈亦清满鼻子血和浑身上下全被淋湿还粘了泥巴的样子又不想说什么了。
张岱那里肯定是不能去了，家里又有李晓红，陈亦欢直接着陈亦清去了附近的一家小旅馆开了间房，强行扒光陈亦清衣服给他洗了个澡把他塞进了被子，刚开始陈亦清很抗拒，后面整个人都成了木木的，没什么反应。
“我先出去一趟，你待在这别乱跑。”
陈亦清依旧是缩在被子里一动不动。
陈亦欢猜他也不敢乱跑，毕竟他现在连一件能穿的衣服都没有，应该也不至于为了躲自己直接裸奔。
陈亦欢没去什么别的地方，只是拿着钥匙去了教师公寓那里。
拿着钥匙开了门之后屋里黑漆漆的，显得沙发上亮着的一点猩红十分明显，陈亦欢打开了灯，看到张岱坐在沙发上抽烟。他直接绕过张岱，把陈亦欢所有的衣物和洗漱用品装进了一个大袋子，临走的时候站在门口看了一眼张岱，开口道：“你辞职吧，以后都不要来这个学校了，也不要再来找他，不然我会做出什么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还是未成年人，杀了你我也不亏，你说呢。”
陈亦欢看着面前这个人，这个为数不多的能让他相信的人，曾经很感激的人，让他很有安全感的人，第一次体会到原来“人不可能完全了解一个人”是真的。此刻张岱在他面前已经被撕裂成了两个人，这番话已经是他最后的体面。
陈亦欢深深看了他一眼便走了。张岱也知道，陈亦欢这种做事不计后果的疯子，会把他杀了也不是没可能。
陈亦欢回到旅馆的时候陈亦清还是维持着缩在被子里的动作一动不动的。
“我给你把衣服都带过来了。”
陈亦清这才有了点反应，伸出头问：“……你去张岱那了？”
“嗯。”
陈亦清似乎还想继续问什么，最后还是作罢，把头又缩进了被子里。
陈亦欢匆匆洗了个澡也躺进了被子里，发现陈亦清已经把睡衣找出来换上了，背对着他躺着。
陈亦欢酝酿了好一会儿才敢鼓起勇气看着他的背影说：“对不起，我不是故意对你那样的但是我确实喜欢你。”
陈亦清没料到他突然说这些，愣了一会儿才转过身说：“我是你哥哥，你还在青春期，有冲动很正常，可能是和女生接触少了无处发泄所以这样，但并不是喜欢我，你可能只是把对我的依赖和喜欢搞混了而已。”
陈亦欢大概猜到陈亦欢会这样说，委屈道：“我分的清，我初中的时候就对你有那种欲望了，梦遗也是因为你”
陈亦清：“”
陈亦清完全没想到自己的亲弟弟那么早就对自己有了那种想法，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可能你和我待在一起的时间太长了所以梦到我了吧，我毕竟是个男的。”
“男的也可以啊，上次在酒吧我就看到——”
“我们是亲兄弟。”陈亦清语气稍微重了些，“这是乱伦你知道吗？我们不能这样，你对我也不是真的喜欢，只是因为做了梦产生了某种执念而已。”
陈亦欢听完过了半晌才开口：”执念？那你帮我实现这个执念好不好，说不定以后我就会恢复正常对你不会有那种欲望了。”
陈亦清刚想拒绝便感受到一具身体压了过来抱住了他。
“哥哥帮帮我好不好”
陈亦清听到这个称呼愣了一下，陈亦欢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已经不爱喊他“哥哥”了，一般都是直呼其名，最爱喊“哥哥”的那个陈亦欢在他记忆里还是个只会跟在他屁股后面的小不点。
陈亦欢趁他愣神的间隙直接吻上了他的嘴唇，咬了两口便一路转战到了颈侧的软肉，又舔又咬，像是在品尝什么美味的珍馐，下半身还不停地蹭着他，而且能明显的感受到有什么硬邦邦的东西隔着被子抵着自己。
之前在梦里他就觊觎哥哥脖子很久了，这次有机会了恨不得把他哥脖子咬断，但又舍不得，只能每次重重咬一口之后再用舌头安抚。
陈亦清很想推开他但是手却被裹在了被子里不好抽出来，只好不断摆着头躲避，陈亦欢索性一只手把他的头固定住，慢慢舔舐着他的喉结。
陈亦清长这么大从来没被这样对待过，敏感得很，瞬间感觉身子软了一下。
陈亦欢亲够了之后直接掀开被子，把手伸进陈亦清衣服下摆，撩起上衣，一口含住胸前的乳粒，另一只手隔着睡裤不断揉捏着他的下身。
