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话 蒙巴的困境（6）
面对t格与力量都胜过自己的复数敌人，克穆伊很清楚正面冲突绝对没有好处，於是他踩着轻巧的步伐灵活避开佣兵团员们接踵而至的攻击，周旋在敌人因速度不一产生的空隙间瞄准眼睛、喉头、跨下等脆弱之处下手，凭着速度与技巧快速地取得了这场战斗的优势。
「咻——咻——好耶！上啊！g掉他们！」
「对！小子、揍啊！狠狠揍下去！」
「会、会受伤的……」
看着克穆伊英勇拼搏的身影，角落四名观众的反应大相迳庭——梅尔菲萝投以激赏的目光、吹着口哨拍手喝采，耶夫尔恨不得将佣兵团的人往si里打似地呐喊加油，妮丝则是一脸忧心忡忡。
虽然不久前才见识过那名褐发少年俐落地斩杀魔兽，但不代表以寡敌众也能平安无事啊……
妮丝叹了一口气，在心里默默祈祷克穆伊能安然无恙获胜，一旁的y游诗见她一脸提心吊胆的样子，只好温柔地拍拍她的肩，安慰她不用太紧张。
很快地，能在克穆伊面前站着的佣兵团员便只剩下灰发男人和一直待在门口、穿着斗篷的黑发男人，倒下的人全身是伤却无x命之忧躺在堆满碗盘碎片和桌椅残骸的地上哀叫，看得出来褐发少年有手下留情。
「臭小子……」
无法接受栽在一个矮小子手里、而且对方还明显放水，灰发男人低咒一声、握着宽剑往前冲，打算挽回颓势，在加入战局之前，他悄悄对黑发男人使了个眼se，後者意会之後嘴巴随即一开一阖，身周也渗出淡淡红光。
「啧啧，正面打不赢想暗算也就算了，使用法术还不看地方，是想把这里都烧光吗？」
从双方一开打视线就没离开过战场的梅尔菲萝机敏地发现那两人用眼神传递的讯息和即将采取的手段，不屑地抱怨了一串，闻言却不知其中意义的妮丝等人纷纷疑惑地看向她，但红发少nv没有多做解释，双掌在x前相对、沉声低喃。
滋润的元素，澄净的水川啊，请在我手中汇集，成为贯穿万物的寒霜之息！
随着有力量的文字逐渐组成完整的句子，浮现於梅尔菲萝掌心的淡蓝se光球转成了法阵，附近的气温也略微下降。率先理解红发少nv打算做什麽的y游诗人赶紧拉着耶夫尔和妮丝蹲下，以旁边的桌椅做为掩护。
等到咒文最後一个音节落下，三支头尾尖锐、缠着冷冽之气、大约一条ren手臂长的冰柱自梅尔菲萝往两侧拉开的手中出现，与此同时，黑发男人已抢先丢出一颗人头大的火球，灰发男人也突然放弃与少年缠斗、退开趴下，让从他身後b近的攻击手段直接扑向克穆伊。
糟了！
惊见意料之外的偷袭，克穆伊连忙跟着趴下闪避来势汹汹的火球，可在逃过一劫的瞬间他猛然想起梅尔菲萝等人也在魔法施放的轨迹上，於是急忙回头想提出警告，却看到红发少nv正对准火球投s出三支如水晶闪闪发光的透明冰柱。
砰磅！
冰的低冷与火的高热正面撞上，能量相互抵销後产生夹带着水气的烟雾，遮蔽了众人的眼界。
「什麽……竟然……！」
没想到敌方阵营里也有魔道士、且能够即时又jg准地使用相对招术挡下攻击，灰发男人既错愕又愤怒，他用力地搥了下地板、抓起宽剑，想着乾脆趁水雾尚未散去隐身其中从背後给那个可恨的矮小子一剑，可惜才爬起身便看到脚底紫se电光闪现，然後一声都来不及吭就跟黑发男人一起昏厥在梅尔菲萝追击的魔法之下。
「可、可恶，今天先放过你们！我、我们走！」
眼见最後的战力也被g掉，还醒着的猩马团员们再不甘心也知道大势已去，只得不服输地撂下狠话然後拖着伤痕累累的身t合力搬走失去行动力的夥伴们，仓皇撤退。等到找碴的人全数离去，耶夫尔立刻从桌子後头钻出来，一巴掌拍上梅尔菲萝的背，大笑。
