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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9现在死给你看?

 

【曾庭:对了,同同,上次吴阿姨还打电话问我爸你的事情】

【曾庭:就是北师大那个】

曾庭的父亲现在在武汉的政法系统里工作,宁昭同有一点印象。

【是我的错,回国以后手机号换了,都没有跟大家联系(拜托)】

【我待会儿就跟吴阿姨打电话】

崔乔看到这条,心头动了一下,切出来,一个好友提醒。

【刘世清:我让过老师带她去灵隐寺拜一拜】

【刘世清:她刚出院不久,前些日子说在医院里住了两个多月】

【王璇:两个月?!】

【王璇:同同,你怎么了?】

【江璐璐:什么病啊】

【没事没事,就是意外烧伤,要植皮,比较麻烦】

宁昭同把手上的一小块疤痕拍成照片。

【(图)】

【都好了,谢谢哥哥姐姐们关心(爱心)】

【胡瑾:我的天哪】

【胡瑾:同同……】

【刘世清:同同这学期没上班,你们多约她玩吧】

【那不行,我没空】

【江璐璐:臭丫头,是不是心里没我们?】

【(猫猫可怜jpg)】

【不知道男朋友什么时候休假回家,等我把他送走再聚!】

【胡瑾:?】

【王璇:?】

【曾庭:等等】

【黄瑞东:那过玄跟你】

【好姐妹啊】

【(猫猫可爱jpg)】

【胡瑾:好好好会跟女人亲嘴的直女】

【胡瑾:好好好会相约旅行睡一起的直女】

【胡瑾:好好好我的两百零七个bilibili收藏终究是错付了】

【江璐璐:此刻共情过玄】

【江璐璐:倒贴直女是每个拉子逃脱不了的宿命】

【?】

【黄瑞东:?】

【等等】

【王璇:等等】

【王璇:江璐璐你】

【江璐璐:别误会,我只是有太多通讯录朋友了,我在成都你们都懂】

【别尬黑,过玄都结婚了,是你们乱磕】

【胡瑾:那才刺激啊!】

【胡瑾撤回了一条消息】

【不行,过玄老公会有意见的】

宁昭同笑得不行,切出来,点进新的聊天。

【崔乔:我通过了你的朋友验证请求,现在我们可以开始聊天了】

【崔乔:(转发名片)】

【崔乔:吴琴同志:180xxxxxxxx】

【收到】

【(玫瑰)(玫瑰)】

看见那个收到,崔乔不知道怎么心里有点不得劲,回了群里看见她最后那句话,很轻地叹了一口气。

他知道那些是玩笑,可是玩笑落在自己身上,才知道是什么样的滋味。

他跟招瑜虽然不是协议婚姻,也差不了太多。招瑜为了要一个孩子,他的动机也一样不纯,只是为了应付他爸的催婚。既然他本身就不真诚,有这样的报应就是合该的,他连抱怨的资格都没有。

【宁昭同:有点晚了,我明天再给吴姨打】

【宁昭同:你现在在非洲哪里啊?】

崔乔收回心神。

【埃塞俄比亚,东非这边】

【宁昭同:巧了不是,我年前还在厄特】

他愣了一下。

【厄立特里亚现在在打仗啊,你去干什么?】

【宁昭同:不可说,不可说】

【宁昭同:有没有女儿的照片,能给我看看吗?】

【(图)】

崔乔给她发了一张,看了一下床底下的箱子。

武柯就是去厄立特里亚做支持,那边应该在年前一个月左右就戒严了,她是怎么过去的?