陈亦清推拒的手在下身被按揉的时候瞬间泄了力气，嘴里露出一声喘息。他的眼睛还是只看得到黑乎乎的一片，却加剧了他感官的灵敏度，乳前柔嫩的软舌以及胸前刺挠的头发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使他控制不住的伸手抓住了陈亦欢的头发。
“哥哥这么舒服吗？”
陈亦欢感受到了他哥的动作，抬头看了陈亦清一眼，眼尾红红的，还兜着一汪清水要落不落，眼神没有聚焦，一副被干的的神志不清的模样。
不看还好，看了这一眼之后陈亦欢下身又硬了一个度，直接忍不住了，把陈亦清的手拉了过来握住自己的下身，贴近陈亦清耳朵问：“哥哥帮帮我好不好，求你了”
陈亦清一碰到硬热的柱身就想收回手，被陈亦欢强行牵引着帮他套弄，与此同时还被陈亦欢又一次封住了嘴唇，不停追着他的舌头逗弄。
陈亦欢很少自己做这种事，再加上一想到自己在梦里肖想了无数次的哥哥正在自己身下为自己做着这么下流的事情，心理上的满足比生理上的要大得多，陈亦清帮他弄了没多久他便射了出来，一股一股落到了陈亦清不断起伏的小腹上。
陈亦清莹白的身体此刻像被烤熟了一样通体变成了红色，仿佛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还在沸腾着。落下的精液明明是温凉的，落在身上却好似滚烫的岩浆。
他和陈亦欢，本不应该是这样的。
“可以了吧。”
陈亦欢觊觎了他的身体这么久，生出了不该有的旖念，甚至成了执念，那么只要他得到了，也许就不会再一直想着这件事了。
“你不是一直想这样对我吗？现在应该满足了吧，以后不要再想着这种事了，我们不能这样。”
陈亦清开口说的话十分冷静，仿佛从始至终只有陈亦欢一个人陷在情欲的漩涡。
陈亦欢听了之后嗤笑一声：“为什么不能，这样可不够。”
“你还想怎么样？不要再强迫我做这种事了，我不会答应的。”
“我总会有办法让哥哥答应的。”
陈亦欢说着亲昵地蹭了蹭陈亦清的额头，不等他再说什么就起身抽了几张纸巾擦干了两人的身体，然后抱着陈亦清开始睡觉。
陈亦清挣扎了几次都无果，索性放弃了。他仔细思考了下弟弟的种种举动，陈亦欢说第一次梦遗是因为他，那可能好几年之前陈亦欢就已经对自己的身体产生了欲望，可是按理来说他们从小到大都待在一起，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而且还是两个男的，怎么会产生这种想法呢，陈亦清最后只能归结于陈亦欢没有受到正确的引导。毕竟年幼时父母就没怎么管他，爷爷奶奶也不会教授他一些两性方面的知识，男孩子青春期有这种想法其实很正常，但这种想法是对着自己的亲哥哥实属不太正常，而且他也接受无能。
爽过一次的陈亦欢入睡得很快，只有陈亦清几乎是一夜没睡思肘着以后要怎么把弟弟对自己畸形的欲望掰正过来，自己之前实在是太纵容他了，居然胆子大到敢对自己做这种事情。而且照陈亦欢的意思他根本就没意识到这有什么问题，陈亦清还傻傻的认为至少供他发泄一次过后他应该就不会对自己抱有那么重的欲望了，毕竟他的身体也和其他男的一样，没什么特殊的。
这晚陈亦清想了很多很多，几乎是把各种情况都想了个遍，独独没有想过陈亦欢是真的喜欢他这一条。
一直到天快要蒙蒙亮的时候陈亦清才实在撑不下去迷迷糊糊要睡着了，但是在他刚要睡着的时候却感觉床上的人轻轻拍了拍他，说：“我得上学去了，中午就回来，你先继续睡会儿，等我回来我们一起去找个新房子住。”
陈亦清含含糊糊地嗯了一声算作回应，陈亦欢才放心的起床洗漱离开了。
床上的陈亦清确立马睁开了眼。
天空已经不再是昨天晚上那样阴沉沉的，而是出了大太阳，陈亦欢一路上心情都很好，昨天他都那样对陈亦清了他居然都没有生气，说明他对自己肯定还是喜欢的。
回到学校后陈亦欢就被通知昨天晚上自己一直没回家，打班主任的电话也没人接，所以他妈妈找来了。
李晓红看见陈亦欢之后直接一把扯过他的衣领：“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为什么也不打电话和家里人说一声？知道我和奶奶昨天找了你一整夜吗？！”
李晓红确实一夜没睡，两边的头发有一点凌乱，眼睛也是通红。
“昨天雨下太大了，不方便回去，在附近找了个酒店随便住了一下。”
