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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冈武松交颈/孟家院玉楼亵玩

 

景阳冈上一日游,醉微酣,虎棒猛。

叶庆尽平生力气,把那武松磨下山,但听虎声咆哮,迎面扑来的吊晴白额斑斓虎剪尾弄风。叶庆埋头“啊”时,咬着肉棒的后穴因惊吓而吞吐紧缩,武松抓着那圆润的雪臀往上顶,还不忘轻吻叶庆的后颈以示安抚。

只见那虎一扑、二翻、三剪,来时有千钧势,八面威,却被武松几下撂倒,腰跨一伸,掀倒在地。叶庆和白额虎同时发出声音,叶庆是被顶到深处爽的眼角红红,那虎却是大肚皮翻倒在地苦声连连。

近看更是势气未休,风如咆哮力量似穹苍。叶庆心砰砰跳,都说力量与猛兽最能展现男性魅力,在生理刺激达到极致的那一刻,他的心里突然多了些说不清道不明的东西。

“这白额虎养在庄头上,跑出来些许是饿了,它平时很听话。”武松拖着叶庆的屁股解释道。

叶庆回神,“你养的挺好。”

武松笑道:“你多来和它熟稔几分,它认人的。”

叶庆埋头说好。

“武都头,这是……”

叶庆正想寻声看人,却被武松按住脑袋动弹不得。

“这是我夫人,有些犯困。”武松道。

“夫人好,都头,我浑家今日多做了些炊饼,还是让小女……”

武松打断:“最近都不用送了。”

那人便问了好往林子去了,叶庆看他的背影:身形矮小,模样瘦弱,右肩被担子压的很低,走路时一深一浅。他盯着人走进林深处,方才收回目光,问武松那人是谁。

武松道:“县门前买炊饼的伙计。”

叶庆说:“既有营生为何要上山,林深处很危险。”

武松回道:“家底薄些,生意也差。”

叶庆看着武松:“那你买他家的炊饼是为了帮扶他吗?”

武松认真道:“是为了你。”

叶庆:“谢谢”。大兄弟,你这话说的,真有水平。

两人自往县上走,叶庆便从武松的臂弯里下来,武松借整衣裳之由,又胡乱摸一通,羞得叶庆瞪着水雾雾的眼,却是满脸娇态。

武松的大掌盖住叶庆的脸,“我带你回家去住。”

叶庆咬了一口手掌心,没好气:“不了,我要回府。”

武松满脸遗憾:“我明天来接你。”

叶庆咬牙,接什么接,给你俩兄弟都吃干净了,拍走武松的手:“等过几天来。”

“你不是要随我去庄头上看虎,你多和它熟稔之分,它很亲人的。”武松摸摸手掌心意犹未尽的说。

叶庆满脸懵逼,敢情这大兄弟是千层套,真会玩。虎什么虎,自家庄头上的还用的着你来带,熟稔几分,反倒是喂熟了你这只大老虎。叶庆表示真心不干,等他叶大少心情好了来玩一玩,哪有将莫名其妙的情绪掌控在纸片人手中的。

哼!

武松叹道:“就知道你不愿意,那我送你回府。”

叶庆摇头说:“天还早,我想去孟家书院看看。”

武松瞪着眼睛看他:“你想看书还是看人?”

什么?叶庆不知武松为何发问,颇有些不解:“什么意思……我就是去他们家书院看看。”

武松反应过来憨憨笑道:“是我理解错了。”

主要是不认路,叶庆鼓捣着脑袋想,要不然还用你个铁憨憨带。

“呦,西门大官人。”

没走几步,就又被人拦了去路。

武松凑近叶庆说:“是张大户。”

叶庆不曾多想武松说这话的原由,也礼貌的打了招呼。

武松道:“那个买炊饼的伙计就在他家住。”

叶庆点头表示知道了,这清河县人多地多的,他叶大少也没几个认识的。

又听武松道:“我不日要上东京朱太尉前走一趟,留你在清河县实在不放心,你将白虎接回府……”

终于对上剧情了,知县打点武松去东京送礼,这是书中笔墨埋伏的草蛇灰线,叶庆险些热泪盈眶,如果没有跑偏的剧情,单单只是书中的名字人物,他恐怕真的以为这是另一个真实的世界呢。

叶庆打断他,“我自己很好。”开什么玩笑,那老虎看着更危险好吧。

武松也不说话了,把他送到孟家书院,看着他大步向前,头也不回的消失在眼前。

武松低头苦笑,再抬头哪里还有憨厚老实的模样,摩挲着手掌尚存的余温,有些痴痴的笑了。

快了。

且说叶庆自进了孟家书院,一眼就望见了那出尘绝世的身影。他穿着青绿色的长衫,一盘的雕石上放着一局未完的棋盘,兔毫盏里檀香尽尽,此刻茫茫无人际。

孟玉楼回头,敦和风雅的男子开口,“你来了。”

我来了。

不说叶庆心里是怎么激荡的,他这人,平生最爱四大美人,欲色如金莲,冷艳如月娘,威猛似武松,风雅的……不正是眼前的孟玉楼吗?

叶庆几步走上去,虽然才被武松那厮玩弄过,可他又犯了贪欲,在这天光朗日下,嗯,也不是不行的。

却见孟玉楼在一旁煮了茶水,“茶刚刚好,官人便来了。”

他牵过叶庆的手,两人对坐。却又不松手,就这么拉着,摩挲着,那股痒意从手心顺着血液沸腾,叶庆一个激灵,张了张嘴。

他在勾引我。叶庆想。

犹记得书中玉楼不嫁斯文诗礼尚人家,偏偏选择了暴发户西门庆。如此这般,叶庆故作正经道:“孟公子何意?”

孟玉楼好笑地看着眼前人,再相见,还是这般有趣。一伸手,把他拥入怀中:

“我见官人一表人物,既不愿误了青春,愿携家业,入官人府中。官人若说成,便许我个清白。”

情节线又来了。不等叶庆吃惊,玉楼就解了他衣裳,见着斑斑点点的吻痕,眸色沉了沉。

“哪个不知羞的玩意儿,吃了个干干净净也不知道抹嘴。”

叶庆只觉胸前一凉,看玉楼将棋盘上的棋子放到了他的乳尖上,又一个个附盖上身前的吻痕。他怪道不好,玉楼却笑道:“官人忍忍,不若做个棋盘。”

愈凉,愈放,暖了棋子,玉楼一转身,也给叶庆翻了个身,那修长的指尖调开亵裤,将棋子塞进了叶庆的后庭。

“啊呜……”

叶庆满身的羞耻无与诉说,手被携着,后庭放进十几颗棋子,沉甸甸的难受。他欲回头想让玉楼住手,却见玉楼不知从哪拿出块玉,塞进了后庭。

棋子顶到敏感带,玉楼偏在那儿拿玉拧玩,叶庆喘息着,上身趴在玉楼腿上。玉楼拍了拍他雪白的臀,又给叶庆套上亵裤,反让他坐下。

叶庆哪里能坐下,他浑身都瑟地难受。这风雅公子,不见他也是个狠角色。

“你若听话,我便饶你。”

叶庆忙道:“你且说。”

玉楼笑道:“你含着回去,枕自大爷前,说‘外府上有个男儿汉,姻缘相对,他有福抱着我羊脂玉体,几分颜色,我心美之,迎之。’”

叶庆哆嗦了一下,好家伙,当着自己是礼物送到月娘床上,不成不成。

玉楼又勾了勾叶庆的头发,“若官人不许,那便留下来喝茶,若泄了身子,不知是被哪只老虎叼了去。”

叶庆只觉昏了头脑,不过是先答应了他,回府后又有谁说的得呢?便慌忙点头应下。

好巧不巧,玳安来报:“可算找到官人了,大爷让我来接官人,说三爷昨日发昏,请官人早些家去。”

这下找到回去的理由了,叶庆当即便向玉楼告辞。

玳安走近道:“官人,外面备了轿子。”

叶庆坐上轿子,他股间还含着棋子和玉,起驾便是摇摇晃晃,不由地吟出声,又想着拿出来罢。回首见玉楼站在书院前,青衫广袖,一根玉簪,好似卓然立于幽篁深处,四周的热闹与他无关。

却表叶庆归家,一眼见那李娇儿在廊下打盹。他生得一副簪缨世族风流样儿,戴红缨冠帽,腰缠九节鞭,却露几分海棠春意。惹得叶庆是心意痒痒,手也痒痒,想把这般美人画下来。

唔,叶庆暗自思忖,不过当务之急,是把他后穴里塞着的物什掏出来,那股间泛起的淫液滑得棋子蠢蠢欲动,摇摇晃晃的软娇,他也几近当街露了丑态。

叶庆欲绕过李娇儿悄么声儿的走,不料他方醒,就笑着使鞭绑过叶庆。

“好官人,你往哪里去。”

