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祭拜
这一宿,对于莫安泰来说很漫长。
他不知是兴奋到睡不着,还是根本不敢睡着——害怕一切不过是一场梦,一觉醒来,就变回原样。
柔柔的月光透过窗户纸,照在雕着麒麟的床沿上,他捏捏阿晚的脸蛋,傻呵呵地笑了:「真希望这个小妻子能陪我一辈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儿,都不别离开。别跟那个短命鬼似的,我刚发迹,她就走了,一天福没享上……」
想到这儿,他又忆起了阿婉,忆起自己心如刀绞地将si去的她抱上枯枝堆,忆起亲手点燃的那团火,还忆起他想和阿婉一起离开,却被手下给拽住了……
不经意间,一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掉在了阿晚的唇上。
阿晚醒了,把脸贴在莫安泰的脖子上。
“老爷,我刚刚做梦了……”
听到这话,莫安泰惊了一下。
“梦到什么……”
他本想问:「梦到你我行周公之礼吗?」却没敢问出口,只是怯怯地掀起被子,低下头看了看,才松了口气。
窃喜了片刻,他又感觉到阿晚的眼眶热热的、润润的。
不难猜出,阿晚是做噩梦了。
“我刚刚梦见,”阿晚抱紧了莫安泰的腰,哽咽道:“你燃起了一堆枯树枝,对着那团火哭得好伤心,说‘不愿与君生别离……’还慢慢地朝那团火走去,我想拉住你,却碰不到你,后来,你被别人拽住了……”
说着,阿晚泪如雨下,“再后来,我就醒了,我好怕……”
莫安泰凝视了阿晚良久。
“阿晚,这……于你而言,只是个恶梦。梦醒了,一切就都好了。”
阿晚问:“那,于你而言呢?”
“也都已经过去了。”
话虽这么说,可突然间,莫安泰很想去看看那个阿婉。当初,他为了守着阿婉,就将她火化了。她的骨灰,一直放在他的书房。
“阿晚,你先睡,我想出去走走,”莫安泰坐起身,抓起一旁的中衣……
阿晚赶忙抱住他,“老爷,你慢点儿,我扶你去。”
说穿了,她可不想让他对别的nv人做那事儿,就是临睡前对自己做的那事儿。
莫安泰清楚她那点小心思,转过脸坏坏地笑了,“放心,我不是去会大夫人。”
“不嘛,”阿晚抱得更紧了。
莫安泰轻呵道:“阿晚,你心眼儿咋这么小?”
他并不想带阿晚去见阿婉,一来,两个都是他的挚ai;二来,他不想在打开骨灰坛的时候吓到阿晚。
虽说是“骨灰”,可一打开,就是一坛森森白骨。莫安泰常常轻抚阿婉的头盖骨,就像她还活着的时候,轻抚她的额头一样。
见莫安泰如此反应,阿晚更警惕了;而莫安泰,刚刚套上中衣,还没穿亵k。
阿晚想抓莫安泰,一不留神,却抓住了他那话儿。他那话儿热乎乎的,在自己的掌心间微微b0起。
阿晚的脸蛋又红了。
“老爷……我不是有意冒犯的……我只不过是怕你摔着。”
一gu麻感,瞬间从那话儿传遍了全身,莫安泰忘了刚想说的话。看着夜se中,阿晚那可怜兮兮的眼神,他不忍再拒绝了。
“那,好吧!”他笑着白了阿晚一眼,“不过,一会儿我不准你看的东西,你就别看。”
“嗯,”阿晚点了点头。
………………………
莫安泰打开了书房门上的锁,又对阿晚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
进了门,他把蜡烛放在长桌上,然后,拿起架子上的那个坛子,“阿晚,从现在起,你不许朝我这边看。”
“好。”
摇曳的烛光间,阿晚看到房梁上吊着个小竹筒。她猜到了,小竹筒里装着什么,心头隐隐地痛了起来。她不敢想,那时莫安泰会有多疼。他这么好,为什么会遭受那般对待。
正难过地发着呆,阿晚突然感觉有人轻拍了几下自己的脑门。
“老爷?”她下意识地转过身,只见莫安泰的面前放着那坛子……
“都跟你说了,不准看,”莫安泰呵斥道,“把脸转过去!”
“哦,”阿晚连忙转过了脸。不一会儿,她又觉得有人在0她的头顶,还有几滴热热的东西滴了上去……
她起先以为是幻觉,可0了好一会儿呢,那感觉越来越清晰。
「难道说,有……鬼?」
阿晚再也忍不住了,惊叫着跑到莫安泰面前,紧紧地抱住他。
莫安泰连忙用手罩住坛子口,生气道:“阿晚!刚刚答应的好好的,这会儿咋又跑来看了?”
阿晚紧紧地闭着眼睛,吞吞吐吐道:“回老爷,这儿……有鬼……刚刚我感觉有人在拍打我的头,0我的头,可我却连个人影都看不到。”
听她这么一说,莫安泰愣住了,手不由自主地从坛子口移开了。
“阿晚,你能不能再说一遍?”
“……刚刚有人,哦,不,应该是鬼在拍打我的头,0我的头。”一说出来,阿晚心里就没那么怕了,才敢微微睁开眼睛。
坛子里的白骨在昏h的烛光间,分外可怖。看到这副景象,阿晚又吓得惊叫了一声,将头埋进莫安泰怀里。
“0你的头?”
莫安泰又0了0阿婉的头盖骨,问怀里的阿晚,“是像这样吗?”
