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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化7】我听过你的声音

 

几年前压抑的那段时间写的,今天翻出来了,感觉还可以,能看。

?最后有点儿可怕,一般口味小伙伴慎入。

?一切皆为幻想,请勿带入现实。

想起来吧,那些温柔与美好。

1初见

脚下踩的,是令人作呕的城市街道,这里到处充斥着腐烂发臭的气息,当然也有那么点让人高兴的颜se。

那天的地下铁有些暗,有些冷清。一迈入那里的瞬间,光线一下子变暗了,周围一个人都没有,反常得让人驻足。

周二的六点,这个本该拥挤的地下铁,袁里在一片昏暗中,看到了那个nv孩。一瞬间,袁里被这个nv孩的表情迷住了。那样若有所思、yu说还休却又茫然空洞,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只一瞬,车缓缓开动,那个nv孩的脸渐渐隐去,随着开动的列车消失在轨道尽头。一时袁里有种追上那趟地铁的冲动,这种想法让他激动。

再遇

袁里再次在地铁上见到了那个nv孩,很显眼,一身黑se英l风的套装,惹眼得要命。

nv孩坐在角落的座椅上,已是深夜,车里人不多,还有几站到终点的样子。

nv孩的皮肤依旧是病态的苍白,多年不见yan光般,衬得那眉眼长发越发的浓黑。

初秋的夜晚开始泛起凉意,地铁里冷气依旧很强,袁里就坐在斜对角上,观察角落里的nv孩。

黑se前襟的双排扣很亮,长长的头发盖住了一些暗纹,她微低着头,偏向一侧的椅背,似乎在思考。

袁里看得有些出神,nv孩突然抬起头来,对他笑了。车门迅速的关上,一瞬间的事,袁里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

袁里第三次见到nv孩是在十月初,天气开始转凉的时候。

深夜的街道,昨日下过的雨残留w黑的痕迹,路灯青白的光里,袁里颤抖了下。昨夜窗户大敞,初秋雨后的夜晚还是有它的威力的。

那nv孩独自站在几米外的路灯下,漆黑的发遮挡了眉目,过分苍白的脸更显冷冽。袁里是从看见她那身维多利亚风格的礼服时就认出她了。

深夜街道上再无旁人,他的目光无法从nv孩儿身上移开,就那样紧紧盯着。

慢慢的,nv孩儿的脸在他的视线里弧状放大,缓慢的旋转,以一个对普通人来说绝对不舒服的姿势转向袁里这边,墨黑的眼直视着他,嫣红的唇缓缓g勒出一个浅浅的笑柔情似水。

衬着她转头的曲线,慢镜头回放般裹挟着风回旋进袁里的大脑。发着烧的袁里身子晃了两晃,直接倒在了路旁,昏迷前的记忆停留在那个温柔的浅笑上。

再次醒来时,凭借熟悉的布料手感,袁里判断出自己在自家的床上。周围有微弱的光线,他慢慢撑着床坐起来,看见了床前茶几上,点燃的几只蜡烛。低矮的红烛,犹自滴着泪,看上去已是燃烧了很久。

“你终于醒了呢。”清脆的nv声吓了袁里一跳。他这才发现那个他无意间三次遇见的nv孩正站在他床的左侧,大大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他看。袁里惊得后退了下,nv孩看着他的动作笑了。