叶庆手与腰束着,只得依傍着乖觉道:“我听三爷发病,去看他。”

内里怪道:醒的真是恰到好处。

李娇儿上前,他身形高大,几下掌鞭穿过叶庆两股间,又绕到前胸交叉缠两圈勒紧,凸出一对玲珑鸽乳,又玩笑拍了拍他沉甸甸的后臀:“官人吃得可饱。”

叶庆一点红从耳稍起,抿了抿嘴,不得饱,又想要,想来李娇儿欲玩捆绑,他也不是不可以嘛。

李娇儿围着叶庆转了一圈,左右打量,啧啧道:“倒是去哪里野了,一股子骚浪味。”

叶庆惊诧地看向他,向来他玩骚地开,被人这般道出,很难没有兴奋热意逼上心头。

“若你……”

“唔。”

李娇儿笑着捏捏叶庆的后颈,手指从脊背滑下,勾住九节鞭,牵着叶庆,径往廊下处坐了。

廊下处有绿罗褶儿做的软垫,叶庆没多挣扎就顺着跪坐下去。

李娇儿犹甚满意,手指插进叶庆唇齿间,轻搅逗弄,模仿交合之态。叶庆手无力,脸颊儿羞赧微红,倚着李娇儿,嗅着空气中棠花般柔荡的香儿。

“好官人。”李娇儿见他眼迷离,笑着凑上去亲香。

“你问卓三爷,他魂没丢儿,只不过大爷埋你不着家,故此叫玳安恁地说。”

又道:“你问大爷,咱家间壁上住着个体面人,伶俐标志的爷儿,大爷交了拜帖寻他去了。”

“我也不难为官人你,你如此这般回来,不告知大爷一声总过不去。闻你善吹箫,试为我一奏,此事便了了。”

叶庆脑海里闪过腹黑端庄的吴月娘,假面风雅的孟玉楼,又在李娇儿面若碧桃的脸上停刻。

为这般美人,又何不成。

鬼使神差地,他钻进李娇儿下身的衣摆里,径钻到他胯下,满面扑鼻的男性气味,却突然又慌了神。只听到李娇儿的笑声,轻抚着也掀了他的小裤,将后面的玉抠出,便有汩汩的水声泄流。

棋子倾巢出,若玉盘之声。

叶庆好不畅快,咬牙寻着一那点光用嘴解开李娇儿的亵裤,那根粗长的阳物便“啪”地一下打在他的脸上。

他未曾与人做过这样的情事,带着生涩的磕磕绊绊,含住阳物的茎头,慢上慢下。学着现代的gv,吃着棒棒糖的演员满脸娇淫。这物腥中带甜,又津花香气,唇舌娇软,含着滚烫的欲望。

李娇儿也是一愣,他如今径也会做了这事儿,心底百般况味,松了九节鞭,免他疼痛。一手慰藉着身下人儿的后庭,一手揉着他的脖颈,予他欢愉。

只是叶庆到底生疏,几下咬到李娇儿痛处,他薄唇紧抿,不露声色,只惩罚式地狠劲儿用手指插他的后庭。

叶庆手甫一松,还未等欢喜,便感觉有异物从后庭里直进直出,猛插到敏感处,又好不留恋地离开。

他也是承欢许久,不说那处湿热紧致,暴露在空气里,春风一阵一阵地凉,又添几多空虚。

现下里,粉嫩小舌只舔着柱头打转划圈,又兼之后面空虚,便往喉咙深处大口吞咽。

轻喘娇声在海棠间,美人跨下耸动的雪臀,似淫娇浪娃,欲说还羞。

李娇儿想到个好处,拿鞭头直插进叶庆后穴里,鞭头粗壮,不肖他阳物般,拟驾马姿态,雪里肌肤染上条条红痕。

又痛又爽。

叶庆忍不住叫出来,李娇儿便故意拿跨顶撞,他克制地狠,无论是疼痛还是快意,他的呼吸也紧紧比平日稍促。

叶庆双手捧住他的阳物,脸深深地埋在他的胯下,他记得潘金莲玩他时三浅一深,便学于口中,浅里时轻含轻吮,深入时漫入喉腔。

“啊呼………嗯哈……”

不知又咬了多久,叶庆嘴软手酸,他记不得自己射了多少回,后穴里含着的鞭头也渐渐松软。

他有心歇息,李娇儿却愈来愈猛。

非是他吹箫,而是那箫,就着他嘴巴,奏梅花三弄。

生理的欲呕反应,叶庆体力不支,阳物捅地颇深,喉间柔嫩的软肉只是重复般地张开闭合。

这人可真猛。

不怪道古人妻妾,大门不出的,浑身力都往大丈夫身上使的。

叶庆混乱想,怎么还不射,好困好困。

“快了官人……你乖,乖一点儿,射了就让你去休息。”

正当想着,李娇儿出声道。叶庆忙欲抽身,吐出口中的物什,想用手帮他射出来。

不料,他刚抬头,就听李娇儿低笑,他的后颈被捏着朝前,毫无章法地往李娇儿胯下套弄。

不再怜惜的抽插,李娇儿又急又深,粗长的一根直直地捅进喉咙,他被插得双眼翻白,口涎乱流,直呼着饶命。

近百来下,李娇儿终抵着他的喉肉迸射了。

黏稠的淫水顺着喉腔流进去,叶庆一转头哭红了眼,瘫坐在地上,嘴巴里都是李娇儿的味道。

他不想这人径射进来,黏稠的泛起呕意。李娇儿叹息着,蹲下身子拿帕子给他擦拭,摸着他瞪向自己的双目,告饶道:

“是我不好,往后你去浪,我护着你便是了。”

又亲亲叶庆的唇,两人交换着缠绵的体液,“几日去了我带你骑马可好。”

叶庆推也推不动这厮,使气不得,扭头恨恨道,“脏死了,还不抱我去洗澡。”

“遵命。”

李娇儿心满意足地抱他起身,樱樱红绽,玉粳白露,端地是副人模人样,可谁见,那廊下,万般旖旎浪荡,掌风云变化的棋子,徒风流业冤。

叶庆支吾着让李娇儿收了廊下的东西,免得让人看去。

李娇儿一面笑,一面逗趣叶庆:“你用过的东西,哪里就让人见了。”

“官人留给奴好生收用就是。”

一时无话。

又见梨花院,粉墙高,环佩声起。

“我听见声音了,这是要去哪儿?”叶庆琢磨着问道。

李娇儿变了脸色,转头欲回,“这路被挡了去。”

“官人且慢。”

却听男声清浅,几步打了个照面,虽有病弱之态,难掩惊鸿色。

叶庆直起身子,好奇去看,想这又是何人。

李娇儿半捂着他的眼,随意道:“不过是快丢了魂的人罢了。”

——莫非是西门庆的三房卓丢儿,书中未曾见,免不了叶庆有了些想法。

卓丢儿请安:“官人若要泡澡子,不若去我院里,我那处新凿的天然池子,又是上好的药浴子。”

李娇儿嗤笑:“不劳三爷费心,你病着呢,哪里请得让你来伺候。”

卓丢儿看向叶庆,“不知官人愿不愿意。”

叶庆也看向这位据说是南街窠子的卓三房,他有一股子写意江南气,轻易不让人亵玩,仿佛若轻云,流风素雪。

人皆好美色,一下又被勾了过去。

李娇儿掐了一把叶庆脸上的软肉:“好说我伺候官人,又见了人被勾了魂,那池子几分钱,他病里来着紧着不动。”

叶庆摸了摸腮帮子,撇撇嘴,哪里伺候我,分明是我伺候二爷您。

卓丢儿一笑:“不敢说,伺候官人是奴的本份。”

“何苦你来,你身子不好,魂去了惹人伤的。”李娇儿不由分说,转身就走。

卓丢儿拦下他,“便是我这般走了,官人可会伤心?”

正看戏处,不免又扯到自己身上,见着两人看向自己,叶庆捉急时突然间看见宽衣缓带的孙雪娥。

他裸露出的胸膛……嗯,嗯?

怎么不见,这是位大胸哥哥?!!

