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问夏天 第73

 

直到一缕微风刮过,悬挂在树梢的枝叶被吹落,蕴在眼眶中的泪水仍是不争气的落下,委屈之意在胃里泛着酸意顺着心头逐渐涌上。眼前视线逐渐变得模糊,她不禁又想到今天刘念和辅导员的一番话,防线崩塌,她像是再也忍不住,迈开脚步奔向男人早已向她张开的怀抱。光影婆娑,两人在树下肆无忌惮地紧紧拥抱着。鼻息间一时间充满了男人身上熟悉的气味,程纾踮着脚尖搭在男人脖颈间的手臂暗暗收紧,她贪恋地嗅着被紧紧包裹的气味,却仍是不满足地在男人肩头上蹭了蹭。“陈惟朔。”极静的周围只能听到两人不断加速的心跳声,以及女孩控制不住发软带着哭腔的尾音。像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说起话来抽抽噎噎地。指尖紧紧抓着男人脖颈后的衣领,她小幅度吸着鼻子,压抑不住的嗓音很小:“我要你永远在我身边,如果要分开,也不能因为背叛……我最讨厌这种了……”从小,她便是一个极致缺爱的人。她比每个人都要渴望得到只属于自己的爱,可又因为师娴和程奕良两人,她从不相信世间会有无比纯粹的爱,更不敢去奢求这种爱会落在自己身上。无论是外婆,还是小姨一家人,这些家人的爱是阶段性的,也是爱屋及乌的。她们之所以爱她,是因为她是师娴的女儿,不是因为她是她自己。或许是觉得这种爱太过艰难,又或是因为今天刘念的一番话,对于这段感情,她忽然不再去敢奢望太多。无论结局如何,这中间绝对不能有关于任何的背叛。周遭实在太静了,女孩埋在怀里不停地小声抽噎着。察觉到女孩低落的情绪,宽大温热的手掌一下又一下顺着脊背,轻柔的动作更像是在哄襁褓中婴儿那般。抱着女孩的力道紧了紧,陈惟朔俯身下巴亲昵地吻了下怀里人的耳廓,发沉的嗓音撇去了以往的漫不经心,格外认真:“不会分开。”“纾纾,我会永远在你身边,永远爱你。”低哑的嗓音回荡在耳边,程纾缓缓闭上了双眼,滚烫的泪水随着眼角落下顺着落在了男人脖颈间。唇角张合,她侧头重重咬了下男人脖颈后凸起的骨头:“说到做到。”“嘶——”痛感忽然从脖颈间传来,感受到隐隐湿漉的触感以及女孩牙齿暗暗用力的形状。眉心微颤,陈惟朔耐心地顺着女孩脊背,安抚着女孩的情绪。过了好长一会儿,随着耳边不断回响的声音,内心委屈的嗓音随着逐渐消散。程纾缓缓直起身子,泛着水光的眸色落在男人脖颈间,青筋血管凸起的周遭,有着明显的一排牙印。黑色的领口微敛,若隐若现的视觉,无疑将这一幕带着别样的意思。本就泛红的颊边顿时更红点,呼出的嗓音仍带着一丝哭腔,她不好意思地低眸:“疼吗?”陈惟朔摇头,语气放的很低:“不疼,再用力点也行。”一时间,程纾也无法分辨到底是真是假,但视线再与男人对上那刻,她没忍住弯唇笑出了声。垂下的手指撒娇似的轻轻打了下男人微弓的手臂,她仰着小脸笑问:“陈惟朔,你是受虐狂吗?”“对你,可以是。”陈惟朔伸手将女孩揽在怀里,嗓音很低。摇曳的枝干随着春风摆弄,他紧紧揽着怀里人,望着眼前女孩发红的眼眶,极强的占有欲在此刻完全爆发。深邃的眸色不断加深,他俯身凑近轻声哄着,嗓音又低又哑:“什么事儿让你哭鼻子?嗯?有人跟你说什么吗?”身后就是行政楼,大部分老师们为图方便,都会选择离停车场近的后门出去。程纾不自在地侧着头,原本潇洒的情绪再次缓缓涌了上来。唇角控制不住地向下,她摇头,随后又不确定地点头:“也不算吧,就刚刚听到辅导员说的话,想到了我爸妈。”她仰起布满委屈的小脸,向下的唇角像是在倾诉无法言说的苦楚:“陈惟朔,我好像总是被抛弃的选择。”程纾的家世并不是秘密,更别说是在当地。师家在汝城上流社会已经是小有名气,更别说出了个师娴那样的女强人,一旦这人的名号在周围人尽皆知的时候,那代表之前发生的种种一切早已被人扒的一干二净。