“嗯,嗯,”阿晚问:“老爷,这回是你0的,对不对?”
莫安泰静默了片刻,深深地x1了口气,此刻,他终于明白了,小妖jg阿晚为何对自己这样si心塌地。
“阿晚,抬起头,让为夫好好瞧瞧你。”
“不要!”阿晚根本不想、更不敢再看到那个坛子了,“老爷,你的收藏品好可怕,我说什么都不敢再看了……”
「没错,应该是阿婉si后变成了小兽,又修炼成了jg……」为了确认,莫安泰又问:“阿晚,你记不记得自己修炼了几年?”
“我哪会记得?”阿晚道,“妖jg又记不住年份。老爷,我们回去睡觉,好不好?”
“好!”
莫安泰封上坛子,心想:「唉,应该就是她,没错了。没想到,我此生还这么有福气,这傻nv子,不论前世、还是今生,都对我这么痴。」
他抬起头,看着梁上的小竹筒笑了,「莫非,是这傻nv子打动了苍天,令我……」他没再想下去,只是偷偷0了把自己的k裆。
……………………
次日中午,阿晚仍睡不醒。莫安泰喝完了粥,细细端详着阿晚的脸,说真的,和记忆中阿婉的脸还真有几分神似。只不过,阿晚更瘦,多了几分妩媚;而阿婉脸上有两朵婴儿肥,把五官都挤在了一起,看上去像个小孩儿。
再仔细看,那小塌鼻子、那粉嘟嘟的唇,都像极了。只不过,自己曾经从未往这方面想过。
可这么一想,莫安泰心里又难受起来了。阿晚在当山野小兽、当小妖jg的时候,定吃了不少苦,成天风餐露宿的,令她t弱多病、身子骨如此单薄。最可气的是,自己刚把她逮来的时候,还想把她拿去献给皇上。
莫安泰越想越惭愧,狠狠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听到“啪——”的一声,阿晚醒了,r0ur0u惺忪睡眼,“老爷,我要吃猪肝汤泡饭。”
以往,莫安泰会白她一眼,说她吃了就睡、睡醒了就吃。
可这回,莫安泰连连点头,赶忙冲门外大叫道:“小夫人睡醒了,快叫厨房弄扇新鲜的猪肝子,煮成汤、泡白米饭!”
莫安泰00阿晚的小肚皮,“娘子,吃饱了没?”
阿晚从没见过莫安泰如此r0u麻,她又感到浑身su的,可是,腰那儿还有些酸,不想再被折腾一场。
她只好可怜巴巴地看着莫安泰,“老爷,我有点儿……疲惫。”
莫安泰明白她的意思:「她初临甘露,昨儿晚就令她泄了两次身,大抵是有些过火了。」
为了免去误会,他把脸贴在阿晚的雪肩上,蹭了蹭,“大白天的,不折腾你。我是说,想叫辆车带你去菩提树下还愿,顺带去田庄看看。”
“什么愿……”这话刚问出来,阿晚大概就知道了。
“好呀,老爷,我替你换件g净衣裳。”
究竟是什么愿望,莫安泰亦不想跟阿晚细说:「其一,来世不再受阉割之耻;其二,愿再见到阿婉,和她恩恩a1a1地共处一生一世,最好是三生三世、生生世世……不过,他怕自己太贪心,以至于老天不成全。」
如今,不用等到来世,两个愿望就都实现了,真是不亦乐乎!得赶快去还愿。
“不,我替你换身衣裳,”莫安泰下了床,踩上鞋,用手捂着那话儿,走到衣柜前,“让我来挑挑,穿啥好……”
看着他笨笨的样子,阿晚既好笑,又有些担心。
“老爷,你腰不疼了呀?前些日子,那郎中不是说,平日还得注意调养么?”
莫安泰扭过头,笑道:“听你这么一说,的确还有点儿。日后,还得要你扶着,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哪能好这么彻底。怕是这辈子都得要你扶着。”
看他这副嬉皮笑脸的样子,阿晚就知道他葫芦里卖的啥药……
“好,不论你去哪儿,我都扶着。”
…………………
两人来到莫府的大门口,正要上马车,远远的,一辆朱砂se的大车迎面疾驰而来。莫安泰记得,这是王公公的马车。
见那车愈走愈近,莫安泰喃喃自语道:“咦?他来做什么?我受伤这么久了,他可一次都没来看过。难不成,上头知道我病好了,要我去复职……”
一声嘶鸣,马车停在了门口。
王公公拖着矮胖的身子,缓缓地走下来,确切地说,是像颗球,缓缓地从车门里滚了出来。
果不其然,他手里拿着个卷起来的明hse事物。
“圣旨到,莫安泰跪下接旨……”
王公公清了清嗓子,不慌不忙地打开来,尖声念道: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司马监掌印太监莫安泰,大病初愈,即日起,官复原职,一切事宜照旧,不得怠慢……”
念完圣旨,他笑嘻嘻地走到莫安泰面前:“莫公公,恭喜恭喜……对了,听说你又纳了一房?”不等莫安泰回答,他便自顾自地得意道,“实不相瞒,我也纳了一房。我这房,原先可是京城的名伶,现如今,心甘情愿地为我t1an脚趾头。”
说罢,王公公瞟了眼莫安泰身边的阿晚。
莫安泰站起身,拍拍膝盖上的土,笑道:“那都是去年的事儿了。”
不知为何,一看到王公公这张yyan怪气的脸,阿晚就打从心底里害怕,大概是因为紧张,连肚子都疼了起来。
她不由地蹿到了莫安泰身后,把脸埋在他宽阔的脊背间。
王公公探着头,瞧向莫安泰身后,“难不成,就是她?也不知是个麻子,还是脸上有块儿疤……要不,咋见不得人呢?”