“不用这么害怕我了。”nv孩温柔的笑着,向他伸出手来。

接触到那只小小的手一瞬间,像是心里突然落到了实处,微凉的触感温润如水。像是那些业已遗忘的温柔与美好。

“我叫叶樱,是一只活了一百年的年轻x1血鬼。”nv孩这样介绍自己。

“袁里,医学院研二在读法医。”袁里盯着nv孩的眉眼,下意识的回道。

“我等了你好久……”nv孩坐在袁里面前的床上,浅浅呢喃。

樱在十五岁那年si于车祸,之后她就成为了一只x1血鬼,upir。

upir,可以行走在日光之下而不会化为灰烬。

樱在对袁里解释的这些的时候,一边玩弄着自己长长的黑发。她并不是一只完整的upir,所以只能行走于黑夜。

我就是要你永远记得我。和我融为一t。

我一个人活了一百年,就是想再次见到你。

我本是可以顺从命运转世的,我怕,我怕再也见不到阿袁了,所以我变成了x1血鬼。可是阿袁一直不来,一直不来,我只好一直等,一直等……

“欢迎回来。”袁里结束一天的学习,回到自己校外的住处,开门的同时首先便迎来樱的欢迎。樱的脸依旧苍白,像是白玉棋盘上黑白子的对b。

在玄关换掉鞋子后,抱住樱扑上来的身t。手臂白皙冰凉,不知道手术刀划在上面是怎样的触感,凝滞暗红的血顺着手腕蜿蜒而下又是怎般冶yan的风景。

他轻吻了樱的额头。

“我带了好东西给你。”袁里说着将手中黑se的袋子放在客厅的茶几上。

“鲜血吗,果然我最ai阿袁了。”樱蹦跳着过去,拿起袋子中的一小袋鲜血,开心的喝了起来。

血se染上她小小的唇,像是冬日枝头最早的一瓣yan红。

因了在医学院的缘故,拿到新鲜的血ye并不难。袁里静静的看着樱x1食血ye的享受样子。那些鲜红的血,由千千万万人身t中流出,最终的结局却是被年轻的x1血鬼啜饮。由无数食物幻化而来,在人t内各器官细胞的通力合作下产生,几十亿人类赖以生存的必要之物,却是这般的yan丽模样。

它的源头,是那些或红或绿或土h等,千千万万种颜se,最后的终结却是最yan的红,这本就是一种奇迹吧。

胡思乱想间,那侧的樱跑了过来,扑到他怀里,扬起小巧的头,吻了上来。

扑鼻而来的吻带着血腥气息,袁里循着樱的唇,慢慢的探入。nv孩的口腔不同于手臂的冰凉,带着一点温度,滑润柔和,触感恰到好处。

血独有腥甜异香蔓延口腔,却是难得的诱人深入。最后袁里抱着樱倒在冰凉的地板上时,窗外的灯火正盛,霓虹的光正如夜se一般的凉,而身下的樱正如盛开的玫瑰般,yan丽开放。

“阿袁,我们会一直一直的在一起吗?”

“会的。”袁里回她,樱总是会问他这句话,每次他的回答都一如最初。

3我听见夜的呼喊,看见血se一如你眉眼。

灯光绚烂的酒吧里,袁里转头的瞬间,看见了樱。樱并没有看他,只是在看着另一个方向,表情凝重。

袁里很奇怪,这种表情并不适合出现在樱这样的少nv脸上。循着樱的视线,他看见一个妖yan的nv子,从酒吧的另一侧穿过,感受到袁里的视线,露出一个挑衅的笑后,悠然出了酒吧。

“她是谁?”放下酒杯的同时,袁里问道。

樱惊诧的抬起头,这才看到袁里。袁里时常在这家酒吧打工,樱是知道的,只是这是第一次过来。

“一个认识的人。”樱闷闷的答道。

“同类?”

“可以算是吧。”

半夜,樱突然惊醒,紧抱着袁里不放。

“阿袁,刚刚,我梦到你了,但是我记不清是什么了。好奇怪呀,你明明就睡在我身边,我还会梦到你。”

“可能是因为太想念了吧。”袁里安抚着樱,心绪烦乱。因为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的他站在夜里的店前,看着店内起舞的人,其中有樱在。不同于现在的装束,温婉甜美。街上下着雨,雨滑落在店的窗玻璃上,透映在窗上,他看见自己哀伤的脸,就像他在流泪。

这个梦让他很不舒服,有些真实,或是他说不明的原因。

“我也梦到你了。”

“啊,我们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樱有些兴奋。

袁里没说的是,这个梦让他有种两人很多年前初相识的感觉,像是他一直梦到过的,那个身影。模糊看不清的nv孩儿的脸,很多时候直以为是日间幻觉。

“在我小的时候,有时候能预见到短期内会发生的一些小事。”暗夜里,袁里缓慢的说给身旁人听,不在意樱是否睡着了。

“我一直梦到一个模糊的影子,好像是要我去做什么,却是一直无法说出口。有一次,它终于出声了,只是笑了声,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三年零两个月’,便消失了。之后我一直在寻找,像是心口发了芽,将希望寄托于梦境,去寻找答案。我在睡前营造相同的氛围,做相同的事,试图再一次找回那个梦,却再未梦到过。或许这是一种诅咒吧。”袁里0着樱长长柔滑的发,将潜藏心里多年的荒诞的想法说了出来,因为他知道,樱一定不会笑他。

“阿袁一定很寂寞吧。对不起,让你等久了。”樱的手紧紧抓着他,并不温暖的温度让他很安心。

“樱,你出现就很好了。我一直有种感觉,我知道总有一天,一定会有一个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会来到我身边,那时我会记起所有遗忘的美好。”

“而此时,就是那个时候。”袁里回抱着樱,在暖气来临之前用t温温暖彼此。

4地狱是什么样子的呢?