这个理由没什么说服力，李晓红本想继续说些什么，但这时候早自习的铃响了，她只好深深吸了几口气之后说：“你先上课，等你回家我再继续说你。”
陈亦欢进教室之后李晓红特意问了他们语文老师一嘴陈亦欢放学之后有没有和什么不三不四的人来往，语文老师说他平常上下学都是一个人，她才稍微放下点心回了家。
陈亦欢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很不错，老是上课的时候不自觉就弯起了嘴角。他根本不在乎他妈妈现在对他怎么样，他也觉得李晓红也不会把他怎样，她之前那么疯是觉得陈亦清影响了自己，但现在只有自己知道陈亦清在哪里，只要不让他们两个人见面就没什么大问题，而且李晓红巴不得一直不要见到陈亦清才好。他只想好好好学习，没事的时候赚点钱，和哥哥一起住在一个小房子里，虽然条件可能很艰苦，但是至少每天放学回家知道家里有个人一直在等自己，他可以一回到家就亲亲哥哥软嫩的嘴唇，然后和哥哥抱在一起睡一觉。这么一想他又联想到了昨天晚上他对陈亦清做的事，小腹一紧，立马摇了摇头把脑海里的画面甩了出去，不至于在课堂上失态。他又想到以后自己估计会考上一所不错的大学，找份不错的工作，找最好的医院去治哥哥的眼睛，如果治不好他就照顾他哥一辈子，一直陪着他。
陈亦欢几乎一整天都沉浸在这种对美好未来的畅想之中，一放学就骑自行车往酒店奔去，想把之前在脑子里的想法付诸实践，立马打开门亲亲他哥，如果不是打开酒店房间门发现里面整洁的好像从来没住过人一样。
被子很安静平整的平铺在床上，陈亦欢安慰自己可能是陈亦清本来就很爱整洁，一直有起床叠被子的习惯，可能他在房间其他地方或者只是暂时出去了。
即使整个房间都是暗暗的，并没有开灯，陈亦欢还是不死心的把浴室和整个房间都环视了一圈，甚至把窗帘都拉开看了，还是没找到人，甚至连他昨天给陈亦清带来的那包衣服都不见了。
陈亦欢焦急地来回踱步，深吸了几口气，冲下楼向前台借了电话打给陈亦清。
不会的，明明今天早上他还答应自己等他回来要一起去找新房子住的，陈亦清从来没有抛下过自己，哪怕是小时候逗逗他，也只是故意吓他，从没真正的扔下自己，况且他现在眼睛也看不见了，还能跑去哪里呢，他不会就这样莫名其妙不管自己的。。。不会的。。。
“您好，您所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后再拨”
听筒传来机械化的女声的时候陈亦欢隐约觉得耳朵疼了一下，脑子也瞬间白了一下，像是年久失修的电视机突然闪现一阵白雪花。
前台的工作人员喊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慢慢放下电话，也慢慢承认了一个事实：陈亦清是真的走了。
毫无预兆的，一声招呼也没打就走了。
大家久等了！！！
陈亦欢在酒店大厅站了很久，久到腿都开始疼了才突然回过神来一般让工作人员帮忙查监控，发现陈亦清是在他上学之后立马就从酒店离开了，一位好心的工作人员看他眼睛看不见，还把他搀扶到了酒店大门口，监控画面也只能显示到这里。
这和他想象的完全不一样，明明前几分钟还在期待着能马上见到陈亦清，这种持续了一整天的期待在短短几分钟就碎成齑粉，却又沉重无比。
巨大的落差感让他回到家的时候异常的沉默，没有理会李晓红对于他为什么回家这么晚的责骂，只是和奶奶说：“陈亦清不见了，我找不到他。”
李晓红听到这个名字宛如被点了火的鞭炮，立马就炸开了声音：“他不见了关你什么事！你这么关心他干什么？昨天不回家是不是去找他了？”
一旁的奶奶见状立即打断了她：“什么叫不关他的事？我知道你不喜欢他，但是清清再怎么说也是他的哥哥，我的孙子！你不管他那是你的事，我们得管！欢欢，你报警了吗？”
“没有，他才不见了这么一会儿，警察根本就不会管的。”
“哎，这孩子一直很听话，从来不乱跑的，千万别是被什么不好的人给拐跑了啊”
奶奶，我就是那个不好的人，只是我没有拐跑他，是我把他吓走了。
“他没有被拐走，是我做了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不想见到我了。”陈亦欢慢慢开口。