听到这话,莫安泰有些恼了。
“阿晚,躲什么躲?快出来见过王公公。”
阿晚支支吾吾了好一会儿,冷汗直冒。
感觉后背有点儿cha0sh,莫安泰不再强求。
“王公公,我家这个胆儿小。其实也没啥好看的,就不难为她了吧!”
王公公冷笑一声:“呵,好不懂规矩的贱妾!想必还真是个拿不出手的货se。嘿,谁曾想,莫公公会把这种东西招到府上!得,闲话少叙,你这一复职,正赶上换马蹄铁。就还是照旧,用你丈人家的吧!价廉物美。”
话音落下,王公公一挥拂尘,回到了马车上。
莫安泰刚刚还ga0不明白,王公公为何想见阿晚,可以听到王公公这番话,他方才恍然大悟:「是了,王公公是大夫人……哦,不,那贱人的叔父!只怕,那贱人已经把府上的事儿说给她家里听了。唉,当断则断,再这么拖下去也不是办法。要不,等还了愿回来,就劝她和离吧?」
………………………
马车颠簸在路上,阿晚的手心一直冒着冷汗。莫安泰问她为啥,她也说不上个所以然,只道,王公公一开口讲话,她就肚子疼。
莫安泰以为,只是王公公气势压人,就没当回事,亦没再聊王公公,而是说起了自己的田庄。
“阿晚,那地方可大了,有的农户种琵琶、有的种桃子,你可以随便摘来吃。还有,g0u壑间还有青蛙什么的,你也可以抓了烤来吃……”
两个时辰后,马车停在了北山寺门口。莫安泰站起身,伸出一条臂膀,“阿晚,扶我……”进了北山寺,他接着说,“我在这佛前供了盏长明灯,保佑你我长长久久……”
“我?”
阿晚指着自己的鼻子,有些不解,“我们才相识了一年、相守了数个月呀?你什么时候供的?”
“这个嘛……跟你说不清楚,”莫安泰微笑着,牵起阿晚的纤纤玉手,置于自己的大手中,朝禅院走去,“你只用知道,你是我的阿晚就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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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田庄回来,已是深夜。
想到府中还有个王氏,王氏还要把王公公引来瞧阿晚……莫安泰心头如堵着块大肥r0u一般,着实瘆得难受。
于是,他对枕在自己怀里的阿晚道:“阿晚,你困了就现原形,我抱着你睡。”
阿晚嗯了一声,变作一只白狐,如棉花般在莫安泰的怀里盘成一团。看得一旁的阿武热血沸腾。
莫安泰交代道:“阿武,一会儿记得把小夫人的衣衫拾起来,拿到我的卧房。哦,还有……你平时看的那种小画书,也拿几本到我卧房。”
“好的,老爷。”
阿武心头很不解:「啊?老爷看那个g嘛?看了又学不来。他平日除了抱抱小nn、跟她磨磨蹭蹭,再的,应该就做不了了吧?」
马车停在了莫府大门口,莫安泰抱着白狐先下了车。阿武捡起地上的绢丝衣裙、红肚兜……闻了又闻,还伸出舌头,t1an了t1an上边儿的香汗,“唉,小nn有那么多身衣裳,老爷若肯把这身赏给我就好了。”
他望着夜se中,莫安泰的背影嗔怪道:“小气!”
莫安泰朝西院走去,阿晚嗅到一gu不友好的气息,还依稀夹杂着腥臊的yi之气。她抬起头,问:“老爷,我不扶你能行吗?”
“能行,”莫安泰俯下脸,用嘴唇蹭蹭阿晚的头顶,“我一会儿还能清理门户呢!你等着看好戏。”
「清理门户?」阿晚心想:「不会是老爷气不过,又想捉个j,找那个卖春郎的麻烦吧?唉,那不过是个卖春郎而已,又不是j夫。况且,我还利用过他,他被鬼地藏x1g了jg气,怕是很快就卖不了春了吧?说来也蛮可怜。」
于是,她道:“老爷,上次那贼……蛮可怜的,我们就别去堵他了吧?”
莫安泰以为,阿晚又在顾及自己的颜面。
“什么贼,那分明就是个卖春郎!”他笑着一语道破,“我知道,你心好,上回顾及到我的颜面,才演了那么一出。”
他顿了顿,接着道:“不过,我g嘛去为难个卖春郎呢?我这次去,是劝大夫人与我和离。我一见着她,就心烦;他在我这儿待下去,亦不好受。唉,如此将错就错,日子久了,对谁都不好。”
阿晚松了口气,说真的,她只怕再欠那卖春郎一笔孽债。
…………………
透过王氏卧房的窗户纸,隐约还看得到一团光。莫安泰便猜,她还没睡下。
到了门前,莫安泰深x1一口气,翻了个白眼。
因为抱着阿晚,手腾不开,他索x叫道:“夫人,是我,我有要紧事儿跟你说……你赶快收拾好了出来!”
