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道主夫的一天-完(南光X佐野万次郎)
电话那端传来男人的声音。南漫不经心地听着,时不时嗯两声,有时是回应,有时是呻吟。
我在哪?南抚摸着万次郎柔顺的短发,语带笑意,嗯当然是在家里。
南高潮的片刻,万次郎和电话里的男人都保持了沉默,万次郎乖巧地舔舐南的阴蒂,为她清理阴道口分泌出的滑液,她在高潮的余韵中战栗,每次舌苔划过她那颗肉粒,她都发出不加掩饰的暧昧低吟。
她重新滑坐到浴缸中。
水有些凉了,南打开热水,在水声和电话声中,笑着对坐到对面的万次郎做出口型:
恶心。
越是被这么指责,佐野万次郎越感觉到兴奋。
除却那张脸,万次郎的身体也同十几岁时没有太大变化,他同他的异母姊妹一样,皮肤白皙,身量不高。他的性器官更是干净到没有毛发,呈现出漂亮的肉粉色,此刻在水里直愣愣地翘起。
怎么?你吃醋了吗?南说着,伸直双腿,右脚踩上万次郎的阴茎,水波随着她的动作,在她们之间漾起一圈一圈的波浪。
她有一下没一下地蹂躏着万次郎。电话那头的男人沉默片刻,转而提起了另一个话题。话题愈深入,南的表情也愈冷静。
只是她脚下的力道远不如她表现的那样平淡,佐野万次郎几乎是在疼痛中达到了高潮。没有睾丸,他少年般粉嫩的阴茎颤抖着吐出几股透明的液体。
万次郎不自禁地弯下脊背,待稍稍缓过神来,他对上了南冷淡的眼睛。
她朝他挥了挥手。
佐野万次郎知道,她现在不需要橡皮鸭了。
10.
佐野万次郎的一天,是到主卧的灯光熄灭才结束的。
在浴室接完电话,南便回到了自己的卧室。除却警视厅的工作,南还有许多亟待她处理的事情,万次郎也好、其他的男人也罢,都无法为之代劳分毫。南有时会为此工作到很晚,常常一盏灯亮起,凌晨才落下,而万次郎能做的,就是在她需要的时候,为她提供一点可口的夜宵。
还好,今天的南并没有工作到三点。
敲了敲门无人应答,佐野万次郎托着餐盘走进南的卧室。卧室只亮着一盏床头灯,暖黄色的光落在南身上。她趴在床上,被子只盖到腰部,床的另一侧散落着笔记本电脑、手机和不知何时溜进来的露娜。
暗色中,露娜绿色的眼睛反着荧荧的光。
放下托盘,见露娜张口要叫,万次郎把手指放在了自己的嘴巴中央嘘了一声。只可惜露娜不过是打了个哈欠,白费他的担忧。
他绕到另一边,替南收好电脑,插上手机的充电线。手机屏幕亮起,最上面是数个标记不同的来电显示,下面则是聊天软件的最新消息提醒。
南的手机不设密码,但万次郎从没有划开过她的锁屏,今天也一样。
万次郎放下手机,转身准备去抱露娜时,却被南一把拉倒在床上,抱进怀中。那拥抱过于用力,像对待没有生命的毛绒娃娃似的。受到惊吓的露娜跳下床,躲在角落里观察着这两个人类。
做噩梦了吗?南问,她仍旧闭着眼睛,声音也带着没睡醒的沙哑。
嗯。明明还没睡过觉,万次郎还是如此撒谎道。
贴近佐野万次郎的耳朵,南光小声呢喃:我一定会杀了你。
她一遍遍地重复这句话,直至佐野万次郎的身体完全放松下来,任她用力地压在怀中。
明明如此像是威胁的一句话,却是佐野万次郎人生的安全词。花垣武道曾近乎预言性地经历过所有佐野万次郎的未来,他在每个未来都失去了重要的东西,成为淤泥糊作的躯壳一副。花垣武道以为那最重要的东西是某人,是他的妹妹佐野艾玛、哥哥佐野真一郎、他的挚友龙宫寺坚、场地圭介,乃至于和他毫无血缘关系的黑川伊佐那。只要阻止她们的逝去,佐野万次郎就能回到正轨。
但是不是的。
真正重要的东西,是佐野万次郎自己。
只要时间还在继续,神明就会不停地从他身上夺去,夺去他赖以面对漫长生命的爱、记忆、快乐与悲痛。滑向深渊的人生列车,除了佐野万次郎自己,无人可以替他掌舵。
只有南光。
南光是佐野万次郎的制动阀,当他失控,当他被黑暗包围,当他沉溺于无尽的自我时,至少有南光,可以亲手扼死他,阻止他的坠落。
大约过了一刻钟,平静下来的万次郎爬下床。在南身边时,万次郎能得到最好的休息,而南则正相反,只要身边有人就无法安睡。
他看了一会儿南的睡颜,便为她关上了床头的灯光。夜色笼罩着卧室,他放轻脚步走到门边,抱起露娜。
等一等。听到南说话的声音,万次郎关门的动作一顿。
南发出模模糊糊的梦呓:把露娜留下。
放下露娜,佐野万次郎的一天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