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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PO免费看,脸红心跳 > 穿为阴冷掌印的亲闺女 >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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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节

 

一个时辰后,时归身上的热度总算消了下去。

饶是如此,时序也没从她床边离开,硬是守到天亮,听着她呼吸平缓了,方才站起身来。

无需他多交待,雪烟和云池也是一百个上心。

若说她们之前对时归只是爱护,那在听见时序亲口说出的“阿爹”后,待时归就全然是珍宝一般了,听她呼吸起伏都要紧张一把。

而时序从西厢离开,除了有时归情况良好的原因,更多还是因为得到了暗卫的讯息。

暗卫来报:杨元兴找到了!

这个消息着实有些出乎时序的意料,一问暗卫才知,便是他们找人也没费多少功夫。

因京城进出检查严格,像杨元兴这般没有亲眷在京的外乡人更是重点审查对象,哪怕是顺利入京了,前三日住店都要出示身份竹签。

杨元兴这一路都不曾亏待过自己,入京后也不曾收敛,早早定好客栈住进去。

暗卫找到他时,他正跟店里的小二打听:“不知京城里可有什么有名的花楼?或者是那种买女童出价高的,我带了家里的女童来……”

听着暗卫一字不差的复述,时序没能忍住,啪一声拍在桌子上:“畜生!”

就在昨天晚上,他对杨元兴还有两分故人的惆怅,但这点惆怅在听了时归的告状后,只要一想到妻子和女儿在杨家的遭遇,他对杨元兴就只剩下痛恨了。

经过时归昨晚的一番哭诉,时序对她的身份已有了八分肯定,这最后一点,待见过杨元兴也能见到分晓。

莫说时归十之八九就是他的女儿,哪怕只是一个萍水相逢的小孩,他也看不惯杨元兴的做派。

“人在何处?”

“暂时押在后院的柴房里,主子若要审讯,属下这便将人带去司礼监暗牢。”

时序冷笑一声:“不用,只管将府上有的刑具拿来就够了。”

只希望他这久违的小舅子能坚强些,莫要连一轮刑罚都熬不过去,白瞎了他给时归出气的心。

望着时序满身的煞气,暗卫屏息,默默将自己珍藏的一套银针添到刑具中去。

第9章

京城设有宵禁,戌时之后街上便不许百姓行走。

杨元兴一进城就被小商贩们围住,一句又一句的奉承夸得他找不着北,只顾着掏银子装大爷了,完全不知时归是什么时候不见的。

刚发现时归与他走失时,他还短暂慌乱了一会儿,他左右问了一圈都没问出点什么,好不容易才得到好心汉子的两句指点。

那人说:“若孩子只是单纯走丢了,那就不用担心,京城夜里有宵禁,到了时辰还在街上逗留的都会被押去衙门,等着家人去赎才能出来。”

“只要你家孩子不是被旁人偷走的,转天你到各大衙门里走一趟,多半就能找回来,我记着应是要交一钱还是两钱赎金,具体你到衙门再问吧。”

杨元兴表情变来变去,听到最后还要交赎金,终忍不住啐了一口,骂骂咧咧道:“小贱皮子,竟给老子找麻烦!等老子找到你,定要叫你长长记性……看什么看,没见过丢孩子的!”

那汉子好心指点,没得到感激也就罢了,还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通,然他也不是什么好脾气的,脸色一冷,高高挥起拳头:“你再说一遍?”

“我说——”杨元兴看了看两人之间的身高差距,强忍下心底的烦躁,擤了一把鼻子,嘀嘀咕咕地转身离去。

“什么东西!”汉子冷哼一声,将这晦气事抛至脑后。

有了那汉子的指点,杨元兴倒是不着急了。

他不光不着急,更是彻底撒手不管,溜溜达达去寻了一家客栈,一问价钱,只能付得起最便宜的大通铺,连着白天提供的两餐,一日要一百二十文,堪堪在他承受范围内。

他囫囵吃了口饭,回房一觉睡到天黑,睡醒后又是吃,还自来熟地跟旁边人凑了一桌,胡咧到宵禁。

京城宵禁只是街上不许有人,百姓家里或客栈内就不在管束范围内了。

而杨元兴住的这家客栈也不是什么正规地方,临城门只一条街距离,又胜在价格实惠,多是些外地来的三教九流,只要不是太过分,掌柜对住客的许多行为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杨元兴难得碰见那么多志同道合之人,只顾着同他们吹牛皮侃大山。

至于已有两三个时辰没看见的亲外甥女?

杨元兴哼着小曲,大手一挥:“小二,再给爷上壶好酒!”

几壶黄酒下肚,他已经有些找不着北了,同桌的客人先后告辞回了房间,最后楼下只余下他和门口的一桌。

眼看着就要通宵,他倒干净最后一点酒,忽然想起什么,扬声将打瞌睡的小二叫过来,最开始还知道压着点声音,可小二连着两次没听清楚,他立刻不耐烦了:“我是问你京城有名的花楼是哪几家!”

小二一个激灵,第一反应就是打量杨元兴的穿着,许是他眼拙,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他哪来的去那种场所的资本。

但秉承着客人为先的准则,小二也没多说,谄笑一声:“这位爷,小的也没去过那种地方,好些都是从客人那里听来的,准不准就不知道了。”

“没事,你先说。”杨元兴道,“不光是有名的花楼,还有那些收女童的妈妈,哪位妈妈给价最高,你有了解的吗?”

就是在他跟小二打听的时候,司礼监的暗卫到了。

念及主子着急,暗卫也没顾及旁人的存在,倏尔现身后,直接将杨元兴绑了去,而后丢下一支司礼监办案专属的令牌,见此令牌者,自然知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果然,小二和另一桌客人顿时噤若寒蝉,对于暗卫的行为不光没有制止,还有眼色地背过身去,只当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从客栈到时府,杨元兴骂了一路。

直到他被关进柴房,暗卫怕他的污言秽语惹了主子不悦,方才从墙角寻了一块抹布出来,也不管上面有多少灰尘,粗鲁地塞进杨元兴嘴里。

“唔唔唔——”你们是谁!

“唔唔!”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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