“兄弟之间有点矛盾很正常的，你哥肯定不会因为生你气就逃走的。你之前看见他是在哪里啊？”
“在酒店，我查过监控了，他今天上午就走了。”
“哎哟这孩子”奶奶说完又朝李晓红说：“你说说你，当初非要把陈亦清赶出去！现在人家连家都不想回了只能住外面，他眼睛又看不见还指不定受什么欺负”奶奶说着说着就感觉一阵胸闷气短，话还没说完硬生生截在了半头，拍了拍自己的心口。
“奶奶您先冷静一下，”陈亦欢赶紧拍了拍奶奶的背，“他现在行动很不方便，不会走多远的，我们会找到他的。”陈亦欢不知道这句话是在安慰奶奶还是在安慰自己。
嘴上这么说是一回事，事实却又是另一回事，陈亦清真的就和人间蒸发了一样，这个世界上突然就没有他的任何一点影子。陈亦欢跑遍了当地的所有地方，问遍了所有人，最后他甚至老老实实把张岱差点猥亵陈亦清，自己也对陈亦清做了很不好的事情都交待出来了，怀疑他在路上的时候是不是被张岱的人抓走了，希望他们顺着这条线查一查，警察也没有查出来什么，并且告诉他张岱在他陈亦清失踪的前一晚就已经离开本市了。陈亦欢从一开始强撑着自己的体力没日没夜找人到最后只是麻木地待在家里发呆，被李晓红赶去学校就变成了在学校发呆，每天一句话都不讲，村里的人看见他都怀疑他是不是最近撞到了什么邪祟，魂都被抽走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了一个月，最后李晓红实在是忍无可忍了，直接把他揍了一顿，骂他：“他是不见了又不是死了你天天摆着个丧脸给谁看啊！”
陈亦欢没有说话，只是仿佛没听到一样呆坐着。
“你以为你天天这样就能把人找回来了？还不如好好读书来的实在，你天天这个鬼样子连高中都比不了业了！”
李晓红见他没什么反应，干脆直接摔门而出。
刚出去就看见了出现在自家客厅的王心怡。
“心怡？你怎么过来了，也不给阿姨提前说一声，阿姨什么也没来得及准备”
“没事的阿姨，我知道您家里最近出了些事，特意来找您的。”王心怡给予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我听说陈亦欢最近状态不是很好，我能和他谈谈吗？”
过了一段时间陈亦欢感觉到有一个人进来了，以为又是李晓红，开口确是一个年轻的女声。
“陈亦欢，是我。”
陈亦欢抬头看了她一眼，不明白王心怡为什么会过来找自己。说来也讽刺，之前他们还着急让王心怡和陈亦清结婚，结果又是他们把陈亦清逼出了家门，自己则更厉害，直接让人离开了这个地方。也不知道她是过来问罪还是干什么的。
“陈亦欢，我知道你哥哥不见了你很难受，我最近也是一样的。”
陈亦欢心里只觉得好笑，王心怡怎么可能和自己一样难受呢，自己不仅仅只是找不到哥哥了，而且自己还是那个最大的推手。
“但是我觉得你哥哥肯定也不希望你这样。”
陈亦欢一直呆滞的表情在听到这句话之后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突然嗤笑了一声：“他现在连见都不想见我，怎么还会管我死活。”
“所以呢？你就一直这样？你真是一点都不像你哥。”王心怡顿了顿又说：“他遇到再大的困难，也绝对不会麻木，选择什么都不做，就算是眼睛看不见了也从来没有放弃自己。他看起来真的很好欺负，但是其实内心比谁都强大。不过我今天也不是来讲这些的，你是他弟弟，应该比我更了解他。”
王心怡见陈亦欢没什么反应，便继续道：“反正，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找到他。”
“你根本就不知道。”陈亦欢打断她，“我根本没脸去找他。”
当初他在警局和警察说明情况的时候，竟深刻地感觉到了自己的行为和张岱基本是无异的，只是因为自己是陈亦清的弟弟，因此对他多了些宽容而已。谁在短短一个晚上先后被一个衣冠禽兽的人和自己亲弟弟猥亵之后还能装作无事发生继续照常生活下去呢。
“所以你就要放弃他了吗。我不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但如果是我，我肯定先找到他再说，不然怎么好好谢罪呢，你做了对不起他的事情，他肯定也不会好受。”