此刻的王氏,正对着h铜镜发呆。
这个把月来,她都想明白了:虽说待在莫府着实寂寥,可也算能安身立命,偶尔去客栈会会张生——满足一下久旷了的身子,这日子还算是过得去。若回了娘家,只怕会有受不尽的白眼、挨不到头的窝囊日子。
「身为一个大家闺秀,嫁了个太监还被休回家,像什么话?」
再者说,莫安泰懒得搭理她;而爹娘就不一样了,定会要她要有个大家闺秀的样儿——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成日在家做做nv红什么的。
王氏大抵猜出了,莫安泰为何事前来,便假装睡着了。
莫安泰却想把这闹心事儿尽快结了。他大喊道:“夫人,我知道你没睡!放心,我不进去,更不想知道你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g当……你若恰好正在做,稍候片刻便是。”
这番话,在王氏看来简直是羞辱!
她好歹是个大户人家的小姐,摊上这么一桩注定要守活寡的亲事也就算了。往昔,同丈夫还算得上举案齐眉;如今,却为了个贱妾落得如此下场。
简直是可忍,熟不可忍!
她势必要与阿晚对抗到底,唤回莫安泰的自知,叫他明白,像他这样的权监,需要的只是个贤妻、而不是个娇妾。
于是乎,王氏拉开ch0u屉,取出胭脂扣,在h铜镜前补好妆……
门口的莫安泰喃喃道:“这y1ngfu,八成又在买春!”
阿晚抬起小脸,拿鼻子拱了拱莫安泰的下巴。
莫安泰知道这小妖心肠好,从不欺凌弱小,便开玩笑道:“放心,我不叫官来捉那卖春郎、亦不会克扣他的银钱……”
正说着,王氏打开了房门。
“公公,大半夜来找我,有何贵g?”她歪着眼睛,瞟了眼莫安泰怀里的阿晚,“明日便要复职了,还抱着那玩物g嘛!”
“嘴巴给我放g净点!算了,”莫安泰竭力压制着心中的怒火,“我此次来,是要跟你谈谈咱俩的事儿。”
王氏淡淡一笑,嘴边的香粉微微掉落。
“公公,望您听我一句。身为一个权监,该把仕途看得b一切都重。您又无须开枝散叶,有一贤妻替你持家便是,何必弄这么个妖物来乱心智呢?再者说,您也知道,皇上喜ai这等玩物,您把她献给皇上,岂不是一举两得?”
“你说完了没有?”
王氏点点头,“我能劝的就这么多。”
“夫人,我也劝你一句,趁人老珠h以前,赶快想想自己的终身大事!”莫安泰脸上仍挂着三分笑意,“跟我和离,回娘家,叫你爹给你请个好媒婆,找户好人家嫁咯!放心,你家送来的嫁妆,我定当如数归还。”
听莫安泰语气如此决绝,王氏急了。
她指着莫安泰怀里的阿晚,“在这妖孽来到府上以前,我们日日在小亭饮茶、对食,也算得上夫唱妇随、举案齐眉……至少算得上相敬如宾吧!要不是她……”
“根本没她啥事儿!”莫安泰终于不耐烦了,脸一黑,“是你自己不好,不看好门户,在房里藏了个‘贼’!我怕再留你下去,偷光了我的家当。”
王氏嘀咕道:“公公您家财万贯,遭贼是常事儿,难免的。”片刻后,她眼珠子转了转,心头盘算道:「再怎么说,莫安泰也该买我叔父的面子……不怕,他不会跟我撕破脸的!」于是,她抬起头,镇定地看着莫安泰。
“公公,我割舍不下您先前对我的情谊。我不会与您和离的,您若真想赶我走,写下一纸休书便罢!”
看王氏这副嘴脸,莫安泰知她x有成足,而王公公那边,确实得罪不起。可,王氏这番话都说出来了,不扔下一纸休书,心头又着实堵。
阿晚感觉到了莫安泰的恼怒。
他大病初愈,千万不能叫这种p一般的琐事儿再给气坏了。
她思索了一会儿,仰起头,“老爷,算了!大夫人不想回娘家,你就别b她了。再这么b下去,万一她找棵歪脖子树吊si咋办?”
莫安泰撅着嘴,那副不讲理的样儿,活像个顽童。
“aisisi去,关我什么事儿!别si在我府上就是了。”
“不,你这宅邸这么大,看不住的,她偷偷找棵树吊si,夜里变成鬼来寻仇怎么办?”阿晚眼巴巴地看着莫安泰,“换你是个nv人,被人休了,你气不气嘛?”
“呸——!”莫安泰用鼻子撞了下阿晚的额头,“什么nv人?哪有你这样说自己丈夫的……”
见阿晚轻轻地摇了摇头,他明白了她的用心。于是,冲王氏道:“阿晚说得在理,一纸休书就免了。不过,我是不打算再搭理你了。要不要和离,你自己好生想想清楚,在我这里耗成个老太婆,你划不来!”
