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沈霏微虚眯着眼看,手慢吞吞地摸到床头柜,将礼物一件件拿出。
她想要这个过程慢一点,更久一点,人在欲念前,总会涌出许多奇思妙想。
所以沈霏微凑到谈惜归耳边说:这是七年的礼物,你让我尽兴一次,我就送你一件。
话音方落,沈霏微自食其果,一个别字还没来得及逸出唇齿,就被亲吻堵上。
她从不知道,自己竟有这么多的眼泪,眼泪和痛苦无关,只关乎过载的欢愉。
有那么一瞬,她好像溺在了情潮里,耳边隐约听见一句。
哭了啊?
语气那么淡,却又那么执拗,像极谈惜归本人。
这明显是蓄谋已久的捉弄,只怪沈霏微自己偏要咬钩。
沈霏微快要攥不住手里的丝带,又想说不,可又被堵住。
谈惜归想亲吻她挂满泪珠的眼睫,被她推开脸,到后来谈惜归有没有亲着,她就不知道了。
真哭了?
耳边又是一句。
半夜里,两人才起来加热饭菜。
沈霏微赤着脚坐在沙发上,等着谈惜归把饭端到面前。
谈惜归目不转睛地看着沈霏微,听见对方嗤一声,才说:七年的礼物,你说的。
沈霏微百口莫辩,伸手去揉谈惜归唇上被她咬出来的伤,随之又嗤一声。
也不知道在她关于哭的句句逗弄下,谈惜归是不是无时无刻都在想着还击,不声不响地揣了满腹的恶劣心思。
刚才在床上,你是不是说什么了?沈霏微将手覆上谈惜归的脖颈,那里有一道未消的勒痕。
话刚出口,沈霏微又说算了,她怀疑,谈惜归会很认真地问她,要不要再听一次。
次日一早,谈惜归前去雅谈开会。
沈霏微在重复照了数遍镜子后,决定告假。
费茕声没问原因,以为对方伤势恶化,在处理完手头事务后,便紧赶慢赶地驱车来到翡翠兰。
见到面的这刻,费茕声放下果篮,自以为看破了友人的脆弱,说:别硬撑着,伤口是不是加重了?
嗯?沈霏微将笔记本盖上。
你看你,眼都哭肿了。费茕声惊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