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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一段可有可无的感情戏

 

后知后觉的叶时薇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又过了数天,连别院里她自己的下人,都已经拿林渐深当半个主子看了。

不过相b起一点动静都没有的羽林军和京城卫戍,和看不出一点逃亡的紧张感的林渐深一伙,叶时薇也懒得计较下人们的误会。

不对劲的地方太多,眼看着一天天的林渐深腰腹上的伤口都结痂了,这伙人到底准备什么时候走?

走?

还没得手呢,走什么走。

林渐深b叶时薇更关注自己腰上的剑伤,虽然说哪怕受着伤,他也有自信能摁得住叶时薇,可这男nv之事,ga0得血淋淋的总归不好,到时候真让叶时薇冲着他伤口踢两脚,疼的还不是他自己。

总归他也舍不得踢回去。

林渐深今年二十有七,他这个年纪,早过了花信之期,属于实打实的嫁不出去的老男人之列,就是b叶时薇,也大了八岁有余。

虽然他一向都没打算嫁人,但他不管是年纪还是样貌都不受nv人待见也是事实。

在遇到叶时薇之前,他看不上nv人,nv人也看不上他。

林渐深之前就见过叶时薇,在吏部尚书家办的赏樱会上,他是借着宴会面见朝廷官员,敲定合作事宜,而叶时薇,是被邀请来作为被赏的‘花’。

他看见叶时薇的时候,吏部尚书家的三nv上官霏正在向她陪不是,他隐在假山后面,听着上官霏求着叶时薇去樱花会上露露脸,而后者则是苦着脸一通各种抱怨宴会上的公子们。

什么某家的小公子怕是抹了三斤粉在脸上,谁家的谁老远就闻到一gu冲鼻子香粉味,又是谁谁跟她在园子里都偶遇了三回了。

小姑娘还有些孩子气的刻薄话,叫人好气又好笑。

不过六王nv叶时薇,号称京城里半数的公子都想嫁的王nv殿下,是有资格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

法,不论是帮忙换药还是日常作息,都会刻意避免接触自己的身t。

但说她在意吧,不但自己调侃她两句她不介意,就是自己手下那伙人,聚在一起说些归云庄庄主夫人之类的浑话,被她听到,竟也好像没过脑子一般听听就过了,既不曾找自己理论,也没有刻意疏远了自己。

就是这些天她回过味来,发觉这场热闹的劫囚怕是有什么猫腻,每每yu言又止的望向自己,竟是也未曾愤怒的找自己质问什么。

带着几分纵容的顺从,由尊贵俊美的王nv做出来,自是格外的招人。

便像是此刻,趁着他练功的间隙,这位六王nv特意召了别院的管事,吩咐着日常琐事,竟也些别样的温柔细腻。

“补药倒是不必再送了,林公子伤好了。大家每日里练功不缀,吃食上多备一些,不好叫人饿了肚子。”屋子里,清俊王nv斟酌着朝管事吩咐道,“昨日那羊r0u汤就很不错,我看林……恩,大家都挺喜欢的。今日……算了,今日还是先按例做吧,总是一样,让人吃腻了也不美。我之前吩咐的衣物鞋袜备好了没,若好了就一一分发下去吧,大家每日练功出汗的,一套衣服实在不方便……”

一句句周全的吩咐,直把在院子里装模作样的练功的林渐深听的心里又暖又痒。

叶时薇这般倒也不是有什么深意,刚开始的时候,她是把自己当成林渐深虏获的人质看的,秉持着少说多听乖巧做人的保命原则,自然不会对林渐深的决定有异议。

后来,时间一长,加上林渐深一伙的做派,她琢磨着这位归云庄主怕是和自家那位坐着龙椅的腹黑皇姐有着什么秘约,劫囚不过做戏,而这伙人劫了囚还不远走,就隐匿在自己的这座京郊别院,怕不是后续还有什么安排?