话一丢下,他转身就走。
看着莫安泰的背影,王氏既气愤、又纳闷。
「什么nv人,你分明就是个不男不nv的阉人!可……这贱妾咋替我说起话了?也不像是在一唱一和呀……呵,管她呢!反正叔父说了,过些日子就把她送给皇上当玩物。成天关在个笼子里,看她还神气!」
多年以前,莫安泰总觉着阿婉笨笨的。相处久了才发现,她不是笨,而是坦然,对于周遭的一切没那么在乎罢了。她在乎的,只有他这个人。既怕他自讨没趣,又怕旁人欺负他、中伤他。
而今,莫安泰发觉身旁的阿晚亦然。只可惜,她离开了自己一回,一度生si两茫茫,那些记忆全没了。
不过也好,一切都过去了,想起那些,只会令她心疼而已。
想当年,莫安泰十三岁、阿婉十岁,他们同在一个冷g0ng当差。
莫安泰自小身子弱,人家挨了那一刀,三两个月就养好了。而他,都大半年过去了,那儿还时常痛。一出汗,就痛得很剧烈。
冷g0ng里事情不多,经常天还没黑就闲下来了。毕竟还是小孩儿,一闲,就追打着玩儿。一次玩儿疯了,莫安泰那儿疼得厉害,一时间直不起腰来,把阿婉给吓坏了……
她即自责、又难过,却无所适从,只好一边哭、一边对莫安泰手捂着的地方吹气:“痛痛飞,痛痛飞,不痛了,不痛了……”
那时候,阿婉并不知道莫安泰那儿为何会痛,还以为是自己造成的。从此,便对莫安泰特别小心。后来,她知道了他那儿的伤是怎么来的,便更小心了。
想起这些,莫安泰笑了。
他的阿婉,又回到了他身边,只不过晚了几年。她,一直未变,平素傻乎乎的,对自己却是那么用心。
天微微亮。
又得起床去御马监了,莫安泰还真舍不得身边的阿晚。
自复职以来,他总是早出晚归,同阿晚相处的时间越来越少。
莫安泰吻过阿晚的嘴唇,依依不舍地钻出被窝。心头又难过了起来:「她那么贪睡,我不在,她会不会连饭都不吃,一觉睡到傍晚?这样下来哪得了?她身子那么单薄,令我都舍不得折腾她。」
可人在仕途,身不由己。小别离,是无可奈何的。
莫安泰笑着叹了口气,俯下身,把嘴贴在阿晚耳边,轻声道:“娘子,多亏你的‘痛痛飞’,让我的伤和痛全没了。你只需养好身子,让我好好疼你!”
说话时,他感觉阿晚从耳朵到脸蛋儿都烫烫的,就跟自己那话儿似的。
“伤”才好没多久,这感觉,还令他有些不习惯。
嗅到阿晚发丝间的气息,莫安泰那话儿愈发地坚y、滚烫,还涨得有点儿疼。
和阿晚相处了这么久,他知道那气息意味着什么,便把手伸进被子,将纤长的中指探向阿晚两腿间的细缝……
「哇,好润……娘子准是做春梦了。我这个做丈夫的,得叫她好梦成真……」
他又回到了床上,跪在阿晚的花芯前,轻轻抬起她那两条纤长的腿,架在自己肩上,将那话儿对准她早已泛n成灾的x口,耸腰直入。r0u冠一下子就滑了进去,可依旧是而越往huaj1n深处,越紧致。他咬紧牙关将自己的分身往上推……
听到阿晚的sheny1n声、见她星眸微张,莫安泰俯下脸给了她一堆细碎的吻。
这些天来,莫安泰每晚安置前,必要疼ai过阿晚。
昨天,因为要换马蹄铁了,一整天都在清点马匹,所以回来得晚些。同阿晚吃过夜饭,就直接安置下了。
被疼ai成了阿晚的习惯,以至于她把这习惯带进了梦。只是春梦中,感觉不那么强烈:只觉得莫安泰轻飘飘的爬在她身上,捣弄的她su的……
直到快醒来时,一个壮硕的身子架住了她的双腿,腿心间瞬间被一硕大、滚烫的事物填满,那是一种舒服的酸胀,令她不由自主地媚叫了起来。
阿晚的声音越来越大,莫安泰越来越起劲儿了,还在不经意间放浪了起来。
“娘子,舒不舒服……为夫是不是y得恰到好处?”
“嗯……哼……”
阿晚刚刚还迷迷糊糊的,而此刻便快活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下t回应似的越夹越紧,腰枝不由地摆弄了起来……
“为夫明白了……原来……娘子是嫌cha得不够深……”
说着,莫安泰使劲儿将腰往前一耸,喘着粗气,低沉地sheny1n了一声。
“是不是……想……这样?”分身被紧紧地夹在sh热的nvt间,是一种xia0hun的快感。令他想说ngdang的话语,却又发不出声了。
莫安泰的低y声似人似兽,而他含糊不清的话语又满是魅惑,令阿晚感到浑身的血ye朝jiaohe的部位聚了过去……
那憋尿的快意越来越强烈,整个小解的地方却被他紧紧地堵住。那是种又su又酸胀,想要摆脱堵住那儿的事物、畅快地尿出来,却又对这种憋着的快意yu罢不能。
看看阿晚红肿如浆果般的花核,莫安泰清楚地感觉到,自己那话儿亦是如此,在阿晚的t内越涨越大,炽热得快要爆发了……
好几回,他刺激得想要停下来、却又快活得yu罢不能。他不时地感觉,有什么yet从r0u冠顶端溢出,却又无法jg关大开,通快地喷s。
阿晚感觉他的分身在自己t内涨得硕大无b,仿佛要占据掉自己的整个身t,与此同时,快活得感觉也从jiaohe处散布至全身……
huaj1n越来越紧,莫安泰感觉,最顶端仿佛还有一张小嘴,紧紧地吮x1住了自己的r0u冠,想要x1走在他t内沸腾的玉露琼浆,令他不得不jg关大开。
这快意令他变得倔强无b,huaj1n绞得愈紧,他就愈要往上顶,直到阿晚身子发抖,他自己再也把持不住……
巅峰的畅快过后,莫安泰仍舍不得ch0u走未软的分身,将它向狭窄的huaj1n内推了推,俯下身子,轻轻爬在阿晚纤瘦的酮t上。
阿晚清晰地感觉到,丈夫的心正砰砰直跳,好想紧紧地抱住他,却一点儿力气都没了。
不知过去了多久,那分身才软下来、滑出了sh热的花x。莫安泰柔柔地说:“娘子,我舍不得把你留在家中。要不,今儿你我同去御马监?”