「哇哈哈哈哈哈——没想到丫头你竟然是魔道士！g得好啊！你们看那群混帐吃瘪的表情，b粪坑还要臭，真是太爽快啦！」
因为这几天实在累积了太多怨气，所以猩马佣兵团狼狈逃走的背影大大地取悦了耶夫尔，他厚实的手掌赞赏似地不断搓r0u少nv的发顶，将整齐的红发变得像堆蓬乱未整理的稻草，妮丝见状赶紧上前制止，让梅尔菲萝逃离父亲魔掌。
而收好剑、回到桌边的克穆伊则对正在整理凌乱发丝的少nv恍然大悟地感叹。
「原来梅尔小姐你是魔道士啊……难怪坚持不需要旅伴，如果早点告诉我的话……」
「就会把剑卖我吗？」
「不，关於剑的事免谈。」
「那早说晚说有什麽差别？更何况谁会初次见面就亮出底牌啊？」
梅尔菲萝露出「你在说什麽傻话」的表情回应少年，虽然她从未刻意隐瞒自己是个魔道士，毕竟内行人只要看到她全身上下都带着有魔法加护的饰品肯定都心知肚明，但那不代表她有主动表明的义务。
「不过，话说回来，等猩马的分团长醒来後就算不回头报复，恐怕也会把讨伐委托退掉，各位打算怎麽办呢？」
尽管教训恶人大快人心，却也同时失去了解决问题的机会，y游诗人不认为那群心xb墙缝还狭窄的人可以不记仇继续完成任务，只好在耶夫尔的好心情上泼冷水，强迫他面对现实。
一听到提醒，耶夫尔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显然完全忘了这回事。
这时克穆伊提出了建议。
「如果耶夫尔先生愿意，不如就将这件事交给我吧？」
突来的自告奋勇重新拉开耶夫尔收敛的嘴角，他喜出望外地拉起褐发少年的手确认。
「真、真的可以拜托你？」
「当然，今晚受两位如此盛情招待，帮忙是应该的！」
「可是……对方人数众多、而且还有魔兽，小子你一个人太危险了吧？」
「没问题的，因为梅尔小姐也会一起去！」
「什麽？我才不要！」
克穆伊展露灿烂笑容向耶夫尔打包票，接着为了消除他的忧虑，连忙表示自己有可靠的夥伴，然而突然被点名的红发少nv二话不说直接拒绝。
「先不说我还有其他事要办、无法奉陪，就算有空，打魔兽也要花掉不少魔力、t力、时间，实在太麻烦了！」
「但伊鲁伊斯子爵那里没有动作、下一个接受委托的人也不知道会不会出现，要在短时间内让这里脱离盗贼和魔兽的威胁只能靠我们了！」
「正确来说，靠你手上那把剑就绰绰有余，毕竟那些盗贼都只是小角se，真正的对手只有剩下的那只魔兽，除非那只魔兽b妮丝遇到的更强，否则根本不用我出手！」
「魔道士啊，你们拥有的力量是真知者的恩惠，必需用来造福大众——传说贤者索路利尔不是这麽说过吗？」
「那又怎麽样？」
「现在正是实践的机会！难道梅尔小姐真的忍心无视人们的困境？」
「我才不懂你那莫名其妙的责任感到底从哪来的！」
「因为我是王……呃、咳、王、王国的一份子，自然会想伸出援手！」
「喔？是吗？那这个国家真该颁一份善良奖章给你呢！」
克穆伊明白对手毕竟持有魔兽，为了以防万一最好能有魔道士随同，所以努力地游说梅尔菲萝加入讨伐行列，但无论是试图g起对弱者的恻隐之心还是激起帮助众人的使命感，都撼动不了红发少nv不蹚浑水的钢铁意志。
两人间的气氛在针锋相对中急遽紧张，无意挑起争执的妮丝和耶夫尔赶紧跳出来打圆场。
「没、没关系的，梅尔小姐不愿意的话不用勉强……」
「对！没错！俺看小子你也不要去冒险好啦，俺们可以再等等！」
「瞧，当事人都这麽说了！」