“我和他去就好了。”叶庆指着孙雪娥道。

李娇儿和卓丢儿都是一皱眉,李娇儿恶狠狠地拧着叶庆的臀肉:

“没良心的家伙。”

叶庆无辜地眨眨眼,人家只是好奇大胸哥哥嘛。

汤池里袅袅轻烟,四周龙珠戏水,叶庆打量一番,由着孙雪娥伺候下池。

他见孙雪娥正在角落里摆弄什么,便问:“你要来一起吗?”

孙雪娥闻言笑了笑:“我为官人做些东西。”

问做什么,又不肯说了。

好像迷迷糊糊睡了一觉,有人揉着他全身的筋脉,他过度使用的腰,还有汩汩泉水倒流进后庭,舒服不言而喻,叶庆慢慢睁开眼,是孙雪娥。

他无疑是出自本心的温柔大方。

叶庆没由来地一阵感动,把头埋进他的怀里,他胸膛的肌肉硬而健壮,胸前那一点发紫偏黑。

叶庆记得曾经的玩伴说,这样的人,性欲都很强。

他勾唇笑了笑,向来也有过埋胸了,这滋味真不错。

叶庆有几分好奇,调皮地咬上孙雪娥胸前一点。孙雪娥这才醒过神来,摸了摸他的头发:“醒了。”

难得几分温柔意,叶庆顺势就在孙雪娥怀里撒娇,爱怜这般清俊的人,低低唤着好哥哥。

孙雪娥低头看去:绯红的脸颊儿娇嫩、欲扬的红唇儿微翘、丰盈的雪肤艳色儿,还有那被勒出的鸽乳,软软的,带着淡淡的红色。乳晕的尖端,是被他忍不住吸吮过的,百般可爱。

还真当他是好人呢。

他笑着拿丝巾给叶庆擦身子,到鸽乳间,叶庆猛然打了个寒颤,丝布蹭得柔软的肤肉层层叠叠地痒,那处慢慢的直立,微微颤。

“好了,官人可是舒服了。”

叶庆点了点头。

看看孙雪娥,又上去讨亲。

“你亲亲我。”

孙雪娥吻着叶庆,舌尖相抵,唇舌柔软,起先是小意温柔的,又渐渐朔风起,生动起来。

叶庆不得不挺着上半身,亲凑到他嘴里,那出水如芙蓉的鸽乳,被一双带着热意的大手抚弄,旋转着,挤压着,花愈坚挺。

“唔疼……轻点……嗯哈……”

叶庆带着颤声,脸上一片春意。两人交缠着分开,发出轻轻的吻声。

热烈而美好。

孙雪娥笑着问:“舒服吗?”

孙雪娥转头拿起一柱身,散发着淡淡药味,解释说:“官人休怕,这是上好的药玉,滋养穴身,需每日插进后庭,待他自行溶解吸收。”

话落,轻溅出水珠,慢慢插进叶庆的后庭。叶庆被他这动作一惊,躲闪不得,由他去了。

孙雪娥给他翻了个身,雪白的臀部间插了玉色的柱体,一点清凉。又见他素手按摩,时而抚压,时而勾圈,倒像调情。

“唔哈……”

“舒服呢……”

叶庆微闭着双眼,下身随水波倾倾,口中发出舒服的嗯哼声。

又赋闲在府上几日,叶庆同众美行巫山云雨,美哉乐事。

是日,叶庆似猫儿般懒懒偎在孙雪娥怀里,李娇儿素手把玩着小玉茎,他乐得见叶庆一双眉眼紧蹙,口里嗯哼作响,便使坏去捏叶庆胸前两朵茱萸。

孙雪娥觑了李娇儿一眼,捏着叶庆的下巴,迫使他仰头张开小嘴。孙雪娥俯下身子,一下子捉住叶庆的舌尖,嬉闹一番,舔舐他口中的津液,又不断向深里攻去。

“唔哈……”叶庆眯着眼,试图向上推搡着孙雪娥,却浑身使不得力。只因孙雪娥这一低头,身下的肉棒挤得深了。

李娇儿低低笑了一声,也倾身上前含住挺立的乳珠,吸吮逗乐,叶庆的身子颤地更厉害了。

叶庆眉眼间浸染雾色,唔咽声被吞进肚里,任那容貌相似的两人上下其手。他依稀想起当初的‘豪言’,要这兄弟俩一个在前一个在后,如今便以这样一种诡异的方式实现了。内里是爽快得意的,他感觉后穴里那烧红的烙铁,正同他急促的呼吸律动,他无法言说的快感,欢愉在飘飘然。压在身上的肉体,硕大而康健,那种满足感正充实着他身上的每一寸肌理。

汗珠顺着脸庞滑下,叶庆紧紧攥着孙雪娥的吻,快了,他就要到了尽头。偏偏是在这时,有人在连廊下敲门,冲刺的孙雪娥一顿,掐着大腿肉缓缓收紧,李娇儿顺势绑了小叶庆,乖乖叫他等着,一面又让外面的人进来。

庞春梅一甩袖子推开门,便见那帷幔薄纱下,莺莺声起,人影叠叠。他同李娇儿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向叶庆禀告道:

“如今到了月中,是官人常和兄弟们的会期,大爷使我来问,可要摆上两席酒,叫几个会唱的哥儿姐儿,自恁在咱家和兄弟们好生玩耍一日。”

叶庆从那番情欲中分出一抹神志,细想这又是什么,隐约记得好像是什么‘热结十兄弟’,他朝外看庞春梅,这也是个伶俐人物,高头大马,气质绝伦,颤声说:“凭哈……大爷安排就,就是了……”

李娇儿捏着叶庆的鼻子转过头,没好气道:“官人还看呢,人都走远了。”

叶庆自觉心虚,讨好地舔了舔李娇儿的指尖。

李娇儿一乐,手指探进去耍,笑道:“那位是庞春梅,不用心急,你会认识的。”

叶庆甫一激灵,他总觉得李娇儿话里怪怪的,大户人家的侧房,都是要这么推侍人上位的吗?

“专心。”身下的孙雪娥拍了拍叶庆的屁股,腰一挺,又是百十下攻伐。那一腔热流猛地冲刷壁肉,又酸又烫,叶庆拽着李娇儿的衣摆爽地大叫。

“啊啊啊……”

李娇儿见状松了帕子,叶庆乖顺地射出来。只是下身好像还不得劲,不知是不是才绑了的缘故,叶庆艰难起身看了看还立着欲求不满的物什,心下有些懊恼。

李娇儿挑了挑眉,弯下身子打开叶庆的腿。

“唔……你……”

叶庆又是一阵闷哼,他的阳物被李娇儿含在口中,后背贴着孙雪娥,随着前后夹击的情事微微拱起,又被李娇儿不着痕迹地压下去。

“真是干净呢。”李娇儿低语道。

阳物被吞吐,被手指爱抚,好像全身的热意滚烫,被快感支配的身体,直攀云峰。

叶庆隐隐听孙雪娥在耳旁说话,几分如意:“……要说这谢大,做事妥当,使着他……没个不依顺的……你们结了兄弟,明日也该要个靠傍……他要着和应二来……我们呐……”

“啊不……停哈……李……呜哈……”

叶庆几乎泣不成声,任李娇儿几个使劲吸吮,喷了个精光。

“乖,张嘴。”

李娇儿不甚在意地舔了舔,勾的叶庆眼又直了,他红肿着一双泪眼,就这么看着李娇儿扳直自己,咬着薄唇,搅动口腔,晕晕热意尽数返还。

叶庆被做晕过去,由着孙雪娥更换衣物,拿着药玉顺进后穴,堵住肆流的精液。

孙雪娥和李娇儿一前一后,径走四角小亭,一路无言语。

“你就愿这么……让出去?”李娇儿突然道。

“你不也是吗。”孙雪娥淡淡道。

四周寂静,李娇儿突兀地笑出声:“可能,欠他太多了,求他快乐就好了。”

“不过。”李娇儿直对上孙雪娥,“是我的可不能少。”

暖香霏霏中,叶庆做了个梦。

他梦见前来给‘自己’收尸的白团子,那时的‘叶大少’有一股生的意志,就像它说的‘要不顾一切,冲破黑暗的活下去’,后来呢,街上熙熙攘攘,美人帘下风流……

梦醒了,睁眼,忘却,叶庆只有淡淡的感伤。

他踢了被子捂着酸疼的腰,一面嘟囔着两个坏家伙,吃抹干净人又没影了。不知为什么又突然想到白团子,正巧外面服侍的玳安进来说:“应二叔和谢大叔在外求见您呢。”

“我这儿正醒,他们就来了。”叶庆左右不想挪窝,就让玳安领着俩人进来了。

先来的是应伯爵,叶庆记得自己还光顾过他的‘海棠坞’,就是囊中羞涩,也不好意思和这位好兄弟开口讨要。他带着一顶簇新的玄罗帽儿,身穿一件天青色的绉纱褶子,径坐上首。下首坐的,是姓谢的谢希大,叶庆犹记得书里说他‘帮闲勤儿,会一手琵琶’。

他正盯着两人看得起劲儿,这两人就像是招呼过,也纷纷走到拔步床旁看顾他。叶庆怪两人身量高大,偏他要仰头看,就依他们掀了薄纱帐坐在床边。

叶庆想着先和应伯爵开场,“你这儿两日在那里来?”