x命无忧,叶时薇也懒得管闲事,左右不过是换个地头做她的闲散王nv。

这么一想,叶时薇就坦然了,她倒是也想找林渐深说一说,不用看她看的这么紧,整天跟拴在k腰带一样,ga0得全别院都在传他们俩的绯闻。

她自己家的庄子,她又不跑。

不过交浅言深,叶时薇也码不准林渐深的脾x,大越的男人都别扭的很,看着是个很果断刚毅的汉子,不也又找她帮忙换药,又说不合礼数吗。

算了,反正她又不吃亏。

叶时薇是真心这么想的,这是个nv人可以三夫六侍的nv尊世界,一男一nv共处一室,吃亏的当然是那个男人了。

没毛病,吃亏的是叶渐深。

这么想着的叶时薇自然就顺从了许多,这个男人可不是那种娇滴滴抹着香粉,小拳头软绵绵捶她两下当情趣的伪娘,这是个当真能几拳擂si人,挥刀舞剑杀伤力极大的真?汉子。

没准苦主心里正憋着火呢。

叶时薇怂怂的想,她还是乖巧柔顺一点的好。

在别院修养了一个月,林渐深腰上那道剑伤好了大半,本就不深的伤口,结了痂,只每日抹些药就够了,无需再缠纱布。

其实这种程度的伤,往日林渐深最多绑个三天的纱布,就由得它去了,哪像这次这般小心的对待。

“我看你这伤好的差不多了,我府内有我皇姐赐下来的冰肌玉肤膏,专门预防伤口留疤的,要不我差人去取了来?”叶时薇坐在凳子上帮林渐深递药瓶子卖好,顺眼就在对方的jg瘦窄腰上溜了一圈。

嗯,八块腹肌什么的,可真不赖啊。

“哼,我林某人不是娇养的京城贵公子,可用不起王nv的jg贵之物。”叶时薇想卖好,却不想被林渐深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的撅了回来。

哎,这又是突然发的哪门子邪火?

叶时薇茫然的抬头朝林渐深看去,成熟男人的眉眼生的极好,斜cha入鬓的双眉,此刻不耐的微皱着,平添了几分叫人不敢直视的气场。

卧槽,这男人太帅,她有点不敢看。

叶怂包低下头,有一下没一下的玩着手上的药瓶子。

这是林渐深自备的金疮药,朴素的青瓷瓶子,用一个木塞塞住。有点像是林渐深这个人,从来都是一根发带绑最简便的辫子,一袭款式最简单的深衣,身上一点多余的装饰都不带。

好看是真好看……

也是呢,真汉子怕什么留疤!

“那就不用了。”自以为想明白了的叶时薇怂了一会儿,就很是从善如流的说道,“不过是去疤的药,不用也不碍事的。”

自以为应对的很得t的叶时薇,一抬头,就看见林渐深那两道浓眉,似是皱的更深了些,连着那唇都抿成了一条直线,扑面而来的,是满满的压迫感。

卧槽,她又说错话了?!

“在下还当王nv殿下是真心赠药,不过也是嘴上说说的罢了。也是,区区贱躯,新痕旧伤,哪里入得了王nv的眼。”

这话,说的就很明显了。

林渐深话一出口,便有些后悔了。

这一个月朝夕相处下来,叶时薇待他周到有礼,若不是他存着那龌蹉心思,便是怎么都挑不出毛病来的。

但正因为他有那心思在,六王nv的有礼便成了生疏,叶时薇越是守规矩不逾越,就越显得他的心思下流不堪。

偏偏,叶时薇待他和他的部下在衣食住行上极为妥贴周到,又平易近人,就是听到那些流言也不恼,让他不由得又生出几分妄想来,这位尊贵王nv,也许对他到底是有些不同的。

一面是左右试探之下的无动于衷,一面,是细致耐心的纵容,直把林渐深的一颗心,弄的忽冷忽热,猫爪一般的痒。

这次,林渐深发火的动机也极简单,他身上颇多经年旧伤留下的痕迹,被叶时薇说起祛疤的话题,难免有些自卑,自然说话就不好听了。

不过说便说了,林渐深本身也不是那种扭捏的男子,他愿意做六王nv的入幕之宾,借着话头把话说清楚了也好。

叶时薇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林渐深的意思。

这是……表白?

是吧,是表白吧,别被她弄错了。丢脸事小,没命事大。

“我……那个……我是真心的。”叶时薇喏喏说道,然后飞快的抬头瞟了一眼没有继续积攒怒气值的林渐深,才敢继续说下去。

“不是嘴上说说的……我……我……你挺好的,不……不贱的,你别生气了,我说错话了,我给你道歉。”

叶时薇说完,却不见林渐深说话,抬眼看去,便发现对面的男人倒是不生气了,却盯着她露出若有所思的神se,隐隐的,还有几分疏远之意。

这是什么意思?