有了耶夫尔和妮丝的支持，梅尔菲萝双手叉腰、挺起x、抬起下巴，对还想再说些什麽的褐发少年摆出胜利者的姿态，不过克穆伊没有退缩，沉默了数秒再度开口。
「我手上这把剑……」
克穆伊边说边观察梅尔菲萝的反应，确定看到少nv脸上的坚持在听到特定词汇时略微松动後故作惋惜地叹了一口气。
「原本想如果梅尔小姐答应帮忙的话……」
「就会把剑让给我吗？」
一嗅到获得符文武器的机会，梅尔菲萝立即像只见着r0u骨的狗，双眼闪着yuwang之火向克穆伊确认割ai的意愿，可下一秒她想起少年曾经不断强调那把剑对他有多重要，便怀疑地眯起眼。
「等等，这该不会是诓我帮忙打魔兽的藉口吧？」
「怎麽会呢？我明白任何请托都需要代价，而且事成之後，任务的酬金也全都属於梅尔小姐，我一克里都不会拿。」
「真的？不会食言？」
「这就要看梅尔小姐的表现了！」
克穆伊翡翠se的双瞳直视红发少nv火焰似的眼眸，全身上下散发着「诚恳」。
梅尔菲萝皱眉看着克穆伊俊秀的脸蛋，想从表情细微的变化中寻获谎言的端倪，然而盯了许久却找不到任何可疑之处。
最後，红发少nv盘算了一会，做了决定。
「好，成交！」
——待续——
离开蒙巴村後往东北方走，约四个小时的马车车程就能抵达监视盗贼动向的看守塔。
虽然没有明确约定，不过居住於山林区的人们只会以看守塔为界在南边活动，因为从北侧开始一直延伸到图加尔山里全是盗贼们的地盘。
而长久以来，山中势力都维持着一种微妙平衡，没有谁的地位b较高、也不会黑吃黑吞并其他盗贼团，大夥儿总是各自为政，相安无事——直到半年前那个只有五个人、连名字都未知的小盗贼团带来那些怪物为止。
卡涅记得当时是个难得丰收的午後。
由於山林区住民们越来越难对付，他和弟兄们只得往沿海地区寻找肥羊，碰巧遇到要前往蓝宝石市的大商队，爽捞了一笔。然而，当他们回到自己的窝，正开心地吃r0u、喝酒、清点搜刮来的钱财时一个名叫埃维尔的男人带着四名手下和一黑一白的怪物无预警闯入，风暴般占领风哨盗贼团的窝，并当众宰掉几个想要反抗的风哨团员，宣告往後山里由他们说了算，顺者只要每周上缴一半的战利品即可苟活，至於逆者，就只能向冥神报到。
风哨是山林区里实力一等一的盗贼团，自然不甘愿屈居人下，身为团长的卡涅不信几个无名小卒能有多大本事，於是领着团员反攻、企图抢回根据地，但没想到埃维尔养的怪物实在太强，不仅不怕刀枪，其中一只还能口吐魔法，使得风哨成员si伤惨重，原本四十人的组织只剩下包含卡涅在内的十三人。
经此一役，卡涅和幸存的风哨成员认知到b起骨气、生命更为重要，只好吞下所有屈辱，和其他盗贼团一样成为埃维尔的其中一颗棋子。
「你是说老子放出去的那只魔兽被一个小子g掉？」
「对，没错，而且他和一个nv魔道士接下蒙巴村的委托，明天要到这里讨伐您。」
沉夜之下，卡涅跪在山寨主屋门外向埃维尔报告刚得到的情报，他们这些归顺盗贼们的工作除了平日拦路打劫，还有混入人群成为眼线、窥伺山林区居民与冒险者协会的言行，也因此黑se独角鹿魔兽遭斩杀的消息、以及居民们的一举一动全在他们掌握之中。
听到卡涅说的话，盘腿坐在屋内舖满稻草的木箱上的埃维尔并未马上回应，他拿起身边的陶壶、如牛饮水大口灌完壶所有美酒後，与鼠类相仿的面容上浮现轻蔑笑容。
「只是个小子和nv人，宰掉就好了。」
「但……那nv的是魔道士……」
见埃维尔的态度宛如在谈论杀一只j，卡涅忍不住提醒，带领盗贼团混了这麽多年，唯有受魔道士庇护的猎物他们会选择避开。