阿晚虽然很想去,可她此刻一点儿力气也没有,就想睡觉。
莫安泰一向t贴,又提议道:“为夫知道你被折腾累了。你现原形,为夫到哪儿都抱着你呗!”
正午刚过,莫安泰的轿子停在了马场前。他怀抱着白狐,提着个小包袱,没有理会迎上前的小太监,穿过班房,径直走进南面的马舍。
经过一排正在食槽前懒洋洋地嚼着毛豆的御马,莫安泰在一匹通t黝黑,皮光毛亮的马前停了下来。他ch0u出右手,0了0马背,“鹞子,今儿该换马掌了。”说着,绕到它身后,拍了拍马腿。
叫鹞子的黑马晃了晃尾巴,顺从地抬起了后腿。
莫安泰弯下腰,仔细看了看马蹄,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说实话,这些日子,王氏着实瘆到了他,这回,他本不想再用王家的马蹄铁。可一来,王春堂的手艺不错;二来,他背后还有王公公撑腰。他只好安慰自己,这只是在秉公办差。
见怀中的白狐动了动,睁开了眼睛,莫安泰0了0她的小脑袋,支开了身后侍立着的小太监,轻声问道:“阿晚,想不想变ren啊?”
白狐点了点头。
莫安泰把她抱进一旁的马鞍房,解开包袱,里面是一身小太监的衣裳。“以后我办差时,你就扮成我身旁的小太监吧。好了,我先回班房了,你自己和马儿玩儿。”说罢,用嘴唇碰了下白狐的小鼻子。
扮成小太监的阿晚知道了待会儿王春堂要来,在马舍里四处打量着。
看到b周围的马大了一圈儿,浑身黝黑的鹞子,她眼前一亮,走上前去。
“嘿,伙计,你是这儿的头马?”
鹞子傲娇地抬起头,然后,又是一愣,“你……通马语?”
阿晚左看看,右看看,见食槽里都是些毛豆、粟米,便坏笑着冲鹞子点了点头,“伙计,帮我个忙。不白帮,给你们加餐,十担鲜果!”
鹞子用鼻子碰了碰阿晚伸到它面前的十个手指头,“什么忙?”
“小忙。”说着,阿晚踮起脚,把嘴凑到鹞子的耳旁,嘀咕了起来。
听罢,鹞子道:“一言为定。先给……三担!”
阿晚笑着,朝班房跑去……
不一会儿,王春堂骑着马,带着十几个手下的马匠,和满满一车马蹄铁来了。
“莫公公,让您久等了。”他朝莫安泰拱了拱手,“还是照旧,先换南舍的?”
莫安泰嗯了一声,点了点头。马匠们提着一个个小木箱,拿上蹄铁,鱼贯而入。
毕竟是在班房里,王春堂不敢无礼,只得有一搭没一搭地和莫安泰说些不痛不痒的话。莫安泰更是连茶也没给他上。
见一旁的阿晚满眼期待地盯着马舍,莫安泰童心大起,“本官坐累了。走,看看马儿去。”
两人刚站起身来,就听见一声惨叫,一个马匠从马舍里飞了出来,落到了草地上。
王春堂一惊,“莫……莫公公,你的马,踢人啊……”
“放p!”莫安泰怒喝一声,“什么我的马,是皇上的御马!”
“小的失言了……是御马,御马……”王春堂连连作揖,“是我的手下生疏了,生疏了……”
正说着,又是几声惨叫,和几声r0u砸到地上发出的沉闷的声音,紧接着,十几个马匠一个接一个地,从马舍里窜了出来。
“大胆!”莫安泰怒视着王春堂,“若是伤着了马儿,你们吃罪得起么?”
站在他身后的阿晚,低着头,憋着笑。
王春堂咬了咬牙,“我就不信这个邪了……”说罢,从一旁的马匠手中抢过铁锤铁钉,抄起了蹄铁。
阿晚捣了捣莫安泰,朝马舍努了努嘴。两人也不理会乱成了一团的马匠,和一群手足无措的太监,慢吞吞地向马舍走去。
正走着,又是一声惨叫。
见大黑马鹞子身旁,马蹄铁散落一地,王春堂手握铁锤,青着个眼圈,昏si在那儿,莫安泰有些慌了,“快去瞧瞧你们的老板,还……有没有气?”
身后的马匠们纷纷摇头,一个个往回缩,谁也不敢上前。
“一群没用的东西!”莫安泰碰了碰一旁的阿晚,“小碗子,你去瞧瞧!”
阿晚大大咧咧地走上前,探了探王春堂的鼻息,拿腔拿调地回道:“禀老爷,还没si透呢!”
莫安泰回过头怒喝一声:“还不快抬回去?”
十几个马匠也顾不上满地的铁锤铁掌,驮着王春堂,赶着马车,落荒而逃。
马舍里重归平静。
见阿晚脸上有些怯se,莫安泰拍了拍她的肩膀,“阿晚,你放心。若是为夫的要怪罪于你,又怎么会给你鲜果?”说罢,他回头吩咐道:“来啊,马不吃夜草不肥。拾掇g净喽,再给喂七担鲜果!”