应伯爵道:“我前头开了店,那李老爷房里侄女儿桂卿的妹子,叫桂姐儿,刚梳了头,李家的便要来买些器物和艾香,再三向我说‘二叔,千万寻个好人梳笼他’。”

叶庆听前面只觉好玩,便点头唤茶来,后面又听这话儿,见应伯爵虽挤眉弄眼,脸色却并不好看。

一旁的谢希大也接话道:“爷不信,委实生得十分颜色。”他吃了口茶,语气漠漠。

叶庆转头想来,是‘西门庆’收用了李桂姐,推敲前文,似乎双方便也有了那么一两分意思。

他叶大少可不背这锅,“你们这兄弟俩还不知道我,我一向不喜欢女人。”

两人看了一眼,便笑说:“官人莫恼,若有需要,只唤我们陪事了。”

叶庆红着脸顿了一下。他觉得暂时不需要,一看就很猛,他腰疼。

便又问谢希大,争取一碗水端平:“你这儿两日在那里来?”

谢希大道:“前日卜志道兄弟走了,应他嫂子话在家帮衬几日,发送他出去。总怕是身上不干净,没敢来见你。咱们会中十人,偏又少他一人。”

“还望此事烦官人破费。”应伯爵作揖道。

叶庆正当同西门庆一样一应应下,话到嘴边,突然想起被吴月娘把控的钱袋子,他大老婆可是个利害人物。一想又有庞春梅来说大爷的安排,也稍稍放心。

“都交任大爷在府上安排了。”

谢希大便道:“在家闷着总不得趣,倒不如先寻个寺院,写上个疏头,买办三牲,结个异性兄弟。结拜之事,各人出些,也见些情分。”

应伯爵接道:“结拜十个方好,如今少一人,却教谁补。”

谢希大沉吟片刻,“我想来官人间壁上住着个体面人,大爷也常递拜帖去,不如便有官人说客请他来。”

“正是了。”应伯爵拍掌叫好,“据说他认了个花公公做爹,也学他厉害本事,若请得他,不亏是一件大事来。”

任这两人一唱一和,叶庆后知后觉,那间壁住着的,应是李瓶儿。他一半淫心一半又不好输面子,使玳安先去了。

“看他怎的说,你来回我话。”

谢希大说:“这里两个寺院,一是永福寺,一为玉皇庙,官人意下哪一个?”

叶庆知情节该去‘玉皇庙’,却不知扰了会如何,他一时顽劣性子,便不应下,只说:“由我去看两番,再做决定。”

送走两人,叶庆往廊下遛弯,草木芬芳,鸟鸣虫唱,四时美景。他心满意足地摸着刚戴上的白玉扳指,应伯爵‘还望此事烦官人破费’一句突兀钻出。有什么问题呢,叶庆想,若是书中的‘应花子’可能真的没有银两,那这位能够卖出三百两艾香条的‘应伯爵’又怎么需‘西门庆’破费呢?况且,他与谢希大对话,又有多少抢了‘西门庆’的台词。对!是了!台词,他们对话,是为了……引出,引出下面的故事情节。

一股寒意渐升,顺着情节走下去,究竟还藏着什么秘密。

天边云朵似醉,斑斓五色。

叶庆拍拍脑门,害,他叶大少中邪了吗,想什么费脑子的东西,他畅快个三年不就好了,谁管这个计划有什么秘密呢。

他轻哼着小调,远远看亭间有两人煮茶对弈,近处青翠袭人,景致雅意。

叶庆正迈步往亭上走,玳安小跑出现说:

“官人,官人,已和李家那位爷儿说了,他说‘既请我来,也得有个好处,这两府花壁间上有个小洞,需得你家官人着实些诚意,我听说雪壁浪臀,插花献礼,我自该呈上分资。’”

等等!叶庆脚一打弯,愣了片刻,李瓶儿意下要他去做壁尻,可,可这青天白日的……

玳安又说:“我问爷如何时间,那位说,‘凭官人来,我都等的。’”

叶庆脸一热,故作镇定地顺顺衣领,那就晚上再说好了。

“先去前面用饭。”

休说饶舌,光阴去了,已是九月金秋。这日子里发生诸多琐事,好似故事的开始,金戈铁马的序章,府里府外一片热闹,倒叫叶庆也热闹起来。

起先是武松差人送来吊晴白额斑斓虎,炯炯目光,在府上好耍威风,偏直黏着叶庆打转,献媚讨巧,吴月娘看不下去,使他去西院养了。

紧接着是‘西门庆’那位死去的‘不知道’朋友,家里嫂子又款请故友吃酒。席上遇到张大户,因着叶庆同武松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张大户连连向叶庆敬酒,叶庆不敢多喝,被应伯爵挡去了。

隔天又有个小厮儿来磕头,说永福寺走水了,恰谢希大来,两人约定下玉皇庙兄弟会期,临了谢希大道:“玉皇庙吴道官与我相熟,他那里宽展幽静,是个好去处。”

后到王招宣忌日,他遗孀林太太与吴月娘交好,使叶庆祭去。

转身回府上,又遇卓丢儿,细见沈约瘦腰,几分病容姿态。他穿狐白裘,站在海棠树下低头敛目,脸色沉静,无端拨弄着手中玉珠,好似只为了对叶庆道一句:“官人回来了。”

吴月娘也持佛珠,重礼教,但他说话时微抬下颌,眼神冷峻而沉稳。想到他,叶庆未免有几分羞赧,只因那夜壁尻淫声,引来赏月的吴月娘,才将将把他抱回房中。

他手里还把玩着李瓶儿塞进股中的西洋大珠,玉盘声声,被李娇儿见着好一阵打趣玩笑。

叶庆羞着躲他,因往廊下走,听人说:

“那白玉莲娘子才来,说是被张大户配给了租用他家做炊饼的伙计,听人说叫武大。”

“好一个‘白净小巧’的娘子,我见过,只她同张大户同房歇卧。”

“这何难,掀了帘子再同她厮混罢了。”

玩笑声渐远,似乎是两个洗脸的丫头,叶庆没跟上去,只是有些徒增感伤,或许是秋的缘故吧。

书中潘金莲先被卖进王招宣府,年岁较小,便学守寡的林太太风骚放荡,描眉画眼,傅粉施朱,品竹弹丝,能说会道。后来又同白玉莲进了张大户家中,出落标志,遂‘收用’,家主婆骂她妖精,又转送给武大郎,再同‘西门庆’私会。如何说,这潘金莲也算是现代受侮辱受损害的一员罢了,像是现代说深陷原生家庭的苦难。

可他叶大少见过的潘金莲不是,那男人并无家室,勾搭他又自如,不,算是两情……成年人的见色起意。况又说自己是东京人士,才来清河县,此前并未有过多少苦难。是因为所谓——他叶大少想要那‘大长腿公狗腰的猛1’,而白团子身后的体系将一切事由合理化吗?

……那他算不算在不知觉中救了‘潘金莲’。

也许也没有,他叶庆也不是什么好人呐。

叶庆自嘲地笑笑,什么时候竟同书中人物共情,将书中诸多不公加诸的‘潘金莲’移情到那狗男人身上,明明,明明他玩自己倒是蛮开的。

叶庆踢着脚下的石子,随着秋叶落入湖中。

算了,就一个也是救,救两个……他想帮帮那代替了‘潘金莲’命运的白玉莲,这样美的名字,本就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样子。

表面上不着声色的青年,脚步越发明快,轻哼着无名小调,招来玳安一同出府。落后一步的李娇儿见此,拂衣而笑,他还是那个流连在凡尘,成长在世俗里的赤心少年。

“喵~”

叶庆注意到大门外的台阶上偎着一只懒猫,浑身白色长毛,只有额头上带龟背一道黑。他蹲下身子逗趣,笑说:“是只雪狮子呢。”

玳安凑上来道:“这家伙馋四爷的手艺,好赖不走。”说着也蹲下身子,想去逗乐。

那临清狮子猫只瞥了玳安一眼,转身跳上房檐喵了一声,翻身继续晒太阳。

玳安指着他笑骂:“好个雪贼。”

叶庆笑着拂袖起身,叫上玳安走了。

“好说我也喂过他,见着我就跑。”玳安小声抱怨说。

“是四爷养在府上的吗?”叶庆好奇问。

“倒也不是。”玳安说,“不知哪里跑来又跑走,只是按时等着四爷开饭。”

走出西门家的里巷子,长街上叫卖声不绝如缕,众人看见叶庆,有大胆的道一句:“西门大官人来看看。”畏权的只敢低头看摊子。

——他有这么可怕吗。

叶庆幽幽地看着玳安,玳安一脸茫然。他下意识地想拿扇子敲一下玳安,摸到腰间才想起那把洒金川的扇子留在了潘金莲家里,后来又牵出旁的事,忘了心思去拿。

啧。算了,先办正事。

遂问玳安:“那张大户家的婢女配了个伙计,你可知。”

玳安机灵道:“听说是他太太善妒,不得已发了出去。”

叶庆问:“你知道那买炊饼的伙计住哪吗?”