可能就像是在j蛋壳里一样,无声无息吧。

连续不断的雨,下了整整一周,而且没有要停的趋势,这在北方实属罕见。虽是深秋,但那寒意,却是b冬日还要y冷入骨。

袁里想起樱的唇,总是像樱桃一样可人,让人目光旋转不开。

刚刚下课走出教学楼,风像是承载着过往千年的沉重,从四面八方刮来,旋转着发出吼叫。

周围熟悉的面孔,纷杂的声音,w浊的景se,像是和他隔开了无限的距离。他只是在那里看着,无限的远。有时袁里甚至想着以各种不同的方式si去,最后解脱。

迅速的回到住处,推开门的时候,并没有人迎上来,让袁里有丝诧异。

换上拖鞋,小心翼翼的走向卧室,轻轻推开门,看见樱小小的身子躺在墨绿se的床上。被子只盖到了x口,过分苍白的皮肤暴露在夜se里,只一眼便看出全身ch11u0。樱的表情很安详,小小的头枕着自己一侧的手臂,在梦里犹带着笑。

床侧桌柜上,白se的台灯黯哑,瓷杯中水已凉。袁里就这样站在床前看了半晌,然后在一片模糊的黑暗中上了床。

出乎意料的,梦里的魑魅魍魉又来找他了。袁里不断地奔跑,没有出口,一片荒诞的诡异,光怪陆离,纷繁嘈杂。

突然,尘埃里裂开了道光,一个声音传了过来,时间仿佛瞬间停滞了。一片光影里,袁里看见樱,在对他微笑。

那种感觉,就像是一首歌中短暂又漫长的间奏,起起伏伏,心线一点点的跳跃。

那只手再次伸过来,带着柔光般,袁里握住了她。

睁开眼睛的同时,转头看见身侧的樱正看着他,“又做噩梦了?”

袁里点点头,还没有从梦里走出来。

“我在梦里听见了你的声音,一片纷乱中,只有你的声音,是唯一的指引。”

“你可以理解为我们一次又一次的相识、相恋,以各种不同的方式,也许,你梦见的,是另一个世界中的我们。”樱看着他的眼睛说道。

“嗯。我想我一直是弯曲的,直到遇见了你,那一根线才平滑了。”抚0着樱的黑发,袁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你在我身边,那些荒诞诡异的梦再来纠缠,我也不会怕了。”

5有没有这样的感觉,一日一日的生活,可以预见的无趣。在遇见一件事、物或人时突然闪亮,世界终起波澜

世界上最美的是什么呢,也许是一场盛大而美丽的si亡吧。

我看到废弃教室内布满白se墙壁的密密麻麻小字,写着你百年间的闭眼。

樱,我有没有说过,遇见你是我生命中最好的事。

阿袁,我只是想再看你一眼。

那一片白光里,袁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有意识的时候,才发现自己躺在cha0sh昏暗的地板上。影影绰绰的黑暗里,似是有一个影子。

有类似水滴在地上的声音,像是从久远的时空中穿越而来。

“外面下了好大的雪呢。”似叹息般的声音伴随着错落有致的脚步声走来。那人慢慢走到暗室的光线处,远处的灯照出的亮的余光里,樱微笑看着他。

“樱。”袁里叫出声。

“阿袁,你知道吗?人们总是可以超越极限的,只要他想的话。”樱坐在离袁里稍远的破旧椅子上,照亮一般的脸上表情很温柔,袁里看着这样的樱,觉得很陌生。

“一百年前,我si的时候,非常非常的不甘心呢。我还没有见到你,又怎么可以si去呢?所以我活了下来,等了一百年,一定要和你在一起过这最后一生。”

袁里看着那样陌生的樱,好像隔了很遥远的距离。

周围像是个破旧的老式教室,很多年没有人迹的样子。

窗外的探照灯闪了过去,室内一片黑暗。

“阿袁,谢谢你。”袁里想着黑暗里樱脸上无b灿烂的笑。

灯再次照了过来,而这一次袁里震惊的看着樱,x前那泛着银光的刀。

“啊,这把刀被/cha了进来呢。阿袁,帮帮我。”樱走到袁里面前,握住他的手,唇角的笑,光线里诱惑的弧度。

“樱,想和我在一起,永远不分开吗?”