阿晚的脸上露出了一颗小酒窝。
…………………………
几日过后,王氏收到了王春堂的家书。
刚拆开的时候,她十分气愤;等读完了,她仿佛看到了一丝希望:「唉,爹爹都成这样了,还在为我着想。呵,妖物,你就没个娘家当后盾!」
这天,王氏早早侯在莫府大门口,见莫安泰一下马车,她便殷切地迎了上去……
“公公,跟您说个好消息,”正说着,她认出搀着莫安泰的那个小太监是阿晚扮的,便冲阿晚似笑非笑地嗤了一声,“公公,我跟您讲,我……”
没等王氏说出口,莫安泰便用期待的目光看着她。
“怎么,夫人想通啦?愿与我和离了?”
这问题,王氏没法儿回答,只好答非所问,自顾自地说:“公公,我爹说,我弟媳妇儿这胎又生了个儿子,等满月了,就过继给我们……哦,还有,我叔父说,万岁爷下个月满二十九,您看,咱是不是得备上一份儿贺岁大礼?”
“废话一堆!等你想通了再来找我。”莫安泰翻了个白眼,转身要走。
王氏在原地呆站了片刻,越想越气不过。冲上前,指着阿晚的鼻子大骂道:“我知你这妖物能跟畜生讲话,是你叫那些畜生踹我爹的,对不对?我爹他老人家折了条膀子、还险些瞎了只眼!”
见阿晚微低着头,不反驳,王氏更是摆出了一副盛气凌人的架势。
“妖孽,你别得意!我叔父说了,要把万岁爷带来这儿瞧你!万岁爷最ai耍弄你这等玩物……”
听到这话,莫安泰有些心慌。他亦知道新皇帝的喜好,倘若王公公真把新皇帝带来了,那阿晚定会被捉走。
他可不想再和阿晚分开。那天,在长明灯前还完愿,他又发了个愿,倘若再与阿晚生别离,他便削了头发做和尚,还要在脑门上烫九个戒疤,永不还俗。
于是乎,莫安泰强咽下心中的怒火,平心静气道:“夫人,俗话说得好——夫妻不记隔夜仇,牙齿还要碰舌头。咱讲和了吧?”
片刻后,他又转过脸问阿晚:“阿晚,那天,你有没有指使马匹踹……哦,不,加害于我丈人呀?”
阿晚愣了一下,连忙摇头。
“阿晚从不敢对我撒谎,她说没有,就没有。”莫安泰看着王氏笑了笑,又道,“既然夫人有心与我过下去,那……咱们一家子就和和气气的。我再不b你走人,你也别谋着算计阿晚,更不要让你叔父跟皇上提起她。你看如何?”
王氏虽心有不甘,却重拾笑脸。
“只要公公不再为难我,我愿与晚妹妹共侍一夫、和睦相处。”看莫安泰点了下头,她又殷切了起来,“那……儿子呢?择日抱来?日后公公便能弄儿为乐了。”
莫安泰不屑地笑笑,“儿子就不必了,我自……”
说到这儿,他赶紧住了嘴:自己如今已不是太监的事儿,可莫叫王氏晓得。若叫她t0ng出去,只怕要招来杀身之祸。当太监的,还长着那话儿,可是欺君之罪啊!
于是,他改口道:“先不必了……我还年轻,过些年再说。”
“可……”王氏刚想再劝劝,莫安泰就走开了。
…………………
回到房中,莫安泰摘下阿晚的帽子,松开她的发髻,“看样子,大夫人还得在这府上待下去。哎,令你受委屈了。”
阿晚抱住他的腰,“抱歉,我又闯祸了。”
“没关系,小麻烦而已……”莫安泰0着阿晚绸缎般的青丝,心头叹息道:「只不过……唉,真希望王公公吃饭噎si、喝水呛si、出门被狗咬si!」
想起王公公那个午后对阿晚的态度,莫安泰又气又怕。为了不叫阿晚看穿他的心思,他又摆出了一副放浪形骸的样子。
“阿晚,替为夫宽衣,脱光。”说完,他张开双臂,在阿晚面前站得笔直。
阿晚一时间还ga0不清状况,愣住了:「我没听错吧?老爷咋这么直截了当?」
莫安泰弯下腰,撅起嘴、看着她,那双眸子里,既写满了柔情、又邪气四溢。
“你是不是想说,我还没给你吃饭呢?别怕,一会儿会给你吃的……放心,我不会在你饿着肚子的时候折腾你,只是叫你随便折腾一下我。”
阿晚接着他衣带上的大疙瘩,傻呵呵地笑了,“怎么折腾呀?”
莫安泰顺手递给她本封面“春意盎然”的小书,“照上边儿的做。”
阿晚翻了几页,脸蛋儿红得如滴血一般,丢下小书,就讨饶道:“老爷,要不,我躺下任你折腾好了……只不过动作快些。我……饿。”
莫安泰捧着她的脸蛋,笑了,“人家都嫌丈夫不够t贴,早早就完事儿;而你,却生在福中不知福!”
阿晚一脸委屈,“可是,我真的饿了。”
莫安泰一把抱住他,如哄小孩儿般,轻拍着她的后背,“刚刚吓唬你的,哪儿会叫你饿着肚子,就瞎折腾。一会儿咱上街吃饺子去!”
莫安泰向来b阿晚起得早。
清晨,他对着h铜镜,看着自己人中那儿变灰了,像是喝了芝麻糊,没擦净嘴一样。用手一0,毛茸茸的,却b阿晚背上的汗毛y多了,微微有些刺。这些天来,他亦感觉自己的声线有了微妙的变化。
想到王公公那边还在算计阿晚,莫安泰攥了攥拳头:「算了,身子也长好了,钱财更是敛够了。等十月份皇上南巡的时候,我就带上阿晚一走了之得了。待在这儿,弄得人成天提心吊胆。」
“阿晚,”莫安泰转头叫道,“起床吃朝食!”