“住在县门外的那条街上。”

叶庆叫来马车,想了想还是打发玳安去生药铺看看。等闲又是一阵游哉游哉,隐隐听街边卖唱道:

“……空空世界,营营逐逐,七情六欲关头,酒色财气圈子……”

好不热闹。

车稳稳停在了县门外,那块清河县大石头边上竟坐着武松。他身穿着一领血腥衲袄,披一方红锦。四目相对,叶庆只觉那一眼的尽头是暴力和血腥。

他按了按脑袋,什么鬼的幻觉。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不是走了吗?”

武松走上来道:“还忘了一件事。”

“什么……”话未落,武松拦腰抱起叶庆,咬了一下耳朵,道:“我的报酬。”

叶庆有些呆呆地看着他,热意渐上耳梢。

“你要带我去哪?”

武松稳稳地抱着他走进自己身后的马车,玲珑玉帛,琉璃杯盏。

叶庆见他一脸无辜,声音含着情欲沙哑:“我可以肏你吗?”

没等叶庆回答,那模样硬朗的男人就先撕了他的衣服,把浑身雪白的可人儿抱到上首坐着。叶庆冷一阵哆嗦,直把脚抵在武松的胸膛,骂道:“好个坏东西,你让我怎么出去。”

武松抓住嫩白的脚亲香,脸上憨憨道:“给你备了。”

粉白色被捧在蜜色的手心,只有圆润的脚趾害羞地缩了缩。但见武松匍匐在地上,顺着交叠的双腿一路咬上去。叶庆微微仰头,不算明亮的空间,金碧辉煌,那种凌驾于人上的姿态,又低头,凶性的男人臣服在脚下。

他会听话的。叶庆想。

叶庆展颜,用脚撩开武松的衣服下摆,轻踩在他的阳物上,晃动着脚,踩揉着那渐渐勃发的地儿。

武松沉欲的闷哼声起,仍露齿笑:“官人,你可以再重点。”

……像只大狗狗。

叶庆咬着唇儿,脚下越发卖力。武松掩去眸中暗芒,直挺挺身体,阳物刚劲勃发,索性也扒了亵裤。

“来。”

四目相对,不知是谁先起声,暧昧萦绕。

叶庆直勾勾的盯着武松,朝他慢慢打开双腿,玉柱儿含了汗浸。

武松舔了舔嘴唇,弯下腰,情色的肉体扑面,徐徐来到叶庆上方。

性张力喷薄出来的吻较之一般更凶,武松捧着叶庆的脸,似野兽般舔舐着薄唇,水淋淋的好看。他轻笑了一声,揉着那微凸的鸽乳,下身逐渐贴合。

叶庆猛地和那肉墙撞上,疼得鼻尖泛红,呜咽着哭声,掐着武松背后的筋肉。

“你说,我和那绣花的哥哥,谁更大呢?”

“唔呜呜哈……”叶庆听得直愣,摇晃间想到这人的‘哥哥’应是潘金莲那厮。

“我是不是该叫你嫂嫂。”

“或者,让我那不成器的哥哥叫你一声弟媳妇。”

明明是憨笨的模样,却在高潮中变得张狂自负。武松放肆地笑,用手指搅着叶庆的唇肉,声音愈热,穴中愈狠。

“乖一点,你看,我们在乱伦,在偷情。”

“会不会开心一点。”

“啊啊啊——嗯哈……”

武松把叶庆的脸压向自己的胸膛,使他整个人被牢牢包裹住,双腿使无力缠上武松的腰。

叶庆使气咬磨着武松的胸,故作吸吮声。

“你喜欢吗?”

“混蛋——”

武松又把手往股间伸,随意拍打几下,叶庆红着脸瞪他。

完全不等同的局势,像是要被征服,被‘收用’。

那粗硬的食指又插进后面的小穴里,同武松的阳物一起律动。

“你……嗯哈啊啊——”

“乖,你后院那么多‘佳人’,一起也是个妙事……”

食指在抠着紧缩的壁肉,叶庆只觉后面又涨又痒,他的手摸到无人问津的胸乳,狠狠揉着,竟也幻想着自己同‘佳人’共享乐事。

意识冲破情欲,只一瞬,他恶狠狠的盯着武松,想叫他停下来。

两根手指。

他被拉进欲望的海洋。

叶庆挺着细腰,口中发出满足的呻吟,他看着武松,这个把他完全送上巅峰的男人。

三根。

“啊啊啊啊……”

吃到底了。武松摸着叶庆的泪珠想,就应该这么乖,在他怀里。

他就着深插的姿势直挺腰,只道二人的交合处密不可分的贴合在一起。

只小叶庆可怜巴巴地吐水。

“你快哈……快动……”

高潮歇后的余温,叶庆看武松插的那么深却一动不动,只好自己难耐的动着屁股,慢慢吞着武松那笔直粗长的阳物。

“呜……轻点……”

叶庆突然被武松的阳物狠顶了一下,又深劲儿,爽的魂儿都快出来了。

“要乖一点,你怀着宝宝呢。”

武松拉着叶庆的手放在肚子上,那鼓出的痕迹,刺得叶庆满脸流泪。

他颤颤摸着小肚子,神志不清:“我哈……怀了宝宝……”

武松咬了咬后牙根,抓着叶庆的屁股狠狠撞击,大手不停地揉动屁股,像水一般,捏成各种形状。

“慢哈,慢一点……”

“不要顶到宝宝……”

“啊啊啊——”

叶庆呜呜哭出声,大口喘气,两腿酥软的张着,只往后倾,被武松虚虚的抱着。

两人仅凭股间的阳物相连,似玉在匣里,牢牢锢着。

叶庆因为高潮后穴壁肉不停地收缩,脸上无力潮红,武松很想狠狠撞击抽插折腾身下的人,但无奈只能忍着。

就这么插着,任叶庆小睡了一会儿悠悠转醒。

被情欲掌控的人儿,一半欲望,一半天真。

叶庆看着武松,一时气不上来,掐着他的耳朵,“你骗我。”

武松脸上又恢复憨壮,只小小动了一下半硬的阳物,竟搅得里面黏黏的液体腻得要溢出来。

“我错了……”

“你——”叶庆咬牙,不想理这厮,倒叫他伺候穿衣束发。

武松正抱着叶庆的腿穿进亵裤里,对上叶庆凉凉地目光:“你不给我清理一下。”

武松红着脸挠头:“这里在外面,不是很方便……”

叶庆踢了他一脚,反倒是自己揉着腰喊疼。

这个木头似地大家伙,原以为是只乖狗,看走了眼倒是只狼来。

没处发泄自己的怨气,叶庆手指抵着武松的脑门骂道:“你一个没有良心的行货。”

武松乖觉任他打骂,只抱着人不撒手。

“好生个没趣。”

武松拉着叶庆的手,满眼疼意:“手疼不疼。”

叶庆转眼笑了:“呸,你个笨木头。”

——黑了心的坏木头。

两人坐在石头边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

“我原先是想问你,可认识那条街上做炊饼的武大。”叶庆不知想些什么,直直盯着武松的表情。

武松又露他的大白牙,指着上山的道儿说:“我们从那儿下来,遇到挑担子的樵夫便是武大。”

叶庆想来是有此人,当时他们在山上好耍一阵,他被男人背下山来,只看见武大的背影,身形矮小,模样瘦弱。

但见武松表情也并无不妥,他细问:“你们可有兄弟亲缘?”

武松拉着叶庆的手不快道:“我何来他一个兄弟,他可是连一个亲浑家都护不住的……”

“如何说?”