师娴和程奕良两人的事情也不意外,上高中的时候陈惟朔偶然听周淇说过隔壁学校有个女生被父母抛弃的事情,只是当时的他不知道对方是程纾。女孩的这一番话,无疑是给男人心里一道重击。他俯身吻去女孩眼角残留的泪水,抱紧的力道更像是要将怀里人完全嵌在身体里那般:“在我这里,你是首选,永远不会有抛弃的选项。”耳边回响着男人强有力的心跳声,不断加速震耳的声响似乎在为男人所说的话证实。泪水再次没忍住流了下来,程纾将脑袋埋在男人胸膛中,发泄着憋了一天的情绪。或许,世间上真的有无比纯粹的爱。什么也不图,只为了爱你。时间也不早,那一群人早早便从餐厅转战到附近一家ktv里,两人牵着手慢慢朝前方走着,路灯洒下的光线将两人身影不断拉长。望着地面修长倾斜的影子,程纾伸脚踩了下,悄悄捏着男人指腹,问:“不是不让你来接我吗?怎么还是来了。”“你不在我去那么早做什么?”陈惟朔歪头望着她,拖腔带调的语气没个正形:“好不容易有时间,当然要跟你腻在一起。”毫不遮掩的话,程纾害羞的弯唇笑了笑。他问:“饿吗?先带你吃点东西再过去?”“我不是特别饿。”程纾小幅度摇头,又问:“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陪你去。”突然一问,陈惟朔一时也不知道:“路上看看吧。”她饭量本就不大,晚上不吃饭对她来说更是常事。可陈惟朔刚运动完,现在肯定是饿的,但两人思来想去也不知道吃什么,最后没办法,随便在路上买了块儿刚出炉的饼子垫垫。但她实在没什么想吃的,陈惟朔也拿她没办法,只能买了块小蛋糕拎着等会儿过去吃。那家ktv距离学校并不远,周边来往以及门口闲聊的人多半是周围几个高校的学生。因这次来的人不少,大一到大三的队员都在,有对象的都会在这次带着对象过来玩,所以特意定了两间大包间。大部分高年级的都在另一个包间,而这间包间只剩下他们大一的以及比较玩的开的学长学姐。两人到的时候陆烨正握着立杆话筒在台上唱着情歌,不在调的歌声无疑逗笑了在场的所有人。

昏暗的环境只有顶上彩色射灯在毫无规律打转,望着眼前几乎虚无坐席的场面,程纾下意识往男人身旁靠了下,随着虚掩的房门打开那刻,彩色射灯正好落在她脸上。毫无预兆,让还未适应的眼睛引来淡淡的刺痛。下一秒,一道温热的触感覆在她的眼眸上。陈惟朔俯身,轻声道:“没事,有我在。”两人保持着这样的姿势,直到过了几秒刺眼的射灯完全消失,覆在眼睫上的手掌才稍稍放下。感受着眉眼上残留的余温,程纾耸肩弯唇轻笑,点头应下:“我知道。”两人的出现无疑成了现场的焦点,尤其是陈惟朔。原本在台上唱情歌的陆烨瞧着这一幕,笑着默默点了切歌。紧接着,包厢静了秒,随后音响里缓缓响起的是另一首情歌的前调。陆烨清了清嗓音,模仿着网上唱情歌的语调:“下面这一首,让我送给我亲爱的姗姗来迟的舍友陈惟朔先生,以及他女朋友,程纾女士。”原本躁动的包间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上学期发生的事情在场的人基本都知道,此时终于目睹男女主角,恨不得带上扫描镜细细打量一番。最早发现的人更是将先前那一幕看在眼里,纷纷侧头跟身旁人说着他们没看到的画面。感受着所有视线毫无保留的落在自己身上,程纾面上强装着镇定,而心里却恨不得找个地洞转进去。早知道这样,还不如早早跟着夏夏提前一个小时过来……陈惟朔面上带着明显的笑意,尤其是侧头看向身旁女孩时。可当视线对上台上跑调唱着歌的陆烨,男人紧绷地面色抽动,过了半天,唇角才没忍住吐出两个字。“有病。” 暗潮不轻不淡的嗓音, 正好音响上播放的音乐转调,陆烨自然没听见,但瞧着好有那口型也知道说的是什么。