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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节

 

孟冠白扯了扯嘴角,终于抬头看了看陪同他一起的几位好友,嘴唇嗫嚅着,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无事。”

丘逸晨实在受不住他这番模样,他们六人中,吕高轩沉稳,寇准规严肃,萧南寻深沉,三人虽性格不同,但都有一个共同点,平日都稍显沉默寡言。

谢景行则是遇到感兴趣的会同他们多言几句,若是不感兴趣,理都不理他们,只有他和孟冠白每日话最多,一行六人间的氛围,全靠他们二人活跃。

见孟冠白低着头还欲往前走,他干脆快走几步上前到了孟冠白前面,拦住了他的去路,急声问:“那你今日到底是什么情况?若是有事可以说出来,我们一同想办法帮你解决,何苦闷在心里,还沉着脸,让大家都不高兴。”

他心里急,话说得开口见心,口无遮拦,脸上也忍不住带上了一丝急躁。

孟冠白眼里闪过一丝难堪,沉声道:“若是惹得大家不高兴了,我离开便是。”

“谁让你离开了,没听出来我是在关心你吗?”

“不劳关心。”

丘逸晨本来就不是那等会体贴人的性子,他分明是好心关心孟冠白,却被他这话顶了回来,脸上表情登时变成了愤怒,“好心当做驴肝肺,你就生你的闷气吧,看谁还管你。”

说完一甩袖,转身欲走,吕高轩连忙上前两步,拦住他,若是让丘逸晨这时离开,就真不好收场了。

孟冠白今日情绪本就难言,丘逸晨想离开,他更是不愿再待在这里。

就这么三两句的功夫,谢景行几人都没有所反应,两人就将气氛闹得更僵,眼看着就要不欢而散。

那边吕高轩已在安抚丘逸晨,谢景行则是一把抓住孟冠白的手臂,又同寇准规和孟冠白使了个眼色,另两人也走了过来,将孟冠白围在了中间。

看来今日是不能再去藏书楼了,必须得先将孟冠白此次如此反常的原因解决掉。

此时正是府学学子们用完午食的时间,从饭堂出来,不论是去藏书楼还是回课室,甚至是去游息区都需要经过他们这处位置,周围人来人往,他们几人的动静已经引得过路的不少同窗们的瞩目,谢景行不欲引人围观,干脆和萧南寻两人一左一右,抓着孟冠白去了他们常去的水月亭。

吕高轩对丘逸晨很是有一套,丘逸晨也被平息了怒火,脸上虽还有些不情愿,可也还是跟了过来。

孟冠白过来后一直未曾说话,低着头站在亭子一角。

随风飘动的柳叶哗哗声不绝,底下的锦鲤却恍惚对这边沉凝的氛围有感,鱼尾一甩,成群游向了假山石下,再一晃,便不见了影踪。

总不能一直这样僵持着,谢景行将孟冠白今日的表现翻来覆去想了一遍,休沐日前他还好好的,家中又无事,今日来了府学却不对劲了,让他反常的应该是在府学中发生的。

肯定不会是课室,寇准规三人住在斋舍,每日到课室的时间几乎是最早的,让孟冠白发生如此变化的事情若是在课室发生,他们不会不清楚。

气氛越来越沉默,谢景行大脑飞速运行,他和屿哥儿看文考排名名单的情形在他脑里又一次浮现,孟冠白今日来府学,最先干的事情应是同他们一样,先去看了排名。

他看着孟冠白的眼神闪了闪,难道是因为文考排名?

平日大大咧咧的孟冠白真会如此这般在乎成绩吗?谢景行不确定,可除此以外,再无其他猜测,“孟兄,既然你不愿开口,那我可就随意猜了,若是猜错,你可直接指出。”

他这么说,应该是有线索了,谢景行不是胡乱猜测的人,寇准规几人总算将视线从孟冠白身上移开,落在了谢景行身上。

孟冠白也看了过来,嘴唇颤了颤,仍未说话。

谢景行道:“你今日如此表现,是因为上月末文考成绩排名?”