可善意忠告似乎引起屋内男人不满，一个灰se陶壶被扔出来，砸在卡涅脚边的石地上，哐啷一声，锋利碎片四散、割裂他的皮肤。
「啧，真是麻烦，告诉所有人，谁明天能带着那两个人的屍t来见老子，一个月都不用上交生存费！」
埃维尔不耐烦地咂了下舌，接着发出命令。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在每周必须分一半收获给埃维尔的条件下，减免一个月的确算得上是丰厚奖励，而盗贼们本就是群亡命之徒，即使知道来者是强敌，为了眼前肥r0u绝对会有不少人愿意赌上一把，卡涅当然也是其中之一。
「是……我知道了。」
卡涅深知埃维尔只是把他们当成随时可抛弃的工具，并不会因替si鬼的三言两语就改变主意，因此没有再多说什麽，只是顺从地接下发布游戏规则的任务，并准备回去和风哨夥伴谋划如何夺下胜利的果实。
不过就在这时，埃维尔叫住正要离开的卡涅。
「等等，你把这个带上。」
埃维尔说着，一个金发、蓄着山羊胡的男人从主屋走出来，递给卡涅一颗黑se圆珠。
「这是……？」
「要是你们当真g不掉人就把这颗球打破，这样那个魔道士再厉害也得乖乖受si。」
话落，埃维尔自顾自地笑起来，彷佛已经胜券在握。
※※※※
「呼哈——」
宁静的早晨，一缕缕金se光束被层叠的树叶割碎、散落一地，麻雀们鼓动双翅穿过闪耀的光点降落在树上、蹦跳於枝叶间，蹬得一片翠绿演奏起沙沙乐音。
或许是因为冥nv神尚未完全离去，黑se轻纱的尾端遮去太yan神散发的些微热力，晨间气温b起响午更为凉爽宜人，再搭上不时掠过身边的习习微风，实在是个适合安睡的天气。
梅尔菲萝打了个大呵欠，想着这样的好日子应该待在松软被窝里做个好梦、睡饱之後再享用一顿丰富美味的餐点，让一天有个美好开始，究竟为什麽要放弃如此惬意的生活、大清早跑到荒郊野外啊？
红发少nv百思不得其解，神情萎靡地转头看向身为始作俑者的褐发少年。
「你的jg神真好……」
「毕竟绚丽晨曦和清新空气都能让人神清气爽，倒是梅尔小姐看起来相当疲倦……啊、出门之前你才吃两份早餐，是不是饿了？」
克穆伊灵机一动、想到红发少nv如此有气无力的可能原因後，立刻从旅行袋掏出一个纸袋，里头装着点缀着多种果酱的圆饼。
那是艾莉安做的饼乾。
几个小时前，日夜即将转换的时刻，东方天空尚未出现第一道曙光，风铃草便迎来第一位客人。
由於对方那有节奏的敲门声在宁静里分外清晰，以致於早起整理前一晚猩马佣兵团大闹而变成凌乱不堪的餐厅的妮丝、正在记录等会该买哪些食材的耶夫尔、以及不知道为什麽那种时间会醒着的克穆伊难以忽视。
三人看了彼此一眼後，妮丝走到门边，准备告知对方若是能在营业时间光临，他们会非常欢迎，但门一推开，映入眼帘的却是一个名叫艾莉安的小nv孩。
妮丝说艾莉安原本住在距蒙巴村约一个小时路程的北边小村落。两周前，因为恰巧替忙碌的姐姐送刚采下来的水果给蒙巴里一位专做点心的萝萨nn，所以逃过一劫，但村里的姐姐们却被带着魔兽的盗贼们抓走。
失去家人的艾莉安被好心的萝萨nn收留。昨天听到nn说有正义的冒险者赶跑在风铃草闹事的坏人、而且今天还要去打山里的大坏蛋，所以天还没亮就跑来风铃草，希望请正义的冒险者帮忙救回姐姐，并带来nn教她做的果酱饼乾做为「酬劳」。
听完原委，同情心泛n的克穆伊二话不说接下艾莉安的委托，答应nv孩一定会救人，然後表示必须把握时间，便将睡得正香甜的红发少nv从床上挖起来，在拂晓之时搭上耶夫尔为他们准备的马车。