“哦……”阿晚坐起身,r0ur0u惺忪睡眼,“老爷早。”
莫安泰回到床前,吻过阿晚的额头,笑道:“阿晚,我又不老,日后别再叫我老爷了。况且,我很快就不是这里的老爷了。这地方我待腻了,准备带着你换个地方去生活。你愿不愿意?”
阿晚点点头,脸上露出一颗小酒窝,“我愿意呀……阿泰。”
莫安泰白了她一眼,“叫‘阿泰’也不行……太没大没小了。多少也得叫声‘相公’吧?对,叫相公得了……阿晚,跟你讲,我日后可能去卖烤番薯、也可能去哪个馆子里当大师傅、还可能落草为寇……你愿意一直跟着我吗?”
“相公……”阿晚一把抱住莫安泰的腰,“你的问题似乎有点儿多耶!”
莫安泰想再问一遍,可肚脐下边儿被阿晚t1an得su痒难忍。
“……那……你是愿意咯……大清早的,不想被折腾就快停……”
不一会儿,阿晚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顶在自己的脖子上,热乎乎、还微微有点儿润。低头一看,他那话儿又翘起来了,在健硕的双腿间搭了个帐篷。
见阿晚正欣赏着自己那话儿,莫安泰坏笑道:<<“娘子,你这叫自找苦吃,乖乖躺下……大早上的,不折腾太久,c几下就完事。”>>
“啊,”阿晚乖乖就范,佯装一脸不情愿,“那,几下呀?”
莫安泰扑在她软软的身子上,“一万下……”
因为一醒来憋尿的缘故,在cha入时,阿晚的花x之敏感,令她不住地仰着小脸,闷哼了一声。
这一声,令莫安泰更来劲儿了,用力一耸腰,直b花芯最深处。俯下身子,在阿晚的唇角边先是一堆零星细吻,再一口hanzhu她粉neng的唇……
在这一刻间,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粗y、滚烫的roubang在花x间动了起来,碾过敏感的软r0u,而阿晚的嘴,仍被身上人紧紧地x1着,想叫却叫不出来……
这快活的感觉从jiaohe处传遍全身,令她忘我地晃动着腰枝,想要用花x彻底吞掉那根进进出出、yu情故纵的大roubang。
看着身下放浪不羁的阿晚,莫安泰愈发地兴奋,平素娇羞的娘子,竟在自己的c弄下成了这般模样——
看来,她舒服得很。
不经意间,一种没羞没臊的成就感充斥在莫安泰的脑海间。
他把上边儿的“小嘴”还给阿晚,却仍旧霸占着她下边儿的小嘴,b她一下下吞掉自己的庞然大物。
“娘子,你也真是……天天喂你,还这么馋……”说着ngdang的话语,他感觉自己的分身被夹得更紧了,便加快了捣弄的速度,“……这就,喂饱你!”
阿晚深刻得感觉到,小腹间那gu炽热的泉水又在沸腾,那极致畅快的时刻又要到了,便闭上眼睛,仍由身上人摆布……
…………………
完事儿后,莫安泰抱着阿晚歇息了一小会儿,便去胡乱洗了个冷水澡。接着,打来一盆热水,替阿晚洗去jiaohe处上的ayee。
“娘子,累了就现原形呗!”
日上三竿,莫安泰把宦官帽往头上一扣,抱着只白狐出了莫府的大门,上了早已侯在那儿的马车。
马车颠簸在路上,他看看一旁的拂尘,心头感叹道:「人生如梦,世事难料,一晃眼,我竟然当了十八年太监。」当初,年少的他不曾想、亦不敢想:十八年后的自己,竟又是条好汉。
同时,他也盘算着,等哪天风和日丽,就把阿晚前世的骨灰、和梁上悬着的那个小竹筒拿去菩提树下葬了。
那些过往已随风而去,该入土为安了。
这天,阿晚在莫安泰怀里睡了一整天,只有晌午的时候被叫起来,吃了点儿东西。莫安泰虽然嘴上骂她是个懒东西,却打从心底里喜欢这种抱着她、宠着她的感觉。
………………………
h昏,两个衙役侯在莫府大门口。
见莫安泰的马车从夕yan下走来,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皆是一脸为难——
“要不,你去递状纸?”
“不,还是你去,我才当差没多久,口拙……”
“哎……”早进衙门当差的那个长长地叹了口气,拿着状纸,上前一步。等莫安泰从马车上走下来,他双手举着状纸,低着头,吞吞吐吐道:“莫公公,您夫人王氏……摊上事儿了。”
“什么事儿?”莫安泰不以为然地接过状纸,打开来一看,上边儿的字迹弯弯扭扭,呈堂证供更是语无l次——
“小人姓张,名小德,京城西郊人士。因家境贫寒,只好以出卖se相为生。谁料,接待宦妻莫王氏之时,却被她x1gjg血。不过一炷香的功夫,从一壮年男子变成一老翁,求大人明鉴,替草民伸冤。”
读罢,莫安泰将那状纸r0u成一团,随手一扔。
“荒唐!”
那衙役唯唯诺诺道:“小的亦觉得荒唐,只是,今儿下午却有一穿着花俏的老翁击鼓鸣冤,这会儿还跪在堂上……”
莫安泰问:“他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