“还记得我们后来遇见的张大户吗,那武大妻子原是大户家的使女,因些事配给了他,大户甚是看顾他,给他银两。原是感恩戴德的美事,谁知那武大有一时撞见妻子与大户私通,原是他的行货,却不敢声言。”武松道。

叶庆疑惑道:“那你怎说光顾武大的炊饼?”

……还说为了他?

武松笑道:“我想来,你也是为了他妻子,直觉得不是个事儿,因来问候。”

他轻易转了话题,叶庆也不欲再问下去。

是这个理儿,总觉这俩人一个牵着潘金莲,一个牵着武松,说不上的缘由。

武松接着道:“你若要去,我便同你去,左右我与那武大还有几分炊饼情分来。”

“倒是你,莫要看了女儿可怜便收留那妇人。”

过了西桥,有户挂灯笼的青瓦房子,往檐下坐着的武大立身,迎上武松与叶庆,又来回踱步,道一声:“武都头……西门官人,好……”

武大指着身后说:“西门官人,我家老爷在屋里喝茶。”

叶庆颇感无奈,一面好似预料了此景,一面又是武松那不老实的手在他腰窝上乱来,应和当下。

他一转身打下大手,见武松讪讪笑,又硬着脸看武大道:“我听说你有个兄弟在临县。”

叶庆也好奇去听,没了‘武松’,这剧情又去了哪里。

武大哆嗦着道:“是有个兄弟,在临县,做了官,置了地产。”

武松便依着叶庆所想,指了指帘子道:“怎么不上心搬过去。”

武大见武松意有所指,脸白了一半,嘴唇也不利索,只一句:“浑家是个恋旧的人。”

听两人如此一番,叶庆气不过,拉着武松向外走,急了眼道:“他撞见也罢了,如何还能守着……”

武松亲了亲叶庆的脸,笑:“你替那混账玩意儿气什么,你看那房子银两,哪个不是张大户给的,连同他那太太,不过是换个地方罢了。”

叶庆不知怎么和他解释,又听他说:“你只管进去喊嫂子,问你想问的去。”

叶庆心说好,又抬头瞪武松:“你说这话是如何看我。”

武松道:“不是我,而是他们——”说着,把叶庆转了个圈,拍拍他的小屁股,“去吧。”

去知道你想知道的。

叶庆红着脸进去,武大拦不是不拦不是,哆哆地站着。厅内只有白玉莲一人,桌上却有两碗茶。

这张大户也是个怕人看的。叶庆心道。

他拱手拜见嫂子,白玉莲敬茶回礼。

两人相顾无言,白玉莲先笑道:“官人也是来讨诗的吗?”

——什么诗?

白玉莲道:“烦来我这儿的,必是要诗的,一诗一两钱,不二价。”

这诗掺上银两,也变得俗了,好像眼前人落在了地上,触手可及。

叶庆指着桌上的茶碗道:“我可是误了嫂嫂的贵客。”

“无妨。”白玉莲摇头。

“有所求即或来。”

外面的武松等到了一脸无措地叶庆。叶庆怔怔地看着武松,同武大拉着一张哭脸。

叶庆觉得,自己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厉害,而旁人,或许也并没有那么需要拯救。只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一厢情愿……

他扭头看武松,他在笑话他吗,笑话他今日明知不可为却有所为。

武松拉着叶庆的手说:“你莫怕,今日事不会传出去。”

“这世上俗人,庸人,畸形人,善良,恶劣,并非是非黑即白,一成不变……”

武松的语调很轻,叶庆几乎落泪。他从未把书中世界当做真实,有一种凌驾于之上的态度。笑说不过玩玩而已,却不忍看着世界一步步走向末路。

“世间风情万种,摇曳生姿,跃然纸上,也可以从纸上走下来……”

如果,如果可以的话,他该怎么办——

叶庆和武松十指相扣,他感念这片刻的温柔。

——成为故事的主角。

风将答案带来,街上唱念做打:“当世英雄,也不免为情屈其志气……”

叶庆眉头骤然放松,往日的玩世不恭慢慢变为平和静心,如果不知改变,那不如加入这个世界,不枉再世一遭,了无遗憾。

而他们——叶庆看着武松如风的眉眼,都将会告诉他最终的答案。

他相信。

纵是年少,不曾为离愁忧心,分别时洒脱不羁,总以为来日方长,后会有期,不知命运的玩笑,再见已是光阴蹉跎,物是人非。

——譬如此时,此刻。

长亭送别,叶庆面上无伤,心底却黯然离绪,几分道不明的意味。想着一路上的兵荒马乱,自己使着性子作弄武松,可这厮秉性‘温顺’,波澜不惊。

或许是方才入世,男人十指相扣,晚风温柔,偏生依赖,一下子又忆他远行,叶庆心下茫然,什么时候竟看武松的背影,想故人难寻。

雾里看花看不清,似隔云端。

叶庆踌躇追了几步,又往返,慢慢压下心底的郁结。

不过是个哄他顽的男人罢了。

因着此事,叶庆甩袖凝神,走得不快不慢。书中再见武松,已是他遇赦回乡,设计杀嫂的残酷冷血,而彼时的西门庆,坟头草都已长了三寸。

叶庆思绪飘飞,长长叹了口气。

此时天欲晚,一辆马车徐徐跟在叶庆身后,但见四方边角流苏,铜铃声脆。即掀了帘子探出头,见是卓丢儿,清冷的脸像是覆了层薄薄的雾,令人捉摸不透。

他邀叶庆上来,哄着叶庆抱了汤婆子又喝了茶。

叶庆这才回过神,暖气热得他粉面通红,忙道:“你身子骨不好,捂着些,怎么这会儿功夫出门,也没叫人跟着。”

卓丢儿道:“劳官人费心,不过去玉皇山请了药。”

玉皇山,玉皇庙,可是那吴道观的地儿。这么想着,叶庆问出声。

卓丢儿掀了帘子,往远处一指,“玉皇山上玉皇庙,山下有个吴神医。”

叶庆凑过去看,远山皓月,几分神圣光辉,不过一瞬,又卷好帘子,干巴巴道:“仔细着身子,晚上凉。”

卓丢儿倒不在意,笑捻着叶庆的长发,随意道:“长路漫漫,我同官人好耍一番……”

“唔——”

一声惊呼,卓丢儿将搂过叶庆,分开双腿抱坐在膝上,动作不急不缓,伸手揉捏着叶庆脖颈上的软肉。

叶庆怕痒,贴脸躲在卓丢儿身上,又被一根手指掌锢挑起。

“我想再看着官人。”

巴掌大的小脸,猫媚儿似地大眼,还有不知所措地唇。

卓丢儿轻笑一声,俯身含住叶庆的唇,他神思清明,一面顺着叶庆的长发,一面攻城略地,在唇肉里搅弄,轻舔了一下上颌,勾着小舌痴缠。

“嗯哼。”叶庆禁不住发出舒服地轻吟。

像远山青黛,飞絮游丝。

叶庆唇边津液肆流,亲的脸颊也泛酸,他见着男人怜爱他,忙推着起身,虚虚喘着气。

卓丢儿也不恼,顺势解开衣扣,摸到微微凸起的鸽乳,哄着叶庆道:“玩玩小奶子好不好。”

叶庆舒坦了,挺着胸脯向上。又听卓丢儿笑声,低眉咬住红缨,另一处浑圆被把玩在手掌。

“嗯哼……哈……嗯……”

叶庆自顾摩挲着腿肉,忽一低头,瞥见自己青涩又情欲的果儿被男人大口含咽着,只一抹嫣红若有若无。

安静的马车上只有水声吞咽。

“哈嗯……”真是要命,若是他能出奶,怕不是日日淌着被男人亵玩。叶庆刚想到这个画面,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后来到了县上,有守铺子的小贩,卓丢儿规矩许多,两人只交握着双手说话。

卓丢儿道:“可曾心情好些。”

此话听得叶庆心底一酥,颇有些羞赧道:“你问我同你做这档子事……”

卓丢儿却笑:“快活便是了。”又给他喂了些水,摸摸叶庆的脸颊,“到了。”

玳安的声音由远及近,“大官人回来了——”

府里顿时热闹起来。叶庆听见吴月娘吩咐小厨的声音,李娇儿塔塔的脚步声以及孙雪娥温柔地语调。

叶庆抵了抵腮帮子,想来是明白卓丢儿所指,心痒痒地,又回头看了他一眼,踩着脚蹬子下去,似玉燕投怀,抱着孙雪娥撒娇,又是李娇儿上前拧叶庆的脸蛋儿,笑骂道:“好个厮,竟也知道回家。”一齐拥着走了。

马车上的卓丢儿落下,遥遥看了一眼。

捻指又过几日,叶庆在府上闲逛。晨雾从湖中漫上来,把日头上的天光浸得湿漉漉的。正当他感叹此景之美好,又见卓丢儿,如空山之月,幽谷微光,在生命里不屈。不免动心,念他身子骨弱,再三请他回去。刚走到坐下,只见庞春梅走来,说道:“大爷请官人回去说话。”

叶庆道:“怎么早来,又是何事?”