因此严重睡眠不足的梅尔菲萝对眼前这个完全没察觉她为什麽jg神不济的家伙极度不满，就算对方是真心诚意地在担心她的身t，她也只能勉强给个敷衍的笑容。
「与其探究我有没有吃饱，不如把床和棉被还给我。」
说完，梅尔菲萝委屈地接过纸袋，拿出外表朴实但香气四溢的饼乾，抛下褐发少年独自往前走，然而没走多远就又停下来，因为前方树丛走出一高一矮的两个男人，手中各自拿着斧头和宽刀，挡住了去路。
「喂！你们两个……」
高个子男人率先出声，似乎想说些什麽，但张嘴叫住梅尔菲萝和克穆伊後却愣了下，接着视线在眼前的少年少nv间来回打量一会，突然回头和矮个子的男人交头接耳起来。
「大哥，应该就是这两个吧？」
「这个嘛……褐发的家伙倒是挺像，但红发那个……俺怎麽看都还是个没长大的nv娃，跟上面说的nv人差太多了啊……」
「那……咱们找错人吗？怎麽办？」
「哎呀、管他的，看那小子白净得像个大少爷、nv娃身上也戴着挺值钱的宝贝，就算不是上面要找的人，g掉也不亏啦！」
矮个子男人拍拍同伴，表示无论如何跟往常一样抢光来人就对了，但正当他们重整态势准备出手时，那个看起来很有钱的褐发少年已经提着剑来到他们面前，然後锵地一声，在清脆的金属碰撞声中，将高个子手中的宽刀砍成两段。
「什麽……！」
突如其来的攻击让两名男人愣了一秒，而克穆伊便抓住这极为短暂的空隙抬腿重踹高个子男人下腹，让闪避不及的高个子男人重心不稳向後摔去、成为一颗具有份量的绊脚石，成功阻碍刚回过神、挥着斧头冲上来的矮个子男人的脚步。
梅尔菲萝则趁那两人跌成一团之际，放出准备好的魔法。
睡眠术。
聚集在红发少nv手中的银白se光点像有自我意识地缠绕住她指定的目标物，原本撑着身t要爬起来回击的两个男人便再度倒下，没了动静。
「哼哼，记得坏话要当事人不在场的时候说，否则会遭报应喔！」
撂倒敌人後，梅尔菲萝脚步轻快地走到昏si的两个男人身边蹲下，伸手在他们身上掀来翻去、同时说着他们听不到的警告。
原先不明白红发少nv在做些什麽的克穆伊看到她从男人们身上掏出几个小麻袋，脑海突然闪过一个想法。
「呃……你这是……抢盗贼？」
「什麽抢？是jg神补偿费，谁叫他们刚才要批评淑nv。不过……啧啧啧，这也太穷了吧？」
梅尔菲萝把搜出来的麻布袋打开来清点，里头的钱币和宝石加起来总额不超过三百克里，b一般家庭一天的收入还少。
「算了，有总b没有好。啊、对了，做为剥夺我睡眠的补偿，可以麻烦你一件事吗？」
虽然对金额不甚满意，梅尔菲萝仍旧把战利品都收入口袋，接着抬头望着从树叶缝漏下的灿烂金光向克穆伊提出请求，然而她的盘算让褐发少年皱起眉。
「这样做……真的好吗？」
「有什麽不好？天气这麽热，应该消暑一下！」
「好、好吧……我知道了……」
拗不过红发少nv坚持，克穆伊叹了一口气、勉为其难地答应。他依照指示扒光盗贼们衣物後再分别把他们架到一旁的树g上、用藤条绑起来，让梅尔菲萝进行接下来的处置。
然後，yan光普照之下，会被形容为「冷冽」的冰蓝se法阵在盗贼们脚下的土地浮现，剔透冰晶随即沿着他们的身t由下往上攀爬、逐渐占领他们的双腿、双手、躯g、直至头顶。等到冰层完全将盗贼们与树g牢牢包在一起，梅尔菲萝才满意地拍拍手。
「我真是善良，想必他们会感到非常凉快！」
完成「杰作」的梅尔菲萝展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留下两尊0t冰雕，推着对盗贼露出些许怜悯的克穆伊继续前进。