两人一来一回地打着哈哈, 再加上陆烨时不时跑调唱几句, 没一会儿, 气氛再次恢复先前热闹。程纾望着四周昏暗的一切,心里正想着曲夏如在哪, 下一秒, 人群中忽然出现手臂朝她不停地挥着。她顺势朝那边望了眼, 才发现曲夏如那边正好有几个空位。余光瞥了眼在和其他人聊天的男人, 趁着旁人说话的间隙,她紧抿着唇, 下意识扯了下他衣袖。陈惟朔一边听着旁人说话,身子不动神色的弯了下来, 覆在女孩眼前, 低声询问:“觉得闷了?”“现在还好。”程纾摇头解释着,随后指了下好友身处的位置:“你们先聊, 我去找夏夏。”闻言,抵在腰窝的指腹似有若无地摩挲着,随后轻轻抵着女孩腰肢轻轻往前送了点, 他轻声道:“先去玩,等会儿过去找你。”造谣那件事他们队里的人都看过,毕竟三人其中两人都是他们排球队的, 也好奇究竟是哪个女生。只是那张女生露出侧脸的照片有点糊, 虽没办法完全看清其中面容, 但大一新生也认出那女生就是上次教练请客吃饭其中一位。那天简素的装扮已经够漂亮了,今日再次近距离看, 发现真人宛如橱窗展览的瓷娃娃般,尤其是那张脸,纯的要死,单看那张脸,几乎没有一个人会拒绝她任何要求。眼前正说话的男人瞧着这一幕不禁笑着打趣:“这就是让你不听教练话,连夜也要赶回江桐见的女生?”话落,随着飘落的光影,他侧着身朝女生离去的方向望了眼,毫不保留地夸赞道:“眼光挺绝啊陈哥,我要有这么漂亮女朋友,绝对也拼死护着。”“昂。”陈惟朔懒懒应着,侧身故意漫不经心似的挡住他再次投去的视线,淡然的嗓音明显透着话里得意:“别看了,再看也是我的,世界独一无二。”男人听到这句话没忍住笑骂了声,接着两人又开始说起其他的事情。摸索着虚妄的光线,程纾来到好友身旁坐下。期间从许多人面前路过,他们和刚刚一样,都保持着先前姿态或多或少地打量着她,其中几位聚在一起闲聊的女生看到她更是毫不避讳的谈论着。“这就是新传那个程纾?感觉也不是那么好看。”“她还不够好看?我在学校见过她本人,特好看,我要是陈惟朔和卢浩阳绝对也追她。”“就是,瞧陈惟朔刚紧张那劲儿,谁见过他对一女的这样。还有上半年排球赛那事儿你们没听说?”“什么?”“比赛完,陈惟朔不听教练话,拿着奖牌连夜回江桐给程纾表白。”“……”四周实在太过嘈杂,直到后面原本断断续续的声音一点都听不到了。这段话曲夏如自然也听到了,安慰似的拍着好友肩膀:“别管他们,毕竟陈惟朔那时候坐的事情在排球队出了名的,他这样一搞谁不想看看你的真颜。”好友说着,还配上一些滑稽的动作。程纾一时没忍住弯唇笑了下:“哪有那么夸张。”“真的很夸张。”像是为了让好友相信,曲夏如又说:“当时刚颁完奖,按平常来说我小叔还要当晚组织一下要说些什么,再加上当天晚上他们还举办了一场活动。”其实曲川曳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是有点生气,觉得他做的每一件事从不去考虑后果。可后来转念一想,他们也是一群不到二十岁的少年,正是心高气盛的年纪。况且,陈惟朔的性格他是军训的时候就知道,当时人并不愿意加入还是他软磨硬泡的情况下才加入的。说到这,曲夏如摆摆手:“得亏小叔没生气,不然可就耽误你俩大事儿了。”程纾并不知道这中间还有这么多,她原以为比赛结束后可以自由活动。垂下的眼眸缓缓抬起,原本在门边闲聊的男人此时正姿态闲散的倚在点歌台和旁人说话,毫无规律的彩色光影不经意落在他淡然的眉眼上,游刃有余的态度,好似对周遭一切都有把握。望着眼前这一幕,微弯的唇角不受控制上扬,原本内心空虚的慌乱好似一下都被填满那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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