眼下只别了三爷,跟着庞春梅往上房走。庞春梅笑说:“是有好几件事哩,昨日集会的分资也下来了,正打发官人去玩。”

到了吴月娘处,看见吴月娘指挥小厮备了一口猪,一口羊,五六坛酒和香烛纸扎等,又封了几钱银子塞进叶庆的衣襟。

吴月娘道:“我让人送到玉皇庙去,请那吴道观拜福,烦他预备着,你吃饭了走。”

叶庆依说好。

吴月娘又道:“你生药铺子的钱我包了给你,往后不烦玳安再去,你且等着,过段日子巡盐御史来咱家坐,自有你的赚头。”

叶庆讶然:“从他手上拿盐引,岂不大过。”

吴月娘说:“你南北走商赚的添头,足够别人告你一头。你若不愿也不强求,总归他人来也为咱门户添许多光辉,不愁着结个善缘。”

叶庆连连说是。

“还有一事,也不是要紧的,前些日子款请你的张大户害病走了,我找人把他地产买了,你但凡看见挂灯笼的,地契都在咱家里。可别大水冲了龙王庙,莽撞了生事。”吴月娘上前理了理叶庆的衣领。

“害病,他得了什么病?”叶庆问。

吴月娘道:“腿脚磕了碰了不利索,又害了阴寒病症,可不就人没了。”

叶庆暗想,有了年纪出门偷香,不外乎这个结果了,好似书中也是所谓‘寒症’,如今只道一句世事无常罢了。

待两人用过饭,又见小厮来作揖磕头,道:“奴是隔壁爹的小厮,烦请官人同行,应爷同几位爷先行上庙里去了。”

叶庆应诺答下,打扮衣帽光鲜。

但见门口一辆马车,雍容华贵,汉白玉嵌金窗牖,檀蓝色丝绸绉纱,隐隐见个尊贵人儿,不外乎带着‘西洋大珠’出场的李瓶儿。上了马车,别有一番天地,四面黑楠木,雕饰花草,皆为金叶。

叶庆忍不住咋舌,这李瓶儿可比他叶庆有钱的多。

这般想着,就见颜色十分的李瓶儿笑着拉过叶庆:“好官人,你可认得我,我同你也是有缘的,自官人间壁献礼,可怜见的贴心肝儿地舒坦。”

叶庆红着脸,想到那夜间壁上,自己捧着浪臀做壁尻,为的是邀这人同行会期,也算是有一屄之缘了。

他咬了咬唇,看着李瓶儿张扬的眉目,又有些犯痴。

李瓶儿一扬手,马车渐起,便同叶庆道:“官人既上了我的马车,也要付些银两的。”

叶庆只消一晃,李瓶儿当即掀了他的亵裤,看着男人身下硕大的肉棒,再三求道:“别弄脏我的裤子。”

李瓶儿掏出一小盒药膏,匀上去给后穴做前戏,他动作并不是多么温柔,还胡乱咬着叶庆的唇舌。

热意侵肆股间,叶庆闷哼一声,不免央求着李瓶儿快快进来。

暗骂这厮的药,别是个烈性玩意儿。

李瓶儿粗壮的肉棒深深地捣进了后穴,似乎能描摹出这样的画面:性器表面沟壑纵横,覆着粗壮的青筋,毫无技巧地研磨着甬道里的娇嫩媚肉。

“啊啊啊——”

叶庆又痒又热,红着一双眼,嘴上被李瓶儿咬的口水直流。

不是他想比较的,比之卓丢儿对他,粗暴又野蛮。

李瓶儿也是爽的发麻,捧着叶庆的脸,直直夸他是个妙人儿。

“嗯啊……呼哈……”

“嗯哼。”

耳伴娇声乐音,李瓶儿在叶庆浪臀上重重打了个巴掌,雪白的肌肤上留下一道红印。

好多些日子没调教,变得不乖了。

“好官人,好奴儿,好相公,紧着你的小穴,若是到了庙里还没泄出来,回来可是要加倍的。”

叶庆小脸一惊,他只听过玩牌加倍的,哪里有玩他加倍的,只恨现在识了他面目。

叶庆被拍的臀肉浪荡,忍不住快快泄了身。

“啊啊哈……唔……夹紧哈……”

他抬首见李瓶儿情动,双腿抬高夹上男人的劲腰,后穴发力,咬合着男人的硬物,爱顽起了性,誓要让李瓶儿在半路出精。

只不见那肉棒更加紫胀壮大,狠狠地往内里捅。

“好乖。”

李瓶儿轻笑一声,双手托住叶庆的屁股,一上一下地掂着,抬高又落下,往复折磨着可人儿。欲要放开时紧紧咬住,闯入宝地时又推进艰难困苦。

虽不比调教好的经验老道舒服,生涩玩着也别有一番趣味。

只是……李瓶儿轻轻吻了一下叶庆的眉心。

你要乖。

“轻一点,轻哈……我疼,相公,哥哥……爹爹……”

叶庆口无遮拦,较之不相熟的男人,他倒是好的坏的通通出口。

李瓶儿又打他的屁股,胯下动作却慢下来,肉棒捣地后穴一片娇嫩糜靡,揉着叶庆的物件笑道,“爹帮你揉揉,好奴儿。”

叶庆满脸羞色,不知刚才那不着调的话是怎么出口的,他攀附着李瓶儿的胸膛,索性也狠下性子,小声叫爹,只求他结束这荒唐的性事。

李瓶儿好乐,低头看身下淫浪的画面,“乖乖,爹爹给你捅捅。”话落,跨下的动作狠厉起来,硕大的阳物捣弄着骚点,只叶庆一股股淫水泄出。

他又一次高潮。

“啊啊啊啊啊——”

李瓶儿将叶庆抵在窗边,车轱辘齐声,一齐箩的小道童作揖拜声。叶庆也知羞,猛然瑟缩,只全身发力,猛缩甬道,狠狠咬住肉棒。

“不要在这儿……”

“让我下来,好不好。”

李瓶儿被他一个巧劲,泄了个满怀,马车转了个弯,渐停了下来。

后穴突然没了着力点,叶庆趴在李瓶儿身上,只见那双峡幽峰间,凹陷出了乳白嫣红的小径,那是被男人历久磨炼的宝地。

李瓶儿嗤笑道:“你后面的嘴和你一样,倒会装乖。”

只见那小径里一下下流出津液,白的清的,混合着黏涩物一鼓作气。叶庆只觉身下硬实,哪儿哪儿都软,撇嘴骂道,“我搅你交了精,好爹爹可还满意,别不是有着心思没得个能耐,哪儿能见了个好人,就偏偏赖上的,要我说,你着金箱银玉,内里是个荤巴羔子,凭你高头大马,就见着小爷我哈喇直流——”

李瓶儿一只大手伸过去,将他下巴拧过来,胡乱咬上那张喋喋不休的小嘴,将诸多抱怨的话儿一股脑儿地吞入腹中。

“我同乖乖有相交之缘,自来满意,君请携金箱银玉拜入府中。”

“况这儿张小嘴,着实会说,岂非我伺候不当发着牢骚,可官人你该喷喷该射射,口津直流爽快得很,莫非天性如此而非在下手脚愚钝……”

叶庆皱成一团小红脸,一半恼怒一半不可思议,直颤颤着手指直着他道:“你……好不要脸。”

李瓶儿摸着叶庆的手指打了个弯,他心尖儿上颤颤,笑道:“难不成我说对了,官人恼羞成怒。”

正当骂着,有人掀了帘子,“大官人,我们到了。”叶庆抬头,越过玩笑的应伯爵,数理之外,巍峨山门。

李瓶儿眼底闪过一抹厉色,怨道:“应兄弟是个体面人,怎么做这般不当主的事儿。”

应伯爵作揖笑道:“怕是官人待久了乏累。”

齐齐下了马车,但见宫墙高耸下,先两人并肩而立。

叶庆遥遥看了一眼,问左边的应伯爵:“我记得你说十兄弟,其他人呢?”