——待续——
根据妮丝提供的情报，只要一离开看守塔能观察到的范围，盗贼出现的机会就会大幅增加，可是即使事先知晓、有了心理准备，梅尔菲萝和克穆伊在路途上所遇到的数量还是让他们忍不住想感叹一句——真不愧是盗贼的乐园。
「二十八、二十九、三十！」
梅尔菲萝依序数着在被打倒的敌人身上翻找出来的钱币，笑得合不拢嘴。
打从他们在看守塔下车後进入盗贼们的地盘到现在，太yan才从东边山头爬到四分之一天空的位置，就已经有超过十团向他们发动袭击，有时候是单独现身、有时候是数团一起进攻，但都是些贡献点路费之外毫不中用的家伙。
「好啦，这样就可以了！」
红发少nv愉悦地哼着无名小曲，收好不知第几度得到的战利品，怀着期待与下一团盗贼相遇的心情准备和临时夥伴再出发，一转头却发现褐发少年神情严肃、盯着被她做成石雕的盗贼们，不知道在想什麽。
「怎麽了？难道也觉得这些雕像摆在这里破坏风景美观吗？」
「不是……你没发现吗？这些盗贼似乎都是针对我们而来……」
「不是似乎，那些家伙盯上的确实是我们，而不是闯入图加尔山的旅人。看来他们手中应该有我们的情报，只是不知道为什麽各自所掌握的都有某种程度的差异。」
「所以才会每一组盗贼团在找上门时都是那种反应啊……」
克穆伊想起最先被红发少nv做成冰雕的那两个男人，他们和後来遇到的这些盗贼一样，明明知道要找的人有什麽特徵，却因为他和梅尔菲萝的样貌与所知的消息不尽相同而一脸疑惑。
「至於那些家伙一窝蜂来找碴的理由，虽然能猜到大概，不过我想应该有人知道得更清楚。」
「说得也是，能不能麻烦树林里的各位说明一下呢？」
梅尔菲萝和克穆伊结束讨论、朝周围喊话，并提高对树林里那些气息的警戒。数秒後，一个高瘦、身材jg实的平头男人领着五名同夥从躲藏地点走出来、包围住两人。
「很厉害啊，这一路上竟然没有人能伤到你们。」
「过奖了，只是刚好遇上一些实力不怎麽样的家伙。」
平头男人虽然笑着称赞眼前的少年少nv，但散发出的浓烈杀意吓得附近禽鸟走兽纷纷隐息走避，萦绕在林间的活泼气氛顿时消散，取而代之的是凝重的暴戾之气。
梅尔菲萝和克穆伊快速地扫视逐渐靠近的敌人、对战力做出初步评估——包括说话的平头男人，看得到的敌人有六个，另外在树林里较近的地方还躲着四人，再算稍远的支援，这一团总共十三人，而且架势毫无破绽，显然不是先前那种泛泛之辈，身手甚至在昨天那些佣兵之上。
如果要一次应付这麽多厉害的家伙绝不能让交手时间拉得太长，因为b拼耐力对少数方来说极为不利，只能全力压制、速战速决！
虽然没有实际确认，但梅尔菲萝从身後少年越发紧绷的身躯得知他和自己的想法一致，於是宣布开战似地率先丢出准备好的魔法——
风刃！
聚集空气形成的刀往盗贼人数最集中的方向飞去，平整地切开经过的草叶，掀起一阵青翠风暴，然而这阵风暴却被盗贼们眼明手快地躲开，直直冲进他们身後的树林。拿着方刀的光头男见状，哼嗤一声。
「呆子，不管你的攻击再强，只要没打中都……」
「不对！她的目标是树林里的人！」
不等光头嘲讽完，视破少nv真正意图的平头男人随即大吼示警，可是已经来不及，梅尔菲萝追加的十枝冰箭已经紧跟在风刃後头抵达树林，魔法附加的冻结效果顿时将埋伏所在的蓊鬰林子变成冰天雪地，盗贼人数也仅剩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