【宁昭同:好可爱!】

【宁昭同:好幸福啊,有个女儿陪着】

【你真的去了厄特吗?】

看到这一条,宁昭同愣了一下,而后敏锐地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

【你想说什么?】

“正在输入”跳动了许久,那边才发过来消息。

【崔乔:同同,你见过你的档案吗?】

【我的档案是回国后朋友帮我补的,我没有经手过】

【宁和孝是在襄阳公安局给我报过死亡的】

【崔乔:你对1612-0008这段数字有什么特别的感觉吗?】

1612,0008。

宁昭同做了一个简单的数推,而后吸了一口气。

【你那边安全吗?】

崔乔心头一跳。

【我大概下个月回国,到时候我们见一面吧,我有一份东西要给你】

【宁昭同:你不要来见我】

【宁昭同:我这边可能有人盯着,到时候你寄到我单位上】

【宁昭同:北京大学李兆基人文学苑2号楼信件柜手机1xxxxxxxxxx】

【宁昭同:如果可以的话,还要请你暂时不要暴露我跟你有联系,吴姨的电话我也暂时不打了】

【宁昭同:还有宁和孝那边,麻烦你跟曾庭说一句,暂时不要透露我的消息】

【宁昭同:这是为了你的安全计虑,请务必谨慎】

【……你是不是在吓我】

【宁昭同:我希望你是在吓我】

【宁昭同:那个编号后面是不是有我的生日】

【十月十二】

【宁昭同:在你手里吗?】

【是】

【我没有跟其他人说过,在它的前一个所有者眼中它应该被销毁了】

【宁昭同:谢谢你,这件事真的对我很重要】

【宁昭同:等事情结束了,我会把内情告诉你】

【宁昭同:你放心,只是关于我的事情,和那些东西无关】

崔乔心头一定。

【注意安全,保重自己】

【宁昭同:你也是】

【宁昭同:我去打个电话】

“同同?”过玄看她起身,“怎么了?”

宁昭同把电视开了,做了个手势去卫生间,拨出了一个号码。

“难得,你主动给我打电话,”沉平莛放下文件,“有什么急事吗?”

宁昭同顿了一会儿才道:“1612,0008。”

沉平莛没问她是什么意思,将号码抄下,都没列式答案就出来了:“南京,北京。”

“他们是在南京盯上我的,然后由北京的部门确认我的死亡,”她道,“沉平莛,他们就在你手底下。”

他嗯了一声,不动声色:“什么时候回北京?”

“下星期,”宁昭同摸了一下瓷砖上的油画,垂下眼睛,“我在扬州,到时候给你带礼物。挂了。”

约好见面的日子,沉平莛一点钟才到家。

宁昭同顺手帮他接住外套,看他神色疲惫,没有第一时间发问,甚至回头去帮他泡了一杯茶。

他有喝晚茶的习惯,她没来几次都记住了。

难得宁老师贴心,沉平莛端着茶上楼先洗了个澡,洗完让警卫带她上来,看来还是准备在卧室里聊。宁昭同看了一遍,发现只有上次那一个椅子能坐,提了一下包臀裙,交迭着双腿坐进深处。

简单吹了两下头发,他顶着一头有点支棱的头毛出来,面上倒还是那副八面不动的死狗样子。她撑着脸瞅他,上上下下打量一遍,发现这老男人看着挺瘦,练得倒挺好的。

他看她一眼,多解了一颗衬衫扣子:“哪里来的消息?”

“一个高中同学,他在埃塞俄比亚的使馆,他说手里有一份编号1612-0008-1012的档案文件,具体情况还没问,”她换了一条腿翘着,“我生日就是1012。”

“人可信吗?”

“对他来说我比较不可信吧,”她乐,长发垂在肩头,“应该不至于害我,我青梅竹马。”

青梅竹马。

他笑了一下,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你去厄特的事,我不知道。”

“猜到了。”

猜到了。

他坐到床头,端起茶杯,余光里是她骨肉匀停的小腿,植皮的痕迹已经趋于均匀了:“我让人去查了。他动作不够干净,可能已经引起了那群人的注意,最近出入小心一点。”

她应声,没有做评价,只是看过来,顿了顿才道:“我是受害者,所以我关注这件事。”

他知道她的意思:“想问我因为什么契机关注?”

“是。”

厄特的事应该是给他惹了些麻烦,近来姜放出了一些明显的信号,他也工作得越来越晚。

“宁昭同,”他放下茶杯,里面已经没什么热气了,“我很早就认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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