“想,樱最喜欢阿袁了,最喜欢。”

“好。”

冷冽带着夜se里最亮的光,刀刃划开nv孩白皙的手臂,樱笑得像是夏日里最温柔的花朵。一点线蔓延,从手臂到地板,冬夜的石头般冰冷。

“阿袁,”樱抬起另一只手,抚上袁里的脸,袁里对她笑了笑,同时刀划开她的x口,jg准的对准心脏位置,利落的下刀。低下头吻上樱小小的唇,修长的手指挖出樱的心脏。

“痛吗?”袁里在樱唇畔问。

樱摇了摇头:“挖心是这种感觉的吗?”

袁里手指贴着樱的皮肤滑动,没有回答。刀划过少nv肌肤,有yet一点点渗出,黏腻甜美,像是最深的糖。

最ai阿袁了。樱说道。

我也是。袁里呢喃。

我需要有你的东西陪在我身边,你让我对天空抱有希望,是苍白中的一点红。

这么多年来,这是我最幸福的时刻。樱微笑着说出她的最后一句话。

老式录音机里,那个美好的声音,在无声的夜里滑过耳际,细细的线流进心底,就像蜿蜒不息的血ye流动。

袁里翻过nv孩的照片,后面的日期是一百多年前。

明年樱花开的时候,一定很美,阿袁会陪我一起去看吗?

会的。

好bang呀,以后就可以和阿袁一起,年年同看花开满西天了

不要担心,这些不会变成走过的路,因为我会永远记得你。用特殊的方法,把你刻进我的记忆里。

深夜的窗前,依旧是万家灯火,点点滴滴。流萤车灯,这侧的白,映着那侧的红,纷纷不息。

袁里打开冰箱,拿出一罐饮料。冰凉的温度很熟悉,像是那个温度。嘴角泛起微笑,看着前方。

“我会很好的。你也这么觉得吧,要不要来杯可乐?”视线所及之处,一颗鲜红的心脏完整的保存在透明的容器内,一如生时的美丽。

你的ai人si了,在美丽的春天,百花盛开的季节。

这没有什么。当执行完任务回到家里看到沙发上坐着的那具明显了无生气的尸t时,你甚至笑了一下。无论si去活着,ai人总是属于你的。

甚至你觉得,ai人si了,会更好的属于你。

你的ai人非常美丽,有着长长的黑发和白如雪的肌肤。坐着的时候非常安静,黑se深邃的眼里仿佛藏着这世间一切的秘密。

ai人靠在深se的沙发上,如往常那般,仿佛只是陷入了沉睡。只是,这次你无法再唤醒贪睡的ai人了。

你从背后靠近那具尸t,拥着肩膀将ai人抱进怀里。冰冷的触觉,没有了往日的温暖。

你贴着ai人的脸颊笑起来:“好,好得很。”说着话把手贴上ai人的心脏,柔韧的肌r0u、光滑的皮肤、撩人的弧度,ai人连si都这样美。

只是身t有些僵y,像是盛极怒放的花儿衰败了,一寸寸零落开去。g涸得像是被x1取了鲜yan的海棠。凌乱衣襟里的r0ut冶yan而x感,你循着描摹的痕迹,吻上了苍白的唇。

ai人的手里拿着你们经常玩耍的棋子,它们零散的落在沙发前的桌子上,像是在等待着谁将它们摆好,进行下一场游戏。

桌旁的巨大绿植依旧茂盛,宽大的叶子甚至触碰到了ai人的肩膀。

你就那样静静的靠在ai人身上,抚0着怀里人的脖颈、锁骨、脸颊,将尸t的温度、手感、肌理一寸寸用手记入身t。

不知过去了多久,你保持着同样的姿势一动不动,直到外面的天se变幻,白天陷入黑夜,黑夜复归白天。

当太yan再次升起的时候,你终于接受了ai人已si这个事实。

很平静,没有哭天抢地,没有泪流满面,只是静静的接受了这个现实。

因为工作的原因,你接触过的尸t并不少。早已不害怕任何尸t,而是把他们和普通物t同样看待。

但自己ai人的尸t,总归是不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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