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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挣 第39

 

旁边的大姐也觉得很惊讶,“吴婆婆是不是生病了?她可是我们街上的劳模啊。”

鸣寒立即前往吴家,敲门,不久就听见吴婆婆的声音,“来了,谁啊?”

门打开,吴婆婆看上去比昨天憔悴,像是没有睡好,“鸣,鸣警官,你怎么又来了?”

鸣寒说:“还有点事昨天忘了问。你怎么没出摊?”

吴婆婆叹气,“昨天不是跟你聊了很多以前的事吗,后来我就想到儿子媳妇,没睡好。”

鸣寒道歉,吴婆婆赶紧说:“没事,还有什么问题,进来再说吧。”

鸣寒说:“其实今天我想跟你打听一个人。”

吴婆婆又给鸣寒倒水,“谁?”

“赵水荷,八年前住在芭蕉街。”

“赵水荷?没听说过。她怎么了吗?”

鸣寒在手机上搜了一下,递给吴婆婆,“这条新闻你看过没?”

吴婆婆一看,惊讶道:“就是被男同志杀死的那个女老板?”

鸣寒说:“对,她曾经在芭蕉街租过一年房子。”

吴婆婆尽力回忆,“我想不起这个人了。”

鸣寒又找出照片,一共有十多张,“你看看,有没觉得眼熟?”

吴婆婆翻看几张后,神色渐渐改变,轻声道:“是她?”

鸣寒心道果然,“你见过她?”

吴婆婆将手机还给鸣寒,脸色不太好看,“我不知道她的名字,听别人叫她小何,我以为她姓何来着,当时看到新闻,完全没想到是她。”

鸣寒观察吴婆婆的反应,不满和厌恶是显而易见的,但又因为她已经死了,老人家看重人死为大,又勉强掩饰着原本的情绪。

想到文缤对赵水荷的分析,鸣寒试探着问:“她冒犯过你?”

吴婆婆摆手,“不是我……哎,这事我不知道该怎么说。她人都已经没了,我一个老婆子,还说人闲话……”

鸣寒说:“没关系,这也是帮助我们了解被害人。”

吴婆婆想了想,“好吧,是这么回事。”

八年前,芭蕉街刚开始规划成编织工艺街,管理还十分混乱,租房的人特别多。吴婆婆带着孙女,自然也对年轻独居的女性给与更多善意。那时生意不怎么好,一天里大部分时间是闲着的,大家坐在摊位上聊天,有人提到了小何,说是在创业,但一个女人,干什么都不容易。

吴婆婆见过小何几回,女人总是行色匆匆,看上去十分疲惫,连停下来逛逛的时间都没有。

到了暑假,吴怜珊执意帮忙看摊子,吴婆婆嘴上说着快回家学习,其实很高兴懂事的孙女能陪着自己。那段时间,吴怜珊总是在摊子上看书写作业,她成绩不错,每次考试都是班上第一名——虽然就读的学校不怎样,成绩放在全市只是中等,但吴婆婆仍然觉得很骄傲。

有一天,总是目不斜视经过所有摊位的小何不知为什么,突然来到了吴婆婆的摊子前。但她看的不是琳琅满目的手工品,而是吴怜珊。吴怜珊正在做物理题,抬头与她对视,笑着问:“姐姐,你要买东西吗?这个挂件你喜欢吗?是我奶奶编的。”

小何只瞥了一眼挂饰,目光落在吴怜珊的本子上,然后拿起,看了看封面,“这是高考模拟题,但你还没上高中。”

吴怜珊说:“是的,我想早点做准备。”

小何说:“哦?你想考哪所大学?”

吴怜珊微微脸红,“我想考去洛城,咱们省最好的大学都在洛城。”

那是当年还是个小女孩的吴怜珊真诚又朴素的愿望,她大方地告诉陌生人,想要用知识和努力让自己和奶奶过上不错的生活。

小何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片刻后将本子丢在摊位上,发出一连串笑声。

吴怜珊愣住了,“姐姐?”

小何涂得鲜红的嘴唇张张合合,说着凉薄甚至毒辣的话语,“你一个小姑娘,考得再好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要出来给别人打工。还凭考试改变命运?姐姐给你一句忠告,趁早放弃,还不如像你奶奶一样学门手艺摆摊呢!”

谜山(34)

“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吴婆婆刚从家中带新的编织品来,就听到这番话,赶紧将吴怜珊挡在身后。吴怜珊那时还是个初中生,显然是被吓着了,抓着她的衣服瑟瑟发抖。

小何见大人来了,收起教训小女孩的神气,什么话也没再说,快步离开。吴婆婆回头抱住吴怜珊,紧张地问:“她还对你做什么了?”吴怜珊木然地摇头,过了一会儿好似终于回过神来,眼中盈满眼泪,“奶奶,成绩好真的没用吗?读大学真的没用吗?”

“听她瞎说!”吴婆婆又急又气,“她肯定自己没咋读过书,看到我们珊珊这么优秀,嫉妒!这种人我们不理她!珊珊,不气了啊!”

吴怜珊擦掉眼泪,说有点累了,想回去休息。吴婆婆请邻摊的人帮忙看一会儿,送吴怜珊回家。

那之后,虽然吴怜珊没有再提过在摊子上受的气,但吴婆婆察觉到了她的消沉。她还是会帮吴婆婆看摊,有人来买东西,也会微笑着介绍,但她再也没有带过作业到摊子上来写,没有客人的时候就静静地看着来来往往的行人,不知道在想什么。也是在这时,她提出想学编织。吴婆婆知道她是受了小何那句话的影响,不愿意教她,告诉她学习才是第一位的。她便自己跟着其他人学,一问,她就说作业早就做完了。

吴婆婆拿她没办法,只得教她简单的编法。在编织这件事上,她着实没什么天赋,吴婆婆后来也看淡了,孙女还小,想做什么就去做吧。

至于小何,吴婆婆以前对这个高挑出众的女人很有好感,现在则只剩下厌恶,每次看到小何从芭蕉街经过,都恨不得上去说两句。但小何没有再找茬,她也没有发泄的理由。小何是什么时候搬走的,吴婆婆已经没有印象。

“原来她就是那个被害人。”吴婆婆有些恍惚,片刻后摇了摇头,“她那个性子,确实会得罪人啊。”

赵水荷案算是雅福市上半年比较轰动的事,既然聊到这儿了,鸣寒便问吴婆婆对这起案子了解多少。吴婆婆断断续续地说了一些,无非是她是女强人,被公司里的年轻男性杀死,这些都是媒体公开过的内容,吴婆婆在讲述的时候神色并无异常。

鸣寒又问:“吴怜珊上次回来,算算时间,正好是赵水荷遇害,你们有没有聊过这个案子?”

大约因为赵水荷案的凶手已经被捕,吴婆婆丝毫没有将这个问题往吴怜珊有嫌疑上联想,坦然地说:“没有,她没在家里待几天,我那阵子也没有出摊。我记得是他们回去之后,我才听说死人了。”

鸣寒说:“那这些年,你们有没说起过小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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