孟冠白身体一震,唇角绷直,垂下了眼。

他这种表现,其他人都看在眼里,明显是默认了,丘逸晨满脸不可思议,“就因为这个。”

孟冠白脸上显出些恼羞成怒之意,“你们只是童生,可是你们此次排名全在我前面,除了文清苑的女子和哥儿,我仍然是上月末文考的最后一名。”

说到此处,想到他在看本次成绩排名时恍若晴天霹雳一般的感受,他勾唇自嘲地笑了笑,“甚至文清苑还有几位女子、哥儿排名也在我之前。”

丘逸晨不顾他话里其他,皱眉问道:“可是我们几人来府学就读以前,你不也都是最后一名,怎么没有作此情态,偏偏这次如此,难道在你看来,我们五人就一定得排在你之后吗?”

孟冠白脸色难看,他想要解释,却又不知如何说起,他不是如此想的,只是他觉得他再如何不堪,也不该一次次排名在最末,甚至比之女子、哥儿还低。

丘逸晨却根本不管他心里怎么想,被他刚刚的话气到,冷笑:“我们几人虽只是童生,可都是上次府试前五,如果不是失心疯了,明年院试绝不可能落榜,不出意外,甚至还能在院试中排在前列,就算凭实力我们也能入得府学,如何就不能考在你前面了,就凭你现在是秀才?”

他根本不给孟冠白回话的机会,继续道:“你自己也说过你考上秀才时,排名靠后,若是凭你的实力,你是绝对入不了府学读书的,是靠家里花钱买了名额才能进来,凭什么就认为你名次就应该在我们前面,我们就非得考得比你差才成?”

他话语里的嘲讽明明白白,白皙的脸涨得通红,分明是气急了。

“实力”二字更是直直刺向了他,嘴唇猛一哆嗦,孟冠白一人站在对面,脸色越来越难看。

谢景行拍了拍丘逸晨的肩,“你先别说话。”

丘逸晨年纪小,说话肆言无忌,虽他自己无意伤人,却不知道有时言语可刀锋更利,尤其是亲近之人的话。

不做安抚也就罢了,偏要火上浇油,又对吕高轩说:“你看着他点。”

接着谢景行走到孟冠白身旁,“孟兄,我不信你是如此狭隘之人,以往在藏书楼读书,我们一起探讨学问时,你也未曾表现出丝毫对我们的不喜,甚至在其他人说出你所不知道的典故时,你眼里脸上的与有荣焉不是假装,有时你读我们的文章也是连连赞叹,甚至常说你自愧不如,我们已经相处近两个月,我不信你以往的这些表现全是装出来的。”

说着他上下看了看孟冠白,挑了挑眉,“要一装几十日,还要让我们还丝毫不觉,我觉得你应该没有这个智力。”

几乎是将“没那么聪明”几个字挂在了孟冠白身上。

孟冠白脸色本是极为僵硬,可谢景行最后一句一出口,他绷紧的唇角却忍不住抽了抽,最后在谢景行揶揄的眼神中,破功笑了出来。

孟冠白此时终于有了些平日的样子,哀怨地看着谢景行,道:“谢兄,你未免太过促狭,什么叫做‘我没有这个智力’?我在你看来就这么……”他想了想,最后找了个字来形容,“就这么‘蠢’?”

他也是凭自己实力考上秀才的好吧,虽然他是靠家里花钱买到进入府学就读的名额,可孟家再有本事也不能花钱买下考中秀才的名额呀。

谢景行眼里笑意闪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可没这么看你,我明明是在夸你没心眼。”

看孟冠白眼里哀怨更甚,谢景行安慰道:“不瞒你说,我很是欣赏无心眼之人。”

其他人听到谢景行的话,也忍不住露出了一个笑,就连丘逸晨本还绷着脸在生气,此时也往这边看了看,嘴角忍不住勾出一个笑容。

相处近两月,几人之间互相都已有所了解,谁还不知道谁,孟冠白一直对他们是真心相待,不至于因为他们成绩比他好,就做出如此心态,还说出伤人之语,定是有其他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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