叶时薇任凭脑子拼命运转,也猜不透林渐深的心思。

刚刚不是还狠兮兮的暗示自己要不要在一起吗,为什么这会儿自己已经表示愿意了,对方却好像要反悔了似的?

套路太深,她看不懂!

穿来这个大越之前,叶时薇本身就是个保守被动没谈过恋ai的妹子,来到这里之后,一下子又要接受一套颠覆x的新世界观。

所以虽然表面上叶时薇适应的很好,还成为了京师里受追捧的nv神之一,但实际上,恋ai经验为零的叶时薇压根没懂过nv尊世界里男人的心思。

身边净是那种她不喜欢的伪娘的时候还好,因为啥都不用考虑,尽量改委婉不伤人的拒绝就好了嘛,那会儿,恋ai商欠费的情况不显,可到了真正遇到心仪对象的时候,就出问题了。

之前暗搓搓想玩养成的小厮是这样,这会儿,面对颇有好感的林渐深,依然是这样。

带着从原本世界养成的审美观,林渐深那脸,那身材,那气质,毫无疑问是叶时薇的理想型,连养成都省了,别提多合她的心意了。

但是在叶时薇固有的概念里,才认识一个月,这不是还在暧昧期吗,她怎么就一下子经历了被表白,答应交往,然后眼看着一瞬间就要直接被刷到被抛弃的行列里去了呢?

特妈的,她做错什么了,太冤了。

叶时薇不冤,因为她情商低,不懂林渐深。

她只看到了林渐深一身功夫,一帮忠心部下,劫囚车挟持王nv不在话下,令行禁止简直帅到飞起。却不懂,在以nv子为主导的大越,林渐深这样的男人,是没nv人要的丑男,是哪怕表面上能和nv子平起平坐,但暗地里,那些和林渐深合作,甚至是败于他手的nv人,仍会鄙薄几句嫁不出去的丑鬼。

就是男子,也并不觉得林渐深这样的好,能嫁个好妻主才叫有能力,能叫妻主愿意给自己生儿育nv才叫有福气,能得妻主多几分疼ai怜惜,才是真叫人羡慕。

在大越,叶时薇在心里暗暗瞧不上的那些伪娘,才是男人该有的样子。

全盘颠覆的价值观,并不是简单的nv娶男嫁那样简单。

就b如林渐深的这番话,说是表白还不如说是自荐枕席来的恰当。若是nv子有意,就该放开了上前去,什么话也别说,直接搂了人就压到床上去。

林渐深的意思,叶时薇显然没懂。叶时薇诚意满满的道歉,林渐深也不懂。

在他想来,这么明白的话他都说出来了,能得到的结果无非两种,要么叶时薇对他也有几分意思,一夕鱼水之欢,他算是求仁得仁了。

要么叶时薇压根对他一点意思都没有,骂他两句自甘下贱,丑而不自知什么的g脆拂袖而去,他从此绝了对这个六王nv的念想,亦不失为一件好事。

可到底这位六王nv殿下,还是叫他意外了。

虽然拒绝了他的一晌欢愉,却不但没有对他恶语相向,还安慰般的不住的朝他道歉。

果然是……

半个京城儿郎都想嫁的妻主。

真的,真的……很温柔啊。

一念通达了的林渐深隐了情绪,似是没事人一般的和叶时薇调侃了几句,他本是惯在江湖庙堂之间行走的人,若不是对叶时薇动了心,哪有那么容易被激出真实情绪来,这会儿真正按耐住了心思,片刻便把叶时薇哄的以为雨过天晴了。

果然啊,叶时薇不由得沾沾自喜。

别问为什么先道歉,不管谁错都是自己的错。

哄nv朋友的绝招,到了大越,拿来哄男朋友一样管用。

接下来的一连数日,林渐深突然就忙了起来,起初,叶时薇并没在意,直到林渐深借口晚归怕打扰她睡眠,另寻了一间厢房住进去,叶时薇才发现……

好气噢,她好像还是被分手了啊摔!