那一带粉赭色红泥前,只一辆马车,进里边正殿,有一人躬身向外走,烛火荧荧,形如鬼影。伯爵道:“几位兄弟已参拜了老君,去下殿里喝酒了,我和谢兄在此等候。”

谢希大起身来,“官人今日可精神?”

叶庆亦不知他意,原来被李瓶儿抱下车,已是软弱无力,只把全身依靠,罚他出气。李瓶儿自当心里乐意,手上偷摸油,脸上一派祥和。这会儿匆匆答了谢希大,瞅另一人侧脸觑:青烟翠雾般面容,白玉冠松髻,虚虚拜,自迤逦一抹春色。看不真切,形貌作态又似有旁人几分影子。

“请爷安,奴家桂姐。”李桂姐说完,直往后面走了。

叶庆茫然,李桂姐是‘西门庆’包下的雏妓,这没有问题,前段日子两人来拜访,也提到了桂姐,他说桂姐是‘女儿’,是意识海里的墨守成规,可是当日不曾见,为何如此笃定。今日见,隐隐有几分熟稔,好像同样的故事,却被人拨弄了命运的轨迹。叶庆用他不算聪明的脑袋想了想,下意识看向伯爵。

伯爵正和谢希大互相推瞒,瓶儿看不过,指着桂姐道:“那男儿是谢兄弟包下的雏儿,今日带来见你,也算了个因果。”

叶庆点头:“如此便是了。”

谢希大不甘,欲说,被伯爵扯了回去。

当下吴道观躬身出来迎接众人,献茶拜礼。

桂姐问:“什么时辰了?”

吴道观答:“已是戌时,天将尽,雁来合昏礼。”

六人进入二重殿,穿廊回门,李瓶儿携着叶庆的手,围看四面宝相森严。转过一重门,绕过间壁,明晃晃一间敞厅,上首玄武大帝天尊,四方紫府星官,无端庄严。

吴道官不消又端来五大杯酒,对众人道:“上表天庭,下鸣地府,齐奏九霄,诸天祖师见证——”

叶庆见几人齐与他碰碗喝了,遂一咬牙也干了酒。酒入喉肠,又摔碗,颇一股壮士就义的风范。

伯爵先笑了:“好英武,兄弟你一口闷了酒。”

瓶儿拿帕子道:“好人儿,你又不喝酒,快快吐了来。”

谢希大盛了清茶:“给他解酒的,醉了难受。”

桂姐顿了顿,一张疏纸递给吴道官。

叶庆醉了一半,浑身难受,手软脚软,由几人撑着,直直盯着瓶儿道:“不是你在车上使坏我,哪里能……”

瓶儿忙讨饶:“我的亲亲,听话喝了茶。”

“太糟了……酒,不能喝,不能……”一转身,喂的茶汤全吐了出来。

脏了伯爵一领,笑骂道:“什么时候听话,好装乖,全凭你们惯着。”

谢希大嗤道:“非是你眼巴巴地来,不讨巧,哪里脏了碰了不给哄的。”

叶庆甩了众人的手,蹲在地上:“我要回家……”

桂姐扶额,一出闹剧。忙令吴道观读上疏纸,回身站在叶庆身后,抵着双股,免他瘫坐在地上。

于是吴道官唱道:

“清河县信士西门庆、应伯爵、谢希大、李瓶儿、李桂姐,沐手焚香请旨,摔碗为证,今欲同志,淫同身,四海兄弟,房里夫妻,异性如骨肉,亲则亲,乐嗳乐,盟誓言生死,安乐以供,颠沛相扶,现备猪样牲礼,瑞叩斋坛,拜投玄武大帝天尊如上神只,祈愿如常乐,谨疏。”

读毕,众人抱着叶庆拜神,交拜三下,桂姐令吴道官送神,焚烧疏文,收下福利。一齐拥着跌跌撞撞的叶庆出去。

“合昏礼成——”

下殿有声,猪羊酒肉,大开大合,不说醉糊涂了的叶庆,几人相继受了众兄弟的敬酒,只听耍笑哄堂,叶庆晃着小脑袋:“完成了,回家……”

饮酒热闹间,只见玳安跑来哭道:“大爷来说,说三娘今日发病走了——”

叶庆突地立起来,摇摇晃晃摔了酒碗,满地狼藉。他见过光怪陆离,耳旁忽又听熟悉的急救声,似乎有个白色光团哭来。

有人搭着肩:“我与官人同路,一搭儿回去罢。”

如果明知道故事的结局,仍一往无前,并非当世之庸才蠢笨,亦是浮华世界中纯粹赤子。只是故事的无数次轮回换来的一线生机,愤然长叹,已把主人公描摹地面目全非。

叶庆曾对武松许下入世之言,但不知,这不过是无常岁月里的,有道寻常。

却表叶庆浑噩到家,听得吴月娘在堂前礼拜。

“……语法皆忘见,如梦如焰,如水中月,如镜中像,以妄想生……”

他茫然四顾,抓着旁李瓶儿的手,问:“卓丢儿病了……”

李瓶儿一搭回来,交于月娘手。月娘道:“昏病去了,去了爽利。”

叶庆听了,争着要往卓丢儿房里去,左右拦不住,由他去三爷的池子解酒。

月娘因问瓶儿:“人去哪了?”

瓶儿呸道:“哪里躲去了,变了个身法,还搭上了两人。”

月娘点头,转身去了,“你守着些,我煨了汤端来。”

瓶儿应下,再表说话不题。

叶庆甫一睁眼,还未回神,脑中纠缠不断,一是卓丢儿之死,为他所言改变命运之题蒙上了一层灰,又是李桂姐的面容影影绰绰,几分卓三爷之态;二是此番情景已好似重复了些许,死去,重来,轮回,刻下灵魂的颤音。

他起身看吴月娘,月娘正抄《金刚经》,正写道:如梦幻泡影,如电复如露。月娘亦起身看叶庆,见他神情上明镜豁然,心下已知三分。

月娘道:“官人为着三爷的事,他自有缘法,不必痴心。”

叶庆说好,已斟酌起昨日初见的李桂姐,如何再见一回,对月娘道:“我没事,你请太医来给家里诊视。”月娘应诺。

又有李娇儿笑嘻嘻走将进来,月娘蹙眉让他坐了。李娇儿贴着叶庆坐下,道:“爷,身子如何,今日天色好,不如赶去骑马顽。”说着,手竟贴手,交缠不分。

叶庆心底一热,他此时万般平和,唯欲热忱,竟不知好坏,是由身体本能。

却看月娘笑道:“你吃了饭去。”

叶庆因问李娇儿:“你吃了饭不曾?”

李娇儿瞥了一眼月娘,掩口道:“吃不吃的,官人休赶奴走。”

叶庆不知两人眉眼官司,正叫小厮看饭来,庞春梅进来道:“西院养的虎跑了,不知伤了人。”

“怎的跑了,要人去追了,去请人来捉他。”叶庆忙道。

春梅道:“官人两位兄弟去了,说是捉回山上了。”

叶庆刚松了一口气,李娇儿笑道:“这般热闹来看,官人,咱去大街上的酒楼吃罢。”

月娘不语,李娇儿央求道:“官人,我们同骑马顽。”

叶庆复看月娘,月娘低眉,往外吩咐:“你们爷不必看饭了。”

须臾,换了衣服,叶庆同李娇儿拉着手同步出来。

两人并各自小厮找了临街的酒楼,点上烧鹅酒菜,大堂上有持缨枪的猎户,有挑担子的商贩,有浓妆抹的娇娘和白面色的书生。众人齐说有虎禹禹独行,不爱闹市,不伤闲人,说他霜牙凛凛,金瞳灼灼,怎的仰颈时啸动山林,怎的吞噬牛豹不在话下。

叶庆听了,咬着指头出神,想死去的卓丢儿,不过须臾已抹去消音;想远行的武松,没了打虎英雄的礼赞;想,只隐隐有型,约见雪娥之容,金莲身段,叶庆起身,将一沓纸又压在窗台下。

金莲来时,叶庆已睡过一觉,分外清醒。

他听那人娇声婉约,似唱曲,道:“好个行当,这李瓶儿厮当真是个富贵儿郎,光是见面礼就真真抬了一箩筐子,奴本挑出最好的段子匀给爷做衣裳……只不过爷,您当真让我受了气,奴当着宝似地白玉冠,好生生地供着惯着,怎落得他人口里,竟是您不要的物件……”

叶庆哑然,他就知,这一出必定有。

只到头来生受这皮肉苦楚的,也是自己罢了。

金莲前来道:“倒不是计较什么,只是奴手里没个想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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