王心怡深吸了一口气，下定了某种决心似的说：“陈亦欢，你相信吗，当一个人时间且有绝对的毅力要去完成某件事的时候，没有什么是做不到的。
“连我这样一个失败的相亲对象都有这样的决心了，你呢？”
日光透过窗户洒在王心怡目光坚定的脸上，和坐在暗处颓丧的陈亦欢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王心怡没等陈亦欢回答就走了。
陈亦清被张岱安排到教师公寓住的时候对张岱的印象还停留在一位热心善良的好老师，本来一开始的时候还挺正常的，还好心教他学习盲文，教陈亦清的时候张岱的手会有意无意搭上他的，教他识别，毕竟都是男的，而且毕竟是为了教他不可避免的产生的身体接触，所以陈亦清也没有多在意。
后来某一天，他坐在客厅自己认盲文的时候突然感受到一双手搭在他的腰上，然后便听到张岱的声音自头顶传来：“亦清，是我。”
“张老师？您刚下课吗？”陈亦清赶紧站了起来，腰也借机逃开了张岱的手。
“是的，我过来看看你怎么样了，你坐下吧”张岱把他重新按到了椅子上，手掌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他单薄的肩膀。
“啊，多亏了您的照顾，我最近一直自己学着看书呢。”
“今天我教你一些新的吧，来，把手放上来。”张岱将他的手引到了一个个凸起的盲文符号上。
陈亦清总感觉这双把着他的手有些不适，但毕竟都是两个男人又不存在谁占谁便宜，况且张岱之前还帮了自己那么多，应该是自己想多了。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想多了”真的成为他和陈亦欢分开的引线。
“你弟弟在学校惹了不该惹的人，之前一个得罪他的学生已经被折腾到骨折了，还弄出了心理问题，他一个农村来的毫无背景的学生，你猜他以后在学校过会过什么样的日子？”张岱说着两手已经绕到了陈亦清的腰后。
陈亦清没想到弟弟在刚刚下楼离开之后就会受到这样一番威胁，更没想到看起来如此好心的张岱居然怀揣着如此恶意的心思。
“这么简单明了的事情，你应该想的明白吧。”
陈亦清下意识挥开了他的手，张岱也一下被惹恼了，拽着他的胳膊直接将陈亦清按到了沙发上。陈亦清感觉自己的头应该是撞到了沙发扶手，痛意全部集中到了头部。
“看来你还是没想清楚。”张岱盯着陈亦清那双无法聚焦的眼睛。
“你这样做对你自己有什么好处，就不怕我报警吗。”
陈亦清在说完这句话后张岱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笑了出来。
“报警哈哈哈哈哈你都多大了？还只会小孩子威胁人的方式，报警有用的话我还能在这教书？张思铭还会在这学校这么猖狂？看来你也和你弟弟一样单纯嘛。”
“所以你到底想怎么样。”
“你这么迫不及待想知道的话我就不跟你绕弯子了。”说完张岱直接凑了上来想咬陈亦清的嘴唇，陈亦清立马有所感知的偏过了脑袋，双手也开始挣扎起来，张岱一口直接咬到了他脸上。
张岱直接卡住他的下颌骨将他的脸掰正过来，“怎么，不想你弟弟有学上了？”
陈亦清听到这句话时愣了愣，挣扎的动作也停了，其实才过了三秒钟，他却觉得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
为什么偏偏是自己遇上这么倒霉的事情呢？偏偏是自己的妈不要他了偏偏是自己眼睛看不见了，偏偏是自己被张岱这种人渣看上了本来他并不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不然换作其他人经历这其中的任何一件事都会受不了，但偏偏这么多事能发生在同一个人身上。可能自己就是个倒霉的命吧。
张岱见他没了反应，伸手去解陈亦清的衣服，同时嘴也不闲着，俯下身去肯他的脖颈。
陈亦清下意识缩了下肩膀。
“别乱动！”张岱很不耐烦。
伴随着这句话落地的同时门也被撞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