叶时薇还在犹豫要不要再去找林渐深卖乖陪不是,自家别院却迎来了好友的拜访。

吏部尚书的三nv上官霏,没投拜贴没打招呼,一大清早的径直就来敲门了。

“我说,让你窝在别院疗情伤,你倒是疗出兴致来了是吧,瞧你这怂样,还有没有一点王nv的气度!”

被叶时薇迎进院子的上官霏大嗓门的说道。

“你……你……闭嘴!”叶时薇拖着上官霏进了厢房。

此时她倒是庆幸林渐深已经搬了出去,不然她都不知道怎么两边解释。

上官霏来别院不过是不放心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无声无息的叶时薇,看见了人,没病没瘦,反而气se还b在京城时候好了几分,闲扯了几句便要回京。

“怎么这么急匆匆的,不如在我这用了午饭再走。”

“很忙的好吗,谁跟你一样什么都不g还有皇家的封荫拿!”

“滚滚滚!”

上官霏麻溜的走了,顺便还从叶时薇的别院里拖了一车新鲜的瓜果走。

上官霏这边刚走,那边守在叶时薇院子的人,便分出了一人去林渐深那里复命。

“情伤吗……哼,倒不知道,哪家的公子能耐大了,能让六王nv受了情伤。”林渐深坐在书桌后面,面无表情的冷哼了一声。

来复命的部下只觉得自家主子的声音似乎多了两分y狠,屋子里的气温都跟着莫名的降了几度。

好不容易等到那句“下去吧。”,他便迫不及待的退了出去。

送走了上官霏,叶时薇一时有点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去林渐深那里一趟。

她家别院这会到处都是林渐深的人,情伤什么的,林渐深这会儿八成已经知道了。

讲道理,她应该主动去找林渐深解释一下。

但是吧,她的那位男朋友x格有点忽冷忽热,这会儿更是单方面把她打进了冷g0ng,她这么巴巴的赶上去的道歉解释求原谅,总觉得有点……

妻纲不振有没有?

走到林渐深居住的厢房门口,叶时薇在敲门之前,还在内心朝自己翻了个白眼。

好吧,不振就不振吧,她就是这么贱兮兮的。

当敲门声响起,门外传来熟悉的声音,“林渐深,你在吗?”的时候,林渐深的心情是既畅快又复杂。

情伤之说固然让他不爽,但眼见为实耳听为虚,叶时薇怎么会来的别院,他b谁都清楚,那边上官霏刚走,叶时薇便来找自己,到底让他欢欣。

然而叶时薇的态度太过暧昧,总是让他生出些不该有的妄念,纠缠的越深恐怕越难全身而退。

但是他能狠下心把叶时薇拒之门外吗?

“我在,殿下请进。”

……显然,是不能的。

林渐深居住的这处厢房b起原本两人的居住之处小的不少,那边是个二进的院子,卧室书房偏厅一应俱全,还有个可供练功的小院子,两个人住在一块也不觉得挤。

反观这边,就是略大点的下人房,统共就一间屋子,y给隔成了里外间,外间是书房,里面就只剩下一张床的位置。

毕竟只是乡下的一处别院,平日主子都不来的,哪有那么多空房间可用。

叶时薇看的心里有些不是滋味,下意识的就开口说道,“不如还是搬回去和我住吧,这边连个能晨练的院子都没有。”

林渐深一愣,倒是没想到叶时薇一上来就说这个,他搬出来的时候是想着既然求不到,那自然就要疏远叶时薇,然而真到搬了出来,思念之情却仿佛更甚,竟是让他舍不得离开这破别院,回他的大好归云庄去。

叶时薇看林渐深不说话,心里不由得有点发慌。

“那或者你随我去京城的王府?我那王府大些,厢房也多,你想住哪里都合适。呃,要是你不想去,你看想去哪,我就在哪置办产业……”叶时薇说了一半才想起来眼前的人似乎还有个逃犯的身份,虽说十有早就销案了,可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避讳。

“难不成我想住哪里都可以?”林渐深冷哼一声,朝叶时薇招招手,示意她走到自己面前来。

“恩……”叶时薇还在脑子里想着林渐深的问题,刚绕过书桌走近,就猛的被他一拉,一下跌坐在对方的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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